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秦飞震惊的看着林遂川捂住他的嘴道:“这事可不兴乱说啊。”

    “你说你见到皇妹的夫君了?是真的?”秦王皱眉反问,林遂川义正言辞道:“对啊,姑姑亲口承认的。说是脸坏了不变见人,姑姑用自己的衣服把他裹得严实我至今都没看到脸。”

    “我也曾听着她说过驸马在洛川可能是假的,也未见过可能真的不好说。咱也不用太过猜测毕竟,长公主与驸马和离多年殿下再嫁也正常。”秦飞开解道。

    “不,皇妹说的可能是真的。能让她这么护着,也不让你们见到本人。”秦王一字一句的说着与其目光对视道:“极有可能她的驸马,长信将军迟砚,违背圣命秘密来往江南。”

    林遂川和秦飞震惊道:“长……长信将军?”

    “对,皇妹的驸马鲜少有人知道。本王知道是因为她们和离时本王也在先帝面前。”秦王记忆不自觉回到那个在大殿之上疯癫的林烬欢。

    那时的林烬欢道:“原来,我再次被抛弃了。”

    “父王,那……她们朝堂对立。私下感情甚好?”林遂川拽住秦王八卦道。

    秦王摇头道:“不清楚,本王只知道自从迟砚与她和离背叛她后,阿欢就变得病态疯癫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朝堂的一切半真半假。”

    “其实,长公主殿下很爱长信将军。只是,没想到争夺帝位失败的原因是他的夫君。”落恒接过话又说道:“你们想想就得了,有些事咱们也不知真伪。”

    他们的谈话被暗处的人听的一清二楚,那人写了几句将信绑在信鸽上,将鸽子放飞。

    夜幕降临,弯月高悬一眨一眨的星星好看极了。

    马车没有京城那个华贵精致,这一辆马车简约大气很实用。木制窗上飞进一飞镖夹着信。

    林烬欢打开一看,信纸上道:“昭然,已经传信给谈竹。今日,便会告知与你。”

    “另外,秦王等人已经如计划说出长信将军来江南的事。”

    “谈竹,听后将信挂在信鸽上。属下已经将信替换。”

    林烬欢将一旁的烛火盒子拿出来将信点燃,烧成灰确保没有一丝火星。

    上次,秦王带兵剿秦飞等人时。见到迟砚虽说有面具,但有林遂川和秦飞二人的变数。不如铤而走险,将事全盘托出引蛇出洞。

    多一份证据,多一分保险。

    谈竹飞身坐在马车上,马车内一片黑暗林烬欢并未点燃烛火只听谈竹一字一句道:“长公主,京中昭然来信。”

    “念。”

    “朝中,愈发上奏请旨。让皇帝将您召回宫中。”

    原因有三:

    一、长信将军处理京城官员失踪案毫无进展,且突然告假恐人心惶惶。

    二、朝中大小事务皇帝处理犹豫不决频繁出错,属下昭然处理百官不服,却也无它法。

    三、淮安王还有一个半月即将抵达京城,太尉和太师等百官心底拿不下主意。怕皇帝再次出错。

    因此,纷纷请旨召您回京。

    另外,一品阁内白日无人。大概是固定的时间或者固定某天才会出现,目前,属下并未探测出规律。

    门下侍中的案件已成功结案,他虽死的蹊跷是因为他抢夺女子为妾。其受害人家属为讨公道才出此下策,另外在他家中搜到其他物件等长公主回来定夺。

    恐与长公主猜测一致。

    最终,案件归入大理寺,其家眷罚没家产搭配江北。

    长信将军告假期间,有人曾登门拜访都被回绝。属下也助他解决叨扰的客人,请长公主放心。

    林烬欢听完信低声道:“谈竹,进来。”谈竹掀开帘子进去跪在地上,林烬欢抬起她的头手中金簪贴紧她的脖颈。

    马车内昏暗看不清神色,林烬欢眼中猩红声音清冷平淡但却压迫感十足。谈竹声音有些发颤道:“殿下。”

    “为何,背叛本宫?”林烬欢手紧紧掐住谈竹的脖颈低声在她耳畔道:“本宫,带你不薄。为何啊?”

    “属下,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回家。而,背叛你是属下的任务。”声音坚定坚决,林烬欢闭上眼睛松开手眼泪滑落滴在谈竹的脸上,只听谈竹声音沙哑道:“属下,将你安全护送回京后。”

    “放属下走吧。”

    “滚”林烬欢眼中猩红到病态,脸色苍白双手攥紧手中金簪将手心嘞出红痕,谈竹伸出手安慰道:“松开吧,很疼的。”

    “殿下,接下来属下绝不会背叛你。让属下安然送你回到京城,以报提携之恩。”

    林烬欢右手一甩金簪精准的从谈竹的耳尖划过带出血丝低吼道:“滚出去。”

    “是”

    次日,清晨,露水在树叶上垂垂欲滴,阳光明媚而温暖,皖南属于最南方比起冬日的京城要暖和不少。

    “谈竹,你去找唐子瞻。”谈竹犹豫小心翼翼道:“那您呢?”

