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能喝了。”云清直起身举起酒杯,“阿成哥,人不能永远守在日落的地方,转过身朝阳就在你眼前。”
然后直接把酒一口气喝完。
张雅忍不住笑了一下,都喝醉了,也没忘记任务,然后看了一眼李想:”李想,我们把去漓城的时间定在腊月二十九如何。”
李想说:“行啊。”
”那我让我妈提前关注票务信息,提前买票。”
齐飞说:“你们要去旅游吗?都有谁啊。”
张雅说:“你面前的五个人。”
齐飞笑了一下:“有意思。”
刘致说:“来来来,喝酒。”
一行人一直喝到十二点。
云清一直晕乎乎的,时不时地跟着喝一杯,一直记得主线任务。
结束以后,云清完全不能走路,是江北把她从酒吧抱出来的。
一出酒吧,吹到风,她就难受得要死,“想吐。”
江北把她放下,她弯着腰,把胃都快吐空了。
“难受。”
云清把脸埋在江北胸口。
“下回还喝吗?”江北帮她揉着肚子。
“喝,干杯。”
“还想吐吗?”
“嗯,想。”
江北扶着她吐了出来,这回彻底把胃吐空了。
“没用的男人们。”张雅吼道。
江北回过身看到齐飞和刘致倒在地上,张雅一个人扶不过来。而张成由李想扶着,在墙边吐着。
江北说:“张雅,你过来扶着云清,我去路边叫车。”
张雅说:“李想,我哥还能走,我家离得比较近,你把他扶回去吧,我告诉你门牌号,我得送刘致回家,他家离的比较远,齐飞跟江北顺路,他们坐一辆车走。”
“行。”李想架着张成。
张雅内心狂想,最好他们两个回家的路上能发生点什么故事。
云清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回家时,云清是被江北抱着上楼的,江北把她放在床上,热了一杯牛奶,强制把她叫醒,让她喝下。
她抱着江北痛哭:“江北,你说人为什么会这么复杂,张莉为了钱背叛了表哥,赵可为了事业背叛了张成,马刚为了能娶个媳妇选择做上门女婿,然后做出伤害我的事。但是他们最后不仅伤害了别人,自己也没得到好的结果,被伤害的人深陷在痛苦中不能挣脱,伤害别人的人也在他们自己的世界煎熬着。江北我真的好难过,好害怕,害怕我们之间也没有好的结果。”
云清完全哭成了一个泪人,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直在颤抖。
江北用抱孩子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按摩身体,安抚着她:“小猫儿,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只爱你,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而我只想追随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云清听了江北柔和的话语,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一直抽泣着,直到再次睡着。
腊月二十九上午九点,火车站门口。
张母问小雅:“你们的车还有一个小时就发车了,你的那个朋友是谁呀?你让我多给他买一张票,现在也没有人影,现在车站的人那么多,得提前进去检票。”
张雅整理了一下衣服:“没事儿,再等等,他敢误车,我把他的腿打折。”
张父瞪了她一下:“女孩子别总打架,让你学跆拳道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不是让你打人的。”
张母笑着看了一眼李想:“不过,在李想和云清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要出手相救的。”
张父也嘿嘿一笑:“对,对,张成你一定要保护好这两个女孩子。”
张雅白了一眼张父:“我就不需要保护吗?”
张经理说:“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还保护你,你都需要被保护了,那得是遇见什么样的恐怖场面,到时候只有警察才能保护得了你。”
“我是一个女孩子,又不是女版李逵,别把我说的这么恐怖。”张雅摆出一个相当淑女的pose。
张成看着她这么矫揉造作的姿势:“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谁啊?”
张雅瞬间站好:“要你管,你不谈还不让别人谈了,管得太宽了吧。”
云清忍不住笑了一下,张雅看了她一眼,她立马躲在江北身后。
张成问云清:“云清,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云清不敢从江北身后出来。
张成又看向江北。
江北摊开手说:“我是清白的,她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我从不敢兴趣。”
张成把云清从江北身后拉出来:“快说,小孩子不许说谎。”
云清拉着张雅的手眨巴着眼睛装无辜,看着张成说:“我到大年初八就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张雅把她的手打开:“不近女色的人不许拉我们漂亮的女孩子。”
张成又把云清拉过来:“她是女孩子,但也是小孩子。”看着云清说:“快说,她又跟哪个不靠谱的人谈了。”
云清咬着上嘴唇摇摇头。
张父也很好奇地问:“云清,快跟叔叔说说,小雅到底跟谁谈了。”
云清看了一眼张雅说道:“反正阿成哥认识,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张成愣了一下:“谁啊?”
