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景生情,他就占了两个字。

    “啊!”

    叶轻舟头上猛然吃痛,捂住了脑袋。

    叶轻舟右边的江惊鸿,连忙护住她,遭了殃,脑袋上被砸好几下。

    几颗小苹果,随即咕噜咕噜地落在竹筏上。

    没有动静了,江惊鸿才把手放下去。叶轻舟重见天日,一眼就看到了江惊鸿被砸懵了,眼睛直直的。

    叶轻舟揉了揉江惊鸿的脸,不由骂道:“谁乱扔东西?有病吧!”

    “媳妇。我错了。”后面的竹筏上,一人大喊。

    虞溪?

    叶轻舟定睛一看,果然是虞溪。

    “媳妇儿,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甜苹果。咱俩复婚吧!”虞溪笑眯眯地喊,手里还挥着彩巾。

    “这苹果甜吗?”筏工的女儿拣起一个,用衣角擦了擦,咬一口,脸都皱起来:“娘,好酸呐。水!水!我要喝水!”

    她母亲笑着递过去水。

    “媳妇,以前,我对你不好,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吧!咱们俩回去,好好过日子,行不行?”虞溪大喊。

    叶轻舟捂住耳朵,头疼地让筏工再快点。

    此时,江中竹筏众多,这一段的筏子加起来,说是百舸争流也不为过。

    筏工根本挤不到前面去。

    倒是虞溪抢了筏工的竹竿,撑着竹筏,横冲直撞,搅的前后左右都不安生,硬是跟了上来。

    两个竹筏,前后之隔。

    虞溪又加了一把劲儿,直接撞到了前面的竹筏。

    叶轻舟晃了晃身子,江惊鸿紧紧地抓着她。

    “媳妇,我来了。”虞溪把竹竿一扔,准备跳到这个竹筏上:“真近啊。”

    江惊鸿从筏工手里,借走竹竿,利落一拍,拍倒了起跳的虞溪。

    虞溪摔倒了又起身,看到叶轻舟正回望他,信心又回来了:“媳妇,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就是!都给你脸了,就接着吧。”虞月拉长着脸,手里拿着一个荷包。

    “媳妇儿,虽然你傻乎乎的,没心眼儿,花钱大手大脚,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我也不计较。我会对你好的。”虞溪张口就来。

    叶轻舟又看了看虞月,感觉不对劲,连忙去翻包袱。

    虞溪见叶轻舟不为所动,就对着看热闹的众多游客,抱拳相告:“诸位,我和夫人,有点误会,求诸位帮我,劝劝夫人。”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几个男人,咋咋呼呼。众人的筏子,都不走了,在这儿看戏。

    江惊鸿气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像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他袖子一撸,就要上去找虞溪干架。

    叶轻舟拉住了他,对虞溪道:“之前,我以嫁妆,侍奉公婆,养育小姑,你为娶她人,与我和离。今日,我已意属他人,你不必再说了。”

    江惊鸿心里的火气,散了一些:“诸位,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一个牵着女儿的男子,摸着胡子点评:“这姓虞的,始终如一,只喜欢别人的妻子。”

    另一个竹筏上的老头,睁开昏黄的眼睛:“那不是曹操吗?谁说书呢?”

    众人都乐了。

    虞月一看哥哥没占到便宜,指着叶轻舟道:“你不答应,就把给你买的苹果,还给我!我还没吃呢!”

    “娘,他送人怎么还往回要呢?怎么办?我刚才吃了一个。”筏工女儿,一脸为难,悄悄问母亲。

    “这么酸的苹果,怕不是路边摘的野果子吧!山上的野果子多的是。咱给的起,不怕。”她母亲小声道。

    叶轻舟瞧着虞月手里的荷包,冷笑:“你们俩,又偷我钱!虞月,就那么一会儿,你偷吃的,还偷荷包。还给我。”

    “不给。”虞月把手背过去:“你的钱,就是哥哥的。”

    “脸皮真厚……”

    “小偷……”

    众人小声议论,那个牵着女儿的男子,更是绘声绘色地给人讲述刚才岸边的一幕,他的竹筏旁边,围了一圈的筏子。

    “把荷包还给我。”叶轻舟往前走了两步,直到筏子尾部。竹筏上并不稳定,她的身形,有些摇晃。

    “轻舟,你我夫妻一场,何必情义全无,苦苦相逼呢?”虞溪打量着叶轻舟,悄悄地拿起了筏子上的竹竿。

    他是不是要跑?叶轻舟审视他,反问:“你偷我钱的时候,有情有义吗?你妹放火烧我的时候,有情有义吗?你娘拿药毒我的时候,有情有义吗?你毒打我的时候,有情有义吗?”

    看热闹的人,一阵安静。随即又喧闹起来,嚷嚷着不虚此行。

    “你呀,敬酒不吃,吃罚酒。”虞溪嘴角带着笑,眼睛里闪过一阵寒意。

    他手里的竹竿,突然往前一推。

    竹筏一晃,叶轻舟瞬间落水。

    “有人落水啦!”筏工的女儿大喊。

    早就看到这一切的江惊鸿,没有片刻犹豫,也跟着入水。

    “我以为有鱼呢!看错了。”虞溪轻松地说道。

    “救人啊!”筏工喊了句,率先入水。

    看热闹的人,犹如沸水中添了一杯凉水,瞬间冷静下来。其他筏子上的人,也有人陆陆续续下水救人。

    那个牵着女儿的男子,看着虞溪的眼神,充满了防备和警戒,仿佛在看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默默地把妻子女儿护在身后,暗骂道:“触景生情,他就占了两字。畜/牲。”

    虞月瞧着水面,不解地看着哥哥:“哥,你你……”

    虞溪冷哼一声:“我一时失手而已。她怕水。这一次,才能让她长长记性。她心里怕极了我,我再哄哄她。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以后,她会乖的像小兔子似的,只听我的。”

    “那,你能听你的,再给我些首饰吗?”虞月问。

    “她爹娘死的时候,整日哭,我说了两句好话,她就信我。这次,她哭的时候,我再多哄哄,她也一样听话。”虞溪一脸的胜券在握,凝视着水面。

    “爹!爹!你出来啊!”筏工的女儿,冲着水面,焦急大喊。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也快出来啊!”那个被父亲护在身后的小女孩,挤出来,喊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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