    “本宫,不劳费心。”林烬欢戴好兜帽从马车下来向前走,谈竹牵着马车与她走相反的方向。

    林烬欢转回身看着谈竹的背影,眼尾通红心脏抽痛她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为何一个两个都背叛她,还一个比一个狠心决绝。

    林烬欢迈向皖南最大的客栈,这里远离京城,民风却纯朴,大概因为封地的主人是她的五姐安和公主。

    安和公主和她的脾气秉性略微相似,但从不听父皇的话。所以很多旨意她都不听,大概这就是对皇后的女儿独有的偏爱吧。

    大概是女性主导的原因,整个街道以及皖南都是女子当家做主。

    林烬欢选了一家客栈上了二楼要了小菜和面条,摘下兜帽不由得很多目光注视她。

    她苍白的脸略显病态却如一个病弱美人看的其他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客栈的掌柜都不由得吩咐后厨给她多加一份招牌特色。

    林烬欢低声道了谢,这客栈很大楼下中间有一大块空地。此刻,唱戏的人上台行礼,开始唱招牌曲目。

    落粟换了一身白蓝相间的长袍,在林烬欢面前的椅子坐下。

    “已经找到,一会我们去见。”落粟接过林烬欢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林烬欢闻言不答手肘着栏杆看向楼下的戏曲。

    落粟抬手唤了一声小二:“上两份果盘和小食。”

    “好嘞。”

    戏曲一唱一和仿若排山倒海只下一瞬“啊”尖锐的喊叫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唱戏的戏子衣裙染红直直的倒在地上。

    楼下迅速有人做出反应:“快去报官,楼下楼上任何人不得出入,现场不可触碰以防虽坏。”

    不过片刻,当地县令就抵达一步步现场,勘验井然有序一丝不苟。林烬欢有些惊喜的抬眸,只见县令逐一排查问话。

    “在下皖南县令李宇,楼下出了命案还望两位配合。”李宇亮出令牌彬彬有礼道。

    “请问,两位名字以及命案发生时有见过可疑的事件或者人吗?”

    “二楼是最容易看出隐藏身形的人,还望二位如实告知。”

    “放心我们都是记录在册不会对您名声有影响。”

    “小女子叫阿欢,这位是我的哥哥阿粟我们是今日刚到这里,想歇脚后继续往南走投奔亲戚。”林烬欢面不改色的瞎掰,虽然她淡定从容却透着矜贵之感。

    李宇也猜测出二位身份不一般也不过多追问只仔细听林烬欢道:“我们并未发现异常,而且你也看见了我们在吃饭对楼下的事就听到声,望向时那犯人已经得手。”

    “若说可疑的就是尖叫声后,一个面色冷沉的人穿过人群走了。”林烬欢一字一句道。

    李宇眼睛一亮问:“那此人长什么样子?”

    “身高大概八尺一侧脸有一块刀疤,距离太远只是目测不确定是否真假。”林烬欢磨砂下颌眉眼弯弯道,李宇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后退,此人虽笑吟吟温声细语却有无尽的压迫感。

    李宇到了谢迅速离开,林烬欢眯起眼睛看清他转身拍着胸脯安慰自己。林烬欢嘴角上扬眼角泪痣此刻衬得她眼睛狠戾又病态冰冷道:“本宫,有那么吓人吗?”

    “哈哈哈”落粟一笑手指磨砂茶杯往下楼下一帮人在忙活:“殿下,明明都看见了,为何不全盘托出?”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林烬欢笑得眼睛眯起一条缝,漂亮的脸蛋略显惨白仿若一个病弱的孩童为了玩而捉弄他人。

    “若不是知你在试探李宇,我都要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了。”

    林烬欢不答放下手中的瓜子起身道:“走吧,去见见骁卫大将军。”

    皖南一处偏远的简陋的房屋中,林烬欢坐在一旁干净的石凳上,骁卫大将军跪地道:“臣,参见摄政长公主殿下。”

    “赵齐志,你为何会突然失踪?又为何会来到江南?”林烬欢从头上拿下来一只金簪在手里把玩,金簪就这么在白皙的指尖丝滑流转。

    骁卫大将军赵齐志手部恐惧的颤动,团咽口水头上的汗如雨下:“殿……殿下,臣被陛下所伤,是因为臣发现陛下通敌叛国被陛下逼至江南,不得已才先发制人……”

    “放肆”林烬欢愠怒脸色如玫瑰美丽危险阴郁道:“陛下,坐拥江山谈何通敌叛国?如此?污蔑圣上你可知罪?”

    “另外,不是你上书说你在江南让陛下派人救你吗?本宫奉旨前来,就听你一句无凭无据的先发制人?”

    “臣,说的句句属实。微臣有陛下通敌叛国的文书以及罪证,虽然可能别人说造假但微臣真的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赵齐志将时刻揣着的文书和象征陛下的金龙羽和真龙符递给林烬欢。

    赵齐志磕头道:“先发制人?这招,是一人帮我想的告诉我。此招摄政长公主指定会救臣,才出此下策。”

    林烬欢打开文书内容是割舍封地,她咬紧牙关“咯吱”的响声,捏着文书的指尖泛白,眼中滔天怒意本就有压迫感此刻更甚不由得让人不寒而栗。

    “是谁?”

    赵齐志擦了擦头上的汗磕巴道:“长……长信将军,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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