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江明月看着苏执筹头顶鲜艳的零,那是他的好感值。零好感值却要娶她,娶进门方便下手吗?

    她不!

    “我不会嫁给你,但还是得感谢你帮我解决了那些麻烦。”江明月说完就跟赶客似得松开了摁在苏执筹肩膀上的手。

    江明月打算转身进入里间,突然被苏执筹一把擒住右手手腕,她踉跄着被苏执筹拽回身前又身形不稳地跌入苏执筹怀中。江明月腰间一热,苏执筹稳稳地环住她的细腰,她坐在他的腿上,脸颊羞红不已。

    “你混账,放开!”

    江明月挣扎未果反而被苏执筹摁住后颈堵住粉唇,“唔......”

    江明月用左手不断捶打着苏执筹的胸膛,她甚至睁着眼不肯妥协半分,苏执筹被江明月的咬得生疼,他停下嘴上的举动,将江明月的左手与右手并在一起,他一只大掌便钳制住了她的一双手。眼下江明月实在没了反抗的能力,她只能趁着这块空闲时间大骂——

    “王八蛋!你不准亲我!”

    “唔......”

    “你这是强人所......”

    “唔......”

    第三次长久的口舌缠绵后,江明月实在身软无力,就连张口也觉费劲。

    苏执筹敛眸抚摸着江明月的脸颊,任她瘫软在自己怀中。他淡漠开口,语气中满是警告,“不嫁我,你要嫁谁?宋时泽?王福才?陈民还是陈昭?”

    听到苏执筹几乎癫狂的声音,江明月倚在他的胸膛冷笑连连,不知不觉间,屋内渐渐幽香涌动,难怪她的身子如此软绵甚至浑身燥热,而每次出现这种情况时都会夹杂着幽香,看来这副身子是真的加满了红颜祸水效益。

    方才江明月还只是生气,如今幽香一散,她立刻慌了,上回幽香四溢时苏执筹就将她按在床上亲,她可不想再来一次。要是再打苏执筹一巴掌,保不齐他会就地把她铲除。于是,江明月强撑起眼皮,她挪动自己的下巴,抵在苏执筹的胸膛,眼皮半耷无力地瞧着苏执筹的脸,他的眼神在她的眼睛和嘴唇上来回游动。

    江明月心下了然,但她已经无力阻止了,更何况他连宋时泽那样的皇亲国戚都不怕,又怎会怕她?

    “苏执筹,你是不是还想亲我?”

    话音刚落,苏执筹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江明月,嘴皮都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了,竟然还渴望唇齿缠绵。而苏执筹根本不满意江明月如死水一般的状态,他迫切地挑逗着她,却只能换来她越发软绵的退让。

    不足片刻,苏执筹体内的邪火立马翻涌直上心头,他打横抱起江明月就试图往里间走去,江明月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当即喝止:“不行,我不要和你上床,若是到床上我便不让你亲了。”江明月刚才肯那般问他给他机会当然是因为想令他到此为止,可没想到苏执筹却是头饿狼,喂得越多,他越不肯罢休。

    苏执筹丝毫未因江明月的言辞停步,江明月更慌了,她直接上手拽住苏执筹的发尾,一边喘着气一边威胁:“不要去床上,要是你敢,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待声音出口,苏执筹已经抱着江明月来到床边,就差将江明月放在床上了。瞧见江明月满脸抗拒,苏执筹还是怔愣半晌,不知他在思索什么,江明月再睁眼时苏执筹已经抱着她回到了外间的太师椅。

    两人对上视线,谁的目光皆是一副看不懂对方的状态。

    江明月别过脑袋闭着眼埋进苏执筹的胸膛,她不肯说话,苏执筹也不愿主动开口。

    两人的身子皆滚烫如火,江明月即使闭眼也能感觉到苏执筹炙热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同时,他的手不断作祟,说是处处点火也不过分。

    浑身的酥麻感被苏执筹时不时揉起,江明月忍不住喘气出声。闻声后,江明月又匆匆红了眼眶,她咬牙抑声,以牙还牙地在苏执筹的胸膛处捏了一把。

    倾而间,苏执筹顿时红了眼,他一把托起江明月的后颈追着江明月的粉唇亲吻不歇。

    等到江明月实在喘不过气来时,苏执筹才堪堪停下,江明月抵住苏执筹的胸膛,一喘一喘地开口:“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换而言之便是苏执筹该回去了。

    “还有,你当初给我喂的是什么?”

    “是不是毒药,江小姐不是已经知道了?”

