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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你好多次了

    距离上次他们见面已经过去了小半年,周凌正在9257公里外的巴黎,做时装周走秀的最后准备。

    不知怎么的,自从他们分开,八月晚上睡觉时就一直做梦,有关于周凌的梦,倒也不是噩梦,只是她不太喜欢那些梦里的故事。

    具体是什么故事,有一些不连贯的,八月早上清醒后会忘掉。

    她和周凌说过梦里大致的意思,他听到其实第一反应是觉得没什么的,还安慰她“梦都是反的,别怕”

    等挂了电话,他自己竟也害怕起来,万一,真是梦里说的那样,一切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该怎么办。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决定趁着时装周的前几天速飞回国,陪陪她,陪着她几个小时如果能让她安心一点的话,也值了。

    巴黎,戴高乐机场

    雨点斜打在舷窗上,像某种不耐烦的敲击。机舱里的空调嗡嗡作响,混着潮湿的皮革和廉价咖啡的气味。

    广播里传来机长模糊的法语口音,说天气原因要延迟,但“不会太久”。

    窗外,地勤穿着荧光背心在雨里走动,像几团模糊的光晕。

    这算是周凌的私人行程,不过他身边依然被安插了好多保镖,身后又是一大片工作人员,这么大阵仗,走在国内的机场里必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目光都朝这里来。

    但他还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没被认出来到底是哪位“艺人”

    不过依然会有人拍些照片发到网上,有问这是哪家艺人,有猜是不是那位颜值很高的模特,还是不了了之了。

    照片上传到社交平台,有眼尖的网友扒出了他的手机壳,透明壳子下是一张小小的黄色三角字条,往大了看,是写了他名字的平安符。

    在当时的社会流行趋势里,一般都是朋友,家人为自己心之所爱的人祈求,自己去求平安符的很少很少,更何况之前周凌在一档综艺里明确表明了自己不信佛。

    所以网友在他的微博下和粉丝们辩论起来,有人说肯定是恋爱了,但粉丝们自然是维护他的,为他辩解,就不能是家人为他祈求的吗?

    周凌的自家粉丝还是有自己的思想主见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事业粉,小部分才是颜值粉,她们表明“只要不影响工作,谈恋爱是可以的,毕竟事业还处在上升期”

    粉丝们不希望有任何障碍阻止他前进,一些路人粉倒是没有很强烈的反应,甚至觉得可能因为恋爱话题增加关注度。

    就看热搜怎么制造话题了。

    到家正好过午饭时间,周家长辈都在出差,只有周墨,周粥和他俩即将要出国读研的家教老师,他们在对接资料。

    看到周凌回来,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简单打了个招呼,他就自己上楼了。

    这次回来就待两天,只带了个戈雅的防水旅行手提包。

    快速收拾了一下又出门,坐在沙发上的周墨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周凌这脑子整天不好好工作怎么就知道谈恋爱。

    舆论已经发酵了,很快登上了热搜第一名。

    一些有头有脸的家族从来不浏览社交平台,他们觉得浏览这些没用的泡沫信息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奈何,发酵的太快,很多个平台都上架了这则资讯。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看到了。

    周凌正在往上官家的方向去,上官婉儿作为手握着一手消息的半个娱乐圈大佬自然是从周凌一下飞机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她还在疑惑,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因为前两天刚和周凌的老板聊天还聊到,他们过几天会在巴黎走秀。

    他们老板把周凌吹得多么天花乱坠啊。

    很看好他,怕他在事业上栽跟头,万万没想到,使他栽跟头的是自家女儿。

    他没办法,担心八月一直做这种梦,日夜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这座城市还未下雪,不过温度冷的能哈出气来,掏出手机给八月发去信息,收到信息的她下楼,都未回消息,来不及穿外套了她想,必须立刻见到爱人。

    “囡囡”

    就在八月即将跑到门前,一道冷冷的女人声线传入耳。

    脚步停住,回头,循着那道声音看过去“妈?”

    “是周凌回来了吧”

    上官婉儿端着新买的爱马仕茶杯,里面泡了别人送给陈八月父亲的上好茶叶,手指上戴的祖母绿戒指刺的八月眼睛生疼。

    她回答是。

    “你先等一下”

    她无奈叹气,她知道,瞒不住了。

    “是狗仔又拍到了吗”

    “你之前不是去普陀山了吗,他手机后面的平安符,难道不是你求的?”

