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家产

    “小花,动身吧!”

    解雨臣接到了来自瞎子的电话。他此刻正坐在四合院的藤椅里,指尖捏着青瓷茶杯,慢悠悠抿了口热茶,挂了电话,站起身来。

    秀秀站在廊下,眉宇间拢着不安,见他转身进了屋,不多时便换了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准备出门。

    “小花哥哥,你要注意安全!” 她忍不住追上前。

    “放心。” 解雨臣回头,嘴角勾了勾。

    “小花哥哥,真的要这么做吗?”秀秀又问,攥紧了那枚印章。

    解雨臣缓缓点头,目光沉了下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这么做。吴邪他们都按计划进行了,我们这一环,不能拖后腿。要不然,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有人都会陷入危险中。”

    秀秀望着他眼底的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把到了嘴边的担忧咽了回去。

    解雨臣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秀秀,千金散尽还复来!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解家这边,你不用管,守好你的霍家!”

    “日山爷爷那边,会和你一起吗?”

    “嗯。” 解雨臣应着,“安心等我们,一定平安回来。”

    说罢,解雨臣叫人备了车,径直往火车站去。

    另一边,吴邪他们拿到坐标后,瞎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北极岛,吴邪则为了吸引汪家的注意力,赶去了北京,与此同时,接应留在北京的秀秀。

    解雨臣上了火车后,明显能感觉到被很多人跟踪了,而且这帮人来势汹汹,手上都带着家伙事儿。

    火车一路从北京开往哈尔滨,解雨臣买的硬座。

    周围的人一脸疲态,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解雨臣穿着一身高级粉色西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随着夜晚的到来,轰隆隆的车轮在轨道上前进的声音混杂着一片一片的呼噜声吵得解雨臣脑子发涨。

    “女生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停车站是沈阳站,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提前做好下车准备。”广播里的女声打破了车厢的沉闷。

    解雨臣睁开眼,左手边的乘客推了推他,一口沈阳话带着热乎气:“麻烦让让,俺下车。”

    他点了点头,起身让开道。久坐的腿有些发麻,想着火车会在沈阳站停五分钟,便也跟着下了车,打算透透气。刚站到站台,他余光扫过几个车厢入口,果然看见几个可疑的人影,几人都穿着深色外套,手插在兜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解雨臣冷笑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转头向旁边的列车员借火。列车员看他没带行李,又穿着讲究,便好心提醒:“先生,车马上要开了,别走远。”

    “好。” 解雨臣应着,慢悠悠走向楼梯口的垃圾桶,指尖夹着烟。余光里,那几个人已经跟了过来,脚步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敌意。他无奈地笑了笑,神情有些复杂,站定在垃圾桶旁,慢悠悠点吐了个烟圈,眼神也随之冷了下来。

    “先生!车要开了!” 方才的列车员又朝他招手,语气里多了几分焦急。

    解雨臣朝他摆了摆手,继续抽着烟,像是没听见。列车员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踏进车厢,蹲下身收起连接车厢与站台的踏板。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瞬间,解雨臣脚下一错,像道影子似的闪进了车厢。那几个跟踪者冲过来时,车门已经 “咔嗒” 锁死,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车裹挟着风声向前驶去,把他们远远甩在站台上。

    凌晨三点多,解雨臣接到一个电话,起身往卧铺车厢走。推开门,就见张日山坐在下铺。

    “来了?” 张日山抬眼,目光落在他指间的烟上,“小花不抽那么多烟。”

    解雨臣冷笑一声,把烟摁在烟灰缸里,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坐着实在难受,解解乏。最后一支,真的。”

    张日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马上进山洞了。”

    “嗯。” 解雨臣刚应完,窗外突然陷入一片漆黑,火车钻进了山洞,车轮碾过铁轨的声音格外刺耳,像是要把车厢震碎。就在这时,两边突然冲出一伙人,手里握着短棍,把他们二人夹在了中间,眼神里满是凶光。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停车站是公主岭,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广播声适时响起。

    张日山趁着车厢里的人起身收拾行李的混乱,混在人流中冲下了车。刚到站台,他便翻身越过栏杆,朝着远处的公路跑去 —— 那里停着一辆红色的斯巴鲁翼豹,车灯闪了两下,司机立刻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声音带着几分恭敬:“张副官,请!”

    张日山点了点头,转身望了一眼火车的车尾消失在黑暗里,才叹了口气,猫腰钻进车里。

    “花儿爷,接下来去哪儿?” 司机笑问后座黑色西装的解雨臣。

    “拖把,加快速度,赶去北极岛!” 解雨臣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得嘞!” 拖把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飞驰在漆黑的公路上,车灯劈开夜色,留下两道明亮的光带。

    “小花,这次你的牺牲不小。” 张日山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解雨臣笑了,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件小事:“这算什么?至少命还在。要把水搅浑,就得把最大的利益抛出去。倒是那个戴我人皮面具的人,在命和钱之间,选了钱。”

    “他本来就是死刑犯,这样死,还能拿到你给的赔偿,家人也无后顾之忧。” 张日山补充道。

    解雨臣转头看他,眼底多了几分郑重:“说起来,这事还得谢张副官,从监狱里调一个身手还算厉害的死刑犯替我‘死’,不是件容易事。”

    张日山笑了笑:“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解雨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梁湾呢?你能确定她的身份吗?”

