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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六十六步

    “愿娘。”

    外头飘雪,屋里头暖和若春。

    一身薄衣的山盼正懒洋洋撑着手臂窝在罗汉床上,双目专注看着手中的古书,时不时停一停思考。在听到魏奚止轻唤她时,她淡然自若,也没有回应,只是等他到她面前。

    推门声响起又消失,等待片刻后,山盼便感知到他的气息,携带淡淡风雪与鱼羹的气味,向她一步一步靠近。

    山盼欲翻书的手一顿,想到他带来的鱼羹一时馋得心思全都飞去,再也留不住它一丝一缕继续看书。

    下一秒,食盒放置声响起,一个被刻意烘热却也难掩其冰冷的怀抱将她拥住,双手熟练搂紧她的腰。他坐于她前,她的书不由垂下几分,还未看清他,迎面覆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缠绵又情思不绝。

    一吻结束,书不知何时被弃在一旁,魏奚止靠在她肩上贴她,山盼便更懒了,任魏奚止把她支撑起来。

    “怎么穿这些少?”

    魏奚止微哑出声,山盼回道:“我穿再少也比你暖和,你才是要穿多的人。”

    “愿娘心疼我么?”

    他闷闷笑出声。

    “随你怎么想,”山盼顿时无语,推搡他一下推不开,鼻子里是萦绕不绝的鱼羹香味,她目光移向旁边小桌上的食盒,又道:“你又做了鱼羹?我刚好饿了,放开我让我吃。”

    她话毕,魏奚止一顿,抬头与她对视,却迅速垂眸依依不舍松开了她,又伸出一只手将她扶在怀里,自己坐于她旁边,重新与她相贴。

    他见山盼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心情也颇好,只是随意任他作为,立刻低头去亲她缠她耳朵,再用着柔和几分的声音蛊惑道:“这次让我喂愿娘可好?”

    “魏宿容,请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山盼说完不再管魏奚止,自己伸手打开了食盒,鱼羹的香气从封闭时开始积累,如今一遇自由便开始疯狂四溢。

    山盼馋得不行,连忙推开旁边妨碍她去端鱼羹的魏奚止,一点不嫌鱼羹略微烫人的温度将它稳稳端出。

    鱼羹放于小桌上,热气氤氲中,乳白汤汁浓若凝脂,嫩鱼茸如云絮浮沉,缀以冬笋,姜丝、香蕈,令人垂涎三尺。

    山盼痴痴望着它,才拿勺子去吃。

    入口鲜香醇厚,滑润无骨,恍如一江春水化于舌尖,暖意直透五脏。

    山盼禁不住满足喟叹一声。

    魏奚止怎么就这么会做美味佳肴,这鱼羹是前几日魏奚止突然去做,并让她一尝,她就此迷上这鱼羹。

    魏奚止听见,似乎轻笑了一声。

    山盼自然不理会他,只是喝着鱼羹,望着它淡淡发红的羹汤,不由好奇问道:“里面难道还被你放了辣子吗?怎么红红的?”

    玩笑似的话,魏奚止也笑着回她,“并未,若愿娘想吃辣,我之后便往里头加些。”

    山盼无情拒绝,“不要。”

    魏奚止轻声道好,山盼悠悠喝着鱼羹,魏奚止继续饥渴难耐般找机会亲她,耳朵耳垂,颈部肩膀,又跑去亲她的发丝,时不时将发丝用手指小心梳理,一刻也不得消停。

    待山盼吃完,他拿出手帕为她擦拭唇角,嫌其不够又凑上去亲她的唇瓣,待山盼不满咬了他好几口才留恋地慢慢松开。

    她懒得开口,拿起一旁被一直忽略的古书,躺靠在魏奚止的怀里重新看了起来。

    魏奚止摸了摸唇瓣肿起和发出刺痛的地方,见她注意力全在书上,一手抚上她的发,低头望着她,幽幽道:“现已是武林大会第十五日了,愿娘已看过那些人的各招各式,也失了兴趣不再去看了。”

    山盼分出心神去听他的话,酸味十足,不用想她就知道他在暗示她什么。

    “嗯。”

    她轻飘飘道。

    她更想看魏奚止生气,气急败坏又奈她不何的小模样。

    魏奚止:“……”

    魏奚止一时沉默,直勾勾盯着山盼,明白她故意而为却难免气闷。嘴唇开合几次吐不出任何一个字,她仍是那副姿态,他终于开口了。

    “愿娘在我闭关后不曾问过我如何,反倒去找其他别有心思的人,之后也不曾问,愿娘不好奇吗?”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明日我要去与他人比试,愿娘可否屈尊来看?”

