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09

    Episode 09

    猿飞日斩在北酒场遇到了自来也的父亲。

    他出身于歌舞伎世家,世代奏乐,为贵族的享乐而努力生活。

    他带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走上前来,希望身为初二代传人的猿飞日斩能让他进入尊贵的杀人阶级。

    大蛇丸是平民的孩子。

    但他聪明得不像人。

    ——木樨是这样评价他的,水门后来也觉得很对。

    而纲手。因为她祖父的关系,木樨总愿意照顾她,给她带点礼物,比如他曾丢失的那块水晶,细长晶润,冰蓝色,被草液浸染后带上绿色。

    这就是木樨眼中的三忍么。

    那么。水门忍不住神往地想道。她怎么想自己?

    自来也从大蛇丸处回来的某次后,波风水门看到自来也开始专注地在纸上写字。小说家的房间里总有很多未完成的想法和半路便夭折的故事。后来那张被涂满墨痕的白纸变成无数纸团中同样潦草的一个,自来也深吸一口气,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纸团放在桌角,又被挂着布条的电风扇吹至轻飘飘地落地,轻飘飘砸在地上,他走过去捡起纸团,看到一个惟妙惟肖的黑发女人。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在语言消失的地方,音乐出现了。

    水门至今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师父那抽象的线条和几个关键词中看出她是她的。

    可能因为那时每个注意到了她的人都在注意她。

    木樨踪影不定,有时在大蛇丸的实验室里午睡,有时在千手神社和纲手对弈。她学得很快,技术也很好,和棋爽快,也不吝赌。纲手喜欢这个女人,他们不意外,但木樨也喜欢纲手,就是大蛇丸和自来也都没想到的情况了。木樨拥抱柱间的孙女,就像拥抱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她其实不觉得纲手和柱间很相似,只是纲手难免自我怀疑。不像爷爷在十二岁遇到神女,她遇到木樨的时候,已经是心事不足为外人道的年纪。

    再加上——他们嫉妒纲手。

    纲手在木樨离开此地去喝水的时候嘲笑自己的队友:“你们以为,这是因为性别吗?”

    大蛇丸微微一笑:“……纲手。”

    “别说了!”自来也很恼怒:“其实她谁也不在意!”

    大蛇丸是明白一切的,但他懒得说出来。

    “她怎么会在意这些?”纲手得意而矜持地扶着栏杆向下望去,有种痛快的感觉。“她谁都不在意……说得真好,但你们不还是得不到她的‘不在意’吗?”

    木樨正无知觉地低下头去痛饮山泉。初春,山里依然冷极了,别提出生于石缝与大树的山泉水,冷冽,清澈,其实是离雪最近的远亲。她又长又直的黑发垂落至肩前,被流水带出线状的痕迹,下一秒就被她捞起,伸手拂去,水便滴落得完全,一切恢复原本的干燥。

    她总穿怕脏的浅色。

    木樨真是自然的宠儿,她到哪里,哪里就被显得仿佛善待一切人——其实只是善待她。出发赴约前,大蛇丸颇有心计地选了双被涂成白色的木屐,也被烂泥染上脏污。

    自来也倒是一直穿那身戏剧而夸张的套装。他并未在木叶停留多久,爱上木樨后,他就离开了,回到了有预言之子的希望的雨之国——仿佛适时的远离显得自己更聪明,更绝情,更有能力,自己斩断情丝,自己断绝了被诱惑的可能性,自己将自己捧上高台,自己将自己画成肖像。他是很会自我夸耀的一个人,而纲手和大蛇丸早就知道这点。

    所以,他以为的有所挽留,并没有到来。

    倒是木樨很好奇:“你去雨之国,是要干嘛?”

    自来也爽快地交代了,他相信着的预言之子。

    木樨问:“我呢?”

    大蛇丸咳嗽了一声,茶杯“砰”地掉到一楼,摔碎了,一声遥远的破碎声传上来,纲手觉得搞笑,但没有出声。

    自来也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了她是在对他说话,也一幅拿不稳茶杯的样子。

    “我,你,”他口齿不清起来,“额……”

    木樨思索了片刻,问:“为什么我不是预言之子?”

    大蛇丸认真地端详着这个场面,突然感到好奇心的反扑,超越了他对她的一切。

    渐渐,春天过了,夏天到来的第一个瞬间,他们正在棕色的木头廊道内下棋。大蛇丸一身剪裁柔和的浴衣,背靠廊柱,微微低头,看着纲手和木樨的棋局。

    他确实是很聪明,木樨说他“聪明”,其实是想要说他不必经历一切就能明白很多道理,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经历,因为每个经验背后都是明码标价的,大蛇丸天才的地方在于他自己反哺自己不幸福的童年,但他无法用当下的生活来解开青年的疑惑。这时,木樨来了。她不是为了——或想帮助他,却恰到好处地助他离开了生活,那故作平静的苦海。

新书推荐: 漓歌 海棠逢君 楚大人每天都想要贴贴 终于活到猫养我这一天了 长生 我娘是重生的 暴躁小鸟在线除妖 园主,你的暗恋工程量太大了! 西柚芝士夏日颂 免费短篇:分手后咒术师前任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