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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章 夺臣身

    只是沈星亦看起来不如她轻松,他望着她沉声道:“池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不要担心。”

    太突然了!她拧眉敛笑,心中一沉:“发生什么事了?”映在他脑后的月色骤然变得幽微。

    他却勾了唇角,耐心嬉笑道:“没什么,池儿怎定定地瞅着我,莫非是发觉我今日格外俊美?”

    沈星亦确实在转移话题,但她也有别的事要问:“我在牢中静躺,难得有空闲能够细想旧事,可有件事无论如何我都想不明白,你可否帮我回忆?”

    “你要问什么?”他柔声道。

    “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即便到了此刻,她还在算计他是否值得信任,“五年间你成为朝中炙手可热之人,在北城横行无阻,其间不可能没有缘由。”

    沈星亦苦笑:“这重要吗?”

    她闻言垂眸躺回木床上:“若是不愿答,你就走吧。”

    分明刚才还浓情蜜意的两人顿时剑拔弩张,沈星亦最后凝了她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听闻窗外毫无动静,她猛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他竟然真的走了!应答这件事就这么令他为难吗!

    与此同时,延宁殿中,安统已在沈文面前跪了很久,他双唇紧抿始终不发一言,而他跪了多久沈文便垂涎地凝了他多久。

    终于,还是沈文先打破僵局:“安爱卿做了决定此刻又如此不情愿,朕心里不是滋味!你可知你高兴,朕便高兴,说不定就能放过她了呢?”

    安统唇角扯出难看的弧线,沈文猛地上前掐住他的脖颈:“十几年来,朕想要安爱卿心甘情愿地走进延宁殿真是不容易!”

    安统想要挣脱却被沈文紧揽着腰,挪动不了分毫,他苦笑应道:“微臣从不怀疑皇上的手段,只是您为何在微臣身上大费周章?”

    沈文解开他的玉带扣扔向远处:“我就是要在你身上费尽心思,安爱卿能奈朕何?”

    安统神色恍惚,他想要拦住沈文的手,可一碰到后者的手——反感、厌恶、怜悯等百感交集,他又害怕地将手缩了回来,心中苦楚丛生。

    沈文见他放弃挣扎,于是顺势扶着他的腰,紧扣手腕将他摁在地上,安统的身子向后倒,两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扑在地面。

    安统视死呢喃:“皇上可会放过安府之人?”

    沈文怪异地笑着:“安爱卿若能遂了朕的心愿,你的要求朕都允了。”

    安统却还不知,安府中人早就难逃死命,只有长坤在这几日被池儿派去打理首饰铺,因此才逃过一劫。

    此时种种于安统而言无异于精神凌迟

    ——沈文快意地一件件褪去他的外袍、里衣,最终他肩膀一凉,通身如坠寒窟。

    他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倒是激起了沈文的辞欲。

    沈文的喘息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回响:“这些年朕都在等你,可惜你对何夏言极为爱护,竟对朕的心意置之不理!”安统死死闭着眼睛,沈文顿时怒从心起,低声吼道:“你将眼睛睁开看着朕。”

    石板透心的凉气隔着薄薄的衣衫穿透安统的脊背,他战栗地睁开通红的双眸盯着沈文,凄然冷笑道:“如今可满意了?”

    沈文抚着他胸前红痣温声笑道:“自打从弘馆起,朕屡次向你暗示真情,可安爱卿你对朕避之不及!”

    安统露出怪异的神情:“皇上的真情难道是指——将微臣困在弘馆藏书阁的角落意欲侵犯?”

    沈文却突然恨声道:“倘若不是被晏容撞见,你我早已共赴沉落,朕又何须等到今日!”

    安统愣住:“晏容司官无错!”倘若不是叫意外翻查经书的晏容制止,沈文仓皇而逃,他怕早已经以死谢罪,也是从那日起,晏容对他有意维护,从而使他能够远离沈文。

    沈文骤然掐住他的脖颈:“晏容是沈成二帝的意中人选,她为你撑腰令朕不快!”沈文的手愈收愈紧,语气阴翳,“你这般软弱的人,后来居然敢在两帝面前请求赐婚,你说!你与宫堂的何夏言成婚是不是为了逃避朕!”

    “咳咳咳……”,安统被他掐的喘不上气,脸色憋得通红,却还是费力地摇着头,“不是……”

    殿内闪着激动热烈的红光,沈文眸中恨意闪现,他冰冷的指尖捏着安统裸露的侧腰,他等这天等了整整十六年,指腹顺着安统的脊骨向下滑去、停住,然后缓缓打圈。

    沈文自怜道:“朕如此倾慕安爱卿,可你却令朕伤心,你可曾留意,这朝堂之上除了朕唤你爱卿,可还有唤过他人?”

