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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先生,土方先生,楼下又出现嫌疑人四位......Over。”

    “我在你面前啊你用什么对讲机?Over。”

    “没有哦,土方先生,我前面只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大概率是由蛋黄酱组成的脑袋空空的只想着和人质一起吃外卖的不明生物,Over。”

    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歪着头,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话。

    “视力下降了请给我带着你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去眼镜店配眼镜啊混蛋!Over!”

    “不行啊,那样可是会变成吐槽役的,我可不要成为山崎.....话说这几个人究竟怎么处理啊,其中有两个攘夷志士长得好眼熟,有点像是近藤先生和山崎呢,Over。”

    饱受折磨的山崎君还在微弱地挣扎:“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山崎呢?副长,还有冲田队长!大猩猩桑确实是局长呢。”

    “怎么可能呢?真选组的人怎么会和攘夷志士混在一起呢?这可是违反了局中法度的要切腹自尽的,吉米。”棕发警察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把胁差,"需要我帮你介错吗?保证一刀下去连蛋黄酱都能切成两半哦。"

    “喂总悟,给我像蛋黄酱谢罪啊混蛋!Over。”

    "我是在执行卧底任务啊!"

    山崎绝望地扭动着,"你们忘记了吗?是组内下达的任务啊!还有究竟谁是吉米?等等为什么冲田队长你也知道吉米?你是一直在监视我吗啊喂?"局长啊,你快恢复记忆啊,你才是真选组的老大,管管他们啊!大猩猩桑!快醒醒啊大猩猩桑!"

    “证据确凿,再怎么狡辩也没用的吉米,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混进入的大猩猩桑,坂田老板,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在工厂组装炸弹的证据了。”

    棕发警察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照片朝着我们晃了晃,声音平板得像在念超市促销广告。

    照片看上去似乎是工厂内监控器的角度,上面正是聚精会神组装着Just We的三人。

    “诶?什么真选组,什么攘夷志士,什么炸弹,我完全不记得了诶。”

    大猩猩桑一脸茫然,“我只知道我是一名光荣的Just We流水线组装员。”

    “没错。”

    坂田老板同样义正严辞,“我也是光荣的Just We流水线组装员,并且还是绩效最高,组装最多的那一个。”

    “看吧,土方先生。他们已经招了。”

    名为冲田的警察耸肩,关闭了手上的无限电,“你可以把他们带回局里审问了。事情解决,完美收官,可以下班了吧——我先走了啊,土方先生。Over。”

    “Over什么Over,明明什么都没解决吧!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黑发警察终于爆发了,一脚踹飞了另一位手里的对讲机,"再玩这种无聊的无线电游戏我就把你调去负责江户流水线上当组装员!"

    "诶,那不就是休假了吗?真好啊,请务必把我调过去!"

    “等一下,警察先生们。”

    我默默举起手上的手铐,诚恳提问,“为什么要把我也抓了。我并没有生产Just We,是普通路过的一般市民。”

    按道理,漫画小说中历经重重磨难,达成一件事情的结尾后,主角团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打出Happy End结局,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两个像素点......啊,不对是这俩警察讲相声。

    “是这样的。”棕发警察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叠图片,“据可靠消息,以及拍摄下的现场证据,七濑遥小姐你在工厂内使用了炸弹,损害了工厂的玩具生产线利益。”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只听到黑发已经出声。

    “等等,总悟。你刚刚不是说工厂是攘夷的人生产炸弹的吗?怎么还会损害玩具生产线的利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土方先生,Just We在未出厂是属于薛定谔的形态,有时候是玩具,有时候是炸弹。”棕发警察飞速眨了眨眼,一脸严肃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别胡说了,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玩具,什么时候是炸弹?”

    “根据土方先生去死第三定律,观测者的意识会影响Just We的最终形态。”

    棕发少年火速塞给黑发警察一堆Just We:“既然土方先生你这么好奇,那就亲身体验一下呗——诺,你扯一下试试就知道了。可能是'砰'的一声,也可能是'叮咚'的玩具音效哦!”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没安好心......”

    黑发警察额头冒出青筋,闭了闭眼睛,“算了不管了,先把他们全都带回局里......”

    “摩西摩西,真选组的各位......”

