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慢还瞧自家爹不信,保证道:‘‘放心吧爹,我肯定吃的完。’’
温绍拿起了筷子,对着一桌子的美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温小慢给他夹了块鱼花,笑着说道:‘‘爹,你快尝尝,这个鱼花沾着糖浆冷了就不好吃了。’’
温绍夹起来尝了一口,味道不错,鱼肉鲜嫩,糖浆清甜。
‘‘你也别呆呆的看着了,快吃吧。’’温绍对着温小慢说完后,不太情愿的又说了一句:‘‘还不动筷等人喂在嘴里吗?’’
温小慢看了一眼温子衿,她在旁边太安静了,安静的可以让人都忽略掉她的存在;一顿饭下来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吃完后就放下碗筷继续沉默的坐在一边。
温绍见她就烦躁,挥手让其赶紧回去,温小慢夹着筷子看着温子衿的背影若有所思了起来。
原著中温绍有一正妻,还有一位偏房,正妻很多年前就不知道因为什么的病逝了,但是温小慢在府里这么多天也没瞧见那位偏房啊。自己当时看原著的时候就是囫囵吞枣,确实想不起来了,还是找人问问吧,这么重要的剧情线索,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呢。
用完晚膳后温绍还有政务要处理,温小慢吃撑了在院子里正在散着步了,边散着步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越想越好奇,不自觉的就坐了下来,撑着脸继续想着。
旁心和观目在旁边看着,见自家小姐想问题都出神了,小声的喊着:‘‘小姐?小姐?小姐?’’
‘‘啊-’’
‘‘小姐您想什么了?老人家都说想事不能想的出神,不然魂就跑了。’’观目给温小慢拍了拍背,解释道。
‘‘我在想温子衿的事。’’
旁心和观目对视一眼,都撇了撇嘴,异口同声的说道:‘‘小姐想她做什么?’’
‘‘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想我爹为啥这么讨厌她啊?’’
‘‘她就活该被人讨厌。’’
‘‘为啥?讨厌总得有个理由吧?’’
‘‘哼,带小姐出门玩就把小姐一个人扔在河边自己跑了回来,小姐在河边哭到嗓子都哑了;在院子里玩烟花的对着小姐扔,把小姐吓的当晚就发起高烧;给小姐吃发了霉的饭,还威胁小姐不让说;寒冬腊月的骗小姐去玩雪,小姐着了凉,回来就上吐下泻的。’’
‘‘······’’这坏小孩,温氏龄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但是听旁心这么说起来只感觉这温子衿的手段并不高明啊,这么拙劣的害人手段,那放在甄嬛传里第一集就得下线。
明知道这么拙劣还要出来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温小慢不语,撑着头又继续想着,过得会拍了下大腿连忙问道旁心和观目:“你们俩快说说这温子衿的母亲,呃—还有我的还有我的。”
旁心和观目一听见温小慢要问温子衿的母亲,连忙低下头去不说话,温小慢觉得奇怪,凑上前去仰视她俩,“这么难言之隐吗?”
这么不能说那就更有事儿了,必须知道!
观目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小姐,我跟旁心进度时间晚,是小姐出生之后才卖进府里的,这府里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俩都不知道,而且管家也不让我们私下打听、多嘴多舌,所以我们也不能胡编乱造的编些谎话来骗小姐呀。”
温小慢听完,长欧了一声,没吃的瓜有点失落的说道:“这样啊。”
旁心偷偷的在温小慢看不见的角落给一边的观目比了个大拇指。
温小慢还要再继续想时,脑袋里突然传来一丝刺痛,赶紧捂住道:“啊—不想了不想了,我脑袋痛。”说完,捂着脑袋就进屋去了。
旁心和观目赶紧迎上去,刚才还长舒一口气,庆幸温小慢没有过多纠缠这件事情;下一秒温小慢就想到头疼了……
观目去请了府医,回去的路上撞见了管家,观目连忙跑到跟前,着急忙慌的将管家拉到了一边隐秘的角落,管家已经五六十岁了,这会儿的腿脚不方便,被观目拉着走一边哎哟哎哟的。
“洪叔洪叔!怎么办呀!我家小姐今日晚间又问起主母的事情了!”观目当然知道这个秘密,只是因为温绍吩咐下来的缘故,府中所有的下人都不能说出去,没失忆之前的温氏龄听她的奶嬷嬷说过,所以和温子衿温绍两姊妹向来不和,甚至到了仇视的地步;而如今这副躯体中的是温小慢,不清楚这个秘密自然而然的也想了解。
好在观目及时想了个理由给说过去了。
管家瞪大了眼睛,“二小姐失忆还没好呀?怎么这会儿又想问起这件事儿来了?”
“太医说了小姐脑中有淤血,还得继续养着,失忆的事情急不得。”
“你和旁心没跟二小姐乱说吧?”
