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人

    “我把你捡回家后,咱俩在父母的见证下成亲了,你待我很好。如果这次得胜归来,我一定要再娶你一次。”

    “好。”

    “我很庆幸是我捡了你。”

    “我也是。”很庆幸,穿越而来的我,丈夫是你常昀初。

    两人谁也不肯睡觉,东扯西聊,耳鬓厮磨,只为了忘却时光的流逝。

    可是,天亮了,将军也该走了。

    常昀初给她压好被褥,轻道:“我得走了,等我回来。”

    他像是在征询她的保证,只有她答应了,他才能安心。武鸢衣轻抚他青湛扎手的下巴,双眸全是不舍,“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娶我。”

    他握住他的双手,包裹在掌中细吻,“答应了在不能反悔。”

    “不悔,我只要你回来!”武鸢衣抿唇轻笑,眉间载着轻愁。

    以往看到类似将士别妻的故事,武鸢衣只觉矫情,如今放在自己身上,也矫情也没有了,只剩真情与不舍。

    生人当死别,这种悲壮缠绵的感情,武鸢衣只是其中一个,只愿天下不再有战争,有情人终成眷属。

    常昀初深深的凝望了她片刻,终于起身,披上战袍,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武鸢衣强忍的泪,也终于从眼角滑落下来。

    武鸢衣每日在将军府学习骑马射箭,一个半月,终于传来大黎大败西川的消息,整个将军府都沸腾了,个个上前恭贺将军夫人。

    大获全胜的消息又传回京都城,举国欢腾!听说京都城那边连放了三天三夜的爆竹。

    武鸢衣换上常昀初以前的男装,打算骑马回军营,她现在已经可以很熟练的骑马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常昀初。

    她必须等将军府所有人都入睡后,才能动身,不然张英是不会放他走的。张英固然听她的话,但更听常昀初的话,临走之际,常昀初让张英照顾好武鸢衣,直到他回来。

    初夏的傍晚,微风吹过,依然带着灼人的热气,武鸢衣卷起珠帘,望月思人也无济于事,无法消除心中的燥热。

    武鸢衣挑灭了灯烛,半靠着床榻,窗外一轮弯月,伴随着点点星光,树影在银光中旋转跳跃,像个活泼的小朋友,肆意的挥洒着欢乐的气息。

    武鸢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手中的罗扇,终于还是坐不住,扔下手中的罗扇,背上小包袱,此刻将军府所有人都应该熟睡了吧。

    自打她知道常昀初打了胜仗,她心里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白天坐立不安,晚上更是辗转反侧,今夜这种心情更是达到顶峰。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她必须立刻、马上回到军营。武鸢衣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又走过一条弯曲幽长的回廊,穿过小花园,才来到前厅。

    前厅那头传来声响,难道还有人跟她一样还未入睡?

    不知为何,武鸢衣没有出声,那前方似有某种魔力一般,在呼唤着她过去,武鸢衣屏住呼吸,按住砰砰作响的胸口,朝着那边走去......然后,一抹银光照耀在那人的衣角。

    在月光下,那人无所遁形,远远映出一身伟岸挺拔的身姿。

    是她梦中的人啊。

    那人身上的盔甲全是灰尘,披风下摆满是黄土,他站立的地方,光洁的地面上掉落了粒粒黄沙,向来干净的战袍上此时也沾满了污渍,俊秀的面孔上布满了没有打理的胡须和风霜。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武鸢衣震动的看着他,下一瞬就被一个巨大温暖的怀抱紧紧搂住。

    真的是他.......武鸢衣无声的叹息。

    “你怎么还没睡?”常昀初抵住她额头两人对视。

    “我”武鸢衣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常昀初狠狠的堵住了,常昀初抱起她大步跨向他两人新婚缠绵过的房间,二人发丝交缠在一起,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子只恨不能融合在一起。

    粗浅的气息渐渐平缓,鸳鸯帐内又是一夜温存。

    武鸢衣轻抚着他尚未打理的胡须,笑道:“我正准备去军营呢。”

    “我来接你了。”

    “恩,把胡须打理一下,像个野蛮人。”武鸢衣笑道。

    “刚怎么不说?现在才说?吃饱了就开始嫌弃我了。”常昀初抓住她的手按在那扎手的胡须上,霸道的说:“不许嫌弃我。”

    “不嫌弃,就是有点好笑。”说完就忍不住笑了。

    要不是怕那个时候笑场,给常昀初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她早就笑出声了,亏她忍笑忍的那样辛苦。

    “想笑就笑吧,我喜欢你笑。”常昀初又大方了。

    “恭喜你呀,常大将军,打了好大的胜仗。”

    “也恭喜你呀,将军夫人,这战功可有你一半。”

    “怎么说?”