    她顿了顿“是我”

    上官婉儿消息知道的速度永远比媒体要快。

    “那天趁我出差不在家,你把那小子领回家了吧”

    八月又抬眼,心想肯定是阿公阿婆泄露的秘密。

    周凌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在午睡?】

    八月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你们谈恋爱我不反对,你年纪到了,有些事家里自然不会拦着”

    她指尖轻叩碟子,青瓷盖碗里碧螺春的雾气模糊了镜片后的目光。“只是这园子里的花木,总要分得清哪些是盆栽观赏,哪些是栋梁之材”

    八月自然听得出话里的意思,她点头说知道了,推开门出去。

    现在的周凌在长辈们眼里,可能还是个贪玩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娱乐圈对这些人来说,不过是玩物,闲暇之余哄他们开心的存在。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周凌在这圈子里历练的也算老手了。

    他已经知道社会如何运转。

    他可以在这个无声厮杀的世界里,每张笑脸背后都藏着刀的世界里生存下来了。

    “霄霄!”

    每次见到他都好开心。“冷不冷?”

    “不冷”他伸出通红的手捏了捏八月的鼻子。

    “你的手好冰哦”她随即拿出了个类似暖手宝的小玩意递给他“给你捂着”

    他接过并用另一只手牵着她“带你去个地方”

    “你没工作了吗”

    “嗯,今天没有”

    他们散步到一家小酒馆,门头上写着404号酒铺。

    推开门的一瞬,暖黄的灯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流淌下来,空气中浮动着威士忌的烟熏味和木质酒柜经年的沉香。

    吧台上一排玻璃杯倒吊着,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悬停的星辰。

    角落的驻唱歌手抱着旧木吉他,指尖拨弄琴弦。

    她的嗓音低沉,像被雨水浸透的丝绒,偶尔唱到副歌时微微沙哑,仿佛歌词里藏着她自己未说完的故事。

    台下三三两两的客人陷在皮质沙发里,有人闭眼轻晃酒杯,有人用指节无声地叩着节拍。

    歌手唱完最后一句,灯光恰好暗了一度,吧台后的老式唱片机开始自动旋转,爵士乐接管了接下来的夜晚。

    新推门进来的客人带着一身寒气,而这里的时间,早已被威士忌和音符浸泡得缓慢黏稠。

    周凌走到驻唱歌手身边停了下来,在她耳边喃喃了几句,那女孩点点头。

    跟另一旁的吉他手交涉了一下,弹出了家喻户晓的五月天的《拥抱》。

    吉他前奏响起的时候,酒馆里的嘈杂声忽然低了下去。

    “脱下长日的假面,奔向梦幻的疆界…”

    角落里,一个独自喝酒的女人忽然停下了转酒杯的动作。

    她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是被歌词突然刺中了某段回忆。

    另一桌的两个男人原本在讨论工作,此刻也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其中一个无意识地跟着哼了两句,又笑着摇摇头,仰头灌下一口啤酒。

    歌手唱到“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时,声音忽然轻了下来,近乎呢喃。

    酒馆的老旧音箱传出细微的电流杂音,却意外地让这一刻更加真实。有人举起手机录像,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空间里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最后一段副歌,几个客人忍不住跟着合唱起来,声音参差不齐,却奇异地温暖。

    吉他弦余震未消,酒保适时地敲了下铃铛:“最后一轮点单”

    仿佛用这种方式,把所有人从这场短暂的梦里轻轻推醒。

    “好好听”八月说着。

    他们靠在一起,坐在温暖的沙发上耳磨私语,直到凌晨。

    “八月”他轻声呼唤她。

    她偏头。

    “就算有一天你的梦成真了也没事”

    “嗯?”

    “我会在你身后为你兜底,也会在你前方为你遮风挡雨”

    那个梦说起来也不是噩梦,只是八月不明白为什么连着小半年一直在做同样的梦,梦不太连贯,以至于她醒来后不能记住全部。

    梦的大概是说未来谈婚论嫁的那个时候可能和陈八月结婚的不是周凌,而是楚然,为此,八月伤心难过了好一阵……

    她只是不希望有这么一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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