    楼上原本装载大炮的地方,忽然又传来了一道怯懦而沙哑的声线。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那里明明应该已经被我们几个搜刮完,并且将遇到的可疑人物全部用麻绳打包送到楼下的真选组手上了。

    “你们好,我是蝮蛇的儿子——”

    啊,是因为父亲颓废之后自己也一蹶不振跑去堕落混夜店的儿子吗?我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我的爸爸是个很糟糕的人——”

    “喂喂喂,小学生日记一样的开头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在上国文课。”

    黑发警察叼起烟吐槽着,"不会听完父亲视角之后要是儿子视角了吧,后面不会还有妈妈视角吧。"

    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翻纸声,那个声音继续念道:"他抽烟喝酒打小钢珠,整天整天不回家,问就是因为幕府下发的任务而忙碌,他也从来没有参加过我的家长会......总而言之,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突然变得咬牙切齿。

    坂田老板听到此处,悄悄摸摸地拍着被五花大绑,却在顽强扭动的工厂长身边:“厂长,你和你儿子的版本好像不太一样啊,是没有对好台词吗?”

    "呜呜呜!!!"工厂长剧烈扭动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甚至有一次,我还看到了他背着妈妈去歌舞伎町找陪酒女,喝得醉醺醺回家,却说是应酬。妈妈为了他以泪洗面,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妈妈。"

    "真的完全不一样啊厂长。"大猩猩桑一脸严肃地凑过来,"真男人可不能撒这样的谎话,会XX的时候不能OO的。"

    "局长能说出这种话你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吧......"山崎虚弱地吐槽道。

    "呜呜呜!!!"

    工厂长的挣扎更剧烈了,活像条被扔上岸的鲶鱼。

    “既然如此。”黑发警察叹出一口烟圈,“如此糟糕的父亲,让他早点离开你也是一件好事啊,儿子桑。”

    "我想表达的心情就是因为这个,"楼上的声音突然带上哭腔,"我既因为父亲即将离开我而感到开心......又感到难过。"

    "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不要哭,儿子桑,站起来,向前看。"

    黑发警察先生用棒读般的语气说着。

    “你们警察还负责心理咨询吗?”我悄悄问黑发警察,土方先生,好像是叫这个,“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真选组也不止抓攘夷,劝江户里迷途的少年返回正道,这也是警察职责的一部分啊小姐。”

    “那可以把我放了吗?我也是迷途的少年。如果把我放了我可以送你芋泥啵啵奶茶店的会员卡,会有七折优惠啊亲。”

    “不行小姐,我们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就算是路过的狗也要去局里走一趟。况且,受贿行贿都是违反局中法度的。”

    名为土方的警察掐灭了烟,“喂!楼上的少年,还有什么话没讲完可以下来聊一聊,来局里和你父亲叙叙旧说不定也可以——”

    “我确实还没有讲完!”

    楼上的声音忽然变得癫狂,“我为父亲感到难过,是因为离开了他,利润巨大的工厂会倒闭,我的贷款,我信用卡,我的债务完全没有可能还的上!!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父亲,他还是我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从家庭伦理剧直接跳转到J社忏悔现场。

    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抬头一看,发现刚刚被我拔掉插座的电子炮内部竟然又开始聚集能量,炮口闪烁着不祥的紫红色光芒。

    "我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否则我未来坦荡的人生,我美好的品格都会消失的!"

    你的"美好品格"就是把亲爹当提款机吗?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出口,一道刺眼的紫红色射线已经朝我们袭来。

    所有人瞬间作鸟兽散,慌忙得奔逃了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警察叔叔想想办法啊警察叔叔——”

    “近藤先生你才是局长啊,别真把自己当大猩猩了,给我恢复记忆啊!”

    “土方先生现在这么办啊,这样下去整个江户都会毁灭的。啊,我想到了,要不你简简单单地上前去把那个大炮砍了怎么样?”

    “哪里简单了?真简单你给我冲过去!!”

    “副长想想办法啊副长!”

    “哎,在想了在想了,吉米。”

    “是山崎啊!”

    我同样延续了他们一边奔跑一边交流的传统,“所以请问可以把我的手铐解了吗?”

    “这种情况我怎么解!!”

    “你同意解了吗?”

    获得许可的我活动了下手腕,一把将手铐掰开,“太好了!”

    “不是,原来你自己能解开啊!!”

    “喂——”

    刚刚一直沉默寡言的坂田老板突然出声,“你们有没有觉得,前面快到死路了呢?”

    "谁带的路,前面是死路啊混蛋!"

    “是你啊土方先生!”

    领头的黑发警察语气瞬间软下来:“诶?是我吗?真不好意思。”

    紫红色的能量束在我们身后穷追不舍,将沿途的自动贩卖机都轰成了焦炭状的马赛克,我们几个立刻四散开来。

    “等等,为什么还是我们四个跑在一起?”

