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那殿下拿去吧。”迟砚丝毫不惧,林烬欢印证了自己想法。

    倘若皇帝和东江国君与她和迟砚身份调换,东江国君若想杀人并且要他人心脏。皇帝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她,皇帝太蠢了。

    “迟砚,如若本宫做伤天害理之事。你会如何?”林烬欢吃着面,头顶上方迟砚清冷的声音道:“臣,绝不容忍。”

    “若不能拨乱反正,那就就地正法!”

    “狠,好狠的心啊!”林烬欢面色并无变化,只见迟砚疑惑:“殿下,为何如此问?”

    “无事,你下去吧。”林烬欢见着迟砚将吃食拿走顺便将她这屋子的房门带上。

    马上就新年了,此事需要尽快解决。

    次日,清晨太和门是宫中的正门。淮安王与今日返回故地,也在此刻官员及摄政长公主的签署下带着盟约返回。

    走时淮安王望向林烬欢的眼神,使得林烬欢一身恶寒好在迟砚觉察挡在她的身前。这场由人引发的闹剧收场,临走时林烬欢不忘犀利的看着皇帝。皇帝退后一步不去看她,林烬欢收回目光乘着马车离宫。

    晌午,太阳刺眼的光芒使得林烬欢用手遮挡,疲累的眼睛有些模糊。她闭上眼睛,面前人的声音响起:“殿下,官员都查完了。”

    “共查封十人,其中两人拒不招认。这两人一人是太师,一人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其他八人查到赃物后如实交代。”

    “这些是如实交代的卷宗。”昭然双手将卷宗呈上来,林烬欢接过。

    她翻开里头内容与猜的大差不差,都是如何帮助皇帝私藏官银和如何帮助将民女送出。不过,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其中一人招供说那些民女是被送入东江国。

    这也证实了东江国君的特殊癖好,现在只差证据证明东江国君与皇帝是如何往来并且躲避大理寺卿的。

    “那二人先关起来,不关大理寺。过几日本宫空出时间,去审问。”林烬欢吩咐道。

    昭然犹豫道:“那朝政怎么办?每日上朝他二人威望很高被关恐民心不稳啊?”

    “无妨,本宫自由应对之策。至于,皇帝那边你不必理会。”林烬欢扶额疲累的眼睛,面色也并不好。

    “还有事?”林烬欢见人还不走没来由的心慌,只听昭然道:“落粟,失踪了。”

    “失踪前留下这个匣子,属下打不开。”

    林烬欢猛地站起身,眼前黑漆漆的模糊。林烬欢晃了晃头好了很多问:“什么时候失踪的?”

    “于昨日。”

    林烬欢心里呈现出一个想法,落粟去寻青海帮了,他清楚本宫不会让他去。他害怕因为他是青海帮出来的人会对她造成威胁。

    林烬欢攥紧双手努力平复心绪道:“你现在派人去找。”

    “是。”

    前脚昭然刚出去后脚大理寺卿便走进来道:“殿下,查到一人。”

    “他曾说见过陛下来大理寺,他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大理寺卿一字一句道。

    “保护好他,务必让他本人平安的来见本宫。”林烬欢的声音依旧,面色平淡清冷却给人忍不住臣服之感。

    “殿下,埋骨案的尸体与卷宗人数全部对上。尸骨要如何处理?”大理寺卿继续问。

    “等大理寺官员查完后,让家属来认领。”林烬欢想起那些被埋在大理寺树下的尸骨内心满是痛苦。

    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埋骨藏尸。林烬欢眼中猩红心中暗暗发誓:“本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杀害你们的人,定要为你们沉冤昭雪魂归故里!”

    “下去吧。”

    林烬欢揉着自己发痛的眼睛,事情愈发扑朔迷离。变故接二连三,也不知皇帝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弄出幺蛾子?

    林烬欢推开门,迟砚站在门前笑着看她道:“跟我走。”

    林烬欢任由着迟砚拉着她,回到桔梗庄园。庄园内满满的桔梗花颜色各异,林烬欢俯下身手指轻轻点着花蕊。

    身后迟砚的声音响起:“喜欢吗?”

    “喜欢。”林烬欢从小到大一直喜欢桔梗花,长情的就像爱上迟砚就只唯他一人。

    喜欢桔梗花还是因为她的母妃喜欢,母妃曾说桔梗花象征真诚不变的爱。

    她曾听母妃说她年少时一见倾心的人便是如此真诚,只不过后来嫁进宫中前尘往事如烟飘散。

    她曾问过母妃喜欢的人是谁,母妃每次都说那都是过去了。母妃每次都语重心长的说:“阿欢,日后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切莫,如母妃一样困在方圆之地。”

    年少的她曾问过母妃:“母妃,你还爱他吗?”