云清闭嘴不说。
正当张成又要质问她时,李想把云清拉过去:“人家想等一下给我们一个惊喜,现在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张成盯着张雅说:“不会是惊吓吧?”
张雅说:“那要看你怎么想了,不过你最好调整一下呼吸,怕你发病。”
“你是跟鬼谈了吗?还能吓到我。”
张母听到之后,面色有些沉重,不知道张雅又谈一个多么不靠谱的要气死他们:“阿成、云清,你们两个的药带了吗?”
“带了。”
“如果感觉不舒服,记得吃啊。”张母交代道。
“放心吧,阿姨,我们会记得吃药的。”云清把包里的药拿给张母看。
“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张父嘱咐道。
张成说:“放心吧,我会看好他们的。”
“嗯。”
发车前半个小时,张雅的男朋友终于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刘致,你来干什么?给我送行啊,我是去旅游,又不是出国。”张成惊讶地看着刘致,他之前没说要给他送行。
刘致晃了晃自己的行李箱:“我是跟你们一起去旅游的。”
“你之前没跟我说过要跟我们去旅游啊,我也没告诉过你班次。”张成不解地看着他。
刘致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张父和张母面前:“叔叔阿姨好,我叫刘致,是小雅的男朋友,初次见面聊表敬意。”他把手里的礼物双手递给张母。
张母看着眼前这个气度非凡的小伙子,感觉有点眼熟:“你是不是阿成的大学同学,小时候还来过我家。”
刘致面带微笑,说:“阿姨,您的记性真好,我是阿成的同学,也是他的朋友,上学的时候去过你们家。”
张母又问道:“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和阿成一样吗?”
“我转行了,阿成的研究生读的和本科是一个专业,我读的是药学专业,现在在一家医药公司做市场部的工作。”
张母高兴地说:“那挺好的,工作还是挺不错的。”
张成一把拽过刘致:“挺好什么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现在直接对我妹下手了,赶紧分了。”
张雅把张成拉开说:“分什么啊,我又不是草。”
张成怒视着他们两个:“你谈过三个,他谈过五个,你们两个的前任加起来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了。”
张雅强势地拉着刘致的手说:“我乐意,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呗。”
张成双臂环胸说:“行,刘致,断交吧,我看你不仅是吃窝边草,还是老牛吃嫩草,你比她大八岁,你知道吗?我看你们能好几天。”
张母觉得他们两个都挺能谈的,刚好合适,说不一定他们在一起以后能结婚呢,“阿成,虽然他们的年龄差了几岁,但也不是差了十几二十岁,而且刘致还是你的同学和朋友,都是知根知底的,总比她谈那些不靠谱的强吧。”
张成都要气死了:“就是因为知根知底,才不让他跟小雅谈,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张母说:“他人要是真有问题,你能跟他做朋友?先谈着试试吧,不行就分。”
李想也帮他们两个说话:“张成,感情是磨合出来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不能一棒子打死他们两个吧。”
张父也附和:“是啊,阿成,让他们两个试试看嘛,而且你也找一个女孩子谈谈恋爱,正是谈恋爱的年纪,你看云清和江北年龄这么小都谈了两年了。”
江北说:“是啊,阿成哥,张雅和刘致哥挺合适的,多般配啊。”
张成拉着行李箱向进站口走去:“行,你们都帮他们两个说话,到时后分手了,让小雅找你们哭,我可不管,赶紧进站吧,快发车了。”
张雅鬼马地笑了一下,说:“爸妈,再见。”
“一路平安。”张父挥手说。
六人检票坐车,而且座位是连号的,刚好一排五个座位,另一人人做对面。
张雅和刘致坐在一排两人的座位上,另外四人坐在过道的另一边一排三人的座位上,张成和李想靠窗面对面坐着,云清挨着李想,江北挨着过道。
火车上温度很高,一上车所有人都把外套脱了。
张雅看了看李想的毛衣,忍不住爆笑:“李想,你是穿你妈妈的毛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