    “你那奇计,确实管用,那些战马交尾的交尾,吃食的吃食,完全不听西川骑兵的,还把不少骑兵颠下马来,他们逃的逃,跑的跑,所有的战马都被我们扣了下来。没了战马,那些骑兵就不足为惧了。”

    “真厉害。”光是想到那些危险又滑稽场面,武鸢衣就觉得好笑。

    “明日我还要赶回军营,想接你一起回去。”

    “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我学会骑马了,你今晚若是没来,明日一早也能在军营见到我。”

    “可我想早点见到你。”

    “恩。”

    “就一个恩?”常昀初不满道。

    “我也是。”

    “那、忽尔瀚呢?”武鸢衣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为何,我在战场上没见到他。”

    “那”

    “我现在不想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你这样匆匆赶来,不算违反军纪吗?身为将领”

    常昀初笑了,“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去。”

    “现在就回去吧?”武鸢衣有些担心,万一被人发现了。

    “不急这一时半刻,你先好生休息。”

    “我不累!我们现在就回去!”

    “哦?不累吗?那在陪为夫缠绵一番。”

    “别,不要~”

    常昀初压得她动弹不得,一只大手抚上她光滑的肩头,一寸一寸的摸索,武鸢衣用残留的理智问道:“带头的跑掉,真的没关系?到时你手下的士兵会不会有样学样?全都跑光了,看你还怎么带兵打仗,先治你个叛逃之罪!”武鸢衣吃吃笑道,脑海里幻想着所有的士兵打了胜仗,激动之下全都跑回家的胡闹场面。

    常昀初点点她的鼻尖,“好啊?不盼着我好,你这个将军夫人到时就跟我一起吃牢饭吧。”

    “谁要跟你一起吃牢饭,分明是你犯罪,你要是被砍头了,我就再找一个!气死你!”武鸢衣睁大杏眼,不服的反驳着。

    “都说了在我的床上不要提别的男人,你还敢存这种念头,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常昀初一个挺身,埋入他相思之地。

    又一场运动结束,武鸢衣不再嘴硬了。反正他与她,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会报复回来的。

    现在她还是认个输讨个饶存点力气,明日还要赶回军营呢。

    两人相拥而眠,武鸢衣听着常昀初累极而发出轻微的鼾声,心里一阵窝心。

    在这美丽温柔的夏夜,躺在爱人的怀中,天空里的星星一闪一闪,像在偷瞧他们爱情的模样,彼此间顽皮的传达着他们此刻的心情。

    阵阵微风吹过,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夜深了!

    晨曦微露,武鸢衣再次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人了。他不在身边,武鸢衣也无心安睡,索性起身换上男装,刚出房门,远远就见常昀初已经换上一身锦衣绣袍,一边交代仆人准备早饭,一边吩咐下人备好马车。

    待常昀初回头,脸上干干净净,昨夜乱七八糟的胡须,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常昀初笑着朝她走来,“醒了?”

    “恩,好饿。”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先吃点玫瑰枣泥糕。”自从两人有过夫妻之实后,常昀初言行明显放肆许多,丝毫不顾及有旁人在,捧着她的脸蛋轻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有人。”武鸢衣有点难为情。

    “还不退下。”

    “是。”几个小丫环立马躬身退下。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今天不是要赶回军营。”

    “不急,我走之前跟泊言打过招呼,有他在,没事的。”

    “那也要早点赶回去。”

    “恩,那吃完早饭,咱们就出发。这次咱们坐马车,你在车上再睡会儿,眼睛都熬红了。”

    “还不是怪你。”武鸢衣娇嗔。

    “怪我怪我。一会在马车上你补眠,我绝对不打扰。”常昀初笑着点点她的小酒窝。

    武鸢衣发泄般的咬住他的指尖不放,常昀初笑道:“你还真是属狗的?”

    “那你就是个肉骨头。”

    “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肉骨头。”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不感动吗?”

    “完全没有。”

    “好吧。我也觉得怪怪的。”

    两人相视而笑,武鸢衣挑眉道,“我真的好饿。”

    常昀初刮了刮武鸢衣的俏鼻,让人端来一大早卤制的鸡爪子。“少吃点,马上就要吃饭了。”

    武鸢衣点头,抓起鸡爪子就左右开吃,常昀初笑着拭去她嘴角的卤汁。

    看她吃得香甜,常昀初心中也香甜的很,看来将军府还要加上一条家规:将军府各类吃食不能断,外加小厨房全天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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