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妖兽

    “吼——”一只硕大无比的虎头,兀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毫无预兆,就这样和走在最前头的岁知柏对视了。

    岁知柏脊背上爬满凉意,“刷”地一声将寒天剑抽出,喝叫:“快躲!”

    仇江离拎着已经瘫软的徐元的领子,众人向四面散开一丈远,方才看清展翼虎全貌。

    通身漆黑的虎一只,身长五丈,背部有双翼,灰白色的双翼并未展开,紧紧裹在身躯上。

    这只虎果然是活了千年之久,眼中似有灵光,将每个人都盯了一遍,直盯得人汗毛倒竖。

    “说虎便来虎!来得正好!”龙奷正盼着这虎呢,畅快大笑道。

    岁知柏手中提剑,冷声道:“冒犯了。”

    接着,冲同伴们道:“江离和我主攻,龙奷注意防御……”

    话没说完,展翼虎仰天长啸:“吼————”

    岁知柏眼神一凛:“上!”

    她与仇江离便如离弦两剑,冲了过去。展翼虎是血肉之躯,不算难杀的灵兽,只是,这一只足足活了千年,恐生灵智,那便不好杀了。

    岁知柏瞄准了展翼虎的翅膀。

    先断其翅,以免被它逃了。

    寒天剑锋利无比,刚一贴身,便将展翼虎左翼根部划了一道大口子。

    展翼虎痛得一挣,险些将背上的仇江离甩出去。

    “小心点!”仇江离赶忙抓住羽毛,对岁知柏道。

    岁知柏没松力气,一鼓作气向内捅进去,剑尖直直卡在了展翼虎的肩胛骨上。

    “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龙奷在一旁忙结法印,先替岁仇二人结出减伤印,瞄准后远远丢到两人身上,接着在地上摆出聚灵阵,若有队友意外身亡,有此阵还可一救。

    最后,又替不能进攻的几人,包括自己在内支起防护罩。

    这是法修阵修参与作战时的三要素。绝不能忘。

    乐追鱼怀中抱着徐元,手忙脚乱架起琴,因无处安放,只好安放在了直挺挺的徐元身上,弹了起来。

    乐修可攻可守。只因此刻两个剑修动作太快,乐追鱼担心误伤队友,不敢进攻,只得替龙奷增益。

    龙奷一边撑起防护罩,一边没好气道:“你省着些灵力罢,用在我身上有什么用?”

    邬樾显得有些清闲,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展翼虎被身上的两人激怒,不停愤怒地啸叫,扑扇着一边的翅膀。

    另一边的翅膀,已被岁知柏折断,无力地垂在一旁。

    仇江离的上弦剑轻细,他便利用上弦的特性,想方设法瞄准展翼虎的眼睛,想一击制敌。

    展翼虎似乎看出他的意图,不断摆动脑袋,不让他扎。

    岁知柏丹田中蓄起灵力,寒天渐渐发出血红的光。她用尽全力,将寒天从展翼虎的脖颈处攮了进去。

    “嗷——”展翼虎痛得直接翻滚在地,仇江离一时不察,竟被它压在了身下。

    众人皆一懵,断没想到仇江离速来以快闻名,竟会被压住。这虎可足有千斤重!

    “江离!”龙奷急得站起身。

    乐追鱼急忙拉她:“你别冲动!”龙奷可是聚灵阵的阵眼,即便谁出了事,她都不能出事。

    岁知柏仍扒在展翼虎身上,翻身到其脖颈上,拼尽全力将寒天从展翼虎的下巴处刺进去。展翼虎双目圆瞪,发出“嗬嗬”的声音。

    已是强弩之末。

    没过片刻,展翼虎便渐渐没了力气,眼中光华散尽,断了气。

    寒天尚且还插在老虎下巴上,岁知柏便急忙从它身上一跃而下,绕着老虎找仇江离的身影。

    “仇江离!”岁知柏略显焦急。

    展翼虎的翅膀簌簌一阵翻动。

    岁知柏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将翅膀掀了起来:仇江离被沾血的羽毛糊了一脸,正艰难地扒拉脸上的羽毛。

