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姐姐回来了。”朴灿勋捧着手机一脸兴奋。“姐姐还让我们去她家吃饭，说是带了特产给我们呢。”
旁边擦汗的林道英撇撇嘴：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金源珍：“柳大师终于搬家了吗？”
金南茂：“之前好像一直住在酒店的。”
闵松月喟叹：“真有钱啊。”又转过头问唯一的哥：“我们现在改行的话，还来得及吗？”
金源珍把他的脸扶正：“别想太多了，你没这个天赋。”
林道英听他们扯来扯去，扯不到重点，首度开腔：“让我们什么去啊？”
朴灿勋：“今晚。”
金南茂：“那我们得先回宿舍收拾一下才行啊，不然这一身汗臭太失礼了。”
金源珍：“搬家的话，我们是不是得带点暖居礼啊。”
闵松月：“我们除了卫生纸还送得起什么。”
林道英：“我们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别聊了，快走吧。
“这么着急的嘛？”朴灿勋：“柳大师家的地址在哪里啊？我们好计算一下时间。”
林道英啪啪啪按手机，马上一条讯息回过来，他照着读了一遍，其实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倒是几个哥哥默契地沉默下来了。
朴灿勋一头雾水：“怎么了，哥哥们？”
闵松月眯着眼睛问金南茂：“不会就是方PD亲戚家的那个的房子吧？”
金南茂咽了一口口水：“应该不是同一间吧？可能只是同一个小区。”毕竟新闻上也没写房间号，他们也不能确定。
金源珍紧张地心形嘴都出来了：“应该，应该不是吧。那个房子现在已经可以在市面上流通了吗？”
“想想她的职业。”闵松月沉吟：“还挺像她会搞出来的事情。”
金源珍：“唉，别自己吓自己了。去了就知道了。”
两小只听哥哥们嘀嘀咕咕没敢吱声，回去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
朴灿勋开玩笑缓和气氛：“老幺，你怕不怕？”
“不怕啊。”林道英的大眼珠里面还闪过一丝好奇：“我还挺想认识鬼的呢。”
“这么厉害？”朴灿勋：“或许可以让柳大师帮帮忙，我觉得她应该有办法让你看见鬼的。不过，真的不怕吗？说不定鬼长得很恐怖呢？”
金源珍哀求：“求求你们了，不要说这些奇怪的话，好不好啊？”
朴灿勋看出金源珍害怕，果断住嘴。“内，哥。”看他依旧比较紧张，安慰了一句：“柳大师在的地方，什么鬼都不敢上前的。放心吧，哥。”
年轻气盛的哥几个坐着金源珍的车来到小区地下车库，刚刚还在吹牛打嘴炮的几个突然一下子没声了。
金源珍解开安全带，发现其他人都盯着他一动不动，他无语地笑了：“干嘛呢，一个两个三个的，刚刚谁在车上还取笑我来着？”
朴灿勋举手：“是松月哥。”
闵松月：“我哪有，行了行了，大家一起下车吧。”
乘坐着电梯往上，同行的其他住户看到他们按的那个楼层，无不是对他们投去无法言语的目光。甚至还自动自觉退开半步保持距离。
煎熬着出了电梯，金源珍作为最大的哥还是没忍住问金南茂：“南茂啊，让你问方PD的呢，他怎么说的啊？”
“方PD没回我啊。”金南茂委屈，每次这种事情就想到他了。
闵松月：“你再看看呢。”
金南茂又掏出手机。
金源珍急忙问：“怎么样？”
“……”金南茂盯着手机没抬头：“没，没回啊。”
金源珍：“好了好了，都到门口了。总不能再回去吧。”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半人高卫生纸的老幺。抢过朴灿勋手里的卫生纸，“灿勋啊，你去按门铃吧！”
朴灿勋没想到最大的哥会干出这种卖弟弟的行为，带着哭腔说：“哥，为什么是我啊？”
金源珍：“你不是说柳大师最疼你吗？”
朴灿勋脚下似乎有胶水黏住了，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林道英无语地看着上面几个哥，叹了口气，从卫生纸的小山后面伸出手，按下了门铃。
