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一场梦,醒来有点不敢动。
睁开眼,望着眼前陌生的屋饰,腰酸背痛好似打完一架......不对,确实算是打完架的我陷入了贤者时间。
除了攘夷志士将Just We当成炸弹外,大猩猩在移动,昨天还发生什么了来着?好像有些太多了,这一切都让人无法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个荒诞的喜剧小说剧本里。
回忆中突然出现了新八君认真的脸庞,以及他说过的令人沉思的话。
再然后,我们几个倒霉蛋先是在现场象征性做了个笔录,在神乐的撒泼打滚与新吧唧的吐槽神技之下,我和坂田老板作为热心市民被强制性地拉去了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
坂田老板在失忆期间倒是受了不少伤,还被医生诊断出脑子里的血包还没完全消退,说不定后面还会间歇性失忆。我倒是没什么事,可以说是已经满血复活,但在新八君的强烈要求下,我和坂田老板成了一个病房的病友。
“呜呜,怎么办啊银酱?你要间歇性傻瓜了阿鲁,以后万一脑子更坏了怎么办?”
在新八君出去办理入院期间,神乐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病房里,捂着脸呜呜呜哭泣,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同情”。我悄悄看到她一边说,一边还偷偷从指缝里瞟向坂田银时的脸。
坂田老板则是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人生,又像是在和世界告别。他的姿势无比僵硬,像一尊雕像,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江户街头的历史遗迹。
也对,谁知道自己家被炸掉了应该都是这个反应。
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间歇性傻瓜?神乐,是想说我之前失忆就是个傻瓜吗?”
“那不是废话嘛!你之前的表现本来就很傻阿鲁。”
神乐抱着手,理直气壮地说道,“现在只不过是有医生证明了罢了。”
“喂喂喂,你这小鬼。”
银发男人翻了个白眼,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来自队友的言语暴击,“而且我这是失忆症,不是傻瓜症!再说了,医生也没说后面一定会发作,说不定我的脑袋会比现在还清楚呢。”
神乐闻言,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秒钟,然后果断摇头:“不可能的阿鲁。银酱,这可是Jump少年漫画,如果不出点意外的话,后面的章节就水不下去了阿鲁。”
她睫毛扑闪扑闪,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看最近这几章漫画的节奏,明显就是在为了拖剧情找借口。你要是脑子变聪明了,搞不好故事就直接完结了阿鲁。”
坂田老板锤了下病床:“这什么破玩意儿啊?搞得我现在连得病都像是剧情需要了?可恶的猩猩,非要把我画成这么惨的角色。”
神乐眨了眨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银酱,你说的是那个穿黄T的画漫画的猩猩?我们去给它喂两根香蕉,商量一下不要再折腾你了阿鲁!”
“两根香蕉?你也太瞧不起那只猩猩了,它可是用香蕉换来的这份工作,早就对香蕉免疫了。你至少得拿一整车香蕉,外加一瓶高级威士忌,才能让它稍微听你说几句话。”
神乐认真地点点头:“那我们就去搞一车香蕉和一瓶威士忌阿鲁!顺便告诉它老是拿一个情节注水是会被全球读者抨击的,保不住节操的!”
银发男人叹了口气,斜靠在病床上,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节操?银OO这玩意儿还有节操吗?要不是靠我撑着,早就被腰斩了吧。说起来,这些读者才是最没节操的,明知道剧情水还一直看,真是比我这个主角还惨的抖M们啊。”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好奇地插话:“原来真的有画漫画的猩猩吗?”
神乐立刻转头看向我,点头如捣蒜:“当然有阿鲁!它就在阴暗扭曲的角落里,天天用蘸水笔画漫画,画累了就开始吃香蕉……不过听说最近它画不下去了就想吃蒸奶酪蛋糕了,可能是因为吃香蕉吃腻了阿鲁。银桑,把一车香蕉换成一车蛋糕吧阿鲁!”
“……所以大家原来都是漫画角色?”
坂田老板耸了耸肩,表情中透露出一种“你现在才发现吗”的淡定感:“欢迎来到Jump搞笑少年漫画的世界,七濑老板。你以为Just We是怎么被炸的?那都是剧情需要,一定是猩猩觉得咱们的角色戏份不够多,不够搞笑,才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我张了张嘴,陷入沉思,竟一时间无言以对。不知道究竟是我有问题,还是他们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然而,思考着思考着,我拉着被子睡了过去。
.
睡醒了时间线便来到了现在。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医院的天花板泛着一股陈旧的白色,空气中飘着消毒水的味道。
坂田老板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棒棒糖,床头柜甚至还有一瓶冒着冷气的草莓牛奶,他的死鱼眼盯着天花板,好像下一秒就能悟出宇宙的真理。
他太平静了,平静地像一具欠债还不了钱的尸体。
“坂本那家伙把万事屋炸成那样,我也差不多是尸体了。”
不是,他怎么还能听到我内心的吐槽。
“坂田老板。”
我开口找了个话题,“医生说你脑袋里还有个血包,真的没事吗?”
“啊?”
他转过头,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七濑老板,你觉得我这种人会因为一个小血包就倒下吗?我可是曾经在成年人游戏的战场上九死一生的男人啊,区区一个小血包,还没有不交房租来的事大。”
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他所谓的成年人游戏是什么......我也记得......
我没忍住:“可登势婆婆说你从来不交房租。”
“这不是最近万事屋利润不太行外加我失忆导致的不可抗力吗!”
他脸色一僵,嘴里哼哼唧唧地唱起了不知道是哪部动画的主题曲。空气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传来的蝉鸣声。
我有种预感,万事屋能开这么久还没倒闭,一定有新八君勤俭持家的功劳。
正当我打算起身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新八君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堆文件,脸上带着一贯的认真表情。
“银桑、小遥,你们的笔录补充部分需要签字。”
他说着,将文件递了过来。
“又是笔录?”
坂田老板一听,立刻坐了起来,“喂喂喂,昨天不是已经录完了吗?他们可恶的真选组是想要剥削我的劳动时间吗?我可是个普通的交税市民啊!”
“普通市民?”
新八君呵了一声,扶了扶眼镜,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看着他,“普通市民会在攘夷志士的爆炸现场挥着木刀砍得那么开心吗?”
“唉,你不懂啊新吧唧。那还不是因为他们真选组靠不住啊!要不是我出手,那帮攘夷志士早就把你们炸成烟花了!”
坂田老板理直气壮地反驳。
黑发少年吸了口气,又呼出一口。最后像是自我说服了,凝结的表情无奈,将手里的笔录塞到银时手里,“签字吧银桑!”
坂田老板叹了口气,拿起笔在文件上随便划拉了几下,然后将文件塞回新吧唧手里。“好了好了,我签了,快走吧,不要影响病人的康复时间。”
新八君努力平复完自己的心情,他转向我,“小遥,你的笔录也需要签字。啊对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很健康,下午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我总觉得我忘了些什么,看到笔录上的攘夷这几个字之后猛然想了起来。
“新八君,你等会还要去一趟真选组吗?”
“嗯,要的。”
我扯住了他的衣袖:“能带我一起去一趟吗?”
“啊?嗯?嗯!”
想起来了,我的Just We联名版权还没和工厂长签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