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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所有事情,时间已经不早,松田阵平开车带我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吃饭。
点餐时,因为手臂的伤,医生叮嘱需忌口辛辣刺激,我只能郁闷地看着菜单,最终点了份蔬菜沙拉和一杯温牛奶,松田阵平则点了一份简单的套餐。
餐桌上气氛依旧有些沉闷,他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吃着东西,我知道他余怒未消,也只能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寡淡的沙拉,味同嚼蜡。
晚餐在近乎无声中结束。松田阵平拿起车钥匙:“走吧,送你回公寓。”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松田警官……我……今天真的有点被吓到了……现在……不太想一个人待在公寓里……你能……再多陪我一会儿吗?”这话半是真话半是借口,经历了下午那样惊险的事情,确实心有余悸,但也想借此机会让他多留一会儿,让他彻底消气。
松田阵平动作顿住,侧过头,凫青色的眼眸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我适时地抬起眼,流露出一点脆弱和小心翼翼的期待。
他沉默了几秒,重新拉开了椅子坐到了我身边的位置,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语气缓和了些:“嗯。”
我立刻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摊在咖啡店的桌子上:“那我先把作业写完。”
于是,咖啡店温暖的灯光下,我埋头狂写作业,松田阵平就坐在我身侧,安静地守在一旁,偶尔端起他那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抿一口,目光落在我奋笔疾书的侧影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那股骇人的低气压似乎消散了些。
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我长长舒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习惯性地拿起作业本检查。
“第三题错了。”旁边传来松田阵平淡淡的声音。
“啊?”我一愣,看向他指的那道题。
题目是:【某天,走私团伙的女头目在别墅被枪杀,她当时正站在面朝院子的窗边,被窗外射来的子弹击中,凶手枪法欠佳,开了四枪,仅一枪命中,窗户玻璃上留下四个弹孔,其中B弹孔是致命弹痕,问:B弹孔是第几发子弹留下的?】
下面附了一张弹孔图,四个弹孔呈不规则分布,其中B弹孔被特别圈出,我选择的答案是第二发。
松田阵平自然地拿过我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利落地勾勒出几个弹孔位置:“后发射的子弹,其裂纹在延伸时会被先形成的裂纹阻挡。”他的笔尖点在B弹孔周围的弹痕纹路上,“看这里,B的裂纹延伸至此,被A的裂纹截断了。再看这里,C的裂纹又被B的裂纹挡住,所以,发射顺序是:D -A - B - C,击中目标的B弹孔,是第三发子弹留下的。”
他的讲解清晰而简洁,带着理科生特有的逻辑性。
我恍然大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来如此,松田警官,你好厉害!这么复杂的裂纹走向你一眼就看穿了。”我侧过头,用亮晶晶的眼神望着他。
松田阵平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根微微泛红,别开脸道:“……常识而已。”
看到他这个反应,我心里偷偷笑了笑,看来夸奖战术还是有效的。
写完所有作业,时间已指向晚上九点,松田阵平这才起身,开车送我回公寓。
车子平稳地停在公寓楼下,引擎熄火,车内瞬间被一种粘稠的寂静填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松田阵平身上重新凝聚的低气压,我知道他还在生气,气我的冲动,气我让自己受伤。
偷偷瞄了一眼他冷峻的侧脸轮廓,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解开安全带。
侧过身,我倾靠过去,伸出未受伤的右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
“松田警官……”我凑到他耳边,声音放得又软又糯,带着蜂蜜般的甜腻讨好,“别生气啦,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嘛,真的知道错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下次,下次我一定乖乖的,看到危险就跑得远远的,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嗯?原谅我这一次嘛……”
我一边软语央求,一边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响亮的亲吻,“啵”的一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亲完,我还故意扬起一个灿烂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试图用撒娇融化他脸上的冰霜。
然而,预想中他无奈妥协或是别扭轻哼的场景并未出现。
松田阵平猛地转过头。
那双凫青色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锐利得惊人,他看着我脸上还来不及收起的笑容,眼神一暗。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
在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已经不容抗拒地扣住了我的后颈,带着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道,猛地将我拉向他!
“唔——!”
滚烫的唇瓣带着惩罚性的力度和某种近乎恐慌的占有欲,狠狠地压了下来。
这个吻来势汹汹,完全不同于之前的三次接吻,他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舌尖带着灼人的温度与淡淡的烟草气息,强势地扫过我的口腔内壁,不容我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我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掠夺,他仿佛要将我肺里的空气彻底榨干,又仿佛要通过这种紧密的接触,确认我的存在,确认我安然无恙地在他怀中,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舌头……”他含糊地命令,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唇舌间的攻势稍稍放缓,却带着更深的诱惑和逼迫,“伸出来。”
我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在他灼热的气息和强势的命令下,一点舌尖怯怯的探了出来。
他眼中暗色更深,随即更加凶猛地含住了那点怯懦的柔软,用力地吸吮、舔舐、纠缠,力道大得让我舌尖发麻,甚至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然而这痛感却混合着一种令人战栗的酥麻,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他完全掌控了节奏,吻得又深又重,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吃入腹,我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指尖微微颤抖,每一次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他才稍稍松开一点缝隙,让我得以贪婪地吸入一口带着他气息的空气,然而,仅仅是几秒的换气,新一轮的攻势又席卷而来……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车厢内只剩下我们急促交织的喘息声,唇舌激烈交缠的水渍声以及剧烈到几乎要撞破胸腔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十几分钟,也许更久……我只觉得嘴唇火辣辣地疼,舌尖被他吮吸得发麻发木,肺里的空气被反复榨干又勉强补充,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踩在云端。
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
我瘫软在副驾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烫得惊人,嘴唇又麻又痛,我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嘴唇好像真的被他亲破皮了。
松田阵平也微微喘息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蹭着我的鼻尖,那双深邃的眼眸近距离地凝视着我,里面翻涌的暗潮尚未完全平息,但那份令人心悸的怒火,在这场漫长而激烈的唇舌交战中,终究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取代、吞噬。
他抬起手,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意味,蹭过我微微红肿甚至渗出血丝的唇瓣。
“……消气了?”我声音发颤,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丝委屈的颤抖,小声问他。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
“……上去吧。”他松开我,声音低沉,“锁好门,早点休息,伤口别碰水。”
“……嗯。”我软软地应着,声音还在发颤,这次是真的不敢再看他,手忙脚乱地推开车门,几乎是手脚发软地逃进了公寓楼。
深夜,万籁俱寂。
男人独自坐在床边,呼吸急促而不稳,镜片之后,那双白日里温润谦和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黏稠滚烫、近乎偏执的狂热,他拿起一只瓶子,低下头,伸出舌尖。
一遍,又一遍,他极其缓慢地舔过瓶口的螺纹,仿佛在进行某种不可言说的仪式,动作间渗出近乎病态的痴迷。
最后他用舌尖反复戳弄着瓶口,一次又一次,动作急促而贪婪。
黏腻的水声在寂静中细微地响起,混合着他逐渐粗重的喘息,构成了一幅诡异而阴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