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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以命换来的希望

    有财感觉身下一凉,赶紧拿手去挡,又觉得身边有个姑娘在,这个动作不好看,立刻收回来。

    “明月大侠,不是那样的人,年画娃娃一样,怎么可能啊?”有财反驳的话,已经带了几分不确定,

    有礼赶紧阻止了有财继续说下去,明月还在衙门救冬子哥,他们在背后议论人家,不是本分人家能做的事。

    “哥,别说了,你这两天看到的明月大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听别人胡咧咧作甚!”有礼瞪着有财,但是话里话外都在说柳绿搬弄是非。

    柳绿也没想到有礼竟然不吃这套,赶紧换了一种说法,“你这么说也是,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这套说辞,明显比直接说明月的事迹更有用,有礼虽然没说话,但是很明显手下动作慢了下来,就连手中的算盘也拨错了。

    “这里账都算了,都是一些便宜药材,一百两还剩一些银子,等搬完东西,你们收一下余钱,我去找明月大侠。”

    有礼把手中药材清单和账目又核对一遍,交给柳绿就要离开。

    柳绿巴不得村民赶紧看到明月的真面目,自然同意的十分爽快。

    “你去吧,这边剩下的都是力气活,用不着你。”柳绿看着有礼的细胳膊细腿,颇为嫌弃。

    有礼急着去找明月,听到唯一的外人不在意,交待有财仔细一些,就出门前往县衙。

    衙门口,明月还在和江捕头对峙,二人都没说话,明月知道这人做不了主,一句废话也不愿多说。

    有礼还在路上没赶到,县令已经被请了过来。

    一个县令排场却是不小,他肥胖臃肿的身子,快要把官服撑破,身后跟着师爷,搬凳子的小厮,还有两个侍女,一个端着茶水,一个拿着蒲扇。

    明月看着土皇帝一般的县令,握着陨铁锤的手都紧了紧,要不是师叔说不能杀人,这个县令已经上了明月的必杀名单。

    “来者何人!”师爷充当前锋,明知故问,要让明月自己报上名来。

    县令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侍女接过去,他捻着自己的小胡子不说话,派头做的很足。

    但是明月不买账,一句话不说,让场面冷的吓人,旁边没人敢催明月开口,县令的派头被架起来,也不好自降身份。

    县令有如实质的视线,盯了一会师爷师爷才继续道。

    “血罗刹,你好大的胆子,昨日发布的追杀令,你今日自投罗网,来人啊,把她绑起来!”

    师爷好像没有搞清楚现状,县衙的武力担当,此刻已经成了明月的人质。

    跟在师爷旁边的宋元,哆哆嗦嗦的提醒道:“李大人…江捕头和兄弟们…现在是血罗刹的……人质。”

    李师爷踹了宋元一脚,怨他不早说,本以为血罗刹这女子只是名号响亮,没有实力,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让江捕头成了阶下囚。

    “咳咳…这位女侠,有话好商量,追杀令是圣爱教发布的,和朝廷无关,更与本县无关,你先放了江捕头和其他捕快吧。”李师爷终于软了语气,好声好气和明月商量。

    明月看了一眼宋元,明白了废物在任何时候都是废物,她用锤子再次指向江捕头,“你说。”

    江捕头被点到,只能硬着头皮和县令说明现在的情况,“回大人,血罗刹想要大人用渭水村的村民陈冬换属下等人。”

    渭水村的事,李师爷是经手人,自然清楚渭水村发生了什么,陈冬如今何在,他吓得后退几步,用宽大袖子掩住口鼻,大声问道:“莫非你是从渭水村来的!”

    “是,你们放人,我也放人。”明月的陨铁双锤没有离开几人面前,只是抬头看了看日头,有些急躁,柳绿那边采购药材应该快好了,这边接个人竟然这么麻烦。

    李师爷和县令的眉眼官司,别人看不懂,但是此时的县令已经失去了镇定,不再理会威仪如何,用官袍遮住口鼻,慌慌张张就要起身离开。

    明月的袖箭不是摆设,看县令要起身,对着县令的太师椅放了一箭,短短的袖箭死死钉在太师椅上,县令也软了身子,瘫坐在太师椅上不敢动弹。

    “瘟疫村子出来的陈冬,自然已被处死,尸体也被焚烧埋了起来,你要陈冬,自己去乱葬岗挖。”

    县令想把明月这个祸害送走,一股脑把真相说了出来,他并不认为自己处理的有问题,为了沭阳镇的安危,处死一个刁民,有可不可。

    有礼一路小跑,赶到县衙门口就听到这句,他已经顾不上老师教的民不与官斗,大声怒骂着那坨肥肉。

    “你当父母官的,就是这样对待属地百姓?你老子娘生病,有本事你也把他们一刀捅死,就地掩埋了!狗官你这么丧良心,死的怎么不是你!”

