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禁不住的东宫春色 > 祁公子敢赌吗?

祁公子敢赌吗?

    沈雁歌斜躺在床外侧,轻轻摇着手里那柄小团扇。

    看着祁扬等四人,仿若慵懒娇眠似的,稍微挪了下身子,用小团扇半遮半掩,香颈微微露了些,打了个呵欠……

    遂笑道。

    “不知祁公子想知道什么?难道说奴家和奴家的小丫头夜半三更的,几时沐浴更衣,几时揉肩搓背,几更上床就寝,几更双双入梦,这些都要向祁公子你们几个糟汉子臭男人和盘托出细说详情吗?

    倘若祁公子这次带着这些个刀啊剑啊的,哐哐砸了奴家这间屋子的门,就擅自闯进奴家闺房。

    便是专门为此而来。

    那奴家是不是也能向祁公子讨要一个公道说法呢?”

    祁扬道:“姑娘这可就太客气了,公道与否,自在人心。何况我等今日前来,也并非全无理由。其一有人举报这家客栈里藏有来历不明的江湖乱党。其二前日姑娘你在城门口沧鹂大街上,以绝非常人一般的极快身法近乎一瞬间就掠过人群,挡在了太子殿下身后,并仅仅用了两根手指,就轻而易举地截住了射向太子殿下背后的那枝暗箭。

    所以综合以上两点推断,我枭镜司当然有理由要求二位小姐详细说明,二位小姐来京目的及这几日之内的具体行踪,又都做了些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尤其是昨天晚上,以及前天夜里,二位小姐到底是在客栈睡觉?

    还是坐卧难眠,半夜外出,做了什么别的事呢?”

    沈雁歌眼神一凛,妩媚一笑,霍然起身,旋扇负手。

    祁扬等人只见得眼前似有一抹妩媚人影晃眼一闪。

    再一定睛。

    就只看到沈雁歌已经背朝他们几人站着,手里转着小团扇的扇柄。

    似极傲慢娇气,有恃无恐……

    却又让人不禁望而生畏,难以捉摸不敢小视。

    “祁公子,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也能替奴家回答一个问题呢?”

    祁扬犹豫了半天也没开口,只因为方才那一瞬间。

    或许旁人都未曾察觉。

    但他自己回想起方才沈雁歌身姿妖娆旋影起身的那一霎!

    沈雁歌长袖轻拂带起的那一缕袅袅清风,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纤纤玉手,以极其温柔细腻却又极其冷漠决绝的强烈杀意,像是在向发出某种警告一样,只让人感觉眼前这名女子。

    虽举止温柔声色不动娇媚动人。

    可却是将隐藏在她心中的那股强烈杀意掩于无形,竟是化作轻轻一声叹息似的抚过他的喉咙。

    祁扬便不由背脊发凉心有余悸,只得无奈赔笑道:“姑娘有话好说,祁某若能解答姑娘心中疑问,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论姑娘心中有何疑问,都请但说无妨,祁某必洗耳恭听知无不答。”

    “哟呵!祁公子态度倒是不错嘛?这可不像是外面传说的,说什么你们枭破镜的人个个恶劣卑鄙暴力凶残无耻下作,尽都不干人事儿啊!”沈雁歌。

    “姑娘说得是。这天底下,甭管是什么地方,自然是哪儿都有好人,也哪儿都有坏人。我们枭镜司虽然人们都说是个阎王爷进去了都得爬着出来的森罗炼狱。

    但那也总不能就说从我们枭镜司走出来的人。

    也都尽是些不懂礼数。

    不知进退。

    只会装神弄鬼到处唬人的凶神恶煞夜叉修罗吧?

    姑娘聪慧过人见识非凡,谅必定能体察祁某难处。”祁扬。

    沈雁歌一声冷笑过后,又接着说道:“看不出来,祁公子倒也是个懂得分寸知情达理之人啊?那我也就不和祁公子绕什么弯子了,只要祁公子觉得自己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那无论是祁公子,抑或是你们枭镜司。

    想从我这儿探听任何事情,我沈雁歌都会如实奉告。

    但相反,倘若祁公子认为自己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那雁歌奉劝祁公子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人。

    最好学得乖一点儿,自己离开这间屋子!”

    “否则……”

    蓦然,惊闻一阵风起。

    沈雁歌一转扇柄,轻旋半空,袅娜转身,回眸一笑,随即便将那柄小团扇掌握手中羞赧掩面,鬓角青丝缕缕飘拂更添了几分娇妍妩媚,“如果接下来几位官爷要是在这间屋子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别怪奴家没事先提醒过你们!”