    安统的身子僵似铁板,他绝望地迎上沈文渴求的目光,然后喘着战栗的粗气冷声答道:“微臣心中只有夏言。”

    沈文猛地被他言辞中的眷恋激怒,于是指尖猛地侵入,厉声斥责:“十五年前我筹谋布局,今日竟只得你冷言冷语。”

    “皇上所求皆是私欲,我不认。”安统咬牙应道。

    沈文热唇缠向他的脖颈,安统的脊背则贴向地面,他此时又辱又痛,却猛地被沈文抬起腰身旋转着趴在地上。

    “嘶——”,他低沉痛哼,腿间被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隐隐血流刺目。

    沈文怪异地凝望着他的面颊,沉迷地喃喃自语:“弄痛你了。”

    安统却口中发苦,恶心得想吐,可即便他血流不止沈文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后者用指腹捻起血液点在他清白削弱的脊柱尖,殷红如梅,然后附身吻上,血液染红沈文唇角,烛火下身影起伏跌宕。

    沈文沉浸在十五年来自己疯狂遐想之中,他指尖沾满安统的血液,然后狠狠地抽打安统的薄背,安统本就腿间有伤、意识昏沉,此刻经他敲打立马昏迷,然沈文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猛浪如潮,绵延数里,沈文捞起桌上茶壶,又将壶中冷水尽数浇在安统头顶

    ——安统醒了。

    意识朦胧间,何夏言的笑颜浮现眼前,他微微抬手想要触碰,却被沈文拦截将手腕反扣在后腰,他绝望闭眸试图将她驱逐脑海,沈文已经凌辱了他,不能再羞辱夏言。

    沈文突然停下俯身贴上安统脊背,低声耳语道:“何夏言从没告诉你她与晏容的秘密吧?”

    安统猛地蜷缩起膝盖想要挺身反抗,而他此举却正遂了沈文的意,沈文得意地笑着,安统的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他下定决心了。

    沈文锁着他的后颈,他百无聊赖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吧,沈星亦才是你的孩子,或者说应是安星亦?”

    安统猛地瞪大眼睛,沈文了无生趣,但他哪里会轻易放过,既然安统似一滩烂泥,他骤然拦起安统软弱无力的腰,寸寸划过他的脊骨。

    浪潮褪去,沈文起身披上衾衣,又捡起外袍遮掩安统后,沉声向门外喊着:“石齐,宣太医。”

    “遵命,皇上。”门外有人微弱应道。

    不过片刻,肖太医提着药箱佝偻着身子赶来,今日是他值夜,这已经是皇上第二次召见了。肖太医闻尝百草,味嗅惊人,他一入延宁殿,血液混合着旖旎之味直冲鼻腔,他瞟着眼前人,即便他的脸和身子被轻纱蒙住,可这伤口十分熟悉……

    肖太医跪在安统腰侧替他清理伤口,可他的伤口即便被酒精刺激,本人却没有丝毫反应,肖太医鼻尖一酸,手上的动作更加干净利落,今日必要帮安大人将伤口清理干净、包扎妥帖。半晌,肖太医从地上站起来颤巍应道:“回皇上,此伤触及腿筋,倘若不仔细静养怕是不良于行。”

    沈文闻言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警告道:“肖太医可要小心嘴巴。”

    肖天宝急忙应道:“卑职耳聋眼瞎!皇上若没有其他事,卑职这就退下。”

    沈文背对着肖天宝阻拦他的视线,此时殿内净是浓烈的酒精味儿,沈文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却突然有奇怪的笑声:“倘若我没有记错,三年前那晚当值的也是你。”

    这却是不是肖天宝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三年前曾有一人较安大人幸运,曾侥幸借他之手逃脱。

    肖天宝额间冒着细汗,他瞟着静如死水的安统,低声答道:“卑职年迈,不仅老眼昏花,记性也差,如今皇上说起,卑职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出去吧。”沈文抬了抬手。

    “卑职告退。”肖天宝拎着药箱怯生生地走出延宁殿。

    然而肖天宝没走多远,不知何时身后猛地窜出石齐,随着一声闷哼石齐轰然倒下,肖天宝听见动静困惑转身,却是沈星亦的俊颜跃现眼前。

    “肖太医,你来这儿做什么?”沈星亦拧眉。

    肖天宝顿时双眼放光:“星亦!说来奇怪,石齐点名叫我今晚留守,没想到就遇上了这等子事!”他便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告知沈星亦,而后者的眼神愈来愈阴沉。

    待肖天宝走后,沈文将安统挪上床榻,细夜无声、阴阴夏风吹进延宁殿,春帐春帐,惊起夜色微澜,他俯身凝着昏迷的安统,眯眼痴醉,然后一口将花枝吞下,旖旎幻想绕着花枝,诡人心醉,他的动作激起安统一阵惊悚战栗。

    “朕知道你是装的。”

    今夜无眠。

    芙蓉帐暖,迫人心衰,沈文沉浸在心满意足的春秋大梦中,却被窗外意欲寻他求情的沈星亦看在眼中,他盯着安统的隐忍和沈文的爽快,死死地咬着唇角,思忖片刻,他顿时松开渗血的嘴唇跑到延宁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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