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来

    “陆公子,这下你不得不信了。”迎惜月手托着迎浅的下巴。后转而对迎浅低声道:“他失忆了,我说的他不信,你配合我一下下。”

    迎浅心领神会,微微点头,“陆公子,我姐姐说的句句属实啊。”

    陆与时瞟了一眼姐妹二人,“她方才说了些什么你都不知道,何来属实?”他不给任何面子,直接戳破她的话。

    风雪渐渐变大,三人就在这雪地里僵持好一会儿。

    “陆公子,在这世界中,你我她皆是被拉入话本的无辜受害者,你与其现在不信我,还不如我们合作,找到破画之法。”迎惜月整理好急躁的情绪,平淡回应。

    毕竟目前也只有他们三人是画中真人,尽快抱团取暖最好不过。

    迎惜月直视他的双眼,见眼前少年迟迟不张口,一副犹豫的神情。“这雪一时半会儿应是停不了,不如我们先回去,让陆公子独自想想。”她转头便以全场都能听见的音量凑到迎浅耳边道。

    迎浅:“好。”

    陆与时:“好。”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的却不是一个问题。

    迎惜月刚想转身就走,被这一道声音又拉回:“这么说,你答应了?”

    此时的迎浅已经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姐姐还在原地。

    “我答应你,不过要麻烦迎小姐务必把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同我讲清楚,不许再有隐瞒。”陆与时将视线转移别处,不去看她的脸。

    迎惜月疯狂点头:“那是自然。”只要能拉拢陆与时,拿到他的话本,什么都好说。

    “喂!大姐姐你还走不走啦!”迎浅在远处喊道,她不知道那两人在说些啥。

    “来了!你先去前堂侯着。”迎惜月道。

    “陆公子,你也一起吧。”

    “嗯。”少年随便回应一下,语气毫无波澜。

    一路上三人各走各的,直至前堂这份尴尬才有所缓解。三人围着一张木桌坐下,姐妹二人一唱一合,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讲述一遍,包括她们上午在乙字院内的猜想。

    “我知道此事很荒谬,所以之前才未同你解释,怕你不信,后又在我身上添一刀。”迎惜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她是真怕陆泽的话本设定。

    “掌柜在吗!”一道男子的声音伴随铃铛响,又有新人来了。

    “我去看看。”迎惜月起身拿伞前去,迎浅有些不自在便也一同跟上。

    “你怎么不坐在那?”她轻声问道。

    “来帮你判断判断新来之人是不是纸片做的。”说着迎浅从袖袋中掏出短刃,笑嘻嘻道:“你说巧不巧?入画时刚好带着。”

    迎惜月撇了一眼,“那你可以想想,该怎么拿短刃去伤他了。”语毕,二人已经走到前堂前院。

    “我便是掌柜。客官可要住店,住几日?说明一下去处与来处,会不会武功?”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倒是把男子整的一愣。

    “我这客栈开在深山里,若是有官府的人路过问起……”迎惜月还没说完,对面之人已经答起来了。

    “在下池昱舟,住两月余,寻楚城来想是两月后进京,至于武功会一些。”他行一礼,刚想进客栈就被拦住。

    “既然会武,不如同我二妹切磋一番。”迎惜月一拍手,迎浅的短刃已经向前飞去,重重扎在后边一棵树上。

    迎惜月缓缓道:“这深山老林里啊,半夜野兽出没的多,若没一点功夫去对抗,人死在这客栈里我就不好向官府交代。”说的麻烦,其实全为借口,只是单纯想看下此人本体是否为纸片。

    她话音刚落,迎浅拔下前堂院外挂在墙上用来做装饰的软剑,朝着池昱舟的方向刺去。“得罪。”迎浅嘴上说着,手上软剑的招式却是凶狠。

    池昱舟见此原地放下行囊,纸伞上雪被他快速甩走,用伞柄抵下一招,软剑的速度是快,但他也不甘示弱,迅速将伞张开,硬生生挡住软剑,顺势把剑弹开。

    迎浅见状将软剑一抖,犹如鞭子般缠进伞骨。池昱舟猛转伞,带起一阵风雪,把软剑甩开。一招两招,他招招避过,这次换他进功了,转眼间伞被他收拢,伞头不知何时冒出一剑刺,他抡起伞棍的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受风雪影响。

    “你们这是在?”陆与时从前堂出来,走到迎惜月身后才出声。

    他的突然冒出把迎惜月吓得一激灵:“你知道你走路不出声有多吓人吗?”

