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动刑。人,看住了不能死。若死了,本宫让你们所有人为他陪葬。”林烬欢离开牢房门前的说的话掷地有声。
守卫大声道:“是。”
“臣,知道你查一品阁。臣,已经加派人手通道已经打开。是通往皇宫与长公主两天路,且阁内还有暗阁密室。”迟砚停顿,林烬欢看向迟砚道:“有话直说。”
“密室内,被困着的人是先帝的暗卫。”林烬欢近日沉着脸此刻眸光阴鸷道:“可还活着?”
“嗯。”
一品阁密室
林烬欢有些累坐在一旁,迟砚将锁住的暗卫带出来。那暗卫面色苍白虚弱见着刺眼的日光,伸手遮挡见着她跪地行礼:“属下,参见摄政长公主殿下。”
“本宫问你为何会被关在一品阁?”暗卫声音虚弱道:“属下,原应该是被陛下赐给您的。”
“却被她人冒名顶替。”暗卫声音虚弱“咳咳”忍不住的咳嗽。
林烬欢脑中迅速理清思绪:“暗卫都是父皇亲自调教,她是如何瞒过其他暗卫的?”
“她有一种篡改记忆的东西或者说蛊术,若她不想让那人记得谁都抵抗不了。”暗卫声音越来越虚弱头磕在地上又道:“属下,绝无半句虚言。”
林烬欢心中有个猜测,或许她的记忆也被篡改过。甚至可能不只是她,还有很多人。
这样很多事就说的通了,为什么安和公主说她是自己禅位的。一品阁主人明明露面皇帝却不记得是谁,为什么会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她走。
原来是谈竹,谈竹又是否和东江国有关系?
林烬欢还在思考昭然推门而入道:“殿下,不好了。”
“落粟,出事了。”
“落粟去寻青海帮,确实找到主谋了。却落入圈套,恐怕即将殒命。”昭然说道最后,声音有些沙哑。
“人在哪?”林烬欢攥紧的双手此刻鲜血直流,她的怒火压不住森冷的声音如坠冰窟:“带人端了青海帮。”
“是”
一众人来到破败的屋子前,牌匾上挂着青海帮。屋内破烂蜘蛛结网灰尘如土,供奉着破败的神相。这是对林烬欢的挑衅,落粟浑身是血的躺在神相下方。
林烬欢跑过去无从下手轻轻贴着落粟的鼻息,还有气心下放心了些。刚要叫人医治却被落粟的手抓住,落粟笑了一下冰冷的手冰的林烬欢心头一颤:“殿下,别白费力气了。”
“本宫,不允许你死。”林烬欢眼眶微红,落粟微微动一动想起身腹部却不断溢出鲜血。林烬欢这才发现这血是他自己的,是她一时不查此刻的落粟只是在强撑。
她眼中有些湿润眼泪在眼眶打转,落粟冰冷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林烬欢的手:“殿下,是你给属下第二次生命。此番,属下幸不辱命。”
“本宫,不要你的幸不辱命。本宫要你活着,阿兰已经去了。你说过的要见证本宫称帝的那一天,难道你也要像谈竹一样背叛本宫吗?”她知道她这么说此刻毫无意义可她还是执拗的安慰自己。
“殿下,你要称帝。你要完成你的愿望,属下只是这条路的过客。而今,还了殿下的恩情。属下,心甘情愿。”落粟眼中光亮坚定的看着林烬欢道。
林烬欢紧紧攥着他冰凉的手,落粟眼中的光亮渐渐消散道:“青海帮与东江国有关,这座庙底下通往东江国。不过他们走的时候启动了机关,底下可能已经塌陷了。”
“东江国君与陛下有染想利用陛下夺中原,剩下的需要殿下自行去查了。”
“属下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落粟。”林烬欢的眼泪滑落滴在落粟的脸上,落粟缓缓抬手想帮林烬欢擦掉眼泪声音轻又虚弱:“谢谢殿下将我等视为家人,我们死而无憾。殿下不要难过,属下只是去寻妻子了。阿兰,等了属下许久该……去陪她。”
落粟的手无力的垂下,林烬欢接住落下的手。失去的体温变得冰冷,眼中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她低着头她曾说皇帝不该被情感所惑,可是个人就会有情感。
她就算装的在心狠手辣,对于陪伴多年手下离去。她还是会被女性天生的温柔被情感左右,这是做帝王做任何事最为忌讳的。
“阿欢,节哀。”迟砚的声音在身旁落下,林烬欢眼中已经没有眼泪她抵着头声音低沉寒冷道:“将落粟收拾好,准备下葬。”
“与阿兰葬在一处。”
……
“殿下,这是在青海帮搜到的东西。”昭然将物品呈给林烬欢。
林烬欢接过查看,青海帮是东江国秘密训练去往各个国家做卧底。趁其不备进行攻打,而中原的青海帮是东江国君直接植入就是为了利用皇帝吞并中原。
