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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对

    被怨恨蒙蔽的离昂先是杀了天帝,再是夺了灵蝶,后等所有人出现时再作出一副悲痛模样,指责纪行为了帝位而杀天帝。明明漏洞百出,可众人偏偏深信不疑,无人质疑。遂离昂下令将纪行关入天牢,择日引天雷锁绞杀。

    纪行用尽气力靠在阴冷的墙面,往日浅蓝色的衣袍也增添了许多触目惊心的红痕,被离魂钉侵蚀的伤口隐隐泛着酸涩,刺骨铭心。

    他低垂着眼,瞧见右手臂微微显露的尺骨上还被刻上‘役夫’的字样,他冷冷笑着,将头撇向一边。

    这哪是什么天人,只一群狼与狈罢了。

    到了行刑那日,离昂似是不解这几年来的气,叫停了正在摆阵的众人,道:“纪行,谋杀天帝,罪不容诛。”

    “只是未免也太便宜他了,遂本座决定,抽了他的神脉!”

    纪行被锁链缠绕,像毒蛇一般死死勒紧,他红着眼奋力抬头望向站在高处的离昂,他眼底的得意就快要溢出,似是眼中只有得权与将他踩在脚下的得意。

    天族仙君们站在各个阵点,共同施法,将纪行死死压制后再渡引天雷落下。

    纪行咬牙,青筋暴起,额间汗珠层层滚下,都不曾出声。他强撑着环视四周,他要将这些人的样貌牢牢记在心里,倘若他还能苟活,他定要卷土重来,不顾昔日情面,将当场所有人都拉下地狱!他要踩着离昂的尸首一步一步向上!

    就在他快要感受不到疼痛时,一道声音从耳畔响起。

    “纪行,一路走来,你可有悔?”

    那道女声平静似水。

    纪行唇齿微张,胸口一阵澎湃,吐出一口黑血来,他咬牙道:

    “悔。”

    原以为寄人篱下的他只需安分守己便能安稳一生,不料却被人推着作了他人的目中刺,落得如此下场。如果能重来,他定不再期望他人的援手与温暖;如果能重来,他定要同离昂争个头破血流;如果他能活下来,他日定要用离昂的血肉作祭,倾覆整个天界!

    后来他也不知如何,只记得再度醒来时,已然到了魔界边境。一老者研磨着药上前查看,将他救治,他再凭着三成功力杀遍魔界不屈者,冠上魔王的称号,霸占魔宫,休养生息,以待来日亲眼见证天界的覆灭。

    偶然某日,他听闻天界有一囚犯,在行刑时突然暴发,挣脱了天雷锁,重伤了当场所有人后落荒而逃。

    纪行坐在座上不屑地笑看手中的酒杯。

    “明明是咱们尊上杀出一条血路!”

    绪岁安捧着碗,呆呆地看着岐黄一脸崇拜地讲述魔王事迹。

    “啊......”绪岁安满眼同情地盯着岐黄,心中泛起涟漪:原来这魔王这么惨呢,那那神秘人还让我杀了他,他这一路能挺过来已是不易......

    门外敲门声响起,绪岁安将碗塞回岐黄手中,后盖着被子迅速躺下,作出一副还未清醒的模样,她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偷瞧岐黄,岐黄满脸无奈地摇摇头,后朝门口行礼。

    “如何了?”

    “回尊上,”岐黄一顿,“刚醒了片刻钟,现喝了药又睡下了。”

    “哦,照顾好她。”危止思索了一会,转身欲离开时却被岐黄叫住。

    “尊上,只这小妖高温不退,可能......”

    危止一怔,眸子晦暗不明,只留了一句“知道了”。

    夜间,皎洁月光下,一道人影在小径上越拉越长。

    男人一袭白衣,衣摆轻拂过浅浅青草地与石板阶,踏花芳径,稳步向前。

    下了冷池,明显感到怀中人乍然一抖,抓上危止的衣襟,往他怀中更靠紧了些。

    冷泉虽烟雾蕴绕,池里的水温却冰凉刺人,若不是像危止这般实力雄厚的人,区区小妖定会被活活冻死。绪岁安冷得发颤,轻蹙眉头,只默默贴向唯一的‘热源’。她贴近心脏处,听到闷闷又急促的心脏跳动声。危止忽地愣住,许久,待那小桂花精快要滑下时才回过神将她接住。

    危止垂眼,看向怀中的绪岁安,月光照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像个瓷娃娃般,易碎又珍贵。危止将视线移向别处,他现只觉浑身似有火在燎,寒意透心的冷泉也同无作用一般。

    适应了冷泉的绪岁安迷糊地抬眼,看到眼前景象却也没惊异,或是正迷糊着无法清醒思考,后又昏沉沉闭上眼,在危止怀里睡了过去。

    绪岁安梦到了许多。

    她梦见她身处虚空,四周响起那道神秘人的声音,天旋地转间,那道声音缓缓响起。

    【只有杀了魔王才能到故事终点,你才能回到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这儿不是我的世界吗?

