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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逢(三)

    “魏陵州,是又如何,你想杀了我吗?”

    “杀你,难道你想用暗厂那一套来?”男人太阳穴青筋暴起,“如果真想杀你,本王就会把你送去审讯室,让他们来审,而不是在这里关起门来揭发你!撤去你指挥使的位置,留下你的性命,已经是恩赐,你不要得寸进尺。”

    魏陵州放着狠话,目光却不自觉看向云思浅手腕处的伤疤,那里皮肉本就薄,已经被镣铐磨到发炎,此刻又被他绑着,伤口再次被撕扯开。

    云思浅在榻上扭着,见他怒成这个样子,八成是看到了风宴臣的画,她想起在军营时遇刺的场景,麻醉散进入血液的瞬间,没几息她就身不由己。

    醒来就在铁笼中,身上的淡蓝色披风是莲贵妃的衣裳,她被萧驭之的嬷嬷训练那么久,自然知道莲妃娘娘的喜好,也料到魏陵州看到这画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冷笑一声,平静坦然道:“我是萧驭之的细作,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刺杀你。只可惜祁先做了那个替死鬼,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希望死的人是你。”

    “找死是吧?”魏陵州攥住她的下颌,手指捏紧,他实在不敢想,她这张嘴还能说出什么令他痛彻心扉的话来,“曾经为了讨好我,谎话张口就来,如今怎么不愿继续装下去了!”

    云思浅被他捏得难受,狠狠别过脸去,在魏陵州松手的瞬间,她说:“不需要了。我来西澜的任务,就是破坏三大派联盟,让你孤立无援。现在看看,虽然还远远不够,但是战绩也不俗。”

    魏陵州怒火中烧,拳头坚硬地颤抖:“闭嘴。”

    “如今天仞宗瓦解,梦魇堂倒塌,你觉得你能对抗高壑王吗?”云思浅毫不畏惧,平静地像是在交代遗言,“高壑背靠朝廷,皇上收编西澜是迟早的事。你一定不知道吧,那日你让我去金库窃取赋阳令,实则前些日我收到了萧驭之信使的情报,他也想得到赋阳令,既然是他的细作,我定当全力以赴,跟你无关,蛊王殿下在西澜自立称王,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号,想必真把自己当个王爷了,你以为你可以与萧家平起平坐?魏陵州,你的运气不多了,我的任务也圆满落幕了,你不是想杀我吗?动手吧。”

    “你同我说这些意欲何为,跟我打心理战,还是劝我知难而退?”魏陵州握住她被捆绑的双脚,用力一拉,朝着自己的方向拖,随即攥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上半身立起来,“云思浅,你还是太年轻了。萧家的江山是梁家打下的,他萧驭之无非是个傀儡,你以为他权力很大吗?至于赋阳令,就算他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从梦魇堂回来后,魏陵州就像褚兰安顿好了。褚兰一路抱着云思浅的包袱,里面那块金菱牌被红布包裹,保护得很好。

    他想起自己失忆时,无意中看到了这块金菱牌,瞬间感受到上面有他从未钻研过的武功,若参透了上面的武功,他的武功将会提高至少五六层,而当时的云思浅什么表情?

    她一脚踢掉了赋阳令,还对他发怒,那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认为,云思浅在心虚!

    这赋阳令是她为萧驭之准备的,并不是为了他魏陵州,后来她将他丢下,转身去寻风宴臣,她明明知道风宴臣对她图谋不轨,却依然抛下自己去找他!

    而他却只能像一条丧家之犬似的,在那间乡下屋里等她,还被士兵追杀,摔下悬崖险些丧命,这一切,都是因为云思浅!

    这话说出口,云思浅竟然微微一笑,魏陵州看在眼里,觉得她笑得有些诡异,只听她说:“是啊,我输给蛊王殿下了,赋阳令归你了,你只要敢,就可以用。”她继续言语刺激他,“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赋阳令象征着九五之尊的,上面的武功,若你无福消受,是要遭报应的。”

    魏陵州满脸黑线,指骨捏得嘎吱响,他撕开云思浅的亵衣,露出肋骨的印记。云思浅感到屈辱,拼命扭动着身体,却被男人按得死死的。

    曾经象征着忠诚的印记,如今看到竟是十分讽刺。他笑了出来,“好一个忠诚的指挥使,五年的伪装,真是辛苦你了。”

    云思浅:“不如你,既然早已知晓我的身份,为何要陪我演戏?我知道,蛊王殿下有这种特殊的小癖好,就是喜欢猫捉老鼠,做了你这么久是暗卫,也算物尽其用了,我只求给个全尸,省得受罪。”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魏陵州五指收紧,掐住她的脖子,看着云思浅窒息到翻白眼,奈何手脚被绑,根本无法动弹,他盯着她的脸:“本王最后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说不出话,云思浅疯狂扭动着手脚,想要摆脱麻绳的束缚,挣扎了没多久,四只腕处有血液渗出。

    见云思浅说不出话,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小,魏陵州才意识到下手重了,顿时松开,云思浅停止了挣扎,他眼里的狠戾也瞬间消失,仿佛如梦初醒,在云思浅剧烈咳嗽和干呕时,不停地给她拍胸拍背。

    他一边拍,一边哀求:“阿浅,我错了,你还好吧,阿浅,你告诉我,你爱我,你说啊,你快说啊!”