几个哥齐齐一愣，对老幺投去敬佩的眼神。
门马上就打开了，柳寒池穿着宽松的亚麻长裙对他们招手：“快点进来吧，我饭菜都准备好了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几人觉得柳寒池似乎比第一次见面面色红润了不少，好像也瘦了一点点。
五个娃在玄关处换拖鞋。
“不好意思啊，我是内地人，不喜欢赤脚的。这是一次性的拖鞋，你们将就着穿吧。”
柳寒池招呼完就去把厨房里摆好盘的最后一盘羊排端出来。却没见到几个娃的影子，她再一看，五个人跟鹌鹑似的还缩在玄关呢。
柳寒池疑惑：“怎么了？”
一行人嘴上“没事没事”，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东瞟西看，但就是迈不开步子。
“哦。”柳寒池懂了，安慰：“没事啦，那位已经投胎去了，不用担心的啦。”说完瞥了眼旁边的一片黑影子，警告她老实点。
听她这么说，几人松了一口气。只有林道英有一点点的失望。
金源珍好笑地摸摸他的脑壳。问柳寒池：“柳大师怎么会住到这里来的呢？”她又不缺钱。
柳寒池笑笑，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左邻右舍都对这一层绕路走，正好方便她一个人独享大平层。“哦，因为不要钱啊。”
几人：哇，方PD可真会打算盘啊。拿租不出去的房子当人情。
“来吧来吧，快坐吧，这是我从新疆带回来的手抓羊肉，一定要趁热吃啊。”
“这就是手抓羊肉吗？”大家伙忍不住盯了一眼林道英。
柳寒池奇怪：“怎么了？你们以前有吃过吗？”
“没有。”金源珍解释：“昨天老幺做梦都是要吃手抓羊肉呢。”
“是吗？”柳寒池深深看了林道英一看，林道英不自在地转过头去。“那不是正好了嘛，今天大家都尝尝老幺做梦也要吃的肉。”
大家一本正经地坐好，实际上都被香得脑壳发晕，看着满满一桌的羊肉，大家甚至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
柳寒池见状，也拿出手机给几人拍了一张。“吃吧吃吧，这是椒盐，这是辣椒面。自己沾着吃。”
才吃第一口，几人就感觉到了与众不同，空嘴吃白肉竟然也一点点膻味都没我，只有鲜香嫩。哇，他们以前吃的羊肉都是什么啊，那还是肉吗？
金源珍虽然很想礼貌地说几句话来活络饭桌气氛，但是美味当前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啊。再一看周围，大家吃得头也不抬。甚至连闵松月都差点把脑袋插羊排里了，不行不行，他要加紧了，不然都干不过弟弟们了。
“这个是凉拌洋葱，要是觉得腻的话，可以吃一口解解腻。”哇塞，不愧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桌面上一整只羊羔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灭。
人生头一回，吃肉吃到腻。朴灿勋甚至在柳寒池问他话的时候，直接喊了“奶奶”，这娃是吃蒙了啊。
柳寒池问余下的几个：“饱了吗？”
“饱了饱了。”金源珍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来就吃，连话都没顾上说几句。“我来收拾碗筷。”
嗯，这才对嘛。柳寒池欣慰地点点头，朴灿勋看到了，跳起来：“哥，你休息吧，交给我们就好了。”
金源珍：这么突然的吗？
柳寒池夸奖：“哦，灿勋真不错啊。就是要这样，以后才会娶到好老婆啊。”
“真的吗？”小傻孩以为柳寒池又在预言呢，两眼发光的问。
柳寒池摸摸他的脑袋瓜：“当然，我们灿勋是个乖宝宝啊。”
林道英鼻孔朝上：一把年纪的，怎么这么会撒娇！
朴灿勋觉得老幺好好笑，最爱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现在天天吃他的醋。
金源珍：“老幺啊，我们也帮灿勋一起吧。”
柳寒池：“你们三个一起做好了，这样快一点，弄完了来吃水果啊。”