    绪岁安疑惑开口:“这儿不是我该在的世界吗?”

    虚空中寂静无声,她等了许久,也依旧如此。

    正当她迷茫时,眼前一道强光,再睁眼时,是一个她陌生的世界。

    那个世界中,有许多方方正正的东西在有规律地移动,她观察了许久,孩童要爬树摘果子,面对困境也只是茫然停留原地,她有些纳闷,他们没有法力吗?他们不着衣袍,露出手臂,他们的衣物简便,甚有口袋。

    视角切换,她眼前是一家三口,小女孩长得同她很像,身旁的一男一女估计是她的双亲。那个小女孩很快乐,三人正一同用着饭,她的娘亲还将桌上唯二的鸡腿夹入她的碗中,“谢谢爸爸妈妈!”

    绪岁安也被感染,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可下一秒,她的笑容立马止住。

    那小女孩哭着与双亲分别,抱着母亲的腿不愿松手,豆大的泪珠一滴又一滴,重重砸在手背。

    “小楠乖,爸爸妈妈只是要出个小差,等小楠长大了爸爸妈妈就回来了。”

    那女孩的父亲蹲下摸摸女孩的发,温柔安抚道。

    “小楠乖哦,之前妈妈和你说过,远方的小朋友不怎么读书,老师特别少,他们很可怜,走不出那儿。”

    那小女孩虽哭着,却也在认真听妈妈的话,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抽泣懂事道:“爸爸妈妈要去帮他们。”

    那女人笑了,眼中的不舍,那小女孩没瞧见。

    二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后拖着行李离开了家门,只那小女孩在门口边朝他们挥手边抹着眼泪。

    绪岁安走到小女孩旁边,有些动容,她伸手想要摸摸她却扑了个空。那小女孩坐在台阶上,好一会,终止住了泪,她一怔,似是察觉到什么,她仰头看向绪岁安。绪岁安一惊,她竟能看得见她?

    而后小女孩瞬间消失,只留绪岁安一人站在原处。

    周遭场景再度变换,她站在远处,看见那女孩或是长大了的模样,正举着一把冰刃小心朝冷池边上的男人靠近,那男人似是察觉,眸光犀利,预判着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扔入池中。

    那女孩没了踪影,只池中一片血色弥漫开来。

    后又重开,那女孩举着把剑就朝塌上的魔王冲砍去,结果毫无意外,那女孩被魔王扬成了灰撒在地狱。

    绪岁安远远看着,身形一颤,那女孩怎么这么像她?但也不是很像。

    毕竟她也没像那女孩如此不识好歹到去刺杀魔王,绪岁安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着一切。

    但她又为何会有此记忆印象?、

    以及那句格外邪乎的,“杀了魔王就是故事的终点”?

    绪岁安蹙眉,天界那神秘人也是如此说,可危止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超级大坏种,他是被逼如此,倘若真要杀了......不行!绪岁安摇摇头,在一片小空间中反复挪步。

    “他才不是这个世界的魔王!或许魔王只是一个噱头,一个迷惑我的。”绪岁安自顾自道,“那......到底是谁呢?”

    眼前突然浮现一张恐怖渗人的鬼脸朝她越来越近,绪岁安想呼喊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响,下一秒,她瞧见危止躺在一处昏暗潮湿阴冷的山洞角落,胸口深深刺着那把冰刃,伤口与刀□□合处还往外疯狂冒着血。

    纪行......

    “啊!”

    绪岁安猛的坐起身,冷汗已然浸湿了后背衣衫她却未注意,只是从幻境脱离回来的庆幸和恐慌。

    他怎么会在那儿?我又为何会喊他纪行?纪行纪行,不是那密室石碑的刻字之人吗?

    绪岁安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可她心中的疑问却更加深。这一夜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惊悚’场面,就犹如死死刻在她的脑海中。绪岁安抱着枕头,‘啧’了一声后翻身,她睡不着。

    故事?

    这不是我该存在的世界吗?

    倘若这是个故事,那故事的结尾又是如何的呢?

    是她最后看见的那样吗?

    绪岁安狠狠敲了下自己的脑门:“胡乱想些什么呢!你就是烧糊涂了!”

    “我不是绪照山的小桂花精那我是啥?小猫小狗?”

    “切!我肯定是师父养的小桂花!绪照山是我家!”

    什么故事不故事的,她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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