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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已改】

    沈清黎和汪知两人,以一种诡异的相互搀扶的姿势走到了窗口。

    刚到窗口,迎面先吹来的是一阵带着潮湿的晚风。这阵风让沈清黎脸上的热气稍稍散了些,脑袋也清楚不少。

    “你好美啊。”刚刚在里面,汪知看到的还只有沈清黎模糊的轮廓,可是现在,一切都在他眼前清晰起来了。他愣愣地张着嘴,手上的力气都小了。

    “谢谢。”沈清黎嘴角动了动,尝试着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正沉浸在沈清黎美貌中的汪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盯着沈清黎一味傻笑。

    终于,还差一点就可以抽出来了,沈清黎暗自庆喜,哪知下一秒,被她放在裙子里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汪知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面目变得异常狰狞。

    “你是不是报警了,是不是报警了?”他突然发狂似的将沈清黎按在了窗户上,沈清黎的半边身子都悬空在窗口上。

    “你、你抓的我好疼。”沈清黎的一只手被汪知反压在窗口上,尖锐的窗沿将她的手腕磨出了血痕。她想反抗,可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比得过眼前的男人。

    汪知根本听不进去,发了狂一般地伸手朝着沈清黎的裙子摸去,直到摸到了那个手机,才安静下来。然后只见他,从沈清黎的裙子里拿出了手机,直直朝着楼下砸了下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沈清黎也停止了挣扎。

    还好只是拿手机,刚刚真的吓死她了。她脸色惨白地靠在墙上,久久未能从刚刚的遭遇中缓过来。

    现在,手机没了,她最后的救命工具消失了。

    这个时候,失去了一切的沈清黎反而变得无所谓了。她目光冰冷地看着自说自话的汪知,与此同时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对她有利的地方。

    她不敢保证可以在汪知的追赶下跑出房间。而且房门被他反锁了,开锁也需要时间。她一旦真的起了逃跑的心思,他应该会拿出那把刀。

    所以,只要将他的刀也扔掉,自己的胜算就大了。

    “扔掉扔掉,统统扔掉,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他们总是这样,没完没了地发信息,我们才刚见面,他们怎么可以拆散我们呢?”

    “你说对不对,小黎黎?”

    沈清黎的手腕被他握出了“咯吱”声,可是脸上反而没有了害怕的神色。

    “我想起你是谁了,汪知。”她凝望着他,淡淡地说道。

    那一瞬间,汪知的瞳孔扩散了开来:“你终于想起来了吗?我好开心啊,小黎黎。”

    其实不怪沈清黎没有认出他来,因为他以前不长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江淮雪的公司,汪知是她公司里,已经工作了五年的老职员。可是五年的时间里,和他同一期进来的员工已经该升职升职,该涨薪涨薪了,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

    沈清黎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个新来的员工呵斥,说他怎么来了这么久,连资料都还会打错,活该要被裁掉。

    那个时候的汪知还是瘦瘦高高的,当时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多管闲事,替他把掉在地上的文件一个一个捡了起来,然后和他说了一句什么。

    之后她基本每次去,汪知都会偷偷跑来和她打招呼,或者给她买小零食,但她一次都没有收过。对她来说,他只不过是她偶然间一时兴起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跟她要联系方式。沈清黎怎么可能会给她,但耐不住他天天要,沈清黎也被缠得有些烦了,就随便报了一个给他。

    在那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江淮雪的公司,下一次再去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那人也不在那了。

    “这就是你要找我的理由吗?”知道了她是怎样一个人后,沈清黎不再觉得他可怕,“我是不是当时就不应该帮你?”

    沈清黎不会嫌弃底层的人,因为她觉得,没有什么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如果她不是会投胎了些,以她的能力,她甚至不会有这些人发展得好。

    可是,这不是他们胡作非为的理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汪知开始摇头,按在沈清黎身上的手也松开了。

    沈清黎继续刺激:“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与此同时,她的手正悄悄地摸向汪知裤子口袋里的刀。

    汪知陷入了痛苦和迷茫之中,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难道不是也喜欢我,才会帮我的吗?”

    差一点就要摸到了,沈清黎屏气凝神,另一边不忘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喜欢一个人应该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你这样突然找来,会吓到我。”

    “这样吗?”汪知开始动摇,“那我应该怎么做?”

    沈清黎摸到了刀柄,她眼神一喜,脸上却没有敢表现出来,“你应该先和我商量,等我同意之后再来找我。”

    循循善诱。

    就在彻底握住刀身的瞬间,沈清黎找准了机会将刀扔到了下面的阳台上,然后一把推开汪知就开始朝着门口方向跑去。

    但她还是低估了一个男人的体力,她才跑出去没几步,就被汪知拽着头发拉了回来。

    “你又骗我,为什么每次我那么相信你,你都要骗我?”

    “第一次电话是骗我的。”

    “第二次裁员是骗我的,为什么你明明都帮了我,我还要被裁掉?”