    我一转头,兜兜转转发现身边还是熟悉的那几个人。

    坂田老板回答道:“可能这就是一起神X逃亡锻炼出来的默契吧。店长小姐,大猩猩桑,吉米。”

    大猩猩桑四肢着地奔跑着,还不忘回头解释:"是啊,我们的羁绊就像香蕉和猩猩一样密不可分!"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们的关注点还在这吗?”

    似乎已经默认吉米称呼的山崎君感觉奄奄一息,吐槽都没有了力度。

    "轰!"

    一发紫红色的能量束擦着我们的头皮飞过,把前方的大楼轰成了焦黑的马赛克。坂田老板突然一个急刹车:"喂喂,前面又是死路啊各位!"

    就在能量束即将吞噬我们的瞬间,突然有人大吼一声:"坂田氏!店长!吉米!不用担心!看我用猩猩的力量——"

    猩猩桑的大手猛地将其他人推向一侧,自己却被能量余波掀飞到另一侧去。

    "局长!"

    山崎惊呼,但是没来得及拉住他。

    "大猩猩桑!"

    坂田老板想要冲回去,却因为第一阵爆炸的余波跌了个趔趄。

    我一个翻滚稳住身形,立刻拉着另外两人躲开后面的几轮爆炸。突如其来的风沙却迷住了我的双眼,我一个不察也踉跄着几步向后倒去。

    在猛烈的爆炸中,眼前的所见之物似乎全部失去平衡,在粗糙的路上各自翻滚了好几圈。不知是谁的后脑勺似乎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咚"的一声。

    "斯......"

    我揉着擦伤的手肘撑起身子,头晕眼花,强撑着挪到了残留的几人身旁。

    还好,都有呼吸。

    受伤最严重的大猩猩桑左臂被激光擦伤了,头部撞到硬物昏迷了过去。其他几位看上去还算保持着清醒。

    “实在抱歉,各位——我不能看着父亲的心血被毁于一旦,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贷款过期——”

    一片硝烟中,楼上的声音由癫狂变得平静下来,“只能继承父亲的愿望,把整片江户化为焦土了。”

    就在这时,硝烟中突然传来清脆的少女声音。

    "你想怎么把江户烤焦都无所谓阿鲁!"

    一道红色身影从天而降,神乐撑着她那把标志性的紫色纸伞稳稳落地,她端起伞柄指向对面的大炮,“但是,如果你敢向银酱和遥酱开炮,那么你可就完了!”

    啊,卡古拉酱。

    我感动地抹了下因为扬起的风沙而流下的眼泪。

    旁边的坂田老板,失忆的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在状况之外。

    “你们没事吧!”

    新八君的声音从硝烟中传来,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我们身边,眼镜片上沾满了灰尘。

    坂田老板趴在地上,率先举起手:“我姑且算是没什么事情,就是头有点晕,好像撞到哪里了......”

    我正要回答,却见新吧唧突然单膝跪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小遥,你怎么样?"

    其实我没受伤......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啊,没什么......”

    我努力眨着刺痛的眼睛,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新八的脸色却愈发焦灼,他颤抖着手捧起我的脸:“不要逞强了,小遥!我都看到了——你为了救银桑,整个人扑出去的样子!”

    少年的指尖抹过我的眼泪,结果把散落的灰尘揉进了我眼睛更深处,一瞬间,我眼眶中的泪流得得更厉害了。

    “不用担心啊,小遥,如果因为银桑受伤了,我会一直照顾你——”

    新八君可能是看到我眼泪不止,瞬间手忙脚乱起来,“洗衣做饭看店赚钱带孩子我都会做的,医药费也不要担心,奶茶店也会好好的,不要再哭了啊——”

    不是,其实真的是沙子造成的......

    “呜呜呜别说了阿鲁!”

    在我挣扎着想要解释的那一刻,一旁的神乐突然一把将我按进她的怀里,“我懂的!遥酱你一定是强忍着伤痛不让我们担心!”

    本就呼吸不畅的我被神乐一抱之后立刻眼前发紫,感觉看到无数杯奶茶在眼前旋转。

    我朝着新八君的方向伸出手求救,十分感激他立刻理解了我的意思。

    “卡古拉酱,小遥的脸都紫了,你再不松手她就要窒息了。”

    “啊不好意思阿鲁!”

    “很抱歉打断了你们感人的重逢!”

