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点

    权至龙唱歌好听吗,起码对于江抚月来说是好听的,连带着对方唱歌时故意凑近她的互动,还有特意压低了的嗓音,都带着独属于他的魅力。

    “怎么样?”

    一曲结束,权至龙状似不经意实则满是期待,一分钟八百个小动作。

    “很不错。”

    “我并不是学这方面的,但我想,如果是至龙出道的话,我会成为你的粉丝。”

    这对权至龙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认可了,因为他知道江抚月并不听kpop,歌单里都是一些舒缓情绪的纯音乐,似乎kpop的歌曲对于她来说都有些过分吵闹了。

    当然这只是他本人的猜测臆想,并没有得到江抚月本人的认证。

    “怒那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当怒那的cd机哦。”

    天真,热忱,他的身上带上了这个年纪的男生应该有的特性。

    江抚月没有应话,心里半点波动也无。

    尽管才工作几年,但事实上,她对这些或真诚的,或功利的示好早已麻木,或许会感慨几句年轻真好,但要说心动,却是不会有的。

    *

    江抚月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

    在学校没有关系特别好的亲故,但又好像和谁关系都不错。等到工作了之后也依旧如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社交关系,按部就班的过好自己的人生。

    “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喜欢幼稚的,对她的事业和人生都没有半点帮助的弟弟的。”

    亲故们的话犹在耳侧,权至龙气得质问他们到底站哪边的,又在吵吵闹闹结束后自己先一步颓废了。

    “不是吧,真放弃了?”

    亲故询问出声,欠兮兮的够着头看他的表情,被他用手一把推开。

    “呀!不能帮忙还说风凉话的人给我走开呀。”

    但真的要放弃吗?

    权至龙才不。

    一朵花对于不同人的意义是不同的,对于花匠来说,那是他精心浇灌长成的花儿,对于庄园主来说,那是他庄园里扎根的一朵,对于来访的旅客来说,那只是一朵花。

    对于权至龙来说,这朵花是不同的。

    那花并不因他而绽放,也并不由他小心呵护成长,但那朵花,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存在。

    “光凭你嘴上的特别就能追到人了吗?”

    亲故灵魂发问,权至龙被会心一击一整个变成灰色:“我在努力啦!”

    多可笑啊,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权至龙,面对喜欢的人,最后还是逃不脱“努力”二字。

    但他也确实没想到,事情这么快迎来了转机。

    说是转机也不尽然,只是他在偶然一天参加地下rapper的比赛之后和他们一起出来聚餐,在酒吧遇到了同样一起来团建的江抚月。

    她就坐在卡座靠里面的位置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看周围人有意无意打量她的视线,她现在大概是话题中心,且气氛不怎么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的传闻,说江抚月和医院院长有不正当的关系,还说江抚月本来靠着自己拿到的A等是依靠这个关系获得的。

    一群人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现在一个两个喝了点小酒,就开始嘴上没有把门起来。

    江抚月并没有惯着他们,反倒直白的反击了回去。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要我说啊,有的人外表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实际上背地里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不知道是谁不甘心的开口,江抚月神色冷淡的看过去反唇相讥:“确实,谁又知道有的人表面好学实际上背地里嘴同事勾搭院长的女儿想当凤凰男?”

    “是谁啊,真的好难猜啊。”

    这话一出,其他人跟着不敢说话了。

    毕竟他们一开始是想着江抚月这人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好欺负,但没有想到人家是这样的,如果这样的话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没事惹得一身骚也大可不必。

    于是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变成了权至龙看到的画面。

    “怒那,要来我们这边玩吗?”

    权至龙询问。

    江抚月本来就不想待在这了,干脆直接起身:“有的人眼瞎心盲,在医院挂专家号都治不好。”

    “走吧。”

    江抚月和权至龙一起离开,他们定的是楼上的包间,权至龙带着人到走廊,有些关切的询问:“怒那,肯恰那?”

    “要我找人把他们揍一顿吗?”

    权至龙今天打扮的非常黑泡,大概也是因此,所以看起来凶巴巴的样子才把那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吓退。

    “怒那?”

    “要接吻吗?”

    他们同时开口。

    权至龙一整个愣住,活像是在路上捡到彩票不敢相信自己脱非入欧的倒霉蛋。

    他知道这是机会,一个转变他们关系的机会。

    但他也知道,这是一道象征着命运分叉口的问题,如果回答不上来,就会满盘皆输。

    “怒那喜欢我吗?”

    他问。

    江抚月没有回答,她有些醉了。

    今天聚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庆祝她升职,敬酒的人不少,饶是她平常再怎么锻炼去练酒量,现在也有些醉了。

    应该快点回家才行。

    但她又憋着一股气,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她自然有几分气性,否则也不能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那群人瞎说造谣于她而言,更恶心的是她一路努力的成果被否认得一干二净。

    “怒那,喜欢我吗?”

    他又问,这次凑到了她耳边,标志性的小奶音微微压低,好像在耳边撒娇:“怒那,喜欢权至龙吗?”

    喜欢吗?

    江抚月问自己。

    答案并不能肯定,也无法全盘否认。

    她确实在拒绝他,但也确实放纵他一次次靠近她。

    说来是她的错,如果不喜欢,一开始就该完全拒绝。

    “那我们换个问题。”

    “怒那,讨厌我吗?”

    权至龙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握成拳,像是在等待一个审判。

    “不讨厌。”

    这次回答可比之前肯定多了。

    “既然如此,我不能亲怒那。”

    这大概是权至龙人生中最纯爱的时刻,明明之前想着要是人家给亲,管他三七二十一他先把人把着圈在自家的地盘,虽然大家总说强扭的瓜不甜,但照他现在的理解甜不甜的咬一口不就知道了吗?

    但不行的。

    他才不要这样对待江抚月。

    他喜欢她,就样样都希望她好。

    “我想亲怒那,是因为我喜欢怒那。”

    “我不能亲怒那,也是因为我喜欢怒那。”

    “怒那,明白吗?”

    好像突然之间,他们之间的关系颠倒了过来,他变成了那个引导者,而她成为了懵懂的羔羊。

    “但是...”

    权至龙话锋一转:“怎么想都有些不甘心。”

    “怒那,可以抱抱吗?”

    他移开了半步的距离朝她张开手,像是要主动等她靠近。

    本来听着他的话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状态不对的江抚月闻言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眸色很特别,似乎天生浅淡,如同最漂亮的琥珀琉璃,看起来疏冷,笑起来像是裹上了蜜糖。

    明明穿着一副不好惹得装束,现在乖乖的朝着她伸手歪头,愣是让江抚月看出了几分乖巧可爱,就像她之前陪着医院的小朋友看动画片看到的摊手小熊。

    权至龙正打算收回手,下一秒被游离人间清冷的风扑了个满怀。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她说。

    “那怒那再多看看我,说不定会更喜欢我。”

    权至龙抱着江抚月不撒手,小狗乱蹭,把自己做好的发型蹭得乱七八糟,更像小狗了。

    “怒那呀,再多喜欢我一点吧。”

    *

    不是,这对吗?

    从梦里醒过来的江抚月茫然的环顾四周,下一秒整张脸爆红。

    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因为才灵魂互换见到过权至龙,所以对方来她的梦里做客了?

    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江抚月伸手拍了拍脸,下一秒看到了最新的手机消息,什么少女怀春都消失不见了。

    是了,做梦梦到和少年时代的权至龙暧昧并且自己还是他的姐姐什么的,按照她正常的出生年月,那个时候她就算出生了也只是小豆丁呢。

    算了算了不管了,事已至此,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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