深夜，卧室。

    实践课结束后的余韵仍在空气中浮动，温喻浑身泛着薄汗，蜷在周叙白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先生……”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餍足的慵懒，像只被rua顺毛的猫。

    周叙白“嗯”了一声，手掌抚过她的背脊，指尖在那些淡去的红痕上流连。

    “先生……”

    她又叫了一声，这次尾音微微上扬，像在确认什么。

    周叙白垂眸看她：“怎么了？”

    温喻摇头，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没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

    “先生。”

    周叙白捏了捏她的后颈：“上瘾了？”

    温喻抿唇偷笑：“……嗯。”

    ——她喜欢叫他“先生”。

    ——喜欢这个称呼从他唇间得到回应的感觉。

    ——喜欢在情事过后，一遍遍确认他的存在。

    周叙白的手掌滑到她腰间，轻轻揉了揉：“疼吗？”

    温喻摇头，又点头：“……一点点。”

    “下次轻点。”

    “不要。”

    周叙白挑眉：“嗯？”

    温喻仰头，眼神亮晶晶的：“……我喜欢您失控的样子。”

    周叙白眸色一暗，翻身将她压住：“那现在呢？ ”

    温喻笑着躲闪：“……现在是‘禁言期’！”

    ——她指的是今早他说的“禁言一天”。

    周叙白低头咬住她的锁骨：“批准你破例。 ”

    温喻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声音软得像蜜：

    “先生……”

    “嗯。”

    “先生。”

    “在。”

    “周叙白。”

    他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胆大了？”

    温喻眨了眨眼，突然凑到他耳边，呼吸温热：

    “哥哥。 ”

    周叙白：“……”

    下一秒，温喻被按进枕头里，笑声被吻堵住。

    ——她总是知道怎么“挑衅”他。

    ——而他总是“纵容”她。

    凌晨，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

    温喻累得眼皮发沉，却还是强撑着，手指勾住周叙白的小拇指：“先生……”

    周叙白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睡吧。”

    “您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人……”

    “不会。”

    “那……”

    周叙白打断她：“温喻。”

    “嗯？”

    “叫‘先生’可以。”他捏了捏她的指尖，“但别在我要你睡觉的时候撒娇。”

    温喻闷笑：“……为什么？”

    周叙白闭着眼，声音带着困意的沙哑：“因为我会想继续。 ”

    “而你明天还有工作。 ”

    温喻的脸“轰”地红了，乖乖缩进他怀里：“……晚安，先生。”

    翌日清晨。

    温喻醒来时，周叙白已经不在床上。

    她揉了揉酸软的腰，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

    「‘先生’批准使用，但‘哥哥’永久禁用。」

    「PS：今晚继续讨论撒娇问题。」

    温喻捏着字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摸出手机，给周叙白发了一条消息——

    「驳回。关于称呼的最终解释权，归温喻所有。」

    发送后，她迅速关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偷笑。

    ——反正今晚……

    ——她还有的是机会“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