    楼上的声音被反驳后,混入了几分烦躁,“但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反派发言?我可是马上要把你们都变成焦炭了呢——”

    "是啊......"

    坂田老板虚弱的声音从地上传来,他那头标志性的银色天然卷都沾满了灰尘,"你们别聊天了,赶紧带着店长走......不用管我了......"

    神乐和新八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阿鲁?"

    神乐怒气满满地一脚踩在地上,再次蹦起一层沙砾,钻入我的双眼。

    我死心地闭上眼,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失忆了就开始演苦情剧男主角了吗阿鲁?"

    "就是啊混蛋天然卷,你以为我们会和失忆后的你一样,把丢下你不管吗?我们可是接到了登势婆婆的委托,要把你们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那就把七濑店长带走就好了,不用管我。我说过,你们随心所欲的去过日子就好了——”

    我咳了两声,感觉现在自己气管里也全是粉尘了。

    ......你们三个吵架倒也不需要带上我。

    "银桑!"

    新八君突然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你失忆后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就是'随心所欲'这三个字!但是啊——"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真正的银桑从来不会让我们随心所欲,再说,每次我们乱来的时候,都是你第一个跳出来的不是吗?"

    "就是阿鲁!上次我想把定春染成粉红色的时候,是谁说'宠物也有尊严'的?新八花大价钱买限量版偶像专辑结果被骗钱的时候,又是谁带着我们去讨说法的阿鲁?"

    坂田老板的声音明显僵了一下:“但是......”

    新八君深吸一口气:"没有但是,这次——"

    "这次轮到我们来帮你了阿鲁!"

    神乐抢过话头,"但你也给我站起来,别以为失忆了就能偷懒!"

    "......被你们这么一说,头更痛了啊......"

    虽说只闻其声,我的眼眶却有些发热。这次不是因为风沙,而是被这份羁绊深深触动。

    微微睁开眼,我看见神乐紧紧攥着伞柄的手在微微发抖,新八君的眼镜片上全是爆炸产生的灰尘却依然挺直腰板。

    他们明明也很害怕,却依然坚定地挡在前方。

    坂田老板则是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银色的天然卷在风中轻轻晃动。他翻了身,站起来,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服下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熟悉的弧度。

    "啊......感觉啊,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我擦了擦眼角,突然注意到坂田老板站起身时,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那个本该挂着木刀的位置。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心头一跳。

    “新八君。老板的木刀你带过来了吗?”

    我朝着新八的位置喊。

    “带来了,怎么了吗?小遥。”

    “丢给坂田老板!”

    新八君还没来得及疑惑,但可能是出于信任,他下意识地木刀丢了出去。我的余光也几乎同时瞥见坂田老板一个箭步冲向了工厂的大炮处。

    “轰!”

    随着一声巨响,他的刀尖精准命中电子炮的核心部位。整座工厂都在这冲击下摇晃起来,无数Just We的零件像下雨一样从天花板上掉落。

    "啊啊啊!我的贷款!我的未来!"

    伴随着楼上彻底崩溃了的声音,坂田老板摇摇晃晃地走了回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里还嘟囔着话语。

    "真是的......失忆了还要被卷进这种麻烦事......"

    “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解散万事屋然后出去打工的阿鲁!你还好意思说!”

    “没错,没见过像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大人!!”

    “哎呀这不是给你们两个好好历练一下的机会吗!”

    望着又恢复插科打诨的三人,我浑身松懈了下来,疲惫感倏然涌上心头,但心中总感觉有事情没做完。

    “对了,坂田老板,你的朋友让我转交一封信。”

    “哈?我的朋友?什么信?”

    我起身,将皱成一团的信件递交给坂田老板后,他信手一拆,一目十行后爆发出我见到他以来最绝望的神情。

    “万事屋,被坂本那家伙的飞船弄炸了?”

    原来他还不知道吗?

    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节哀啊,老板......咳咳!”

    堂堂夜兔,我竟然还没从粉尘的攻击中恢复过来。正在我为自己的体质感到耻辱时,身后被轻轻拍了两下。

    抬眼,接触到的是黑发少年清澈的眼睛。

    “我们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小遥。”

    他目光坚定,郑重地承诺,“无论查出什么,我都会负责的。”

    “是的遥酱。”

    神乐同样严肃地承诺道,“我们都会替银酱负责的,特别是目前唯一手上还有闲钱的新吧唧,他会负责到底的阿鲁。”

    我陷入了沉思,有一种哪哪都不太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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