    “还有这一次,你又想离开我。”

    沈清黎被扯住了发尾,头皮撕裂一般的疼痛,这一次,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下来。

    好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汪知看着沈清黎的泪水,脸上闪过了一瞬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就被狠厉的决绝所取代。

    “大家都不看好我们,连你都嫌弃我。”

    “我们一起去死吧,来世,来世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疯子。”沈清黎咬牙切齿地说道。

    汪知将沈清黎推回到了墙边,托住她的身子就要把她向外推。这里是八楼,如果真的和她从这里跳下去,就算有几条命也该死透了。

    慌乱间,沈清黎拼命回想着这座楼的构造。她记得窗外的墙壁上有个很小的落脚点,很小,只够容纳一个。而且那个位置很偏僻,加上天黑,很难看清。

    想好对策之后,沈清黎将身体放松,开始配合着汪知的动作爬上窗台。她颤颤巍巍地站在上面,地面离她十几米高。

    “我陪你一起跳下去,你就会原谅我吗?”她放软了语气,试图再一次获取汪知的信任。

    很快,汪知也站了上来。

    “小黎黎,我爱你,我们来生再见。”

    闭上眼,沈清黎不敢再看下面。她紧咬牙关,感受到汪知向下跳的同时,她也纵身一跃,刚好跳上了那个落脚点。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汪知在跳下去的前一秒也后悔了,他抓住了窗沿旁的栏杆,吊在了半空。

    “沈清黎,你又骗我。”这一次他喊了全名。

    沈清黎的心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不知是谁在敲门。沈清黎顿时燃起了希望,她对着门外大声地喊道:“哥哥救我!”

    这个时候除了沈知瑜,她想不到别人。

    听到这个声音,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一秒,紧接着是刺耳的砸门声。

    这个时候,被激怒的汪知已经尝试用脚去踢沈清黎,试图将她踹下去。沈清黎身体紧紧贴着墙壁,手紧紧地抓着墙壁上的一根栏杆保命。

    砸门声一直持续了两三分钟,沈清黎第一次埋怨,为什么要把门的质量做得这么好。终于声音停下了,沈清黎知道他进来了。

    “阿黎!”厉鹤澜看到眼前的场景,脑袋里根本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念头,身体先于意识地做出了反应,直接冲到了窗前。

    “抓住我。”他对着沈清黎伸出手,等待沈清黎伸手的那短短一瞬之内,在他的感知里却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种毁灭性得恐惧紧紧攫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声音沙哑而斯厉。

    沈清黎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什么进来的人会是厉鹤澜了。汪知即使现在还在尝试把她踢下去,如果她松开一只手,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相信我,好吗?”

    或许是厉鹤澜的眼神过于热烈,沈清黎动摇了。她点了点头,咬牙做出了决定。

    就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间,厉鹤澜快准狠地接住了她,然后另一只手从她手臂下方绕过,托着她的身体将她拽了上来。

    被厉鹤澜救上来的时候,沈清黎积攒已久的恐惧终于爆发了。她钻进了厉鹤澜的怀抱,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厉鹤澜感受着身前的潮湿,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对不起,是我来迟了。”他轻抚着沈清黎的后背,慢慢将人安抚下来。

    如果不是他刚好看见了沈知瑜留在座位上的手机上,一闪而过的微信消息,他根本不会找到这里。

    安慰好沈清黎之后,厉鹤澜将目光对准了挂在阳台上的家伙。

    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当汪知看到那一双平寂到可怕的眼眸时,他几乎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你要干什么?”在他靠近窗台的时候,沈清黎反应过来拉住了他。

    “松开。”厉鹤澜转头,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

    沈清黎被这个眼神吓到了,她的手不可抑制地一颤,之后她抓得更紧了。

    他想要杀了他。这个可怕的认知,让她更加不会松开他的手。

    不知是不是被沈清黎恐惧的眼神激到了,厉鹤澜紧绷的手臂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刚刚想要杀死你。”

    “我知道,所以你现在如果做了你心里想的那件事,那你和他还有什么区别?”沈清黎并不是圣母心,想要以德报怨。只是这种人不值得让厉鹤澜脏了手。

    “我明白了,你现在可以松手了。”

    沈清黎现在不敢相信他,她摇了摇头:“不要,你就这样送我回家。”

    良久,黑暗中的厉鹤澜叹了一口气,“好。”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牵手的姿势,从后门下了楼。楼下,厉鹤澜的司机,也就是那个老者,已经在那里提前等着了。

    “先送沈小姐回家。”

    车上,沈清黎回想起刚刚的事,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她没有松开厉鹤澜的手,无意识地,她在厉鹤澜的手背上抓了许多的痕迹。期间,厉鹤澜没有出声。

    到家之后,厉鹤澜一直将她送上了房间,直到看着她躺下才离开。

    后来,厉鹤澜坐在车内,一直默默等到了沈知瑜赶回来。

    “老李,查一下今天出事故的卡车。”

    “好,厉总。”

    短短一天之内,先是卡车,再是那个男人,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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