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夏家小小的两居室里,充满了久违的热闹和欢声笑语。
夏悠的哥哥夏朗带着嫂子苏晴和刚满三岁、扎着羊角辫、像只粉团子似的小侄女圆圆回来了。圆圆一进门,就奶声奶气地喊着“姑姑!抱抱!”,迈着小短腿扑进夏悠怀里。夏悠的心瞬间被萌化了,抱起小侄女,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又亲,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前世,乐乐也曾这样依恋过她……想到乐乐,心头微涩,但很快被眼前的温馨冲淡。乐乐,妈妈一定会让你再回来的!
厨房里,夏妈妈和苏晴忙活着,锅碗瓢盆叮当作响,饭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夏爸爸和夏朗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逗着小圆圆,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夏朗爽朗的笑声不时响起,苏晴温柔地提醒圆圆别捣乱。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开饭啦!”夏妈妈一声吆喝,餐桌上很快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红烧排骨、清蒸鱼、蒜蓉西兰花、夏悠最爱的西红柿炒蛋,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温馨而热闹。夏爸爸给儿子倒了点小酒,自己则笑眯眯地抿着。夏妈妈不停地给夏悠和圆圆夹菜。夏朗讲着单位里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苏晴则细心地照顾着圆圆吃饭。夏悠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又有些发热。前世父亲早逝后,这样完整而热闹的家庭聚餐,几乎成了奢望。她珍惜地吃着每一口菜,听着家人的每一句闲聊,将这平凡的幸福深深镌刻在心底。
饭毕,收拾好碗筷,夏爸爸提议:“来来来,正好人齐,咱们打几圈麻将?鹤丞那小子不是说一会儿过来吗?等他来了让他也上桌!”
正说着,门铃响了。夏悠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王鹤丞,手里还提着一袋新鲜的水果和给圆圆买的玩具。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装,笑容干净明亮:“叔叔阿姨,嫂子,哥,我来蹭热闹了!”
“鹤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夏妈妈热情地招呼,“正好,你叔说要打麻将呢,三缺一,就等你了!”
王鹤丞笑着应了,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夏悠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夏悠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着嗔了他一眼。
麻将桌很快支了起来。夏爸爸、夏妈妈、苏晴、王鹤丞四人上桌。夏哥抱着圆圆在客厅玩耍,夏悠则是坐在王鹤丞旁边的椅子上观战。
牌局开始。王鹤丞的心思显然不全在牌上。夏悠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自然地递到他嘴边。王鹤丞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笑意加深,张嘴吃了,舌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指尖,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夏悠脸一红,飞快地收回手。
“打这张!这张!”夏悠看着王鹤丞的牌,忍不住小声支招,指着其中一张牌。
王鹤丞想都没想,宠溺地一笑:“好,听你的。” 随手就把那张牌打了出去。
“哎哟!胡了!清一色!谢谢小丞丞放炮啊!”夏妈妈立刻眉开眼笑地推倒牌。
王鹤丞:“……”
接下来,夏悠又“指点”了几次。
“打这个吧?”
“嗯。”
“碰!”
“打那个?”
“好。”
“杠上开花!自摸!哈哈!”这次是苏晴笑得合不拢嘴。
王鹤丞几乎成了夏悠的“提线木偶”,在夏悠的“神指挥”下,输得一塌糊涂。他面前的纸币肉眼可见地减少,但他脸上却始终挂着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笑容,目光时不时温柔地落在身边那个“瞎指挥”的女孩身上。
夏妈妈看着王鹤丞面前空了大半的纸币,再看看儿媳赢的钱,忍不住笑着嗔怪:“鹤丞啊,你这牌打的……下回再这么让着我们玩,我们可不敢跟你玩了,赢得都不好意思了!” 语气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和调侃。
苏晴乐呵呵地数着赢来的钱,接口道:“妈,您看鹤丞哪儿是不愿意啊?我看他开心着呢!是吧小王?” 她促狭地朝王鹤丞眨眨眼。
王鹤丞也不恼,大大方方地承认,目光温柔地看向夏悠:“嗯,开心。跟叔叔阿姨嫂子打牌,悠悠还在旁边陪着,输多少都开心。” 那语气里的宠溺和满足,听得夏妈妈夏爸爸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满意的笑意。
夏悠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发齁。她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王鹤丞的手心。王鹤丞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紧扣。小小的麻将桌上,流淌着家的温馨和恋人无声的甜蜜。这平凡而温暖的烟火人间,正是她拼死回溯时光,最想牢牢抓住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