为了掩人耳目将青海帮散落中原各个地域,就是为了逐个击破。却不曾想中原的皇帝将死,朝中混乱当时是太子的六皇子并不把持朝政。
原是攻打中原最好的时候,可偏偏摄政长公主时刻关注民心。长信将军和摄政长公主兵力最全,为了能稳胜东江国兵训练的暗卫便隐藏起来。
为了生活做杀人放火给钱就办事的勾当,被乔装的林烬欢买走了几个心腹。却不曾想还是被林烬欢争夺帝位时祸及,并发现端倪被一锅端了,为了不被她继续追查便都通过密道讨回东江国。
谁知六皇子登基后却是傀儡,东江国君只好忍气吞声嘱咐青海帮不能忤逆她。便不在派人潜伏京城,直到前些日子东江国君再次来到中原与陛下私会后再次派人驻守。
林烬欢气的想将皇帝、东江国君撕碎只听昭然继续道:“先帝暗卫被医治之前曾告诉属下,先帝是被六皇子杀死的。”
“证据是一封来自京城,先帝暗卫领头的信件。此人,早已死亡。”昭然说道最后又道:“但是,是活未见人死未见尸。”
林烬欢面色苍白眼中阴暗不等她吩咐,昭然道:“属下,这就去查。”
昭然迅速踏出房门,林烬欢看向窗外月亮如弯刀。暗沉的夜幕屋外唯有月亮和星星的光亮,黑夜之下的桔梗花更加好看。
她道:“迟砚,种这么多桔梗花你不累吗?”
“不累,你喜欢这一切都值得。”迟砚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他的衣服为了方便搬运花朵穿的束手束脚轻便简易。
冬天桔梗花并不适应生长,可迟砚还是不厌其烦的一盆又一盆的种。一盆又一盆的从屋内拿到屋外,这一盆又一盆的桔梗花就是对她无声的告白也是对她无尽的爱。
林烬欢垂下眼眸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落粟死去的样子,她害怕她怕迟砚也会死在她怀中变成一具冰冷的尸骨。
这登帝位的路死了太多人,爱她的不爱她的与她作对的死了不少。
“阿欢,不要想太多。”迟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窗前看着她:“他们不只是为了帮助你而死的,更是为了天下百姓。若江山的帝王不忠不义不仁,你做的便是为了解救千千万万人。”
“后辈安宁是有前人在冲锋陷阵,做的一切的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每个人做的都是人生存在的意义,而你便是改变未来的人。”迟砚的话似在说教却每一句都砸在林烬欢心上。
“我知你心中的伤感不能立刻消解,但我相信阿欢是要做帝王的人。做帝王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心中摇摆,只有不断经历不断重造锻炼心智才会坐上权利至高点。”
“迟砚,若有一天你死了。怎么办?”林烬欢抬眸看向迟砚,眼中深深的担忧刺痛迟砚的眼睛。
“我不会死的,我会看到殿下登上帝位那一天。”
“好”林烬欢的声音闷闷的,迟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好意思道:“那,殿下可以过来帮我把这些话搬进花室吗?”
林烬欢怔愣看向他身后的一盆盆花,迟砚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殿下再不帮忙,花就要冻死了。”
林烬欢嗤笑将衣服用束衣绳绑起来去屋外帮他搬花。
“啊?这些花有的都冻蔫了。”林烬欢可惜道。
迟砚在她旁边搬起花道:“没事,那我在种。你喜欢,以后还会有的。”
次日,晨光微亮。大理寺内便站满了人。
林烬欢坐在主位随手一指道:“大理寺卿,你先说。”
大理寺卿翻开卷宗道:“之前查到的那人,今日已经到了。”
“因昨日,您查到东江国与中原密道。我等已经过去查验,机关缜密我等需要时间破解。”
“几日能破解?”林烬欢面色平淡,近日因案子繁重复杂林烬欢的表情越发难以揣测臣服之感愈发强烈。
大理寺卿吞咽口水心惊道:“至少五日。”
“本宫给你五日,五日内将埋骨案结清。若不成,提头来见。”林烬欢森冷的声音听得人冷汗直流。
“昭然,到你了。”
昭然低下头道:“这是之前呈给您的盒子,属下昨夜将他破解。里头的东西……还是您亲自看吧。”
“另外,江南洛川秦飞县令传信说落恒已死。”
“死于青海帮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