    仇江离向来注意形象,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噗!”岁知柏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仇江离刚刚死里逃生,有些恼怒,不大愿意被人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不满地抬头,想让岁知柏走开。

    可一抬头,却见岁知柏浑身喷溅的虎血,妖艳得惊人,再如此一笑,恍惚仿若见到了吃人的妖女。

    仇江离呆愣住了。

    岁知柏笑了一会儿,疲惫涌了上来,她双腿一软跌坐在仇江离身边,手里还抬着展翼虎的翅膀。

    她微笑道:“你再不出来,这翅膀又要砸到你的脸上了。”

    仇江离闻言,微微支起上身,作势要起来。他和岁知柏离得很近,再度看见了那两颗显眼的小痣。

    岁知柏大战过后,疲惫得无力支起师姐的外皮,此刻面上挂着虚虚的笑,似乎很好接近。

    但仇江离却知道,她永远不会很好接近。

    如果有人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接近她、触碰她,她一定会呵斥对方,或者拔出那柄凶剑兵戈相对。曾有一次,一个师弟骚扰她,被她打成了重伤,卧床休养了几个月才将将康复,从此见到岁知柏都要绕着走。

    那么……如果是他呢……

    仇江离不受控地凑过去。

    岁知柏以为他要起身,微微皱眉,催促:“你快点,我要举不动了……”

    话音未落,双唇一触即分。

    岁知柏抖了抖,话音也止住了。

    仇江离僵住了,以手掩住了自己的唇角。

    岁知柏保持着一个动作静止了。

    什么情况?错觉吗?

    徐元在乐追鱼的腿上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从虎翼和地面的缝隙里看见了岁知柏与仇江离唇瓣相贴的这一幕。

    “啊!”徐元失控地大叫一声。

    乐追鱼忙问:“怎么了?”

    仇江离被徐元的叫声惊醒,强撑着脸色直视着自己的师姐。

    他亲完就后悔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明明是不喜欢岁知柏的,明明是很讨厌她的。

    一定是被她的皮囊蛊惑了。

    仇江离悔不当初,此人的确长了一张非常迷惑人的脸。

    岁知柏呆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什么。片刻后,她突然动起来。

    仇江离误以为自己要挨揍了,条件反射捂住头。

    但岁知柏并不是要揍他。刚活动完,浑身血流速度很快,手指尖也是微热的。她掐住了仇江离的下巴,强硬地抬起。

    仇江离被迫直视岁知柏的脸凑近。再凑近。

    二人的双唇再度贴在了一起。

    仇江离骤然瞪大了眼睛。岁知柏双睫低垂,没叫他看见自己的眼神。

    这一次不似方才那次蜻蜓点水,而是停留了片刻。

    仇江离撑在地上的手抑制不住地抓进泥土里,指甲和泥土产生摩擦,微微有些痛感。

    他怔怔看着岁知柏的两颗小痣在他眼前晃动,以及岁知柏凝白如脂的皮肤。

    岁知柏大战过后,疲惫得几乎无力支起师姐的外皮,此刻面上挂着虚虚的笑,似乎很好接近。

    但仇江离却知道,她永远不会很好接近。

    岁知柏外热内冷,看似温和,可只消接近一点,便会被她冰凉的内核冻得身心皆冷。

    以为被照顾了,便在她心里有了不同的地位。可只要动了她的蛋糕,抢了她的东西,还是会被冷酷无情地丢开。

    就像小时候的他一样。

    这是一个可恶至极,冷酷至极的女人。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

    永不会忘。

    心里这样恶狠狠地想着,仇江离不受控地凑过去。

    岁知柏以为他要起身,微微皱眉,催促:“你快点,我要举不动了……”

    话音未落,双唇一触即分。

    岁知柏抖了抖。

    仇江离僵住了,慢慢抬手掩住了唇角。

    岁知柏保持着一个动作静止了。

    什么情况?错觉吗?

    徐元在乐追鱼的腿上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从虎翼和地面的缝隙里看见了岁知柏与仇江离唇瓣相贴的这一幕。

    “啊!”徐元失控地大叫一声。

    乐追鱼忙问:“怎么了?”