    “不爱了。”母妃决绝的话语和神情,让她心安。但也是这份决绝引得母妃被毒酒赐死。

    母妃年少爱慕的人激怒圣上引得祸水东引,让父皇以为母妃和旧人余情未了。皇室颜面不得有失,将母妃赐死。

    她时常想:“母妃的死离不开那爱慕母妃的人是因,以及父皇的猜忌是果。”

    也或许母妃真的余情未了,她也不想去想心中的痛与如今百姓之苦一致。钻心刺骨,锥心头痛。

    “阿欢?”迟砚的呼唤将林烬欢从回忆里拉出来,她眼角泪痣如墨笑吟吟:“迟砚,若有一天本宫离世你当如何?”

    “臣,会随你而去。”迟砚面色凝重声音清冷。

    林烬欢抱住他低声道:“我的母妃在我小的时候去世了。”

    “她不是生病去世的,她是被赐死的。”迟砚的眼中满是心疼却默默的听着并不言语。

    林烬欢继续道:“父皇猜忌她与旧人余情未了,与宫中暗中私会有损皇家颜面而赐死。我曾偷偷查过母妃少时暗恋的人是谁?”

    “如今,我查到了。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宋云。”林烬欢停下话又道:“本宫想杀了他。”

    “若不是他当着父皇的面说他和母妃青梅竹马,曾有过婚约,我母妃根本不会死。可就是他的一句话父皇的猜忌赐母妃毒酒。”

    “我曾记得母妃那时求着父皇,好好照顾我。可是父皇对我不管不顾,所以父皇冤死的案子我一直都不查。”

    “朝中,我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又有新帝登基本宫若想压下什么事情很简单,但如今我又查了是因为江山托付给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本宫,要拨乱反正。”

    林烬欢转头看向迟砚,迟砚抬眸看向她低声道:“阿欢,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见见翰林院掌院学士吧。”

    ……

    昭然在前面带路林烬欢走在后头,双手攥紧指甲内有些湿润。她知道是自己的血和汗,她想知道当年的因果又怕知道。

    踏进牢房门,翰林院掌院学士坐在草席上喝着水看了一眼她低声道:“长公主,比臣预想的来的稍晚一些。”

    “你知道本宫要来?”林烬欢面露不悦,翰林院掌院学士宋云道:“当然,为了当年你母妃因我而死一事。”

    “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林烬欢手攥的更紧,眼眶微红宋云摇头:“没有。”

    林烬欢怒不可遏手中猩红软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宋云抬头透着她看着另一人道:“你真的和你母妃长的很像。”

    “本宫的母妃那么爱你,你为何要激怒父皇置她于死地?为什么?”林烬欢抵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宋云有一瞬间怔愣神情奇怪:“你说什么?”

    “是因为你的谏言,是你说你和母妃青梅竹马早已立下婚约。引得父皇猜忌,母妃才会被赐毒酒而死。”

    林烬欢的话好像给宋云拍晕了他道:“不是啊,臣从未和先帝说过关于我二人之事。何况,你母妃被赐毒酒那天先帝很是震惊,急忙带着太医去往朝阳宫。”

    “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当”林烬欢手中软剑掉地,她退后两步被迟砚扶住。她将父皇和母妃种种行迹与宋云的对话串联,她才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些偏差。

    原来父皇并非是因为所谓的皇家颜面赐死母妃,母妃是死于宫斗。祸端便是来源于她的风筝落到皇后的院子,她去捡回来撞到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六皇兄。

    那时苦苦哀求的是皇后,那又为何父皇这么多年不管不顾?

    到头来是自己的记忆出现偏差,这场因果是她也不是她。她的母妃貌美引发争宠,不乏有些嫔妃会串通一气针对母妃,而诱因就是那风筝。

    “哈哈哈哈”林烬欢大笑接过迟砚递过来的剑,此刻她神情癫狂犹如疯子:“宋云,母妃那么喜欢你。你们又两情相悦为何没娶她?”

    “因为,臣想给她更好的。考取功名却不曾想她被算计参与选妃,我二人就此错过。”宋云眼中落寞神情不似作假。

    林烬欢不在追究收回软剑道:“不管真相究竟如何,本宫会自己去查。”

    “本宫现在问你,既然查出赃款和信件为何不认?”林烬欢用剑将茶杯碾碎声音寒冷如冰道。

    宋云摇头:“臣,没做过的事。不承认,且臣只忠于你。”

    “因为你是她的孩子。”

    林烬欢不去看宋云转而看向昭然,昭然摇头示意宋云没有说谎。林烬欢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与你无关?”

    “那就麻烦长公主查一查了,希望殿下能还臣一个清白。”宋云不急不缓道。

    林烬欢总觉得宋云在耍她可昭然并未看出任何异常,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人说的都是真的,另一种是宋云能躲避昭然的窥心之术。

    林烬欢软剑轻轻划过宋云的脖颈,细小的血珠在软剑处。她的声音威压让人有种臣服之感:“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支配本宫?”

    “不说?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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