    “那你为何骗我?我一早就说过我和宋时泽没有关系,就算你杀过人我也从未同旁人提起。”说着,江明月原本泛红的眼眶顿时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你不信我为何救我?又为什么亲我?是因为被我身上的幽香蛊惑了吗?你若是不靠近我便不会如此,所以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应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我。”

    说完,江明月的泪水越过鼻梁在眼角集聚又慢慢浸湿苏执筹胸口处的衣裳。

    苏执筹盯着江明月的侧脸,沉郁出声:“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接着,苏执筹就抱着江明月进了里间,又将她放在床上,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回到苏府后,苏执筹的首要之务便是把自己泡进装满冷水的浴桶,再认真思虑为何他在江明月说出那番话时迟疑了许久。他喜欢江明月吗?他也不知道,只是十四岁时认识她便觉得江明月是个闹腾的人,吵闹且莫名其妙,说的话奇怪,做的事也奇怪就连那点同情心也是泛滥得奇怪。就连前些年窥见的几面,她的麻木和循规蹈矩也十分奇怪,就像和八岁时不是同一个人一样,也不像近几月见过的状态。

    那么,他喜欢江明月吗?还是只是对她的笨拙感到安心?不聪明还倔得像一头牛犊,心思简单到跟个小孩一样,但又不像孩子一样容易被人蛊惑。

    他想应该还算不上喜欢,但也不想放手。

    这么一想便是一整晚,而在江宅的江明月自沾到床起翻了个身便呼呼大睡了。她本就健康值不高,身体不好,方才先后与陈民、宋时泽以及苏执筹的斡旋已经耗尽了她的心力。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江明月才缓缓转醒。如今她哪也不想去,甚至想端着饭碗到屋子里吃。

    但她刚开房门就瞧见江盼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破天荒的并未拿账本,江明月走近才发现她看得是房契。

    等江明月入座后,江盼才放下手中的房契,她怜惜正视面前的少女,“一晃眼就这么大了,从及笄那天起我就发觉你的不对劲,比先前更活泼,笑得更加真心。姐姐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你的改变确实很开心。然而这世道,女子光有美貌确实是一件坏事,若你出生在官宦人家,或许他们能护得住你,但我们江家只是商户,抵不过权贵的强求,能帮你的除了花钱什么也做不到。”

    闻言,江明月逐渐伤感,她突然想了解自己从八岁到如今的十五岁错过的七年里,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家人又是怎么过的?

    “姐姐,你觉得我从前如何?”

    “很好,对我,对爹都很好,只不过像个只会对我们好的木偶,让我们心疼。”

    江明月见江盼也惆怅起来,她点了点头立马转移话题,“那姐姐你和爹爹有什么打算?”

    “昨日申时我回家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我本想去找你但首辅的侍卫守在门外不让我进,所以我回了房就拿了银票、房契,若你不想嫁给首辅,京城是待不得了。昨晚我本想找你商量你喜欢的去处,无果后我便自己为你考虑选出了两个地方,一是北上,二是下江南,我更倾向你选二。江南水乡冬天没有北方那般寒冷,你身子弱选江南一带的住处更适宜。我给你准备的房契中有一套一进一出的宅子,够你和苏木还有叶云居住。我已经问过他们二人,他们都愿意跟你下江南。”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大不了就关了店铺,反正已经行商十余载,买卖也差不多做厌了。不做买卖后,只要我们不出错,那些官宦权贵也管不了我们江家了。等家中商铺全部关门后,我便和爹你找你。”江盼说得轻松,而江明月已经感动地痛哭流涕。

    她扑进江盼的怀里,紧紧抱住血脉相连的姐姐。再来一次,她定舍不得直接跨越七年时间来到及笄之年。

    事不宜迟,当晚江明月就趁着夜黑风高带上一袋子盘缠偷偷坐上马车从江宅后门出城了。

    三人赶在宵禁前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南,江明月和苏木窝在马车内,两人皆是昏昏欲睡,而叶云则牢牢记住了大小姐的嘱咐,力争赶在日出前抵达下一个城镇。而这势必要驶入山野小道,虽然山路不平,但距离京城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所以江明月愈发安心,她将包袱紧紧挎住就任由睡意驱使缓缓入睡。

    江明月睡得熟,山路持续颠簸也不耽误她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地做着。只不过中途有人拉了她一把,但她又推了回去,接着便是后颈一疼,随后她便再也没做梦了。

    再睁眼时,江明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在床上滚了滚,她这才突然惊醒——已经到下一个城镇的客栈了?

    江明月略带不安地起身,打量了圈屋内的布设,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有客栈如此精致典雅!

    想到这里,江明月立刻慌了神,她赶忙拉开房门,一个侍卫突然以长矛挡住房门。江明月不慌不忙立刻弯腰趁着侍卫没有防备时就冲出了房门。

    侍卫当然没想到这个姑娘什么也不问就直接躲开他的阻挡跑出屋子,而江明月刚从三级台阶上跳下只迈出一步就歪了脚,“啊!”

    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江明月就摔倒在地。还没等她爬起,侍卫已经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江明月委屈地举起磕破的手心,“我已经受伤了,不会跑的。”

    她刚说完就有一道凉薄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唤大夫来。”

    是苏执筹,他冷着脸直勾勾地盯着江明月并向她走近,江明月本想趁侍卫离开时逃走,但眼下侍卫是走了,而苏执筹却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而她却大声质问:“你为何抓我?!”

    苏执筹没有出声,眉眼间的沉郁依旧。

    江明月扑腾着小腿,手则是不老实地掐住他的脖颈,就算他的眼底已经汹涌起阴鸷,她仍是尽情发泄怒火。

    不足片刻,苏执筹已经被江明月掐地涨红了脸,他咬牙切齿道:“你尽管闹,今晚就把我们之间的账一笔笔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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