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莲花池并不深,坏就坏在被推时如意的脑袋磕到了假山石上,掉入水中。

    如意在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透过纱幔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此人将温润的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即使坐着都有一种秀逸如松的感觉。

    “原来是个大夫啊。”思后又闭上了双眼。

    伴着一声声抽泣如意再次睁开了眼。

    还不适应屋内的光亮,眼睛闭上又缓缓睁开,额头右侧疼着,抬起手触摸到了包扎的裹帘。

    “别碰!”良王妃提醒着。

    哭声戛然而止,一个个脑袋上前询问着如意的状态。

    “哭什么,”如意看这哭哭啼啼的平安,或是许久没说话,刚张口声音有些沙哑。

    “太好了,太好了,小姐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良王和昭王去!”

    “如意小姐,可要喝水?”

    “小姐,灶台上热着药,我这就去端来!”

    叽叽喳喳的吵的如意脑袋更疼了。

    扶她坐起来,良王妃关切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些头疼。”

    摸了摸如意的头发,良王妃眉心紧锁:“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我已经让你舅父去参那安福王教女无方,必让他们吃不了好果子。”

    如意不想让舅母担忧,伸出胳膊握紧舅母的双手,说着自己无碍。

    “我只是记得我被她推了一下,一阵痛感袭来,再就不记得了。”

    如意回忆着,倏尔抬眼看窗外,太阳西沉,忙催促道:“这是酉时了吧,舅母你快去忙丹林宴,我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听完这话,良王妃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如意看到更加不知所措,说话都打起了磕巴。

    “舅母…这…这…”

    良王妃擦擦眼泪,提起嘴角说:“好孩子,丹林宴都忙完了。你都已经睡了一天了。”

    “一天,那…”

    “我们原本都在花厅,听到有人大喊出来查看,就见你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再就是你转身离开后被李时慧起来推了一下撞在了假山上掉进了莲花池里。”

    “怪不得我头如此痛!可是舅母,我本不会水啊。”

    良王妃解释道:“当时正巧有人离你很近,第一时间把你救了上来。”

    如意好奇地问道:“是谁?”

    “正是昨天与你说过的治好了我风寒的那个。”

    “小大夫?”如意接音,“是他啊,我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人给我诊脉,也是他?”

    良王妃颔首,手捂了一下心脏:“是他,也幸好是他。不然我的心啊还不知道要揪到什么时候。”

    “舅母就这么相信他?”

    “别看才二十刚出头的年纪,第一眼看着就让人觉得稳重踏实,医术又高心地又好。”

    她还是第一次见舅母这么夸一个人:“哈哈,舅母你都要把他夸出花来了。”

    一旁的平安早已缓了过来,见如意笑了,就顺便也接过了话茬:“小姐,奴婢初见这位小大夫,也如良王妃一般认为的,而且相貌着实不凡。”

    如意抬眉,有些牵动额头上的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夸赞这个大夫的相貌了。

    “奴婢觉得不输昭王爷几分,”平安好像看见如意撇了撇嘴,赶紧开口:“昭王爷第一,他第二。”

    “你这话听着他也确实有几分姿色,”如意笑了笑,“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那我可得好好见一见,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他什么时候来?”

    “他……”说话间被进来的李琮璋打断。

    “要见什么?”李琮璋见如意颇有精神,暗想应该是无大碍了,松了口气的同时笑着询问,示意跟他一起来的太医院院首薛卓连上前。

    如意收到了良王妃的眼神,没有开口。

    李琮璋自是也瞧见了,倒也不在意,上前来到如意身侧。

    屋内顿时悄无声息,气氛诡异。

    这让被诊脉的如意嗅出些许不对劲来,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还有其他不适的症状?”薛太医查看如意的脸色。

    “除了头上的伤口疼外,呼吸的时候有些许不顺畅,微微发疼。”刚刚如意没说是怕良王妃担心,但太医既然问了还是要老是回答。

    “应是肺部呛水后引发的炎症,”院首回身看着刚刚侍女端进来的药汤,“可否给下官看一下这药。”

    良王妃示意侍女上前:“这是昨日我府中的大夫开的,如意昨天一直昏迷着,也就喂进去小半碗。”

    薛太医闻了闻,又将药倒在手背上些许尝了尝,肯定道:“此药甚好,后续还以此为药便可。”

    “没有出现发热的症状吧?”

    众人皆表示没有。

    院首点点头,起身:“没有发热是好事,见如意小姐现在的精神状况,后续应该也不会出现了。如此再吃三天,应该就无大碍了。饮食上注意别吃发物。”

    李琮璋送薛太医出门,不由地再次确认如意的状况。

    薛大人拱手坦然:“下官昨日去行宫给贵太妃请平安脉,实在是无法返回,还请王爷见谅。”

    李琮璋摆了摆手:“事出有因,无需自责。”

    院首笑笑,说道:“刚刚看了药,成分用量相当老练讲究,一看就是经验丰富之人。听说此人才弱冠,这倒是让微臣想见识见识了,没准是个有才之人。”

    太医院的院首都如此说,李琮璋也不得不惊叹道:“此人竟然如此之厉害?”

    “刚刚微臣有一点没说。这掉进水里的人没有发热的症状本就少见。如意姑娘这里除了她本身身子骨底子好外,另一点就在这药上。此药不在乎喝多喝少,只要是能喝进去,这药就可以奇效。”

    “可是用了什么奇花异草?”李琮璋疑惑。

    薛卓连摇头:“奇花异草没有问出来,但是各种草药间的比例属实恰当妥帖,多一分不行少一分药效大减。”

    再说如意这一边,趁着表哥出去的功夫,问起了刚刚的一幕。

    原来正是昨日落水,李琮璋闻讯赶来就见给她把脉瞧病的竟是如此年轻的乡野大夫。本就阴郁重重的赶来,一进门看见此景更是火大,上前就把这大夫从椅子上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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