    明月看着有礼,任凭他发泄心中的不满,对于陈冬的死,明月让他来的时候,就想到有这个可能。

    县令被有礼骂的气的不行,一身肥肉乱颤,他瞪着有礼,大声呵斥,还想喊手下的捕快做事,“岂有此理,来人把这个刁民抓了,打个六十大板!”

    “我看谁敢!”明月一锤落地,青石板碎成小石子,扔下四个字,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在场众人都能听清。

    县令看着锤下几乎变成齑粉的青石板,想起传闻中一锤让人腿骨碎裂,断子绝孙,不禁后怕起来。

    但是县令就是县令,他武力不够还有道德和秩序,站起来整了整官袍,大义凛然道:“我身为此地父母官,有职责保护更多的百姓,杀他一个救一城,你要怪罪就朝我来!”

    县令很怕,腿都在打摆子,但是他在赌,赌明月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杀一个为民除害的父母官。

    明月不是不敢,只是不想让师叔失望,她看着县令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不去看他如何做戏,冷声道:

    “我杀你易如反掌,想要活下去,就按我说的做。”

    “好,为了百姓,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县令松了一口气,即使为了保命答应明月提的要求,也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让人看出他爱民如子的心。

    “第一,渭水村由布衣菩萨去救,但是药材和诊金,必须由你私人出;第二,瘟疫之后渭水村需要休养生息,我要你免整个村子赋税三年,别说你做不到,你有的是法子;第三以陈冬的名义在渭水村修建村学,同样由你出资。”

    明月冷冷看着县令,一天天提出来,在县令想要张口反驳的时候,又射出一枚袖箭,堵上县令巧舌如簧的嘴。

    这些钱财县令是不缺,但是被明月如此割肉,很是心疼,想要打个商量,看着太师椅左右两边袖箭,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为了百姓的事,我掏空家底也会做,你说的我都会做的,你现在可以走了吧!”县令全都答应下来,催促着明月赶紧离开。

    明月也不是好糊弄的,给县令最后一个命令,“立字据,盖上官印,私信,赶上手印,当着所有人的面写,给你一刻钟,快点。”

    县令看了一眼李师爷,李师爷踹了一脚小厮,小厮赶紧跑进去拿笔墨纸砚。

    “他能知道我的印放哪里了,还不快去!”县令对李师爷使唤人的行为很不满意,在明月那里发不出去的火气,全都泄在了李师爷身上。

    李师爷弯着腰,频频点头认错,“是,是,属下这就去拿,大人息怒。”

    待李师爷去拿官印,县令又对着侍女发火,“没看到我口渴,赶紧倒茶,再扇用力点!”

    日头越来越盛,县令肥胖怕热,又被明月两枚袖箭吓得一身冷汗,此刻浑身黏腻,又不敢离场,只能对着身边人发无名火。

    很快李师爷和小厮端着东西就跑过来,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明月逼着县令自己立字据,一式三份,县衙一份,渭水村一份,明月一份。

    直到县令在三张薄薄的纸上盖官印,按手印,明月才收回陨铁锤,她对有礼说:“你去把渭水村那份收起来,那是你冬子哥拿命换的。”

    有礼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走到县令面前,用恨不得吃了县令的眼神,一直瞪着县令,直到明月开口,“收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有礼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村里的人还等着药材回去救命,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

    “待瘟疫事了,我会带着村民来收账,记得把陈冬挖出来,用上好的棺材收殓,你们不想知道我发火的样子。”

    明月脚边有一粒碎裂的青石板,说话的时候抬脚才上去,碾了几下,转身离去的时候,县令看着那些灰白色粉末,后怕不已。

    直到街上看不到明月的身影,县令才敢对着缩成一团的衙门捕快发火,“一群废物,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养你们何用!”

    看到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县令的火气更盛,“愣着干啥,赶紧去!买棺材!把陈冬挖出来!装好!”

    此刻只有江捕头敢接话,他顶着县令的怒火,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回大人,我们不知道陈冬埋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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