    仇江离亲完就后悔了,强撑着脸色直视岁知柏。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明明是不喜欢岁知柏的,明明是很讨厌她的。

    一定是被她的皮囊蛊惑了。仇江离悔不当初,此人的确长了一张非常迷惑人的脸。

    岁知柏呆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什么。片刻后,她突然动起来。

    仇江离误以为自己要挨揍了,条件反射捂住头。

    但岁知柏并不是要揍他。

    刚活动完,浑身血流速度很快,手指尖也是微热的。她掐住了仇江离的下巴,强硬地抬起。

    仇江离被迫直视岁知柏的脸凑近。再凑近。

    两具热腾腾的躯体再度贴近,二人的双唇再度贴在了一起。

    这一次由岁知柏主动,不似方才那次蜻蜓点水,而是停留了片刻。

    仇江离撑在地上的手抑制不住地抓进泥土里,指甲和泥土产生摩擦,微微有些痛感。

    他怔怔看着岁知柏的两颗小痣在他眼前晃动,几乎要晕眩了。

    展翼虎的翅膀很大,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龙奷和乐追鱼完全瞧不见这头的景象,徐元却再度看了个仔细,又发出一声惨不忍睹的叫声。

    龙奷忍不住向乐追鱼求证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我的防护罩撑得很好啊。”

    哪里伤到他徐大公子了?

    一翼之隔,另一变的气氛几乎要烧起来了。

    仇江离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唯一的感受仅剩下双唇上的温度。

    这一下停留得稍久些,依旧是一触即分。岁知柏抬起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哼笑,眼中全是了然,接着一言未发,起身走了。

    她了然什么了?

    仇江离仍沉浸在唇上一片柔软里,短路的大脑刚刚冒出这样一个问题,虎翼便“啪”地一声,拍在了地上和仇江离的脸上。

    仇江离疼得捂住右脸,□□和魂魄的感受几乎完全分离,心里想的却不是脸上的疼。

    而是岁知柏。

    *

    “江离又是怎么了?”乐追鱼不确定道:“该不是被那老虎压坏了罢?”

    展翼虎冰凉的尸体被众人喜气洋洋地拆拆分分,进了各自的腰包。

    妖丹给了龙奷,虎筋给了乐追鱼,岁知柏拿了虎骨,邬樾放干了虎血拿来入药。

    邬樾拿了虎血,心情不错的样子,难得正眼看了岁知柏一眼:“岁师妹不愧吞阳派翘楚,果有尊师之风。”

    岁知柏欣然接受了这句夸赞。

    龙奷皱眉,看在眼里。

    待邬樾走开,龙奷小声劝岁知柏:“这人脾气太古怪,不值得相交,你还是小心些。”

    岁知柏道:“多谢提醒,我晓得的。”

    她知道龙奷不喜欢邬樾。邬樾对他们这些同伴三缄其口,不见几句真心话,叫人觉得不安。

    只是,龙奷向来不喜骄矜自傲之人,故而她对邬樾的评价,有几分是客观有几分是主观,岁知柏心里有数。

    况且,同邬樾只会相处这秘境里的一段时间罢了。待出去后,便不会长久相处了。

    龙奷无奈叹道:“唉,就知道你不会当回事。你也多少对人警惕些罢。”

    岁知柏笑:“你这可是误解我了,我对人一向看得明白。”

    徐元在一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停地摇晃脑袋,见到岁知柏,便又“啊”了一声,羞得满脸通红,以袖掩面,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岁知柏一眼便知他是瞧见了。但她毫不担心会被人知道。毕竟,徐元这个傻蛋,即便是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

    徐元对岁知柏和仇江离两人避之不及的同时,不忘对那虎皮势在必得,抓住便耍赖不撒手,说要搁在睡觉的榻上。

    他有个榻,专门放在储物袋里,出门在外都必须睡那张软榻,据说是认床榻,换了便睡不着觉。

    其他人即便是龙奷这个大小姐,也没他这般娇气的习惯,自然拱手相让。

    而仇江离,如丢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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