    此时池昱舟手中的伞劈下,迎浅转身躲开,伞尖扎进一旁的雪堆,溅起一大片雪雾。雪雾多少有些挡视线,迎浅紧紧盯着他的身影,抓住机会一剑刺去。

    待雪雾散,迎浅才看清,此时她的剑尖正稳稳定在池昱舟的喉结上。

    她连忙收回软剑,道:“承让。”

    池昱舟也同样收好纸伞,捡起雪地上的行囊。“掌柜的,你若想试探我,也不必这么麻烦。”说完他拿出水囊喝上一口。

    这个举动让迎惜月和迎浅二人同时皱了皱眉头,两人凑到一块,也几乎同时开口。

    “据我所知,画妖恐水,那画妖造的纸片人也应该拒水十里之外啊。”迎浅边抿嘴思考边说道。

    “我们好像遇到的是真人……”迎惜月看向迎浅,两人面面相觑。

    “那池某就先进去了。”他稍稍行一礼,礼毕直径走进客栈,留下三人在外。

    “我们……进去不?”迎浅先破开话题。

    迎惜月没有回答,拉着迎浅就往内走。“池公子留步!敢问池公子真实姓名。”

    “在下真名……”他顿了一下,后回应:“池添景。”他说出来,也就足矣证明,他不是画妖创的纸片人,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身份确定,迎惜月也就不再遮掩,几步跑到柜台前拿上一串开丙字院的钥匙,后跟上池添景。

    “敢问池公子是何时入的画?已经走了几个话本的故事?”迎惜月边走边追问道,时不时提醒他一下:“池公子,屋子来这边。”

    池添景跟着惜月直至丙字院才开口:“两个月前来的,这已经是第二个话本。”

    “第二个?”她嘴上发出疑问,手中的动作不停,整了好一会儿才把丙字院的院门打开,院中梅花独立枝头,让白茫茫一片有了一点颜色。

    第二个话本,就五个词,迎惜月的心中早已问题涌出:既然是第二个,那他入画时总有搭档吧?那他为何独自一人前来这客栈?

    她检查好丙字院没异样后就抱着疑问先行回到前堂,临走前不忘丢下一句:“其他人都在前堂,有事有院门的铃铛。”

    路上冷风扑面,迎惜月几乎是跑着回前堂的。

    “猫在那,别让它跑了!”迎浅的喊声从前堂中传出,还伴随着一些瓷瓶落地的声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她打开前堂的门,果不其然,场景一片混乱,大大小小的瓷瓶打落在地,迎浅手上拿着一把扫把,边扫地上的碎瓷

    边用扫把一头指着他们口中猫的位置。

    她见迎惜月来了,招呼她过来:“大姐姐!方才这屋子里进猫了!还叼走陆公子的话本!”

    迎惜月听闻,心立马紧揪起来:“猫呢?猫长啥样?不会是白色脖子上又戴项圈的那个吧?”

    迎浅听到此,手上的动作霎时停下:“不会是……白颜?”

    这下真不用猜,正是白颜没错。几声令人熟悉的猫叫从前堂二楼传出,陆与时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它跳窗翻到屋檐上去了!快拦下!”

    迎惜月也是头一次在少年的声音中听出焦急。她也没去多想,当务之急是抓住白颜。

    姐妹二人一同来到前堂院前,白颜嘴上正叼着那蓝色的话本,缓缓走到水缸上方。

    “它不会是想把话本扔到水缸里泡毁吧?”迎浅发话问道。

    迎惜月侧头去,以只有她们两能听到的声音回应:“如果真扔水缸里就没事了。”毕竟所有人都不眼瞎,这么冷的天,水缸都已结冰。

    陆与时刚从前堂二楼下来,他在外看到白猫的一瞬,佩剑都已拔出来,被惜月拦下,她做了个嘘的手势,三人就这样静静看白猫表演。

    没过一会儿,白猫在二楼挑选好位置,趁着起风时立刻把话本从二楼丢下,丢至水缸中,后看也不看就逃之夭夭。

    三人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白猫的举动着实让他们想不明白。

    “咱们还继续追吗?”迎浅忽然举起手中的扫把,发话打破宁静。

    惜月摇头,把话本从那结有冰面的水缸中拿起,“它不会是学我想把话本泡销毁吧?”她就看了话本表皮,毫发无伤呐。

    “明明有强大的妖力来创造这个世界,心智怎么和小孩儿一样?”迎惜月把心中的疑惑抛出。不过这个问题没人接,因为也没有人能解释这一现象。

    她把话本归还给陆与时:“收好你的东西。”

    “你不是一直想看吗?怎么不趁机看看?”

    “我又不是那种人,没别人允许,我是绝对不会乱翻他人东西的。”她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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