“我自然是不敢的呀,只是这搪塞的理由说得过去一次,说不过去第二次呀。要是小姐再问起这话被戳穿了,那就得治我一个不忠不敬之罪啊。”
“是啊,这样—我这几日找个理由跟老爷稍稍的提提这话,让老爷拿拿主意。”洪叔拍了拍观目的手,安抚道。
“行,那洪叔你别忘了啊—”观目皱巴巴了一张小脸,只希望这几日温小慢别再问起了。
边塞,梨州城。
“报———将军,小不广王的来信。”军营的士兵火急火燎的将一封加密文信递到了孔滔的面前。
孔滔赶紧起身接过,用蜡将封口烧开后,立刻将信件抽出来一看。
本来还阴郁的脸色瞬间变的喜笑颜开,将信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的喊道:“去!召集所有兵马,往西边赶去,小不广王在那里设下了圈套,正围剿月族人呢,要我们立刻赶去支援。”
士兵听后也笑了起来,赶紧跑了出去将消息传了出去,不久军营便响起来了满天的军鼓声,一只急行军率先就出发了,孔滔也率着人在后面行进。
西边是一座荒芜了的古城,古道街里错综复杂,寻常人进去后根本就是难以分清东西南北的,所以原先就有不少游民闯进去后没能再走出来,森森白骨埋在黄沙之下,久而久之就传出了一些恐怖的故事。
说那座荒芜了的古城其实里面有一个吃人的妖怪,进去一个吃掉一个,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
这座古城的地基打得很高,原先即使有黄土黄沙掩埋着,但只要隔近了看总是会发现破绽,也因此根本做不了一个设计的地方;不过一周前,梨州城这边刮起了狂风,还隐隐约约的带着些许雨水降下,使沙子有粘性可以揉成一团,而且沙子掩埋的地方很高,几乎淹了这个古城一半的高度,进去布个机关藏个人之类的完全不会有人发现。
而且月族人是敬重又很害怕这座古城的,孔滔也曾经想过将他们往这座古城里引,但是他们宁可被乱箭射死,也绝不肯踏进去半分。
为此孔滔花费了不少心力,今日没想到小不广王竟然设计将其困在那里面,天赐的机会,孔滔不由得想着,夹紧马腹的腿又用上力了几分,加紧了速度。
古城中。
月族人早以乱了阵脚,不听劝的到处乱窜,却被躲在暗处的小不广王的人一刀解决一个,将那四面八方的出口都围了个严实,月族人就别想从这古城中再出去一个。
问问头上围着黄色的面巾勾着身子穿过一块巨大的石头后爬到了小不广王的身边。
“公子,我们就这么和月族人耗着吗?这不就是在比谁困死谁吗?”
“……”
“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这要是孔将军没有收到信件或者是晚了几天,这局势定将会被扭转的。”
“……”
“公子!”
“……”
“公子你死了?”问问还过分的将手伸在谢灼的鼻子下面,探鼻息。
“你安静点不说话,他们就不会怀疑。”谢灼嫌弃的拍开了问问的手,将头扭到了一边。
问问半直起了身子,通过风化出来的洞往里面瞧去,月族人都安静的坐在地上,虽然安静但是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这周围的每一寸土地。
“公子我们干嘛不直接冲上去杀他们啊,与其这么耗着消耗我们将士的体力,还不如殊死一搏。”
“你前面挖地洞挖爽了,躲在地洞里睡得舒服,我们在上面三天三夜没合眼,你怎么不说干脆猝死得了。”谢灼真看不下去了,伸手将问问的脸从自己面前推开,然后开口吩咐道:“你去你挖的地道出口瞧瞧孔将军来了没?要快。”
“得嘞!”终于有事儿干了,迟迟赶紧猫着身子往外走去。
结果没出半炷香,迟迟还没回来呢,这古城里面倒是先出了事儿。
月族人几个人围在一起咕噜咕噜的说了一通话后,就直接暴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着身边的洞眼就捅,捅上去还不算数,更是用着蛮力将其风化的石头直接劈开。
谢灼带过来的人马一大半都暴露在了月族人面前,那月族将军眯了眯眼对着身边的人咕噜咕噜的又说了一串,接着就开始打了起来。
谢灼是想退也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个古城之所以能够困死人,就是因为这里的每一处环境都长得一模一样,人在里面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时间待久了转迷糊了精神更加崩溃,自然而然的就自己困死了自己。
这队伍里面只有问问一个人分得清,可眼下又把他支开了,谢灼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不能胡乱的走也不能够就是放弃的退后。
那月族将军像是第一眼就锁定了谢灼一般,一套招式就对着他使,力气又大的将刀竖劈着下来砍,纵使谢灼凭着敏捷的走位都躲了过去,但是难免被接上两招,被震的虎口发麻,险些丢下剑去。
那将军也是恼来火了,刀竖劈着砍下来也就罢了,双脚走动时还掀起黄沙直往谢灼的面中挥去,要迷了他双眼。
谢灼避让不及,被一刀劈下剑去,半跪在的地上,月族将军看准时机的一刀便要下去,却被一箭刺中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