    云思浅一言不发,魏陵州立马将她抱在怀里哄,紧紧地抱着:“只要你说,我们重新开始,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放开我吧,手都麻了。“云思浅双眸无神,愣愣地说:“我是人,不是个物品,这样绑着我,我难受......”

    魏陵州怕她再次逃跑,没有给她松绑,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倏尔抓着她后脑勺的长发,往面前一带,然后吻了上去。

    云思浅没有抗拒,只是无力地阖上眼皮。

    虽然她曾经跟萧驭之有个孩子,但是他们只有一次床笫之欢,她根本不记得他是怎么看着她的,而魏陵州吻她时,前几夜的残影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想起风宴臣吻自己的画面,凉滋滋的恐惧涌上心头,喘息之间,她轻微挣扎,却不小心咬破了魏陵州的舌头。

    魏陵州没有放手,他紧按着她的头,调整了位置,辗转又吻住了她。

    血腥味在唇齿间溢开,整整一夜,他们不停吻,不停吻……

    魏陵州抚上云思浅的脸,又隔着麻绳,伸到她手腕的伤疤,帮她揉着红肿的伤口。

    缠绵炽热的亲吻,熟悉的怀抱,宽厚的肩膀,曾经她如此贪恋这个男人身体的温度,云思浅生来畏寒,尽管认为他罪无可恕,可是依然抵抗不了没有他的寒冬。

    他就像冰天雪地里的焚炉,靠近他,却要承受火舌舔舐的伤痛,远离他,又要忍受凄冷绝望的孤寒。

    忽然,云思浅笑了。

    她怨恨自己的贪心,如果她能勇敢一些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一次次救他,一次次心软,将自己的计划搞得乱七八糟,她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想到萧驭之的细作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联络,再加上高壑王入侵西澜,大概萧驭之已经对她起疑,不再用她,或者说,萧驭之已经在她身边挖好的陷阱,等着她跳。

    “来不及了。”云思浅脑袋耷在魏陵州肩膀,缓缓开口,“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魏陵州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来,沉默片刻,问道:“你说什么?”

    云思浅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我不爱你,我只爱萧驭之,听明白了吧。”

    “......”

    “每次与你亲近,都让我恶心,我只能闭上眼睛,想着萧驭之的脸,才能忍受让你碰,如今我不需要了,也不是骗你了,我累了。”

    他嗤笑着,难以置信看着她,两只大手似乎能包住云思浅的脸,“你爱他,那我算什么,那我们这五年又算什么?!”

    云思浅:“算你倒霉。”

    魏陵州:“所以呢,你想怎样?”

    云思浅:“杀了我。如果这次你不杀我,下次我会杀了你。”

    魏陵州腾地站起来,他面无血色,眼眶肌肉紧绷,他心脏如同海啸奔腾,而眼前的女子却风轻云淡,丝毫不关心。他唇角不自觉抽搐:“云思浅,你还有心吗?”

    “......”

    “好,很好。”魏陵州绝望地点点头,看着全身被缚衣衫不整的云思浅,哂笑道:“原本看在你护驾有功,本王想对你网开一面,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本王无情。从此以后,你不许踏出蛊师殿半步,暗厂再没有你一席之地,你就呆在这里,当本王的禁脔,你不想做奴隶,如今你连奴隶都不如!”

    云思浅趴在那里,听着他说话,毫无反应。

    魏陵州道:“不要想着自尽。若你没死,本王会把你关进蛊室,打开那些鬼头匣子,把你身体某个部位放进去,让你感受一下百蛊嗜啃的煎熬。”

    说完,他转身出去。

    刚走到殿外,就看到燕东广手里拿着一包香料,满脸惊恐,板起脸教训褚兰:“你这孩子,从哪弄的?!”

    褚兰歪着脑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说:“梦魇堂呀,我从朗缨姐姐那里偷的。怎么啦,这香料有什么问题吗?”

    燕东广的脸憋得红:“小孩子,不许打听这些!”

    魏陵州走过去,“盘问什么呢?”

    谁知他一出现,燕东广瞬间收起了香料包,跟防贼似的:“没什么。”

    魏陵州更奇怪了。他跟燕东广之间没有秘密,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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