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罚站

    本来陈瑾今日应该是轮休的,但是主子点了他做临时的贴身侍卫,他天还没亮就早早起了床。

    今日当值的暗卫是暗六百六十,但是这小子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肯起呢。

    暗六百六入阁晚,年纪也是他们中最小的,大家都把他当小孩看。

    「诶呀,大哥,你就替我去吧,我实在不想起床,被窝里暖和。」

    暗一无语,这所谓的床不过就是一块冷冰冰的木板,睡在上面硬邦邦的,哪来的舒服,这孩子还真是会苦中作乐,怪不得这么多人里就他最乐观。

    「昨日便是我当值,今日再去,少阁主问起来我怎么解释?」

    「你就说我病了,你临时顶替我,哎呀就这一次嘛,下次肯定不会了,我的好大哥!你就帮帮我嘛!」

    暗一暗道自己真是将这个弟弟宠坏了,现在都敢逃班了,在暗卫营这么多年规矩就学成这样了?

    「免谈,要是再闹,我作为暗首有权利罚你。」

    暗六百六一听要挨打,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了,嘟着嘴穿衣服。

    「不帮就不帮吧,这么还摆上架子了。」

    陈瑾已经洗漱完,看着这弟弟一脸委屈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

    「你要是实在不想去,我替你和主子说一声吧,就说你病了,会传染,不适合当值。」

    暗六百六听了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二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我接着睡觉了!」

    陈瑾无奈的摇摇头,来到苏觅夏门前时,天也才微微亮。

    他没吃早饭,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本来按规矩他是应该跪着等的,但是主子好像不太喜欢他这么规矩的样子,而且之前来请安那次主子也免了他的跪,他也便不再执着了。

    其实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早饭了。

    从后山回来到现在他滴水未进,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常态了。

    从前犯了错,连着十日都没有吃食,只能靠喝水来充饥。

    他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主子没允许他用食,他是万万不敢的。

    长秋是苏觅夏的贴身婢女,刚准备去用早膳就发现自家少阁主门口有个黑影,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少阁主前几日收的小暗卫。

    长秋看眼前这个暗卫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她从小被老阁主捡回来,让她做了苏觅夏的贴身婢女,苏觅夏对她也像是对待朋友姐妹一般,从来不会打骂苛责。

    反倒是这个陈瑾才来了半个月,就让自家少阁主如此上心,连她这个伺候了十年的老人都被比下去了。

    还因为他被老阁主狠狠罚了一顿,现在背上的伤还没愈合呢。

    昨晚主子还发热了,在她刨根问底之下才肯说出实情。

    还说不是陈瑾的错,让自己别怪他。

    哼,怎么可能,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长秋从他面前经过,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陈瑾看到是长秋大人,刚想行礼,却看到眼前的人对自己抛了个白眼,顿时愣在那不知所措。

    长秋大人这是对他有意见?

    长秋大人也是主子身边的老人了,要是她对自己有意见,那是不是主子也......?

    陈瑾想到这不禁一阵哆嗦。

    一刻钟后,长秋吃完早膳,端着洗漱的热水进了少阁主房内。

    关门前,还不忘再次送给陈瑾一个白眼。

    苏觅夏刚刚起身,看见长秋来了会心一笑。

    长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发热了,暗自送了一口气。

    伺候完苏觅夏洗漱,长秋传了早膳。

    虽然是烟雨阁的少阁主,但是一向节约,早膳也不过是一碗玉米粥和两碟清淡的小菜。

    巳时,太阳早就挂在天空中了,陈瑾还在门口站着,额头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从早上起,他就一动不动在这站了一个半时辰了。

    长秋知道他还在门口站着,见少阁主没想起来,故意不提醒她。

    苏觅夏拿着处理公务,刚看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倦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左思右想,才想起来,她昨日点了陈瑾随时服侍的,今日却没见到人。

    这孩子怎么还不来,不会贪睡到现在还未起床吧?

    她打算让今日当值的暗卫去看看情况。

    但是连喊两声也没人回应。

    此时门外响起来敲门声。

    「主子,属下陈瑾求见。」

    苏觅夏喊了人进来,只见那人行至堂前,跪下叩首,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属下叩见主子,主子晨安。」

    苏觅夏不知道他早早就在门口了,还以为他是刚刚才到。

    「还晨安呢陈大人,都什么时辰了?」

    长秋见自家少阁主会错了意思,在一旁偷笑。

    「当值第一天就来这么晚,陈大人不是一向最守规矩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连着三个阴阳怪气的问句,问得陈瑾有些发蒙。

    自己明明很早就在门口侯着了,是主子一直没召见。

    但既然主子归罪于他,他作为下属,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顺从地请罪。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长秋在一旁帮腔。

    「身为贴身侍卫,居然不早早来伺候主子,还起得这么晚,该当何罪啊你!」

    陈瑾这下更懵了,长秋明明知道他早就来了,可为何要如此说他。

    莫非,是主子故意想鸡蛋里挑骨头罚他?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了,就算主子没有理由,想拿他当个泄愤的工具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更何况,他这些天犯了这么多错,没打死他都已经是万幸了。

    「今日轮值的暗卫也是你?」

    陈瑾心里暗道不妙,莫非暗六百六逃班是事情要暴露了?

    只罚他一个还成,要是因为他的错牵扯到小弟,他他可就是彻彻底底的罪人了。

    「主子容禀,今日当值的是暗六百六十,但他得了传染病,不宜侍卫。」

    陈瑾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地不得了。

    苏觅夏听出来他声音里的颤抖。

    「既然生病了,要不要我找个大夫瞧瞧?」

    找大夫看?那不就彻底暴露了吗?这可万万不得啊。

    「额,没事的主子,让他歇两天就好了,不会耽误工作的。」

    「那怎么行?生病了自然是要看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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