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落幕
"闭嘴！"布莱克和斯内普同时喝道，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奥罗拉注意到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他看向布莱克的眼神中除了恨意，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彼得，还记得这个吗？"布莱克从破烂的袍子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漂浮着银色的记忆丝，"莉莉和詹姆婚礼上的誓言瓶...邓布利多给我们的。它只会对诚实的人发光。"
瓶子在他手中开始发出柔和的银光。布莱克将它放在地上，推向彼得的笼子："轮到你了，虫尾巴。"
彼得畏缩着不肯触碰瓶子。当笼子被魔法打开，瓶子滚到他面前时，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转身就想逃，却被卢平的魔咒定在原地。
"求求你们..."彼得跪倒在地，"黑魔王太强大了...他会杀了我的...我只是...只是想活下来..."
哈利突然挣脱赫敏的手，冲向前去："所以你出卖了我父母？就为了...活命？"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魔杖直指彼得，杖尖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奥罗拉急忙上前一步，但斯内普比她更快，黑袍一展挡在哈利面前。
"控制你的情绪，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异常平静，"复仇是冰冷的菜肴，不适合热血沸腾的格兰芬多。"
布莱克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说得好像你有资格教训他一样，斯内普。"
斯内普转身面对布莱克，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要迸出火花。
奥罗拉叹了口气，魔杖轻挥，一道银色的光幕隔开了两人："先生们，我们有个更重要的叛徒要处理，记得吗？"
卢平适时地开口："阿不思应该快到了。他坚持要亲自见证..."
"见证什么？"罗恩问，声音里还带着震惊，"我养了十二年的老鼠是个杀人犯？"
"见证正义。"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邓布利多走进地下室，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看了看剑拔弩张的布莱克和斯内普，又看了看笼中啜泣的彼得，最后目光落在哈利身上："有时候，真相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不是吗，哈利？"
哈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不断在布莱克和彼得之间移动，眼中的情绪从愤怒逐渐变成了某种更复杂的东西。
奥罗拉注意到斯内普的表情在邓布利多到来后变得封闭起来，他退到了一旁的阴影里。
而布莱克...布莱克看着哈利的眼神中充满了十二年来压抑的情感。
"所以..."赫敏小心地打破沉默，"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无辜的？"
"一直都是。"布莱克说，眼睛始终没离开哈利，"我唯一的错误是当年没有亲手杀了彼得。"
彼得发出一声呜咽，蜷缩得更紧了。邓布利多轻轻叹息："我想魔法部会很高兴重新审理这个案子。特别是有了..."他指了指布莱克手中的记忆瓶，"确凿的证据。"
"在此之前，"斯内普冷冷地说，"我建议把这个叛徒交给摄魂怪看守。"
哈利突然冲向彼得，被卢平一把拦住。斯内普的魔杖始终稳稳指着彼得，杖尖的红光没有一丝颤抖。
"不！"哈利突然开口，声音在地下室中格外清晰，"我是说...他应该接受审判。我爸爸...我爸爸会希望这样。"
布莱克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一步似乎想拥抱哈利，又克制住了："詹姆确实会这么说...你太像他了，哈利。"
斯内普的嘴角扭曲了一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反驳。奥罗拉敏锐地注意到他和布莱克之间交换了一个难以解读的眼神。
她轻声说，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梅林啊！一个叛徒混迹在霍格沃兹这么多年居然没人发现……"
"省省你的眼泪吧，虫尾巴。在阿兹卡班摄魂怪会给你一个吻，真正的吻。"
地下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彼得抽泣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斯内普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他看向邓布利多，仿佛在等待他的决定。
"他说得对。"邓布利多走向哈利，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轻轻按住哈利颤抖的肩膀，"正义需要被看见，而不仅仅是执行。"
"那么，"邓布利多拍拍手，"我想我们有很多事要安排。莱姆斯，能请你护送彼得去校长室吗？阿拉斯托已经在等着了。西弗勒斯，我需要你联系魔法部...用我们之前讨论的方式。"
卢平疲惫地笑了，眼角的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明显："终于结束了……"
"愚蠢的格兰芬多式理想主义。"斯内普嗤之以鼻，却收起了魔杖，黑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当他们押着彼得走向城堡时，第一缕晨光已经穿透云层。奥罗拉发现斯内普的黑袍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她和摄魂怪之间，布料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奥罗拉轻轻碰了碰斯内普的手臂："所以...你和布莱克一直有联系？"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黑魔王不是唯一擅长演戏的人，克拉克。"他低声回答，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邓布利多安排的小剧场...为了引出真正的叛徒。"
奥罗拉挑眉："而我只是个临时演员？"
"不。"斯内普罕见地犹豫了一下，"你是我选择的观众。"
斯内普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柔和了些，他沉默片刻，从袖中抽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四个年轻的巫师。
詹姆·波特搂着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肩膀，年轻的卢平在微笑，而角落里，一个黑发少年正不情不愿地被彼得拉着袖子。
"为了那些被背叛的信任。"斯内普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幽灵，"也为了...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奥罗拉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悄悄勾住斯内普的小指，在晨光中轻轻晃了晃："下次约会，记得选个好点的地方。"
斯内普没有抽回手，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但奥罗拉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在他们身后，霍格沃茨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天，钟声在群山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