    如果说话的不是魏奚止,山盼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了。

    但魏奚止这般实诚说出心里憋着的话,山盼还是选择放下书,抬目与他对视认真回道:“我不问是知道你没有问题,我相信你。明天你比我自然是要去看的,我这些天没有去看一场,又因为有你,你今日没有问我我也会去看的。”

    魏奚止与她对视着,真挚澄澈如同明镜的一双眸子,看见他的身影,魏奚止心头一颤,胆怯的一颗心又想让他去躲开她。

    因为有我?

    是她的情话啊。

    如此。

    可爱。

    心扑通扑通乱跳,魏奚止又想去吻她。

    “好,我爱你。”

    他生涩的声音艰难回着她。

    ?

    山盼不解。

    瞧他一向苍白像是一碰即碎的美人脸蛋点染上红晕,想问什么,却只在嘴边来回辗转几次,放弃了。

    他开心就好。

    山盼如此想着。

    ……

    “诶!这轮是不是君子剑出战?那个名扬天下声震武林的君子剑魏奚止!”

    雪停了,一片白花花路上,有人朝着身旁一同快速赶路的同伴开口。

    同伴点头,“是,我找人确定了好几遍。”

    “我这可是第一次见君子剑呢,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那些人口中说的一样……”

    “快走吧,要比了……”

    被讨论的主角,一身仙气飘飘白衣,腰佩君子剑,此刻正在武台旁的大堂一个侧屋里头,化作八爪鱼缠着一位样貌衣着皆平凡普通的女子。

    山盼眼皮跳了好几下,推搡着赖在她怀里,死死抱紧她的魏奚止。

    “快到你比了,还不去?”

    “不想去。”

    魏奚止弯着腰将头靠在她颈窝处,手环着她的腰,闷声回道。

    山盼顿觉头疼,只好使出绝招,平静道:“不是想让我看你吗?这么不想走难不成你会比得不好?比得不如我看的其他人?”

    魏奚止立刻直起腰了,低头怨怨哀哀盯着她,手揉着她腰间软肉,过了好一会才松开她。

    他转身,回头看她。

    欲言又止,此时无声胜有声,他终是没说出什么,眼神黏在她身上,一步三回头离开。

    山盼摸了摸鼻子,等他走了好一会才慢慢悠悠往武台走去。

    这次的武台来的人格外的多,人头攒动,如同繁华地段的闹市一般。往里头走一遭出来都像是从冬天回到了酷暑,还要在太阳底下晒了不久,走出人群,额间背后汗湿一片。

    “魏奚止!这就是魏奚止!”

    “原来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君子剑当真有一张绝世容颜!”

    “君子剑!好剑!”

    “内力深厚,不愧是正道魁首。”

    “小白脸吧,一看就不行,说不定连剑都挥不动……”

    “呵,魏奚止还不是有个好家世,否则怎么可能有如今名气……”

    有人惊叹赞扬就难免会有人辱骂。

    “啊!”

    几道急促尖叫声响起,那些人立刻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口。

    山盼存在感十足的低,手指轻轻动了好几下,看人不爽随意让其闭嘴会,事了拂衣去,从人群里闲逛似的走到只有寥寥几人的较远处。

    虽说站得远,离魏奚止远,但作为看对战的视角而言格外的好。

    山盼才停下去寻武台上的魏奚止,直直与他看向她的那双眸子隔得远远对视上。

    她讶然一笑,伸出手在胸前挥了挥。

    台上的魏奚止抿抿唇,将视线移开。

    山盼便开始想魏奚止的对手何时来,她的老熟人何时来。

    “哇!魏奚止!”

    不用想了,一想他们他们便到了。

    山盼目光转向武台旁的二人。

    二人穿着款式相同的衣裳,简单朴实无华,称得上便于打架,但挂着大包小包很好得补足了这一点。也只是一黑一白,将一男一女分开,将兄长与小妹分开。

    兄长阿生,小妹阿目。

    二人代表魔教出战,此次与魏奚止打的是兄长阿生,小妹阿目则跟在他旁边为兄长打气,同时阴阳怪气魏奚止。

    “嗬嗬嗬,魏奚止你个坏人。”

    阿目见兄长上台,便站在武台旁边絮絮叨叨说魏奚止,魏奚止不曾离她也自顾自继续说。

    “阿兄加油!弄死他!”

    阿生静静盯着面前一脸淡然的魏奚止,眉目一凝,心中对魏奚止的警惕拉到极致,银绳穿环穿铃的手已轻动几下,想到阿目说过的事,眼底杀意止不住翻腾。

    魏奚止,必须死!

    “正道盟,魏奚止。”

    魏奚止漠然出声,剑在鞘中亟待挥出饮血,他手已握上剑柄,连礼也未行。

    十三有一日找到他,告诉他,“有二人参与武林大会,少主不喜。”

    意思是要让他解决掉。

    他自然要为她分忧。

    此人,必死。

    阿生见他这般,冷笑一声,阴冷道:

    “魔教,阿生,还请你君子剑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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