    “查过了,她没问题。” 张日山语气沉了些,“她确实是汪家人,但自己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汪家的计算系统那么厉害,怎么会漏了她?” 解雨臣皱起眉。

    “一开始,她父亲只是奉命监视佛爷的计划。后来在古潼京,他认识了梁湾的母亲。梁湾出生后,他给女儿纹了汪家的纹身,被妻子发现了,逼他说出了实情。她母亲坚决不同意女儿一辈子被汪家管控,带着梁湾离开了他。而他父亲想脱离汪家,最后因为背叛被汪家杀了。”

    张日山顿了顿,继续道,“汪家知道梁湾的存在,但她从小没有汪家的家族观念,汪家人索性把她当棋子,流放在外,用来扰乱调查者的视线。她母亲后来也因为知道太多,被汪家暗中杀了。一直给梁湾打电话的,不是她父母,是一对国家高级建筑师夫妻,那是她母亲在古潼京认识的人,答应帮着照顾梁湾,他们和梁湾之间,连收养关系都算不上。”

    “但梁湾却一直以为那两人是她父母?” 解雨臣追问。

    “是梁湾母亲的要求。” 张日山叹了口气,“她怕自己的孩子连累那对夫妇,又不想梁湾知道父母已经死了,更不希望女儿去报仇、接触这个圈子。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梁湾。”

    解雨臣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梁湾现在知道这些吗?”

    张日山摇了摇头:“不知道。有些线索是在我催眠她的状态下拿到的,醒来后她什么都不记得,后来我顺着线索找到那对夫妻,才知道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清楚,只是遵守对梁湾母亲的承诺。”

    “不知道也好,省得引来杀身之祸。” 解雨臣轻声道。

    “嗯。” 张日山忽然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不过,她知道我之前是在骗她的感情,已经把我甩了。”

    解雨臣忍不住大笑,拍了拍他的胳膊:“抱歉啊副官,都怪我和瞎子之前给你造谣,让你下不来台。”

    张日山摆了摆手,无奈道:“跟你们没关系,我本来也没对她动情,接触她就是为了查身份。她是个好姑娘,心思单纯,不该卷进来。”

    解雨臣点了点头,打趣道:“那就放过人家好姑娘呗!反正,有人一直惦记着你。”

    张日山老脸一红,面露难堪。一把年纪了,跟这些说话没轻没重的小年轻在一起,时不时就得被调侃,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天还没亮,“解雨臣死了” 的消息就传到了北京城。解家上下乱作一团,整个盗墓界都轰动了,就连秀秀,也不知道死掉的是替身,几乎悲痛欲绝。

    而解雨臣的这个计划,让监视老九门的汪家人以及九门和盗墓界的其他残余势力为了争夺解家350亿的家产,产生了激烈的冲突。为了成功地搅浑这片水,在吴邪去古潼京的时候,布局就已经开始了。

    小花创立了北京第一个使用基金形式管理的藏宝俱乐部,几乎垄断了所有的巨型交易。小花的财产,高达350亿!同时,他还专门订做了一枚印章,这是一枚特制的印章,和那些银行的数据库体系对应,无法复制,全世界只有一个。只有这枚印章,可以将小花的财产取出来。临走时,小花把这个印章交给了霍秀秀。

    当年汪家人能调动各方盗墓势力,靠的是长生和财宝;如今解雨臣抛出全部身家当鱼饵,就是为了再调动一次这些人,扰乱汪家的视线。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此时的北京城,暗流涌动。解府被各路势力围了个水泄不通。新月饭店的高级打手和霍家人一起,与来抢财产的各路势力展开了激烈的争斗,刀光剑影里,都是贪婪与厮杀。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秀秀。” 解雨臣靠在车窗上,语气里多了几分牵挂。

    “放心,罗雀会保护她。” 张日山语气笃定。

    解雨臣点了点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希望吴邪现在已经到北京了。”

    他没猜错,吴邪和瞎子分手后,瞎子带着另一枚鬼玺去和灵儿他们汇合。鬼玺的作用和黑金古刀一样,能掩盖气息,避免汪家察觉到他的位置。而吴邪则只身往北京去,故意把汪家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两天后,吴邪终于到了解府。推开大门时,他愣住了!

    院子里异常安静,和他想象中 “各路势力混战” 的场面完全不一样。四合院的四周挂满了白绫,风一吹,白绫飘起来,透着刺骨的冷清。堂屋中央摆着一口棺材,漆黑的棺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重。

    “吴邪哥哥!” 秀秀的声音从堂屋里传来,带着哭腔。她快步跑过来,扑到吴邪面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瘦了一圈,眼底满是红血丝,脸色苍白得吓人。

    吴邪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紧,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

    秀秀埋着头,声音哽咽:“小花哥哥他…… 他没了……”

    吴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扫过堂屋里的棺材,语气沉了下来:“我会为小花报仇的。他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泉下有知,一定会开心的。”

    这时,罗雀从堂屋里走出来,一身黑衣,脸色肃穆:“小三爷,一切都搞定了。”

    吴邪有些诧异:“没想到,你一个人能解决这么多人。”

    罗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霍小姐。”

    吴邪转头看向秀秀,眼神里满是疑惑。

    秀秀抬起头,指尖还在微微颤抖,眼神却异常决绝:“小花哥哥的印章,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丢进下水道了。”

    吴邪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想到,这个一向娇俏的霍家大小姐,竟有如此果决的一面。

    秀秀看着他的反应,握紧了拳头:“与其让印章落到别人手里,不如谁也别想得到。小花哥哥的心血,不能被那些人轻易拿去!!!”

    吴邪缓缓点头:“我们走吧,去北方,和胖子他们汇合。”

    罗雀补充道:“新月饭店的人,已经在张副官的安排下出发了,我们跟上就行。”

    吴邪掏出手机,拨通了吴二白的电话:“二叔,我走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小邪,我的人会配合你的行动,注意安全。”

    “好。” 挂了电话,吴邪转身,看着秀秀和霍家的伙计,沉声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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