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将军吃痛后退,手里的刀也为此向后倒去,谢灼趁机对着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反手转了一个剑花麻溜的握紧,一个翻滚就要骑在了将军身上去时,被旁边的月族侍卫一刀砍了过来,谢灼瞪大着眼睛侧过头躲去,又因为空间面积不大,谢灼后背砸到了石头上,疼痛感扑面而来。
月族将军被突如其来的一箭刺中手臂,心中窝着火气的将其一把拔出,面露凶煞的提着刀向谢灼走去,月族是游牧民族,族中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都壮实的很,这会直直的向谢灼走来,压迫感可显而知。
好在月族将军过来的前一刻,孔滔一个滑跪的丝滑救场,一枪就解决了旁边的小喽喽,然后将枪在后背旋转,用枪杆打向将军的腿腹,谢灼赶紧起来配合,二人一个用枪,一个用剑,防远攻的同时还要挡近攻。
不一会儿,月族将军就开始吃力的起来,孔滔别的没有,就一个力气大,枪在他身上轻轻松松的可以转起来,可打在别人身上,又是另一种感觉。
谢灼右手格挡,一步绕到了将军背后,一剑便要狠狠刺去时,将军反手就要劈过来,却被孔滔抓到了时机,枪杆对其胸腹狠狠一击,将军被击中的连退几步,谢灼双手一横,剑被圈在了虎口处,轻松越起骑在将军背上,剑腹冰冷冷的抵住,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其一剑封喉。
剑身带着滚烫的血溅在了面前的孔滔,染的半张脸都变的鲜红无比;谢灼将其松开,将圈在虎口处的剑拿住,扫视起了旁边,将军的尸体“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其他的月族人见状,都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挥舞在半空中的剑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孔滔将枪杵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月族将士们看,虽然心中对其怨恨,但是并没有对此赶尽杀绝。
北国现在和月族国最需要的就是和平,这些年不断的战争,损耗的不仅仅是两国之间的国力和财力,还有的是万千将士背后的家庭,多少家庭因战争而支离破碎,梨州城就没有能够长到二十来岁的男子,无数心血才养大的孩子,连外面世界都没有看到过,就死在异族人手里。
亡去的是人,更是母亲流尽了的眼泪。
谢灼将地上的将军一剑斩首,右手提着将军后脑袋留出来的辫子,左手则拽着后脖颈处的衣服,将尸体往前拖着。
月族人看见就没有不怕的,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发抖的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谢灼将没头了的尸体扔在了月族人面前,大声喊来了问问,“问问?过来!”
声音刚出,从西边的石头堆里就窜出来了一个小脑袋,三下五除二的就跑到了谢灼的面前,只是万不敢看谢灼手里的东西。
“给他们翻译。”谢灼踢了他一脚。
问问吃痛,又要捂屁股,但又不敢往下看去,只能脚一迈的走到了谢灼前面,然后侧过头去问道:“说吧。”
谢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半大小子,忍下提头吓死他的想法,只往旁边稍微侧侧,说道:“告诉他们,带着他们将军的无头尸体返回他们的梵都,告诉他们的王,如果再不投降,不出半个月,我大北国的军队就会直逼梵都城下,届时再想议和可就难了。”
问问听后就咕噜咕噜的对着地上跪着的月族人说了一大堆,这话一传到月族人耳朵里,当场就有几个愤怒的人想站起来反抗,被其旁边的北国将士一剑捅死。
“告诉他们,如果议和做不到,我将会亲自率领北国的将士们,一刀砍下他们王的头颅。”
“……还有朝念太后的头颅。”
问问前面都说的好好的,只是听见朝念太后,有些犯难,“公子?这朝念太后在他们月族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很高的,他们可以不尊敬王,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玷污他们的太后。”
“我知道。”
“那还翻译那一句吗?”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吗?”
问问这下不怕谢灼手里的头颅了,往后退了两步,直退到了谢灼的背后,保证不会伤到他后,才开口翻译。
结果可想而知,现在的月族将士都纷纷气愤,对着谢灼就是一通手舞足蹈,语速说的飞快涨得直发红。
“他们说,他们尊重北国的皇帝,也希望我们尊重他们的太后,他们会将公子的话带到他们王的面前,会想尽办法和北国议和,但也希望公子能够向刚刚说出口冒失的话……诚挚的道歉。”
谢灼轻蔑的一笑,冲着地上的那群月族人,说了句:“傻逼。”
转头就提着将军的头颅,和孔滔一起走了。
问问急得抓耳挠腮,“不是公子,你这两个字我不会翻译啊,你要不换个词儿骂人呢?喂公子!”
谢灼没理他。
“……我们……没有不尊重你们的太后意思,只是……战争的胜负已经显而易见,呃……你们只管把话带到你们王的面前,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大北会信守议和的承诺的。”
说完,问问就撒丫子跑了。
地上的月族将士们也没有明白,明明看谢灼只说了两个字,没想到翻译过来是这么长一段话。
谢灼还要留他们剩下的这群人回去报信,所以并没有将其杀害,但是既然已经打了一场胜仗,军中士气正足,那就不妨再多来几场。
回去之后,谢灼先是命人将月族将军的头颅用盒子保存好,快马加鞭的赶回皇城将其呈上给谢晟,此来定夺议和的人选。
而自己则带着一小支队伍往北边和东边两个方向穿梭前进,一路避开了所有重要的节点,到达了月族国军队的粮仓面前,蛰伏在原地两天后,终于抓住了机会,夜间的一场滔天大火,彻底烧完了月族国最后还想反抗的侥幸心理。
当将军的头颅送到皇城时,已经到了三月初八,谢晟的态度都是后话……
那晚谢迟要樊探出去的消息,直到第二日谢迟都走上正宫门前的台阶时,才急赶着送来。
谢迟着一身大红色的官服,更衬的出他面色苍白的皮肤,冷着脸将信拆开,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被惊的直咳嗽了好久,捂着心口在凉厅里休息了一会儿,才坎坎恢复了一些力气。
“这东西可是真的?”
樊知道自己迟到了时间,本就紧张到手心出汗,这会儿真的是跪了下去,赶紧小声交代道:“千真万确,那财本还藏在书架上笔直着放着。”
“起来说话。”
“那东西属下没敢偷带过来,只是简单的拿起来翻了翻,那财本上写着东西越往后那贪的数目越多,属下斗胆猜测会不会是在养……”
“闭嘴!既是斗胆,那你没这个胆子。”谢迟及时打住了樊的话,将信折好收进了袖袋中,然后站起身来就往回走去。
珂不解的问道:“公子我们不上早朝了?”
谢迟揣着手边走边小声说道:“避一避腥风血雨吧。”
“杜氏……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