金源珍：“还有水果吗？”这一顿吃了多少钱啊，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姐姐，我们都饱了，不用再破费了。”
柳寒池：“不破费，都是朋友送的。”
林道英竖起长耳朵。
等到金南茂看柳寒池从箱子里掏出一个那么大的西瓜，也是被实实在在吓了一跳：“姐姐，这么晚了这么大的西瓜我们也吃不完，就别开了。”
“吃不完吗？”举着刀的柳寒池认真问，我看你们吃的完。
金源珍连忙阻止：“姐姐，真的别切，真的太大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西瓜呢。”
“那好吧！”柳寒池稍稍有点遗憾不能现场分西瓜，谁懂啊，喂食的快乐。“这个西瓜给你们带回去慢慢吃吧。反正你们现在冰箱里除了泡菜就是鸡胸肉，肯定放得下。”
金源珍笑：“还有姐姐上次给的杂菜，葱泡菜呢。”
“就那么点东西，还没吃完呢？”正好三老幺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柳寒池看了一眼闵松月，又看了一眼老幺，对他们说：“你们要好好吃饭啊，别学你们二哥，看看他现在都快成队内最短身了。”
闵松月炸毛：“我才不是，灿勋比我矮多了。”
朴灿勋无语：“哥，你说什么呢，上次测身高，我明明和哥你一样高了。”
“……”闵松月知道，但闵松月不想提。“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最矮的。”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孩子们，不然你们只能跟你们二哥似的嘴硬。”
几个人吭哧吭哧笑。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闵松月：“我没有嘴硬，我最近一直好好吃饭了。”
“那睡觉呢？”柳寒池瞥了他一眼。
唉，就这样吧。跟姐姐吵架没必要。闵松月识时务地放弃。
“以前就听说兰德岛人努力到把睡眠都进化掉了，我原来还不信，但是看到闵松月，我是信了。离50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朴灿勋单纯发问。
“被Ice America腌渍过的味道。”
其他几个人终于忍不住都笑了。
“这个也拿回去吃吧，是今天上午一位有缘人送的。”其实就是方胖子介绍的客人，真是服了这个胖子了，一天都不带让她歇的。中午落地兰德岛，下午就拉着她去算命。
金源珍看着柳寒池从冰箱拿出来的好几盒上好五花肉。实在不想连吃带拿的，“姐姐，这个你自己留着吃吧。”
“源珍啊，我说出来你别介意啊，兰德岛的猪都是没有煽过的，我从小都是吃煽猪肉，真的不是很习惯。你就当帮我的忙好啦。”
闵松月难得开口：“我听我妈说过，内地的猪肉跟我们这边不一样。那边的人不喜欢我们这边的猪肉味。”
“是这样啊，那就谢谢姐姐了。”金源珍带着老幺打包食材。
突然，隔壁一个空房间里传来什么落地的声音。
看着几人明显一抖的脸皮，柳寒池轻声细语安慰：“没事的啦。”
结果就像跟她唱反调似的，又是啪的一声。
柳寒池努力维持住笑脸：“我忘记关窗了，我去看一下哈。”
金南茂恭敬地站着：“您忙，您忙。”
柳寒池冷下脸，一步一步往空房间走，走到门口突然发现后面跟了个小尾巴。
她稀奇地问林道英：“你不怕？”
林道英咕噜着大眼睛：“我想瞅瞅鬼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站着说话的差点没把后面看戏的吓死，林道英身后的四个哥，差点就尔康手了。
“行吧。”柳寒池打开门，“你看看，有什么吗？”
空空的房间，什么也没有，打开窗子灌进来的风把吊窗的绳结吹得一下一下地敲打出声。
林道英似乎不太满意似的，瞪了眼柳寒池，撅着小嘴：“不给看就算了。”
呵，呵呵，呵呵呵。
听听，你这是想改行吗？林道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