    “放肆!大胆!区区两个弱质女流,竟也敢威胁我们枭镜司的人!”祁扬身边的一个手下眼睛怒睁,举着刀就冲沈雁歌吼道。

    祁扬却突然陷入了缄默,因为他深知他接下来将做出的决定。

    或许……

    将直接决定他自己,以及跟着他的这三个废物蠢货的生死!

    “怎么样?祁公子敢赌吗?”沈雁歌道。

    “就是,枭狗子你们敢赌吗?你们这几个枭狗子说我一个小丫鬟倒也罢了,但你们居然敢连我家小姐也敢骂?”

    墨晚竹不知什么时候竟偷偷溜到了沈雁歌的身后躲了起来,这会儿可算让她吐气扬眉挺直腰杆儿了。

    “我看你们真是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活腻了吧?!”

    祁扬看着沈雁歌和墨晚竹,心里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痛苦和挣扎。

    “祁头儿,你可得想清楚了!咱们枭镜司的人可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要是咱们真得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了。那一会儿出去兄弟几个受点儿委屈和屈辱倒也罢了,但祁头儿您以后还要怎么在咱枭镜司里再混下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就是啊!不就两个手无缚鸡之力,连咱们一个手指头都打不过的小丫头片子吗?我就不知道她们两个有什么好怕的!祁头儿你要是真这么窝囊没用胆小怕事,那兄弟们以后还怎么跟你混啊?你祁扬不要面子,兄弟们可还要呢!”

    祁扬眼角余光冷冷凛视着他身边那三个手下,而后又将深凝沉敛的目光缓缓抬起看向了,眼前斜倚背靠在那梨花木的床柱子边儿上。

    表面看起来……

    似乎真得和寻常少女一般无二,面若桃花,楚楚可怜,明眸善睐,娇羞动人,看似全无戒备不堪一击。

    犹如一朵孤独飘零在池塘水面上。

    被骤雨狂风所摧折落下的海棠花一样,蜉蝣可辱,风雪可欺,我见犹怜人畜无害的沈雁歌。

    可旁人不知。

    但就在方才那看似惊澜无迹云水无痕的一霎间。

    祁扬却已然领教过了。

    然而。

    无论是身边那几名愚蠢无用又狂妄自大的手下的藐视、怂恿和嘲讽。

    还是外面包围客栈的枭镜司那一大批人马早已摆下阵势,“枭夜无光、破镜无明。攻所必取、势在必杀。”枭镜司这个沧鹂王朝特务组织自成立以来,便一直严格执行的组织宗旨和规训压迫。

    却都逼得他不得不痛下抉择!

    “怎么办!”

    祁扬眼底瞳眸紧缩,似有无数道暗光化作一个飓风漩涡。

    深渊似的……

    疯狂呼啸在他的身体之中,如一头怪兽咆哮嘶吼在他的心底!

    乍见他眉睫微微一动。

    一抹冷冷的笑容,忽然浮现在他的眼中。

    “铿……!”

    漫天血溅,一地猩殷。

    “啊!呜噗……!!!”

    就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以为祁扬这一剑,必然将会刺向沈雁歌时。

    殊不料。

    最惊心一瞬,却是……

    当祁扬剑锋上的汨汨血花,点点滴滴,渗下滴落。

    真正应声倒地的!

    却竟是!

    祁扬身边的那三名手下。

    正当沈雁歌和墨晚竹诧异之际……

    刚才上楼的时候。

    祁扬吩咐安排把守楼下楼梯口的两名手下,两人正在议论着这次出任务,要是祁头儿带着他们几个能抓到几个有着斤两足够肥美的大鱼,回了枭镜司大伙儿能领到多少赏钱,等到了晚上缴令散值之后,再一起上勾栏去喝上两杯花酒。

    怎料两人正聊得兴起。

    却突然听到楼上似有一阵剧烈厮杀打斗的声音传来。

    于是。

    这两人便按照祁扬上楼前的交代,也是枭镜司各个行动小组的规矩。

    急忙上楼探查支援。

    “无耻小贼,腌臜之辈,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楼下那两个祁扬的手下,听得动静连忙跑了过来。

    正好看到……

    “你……你敢杀我兄弟,我他娘的跟你拼了!”

    祁扬紧握着手上剑柄,像条疯狗一样向沈雁歌刺来。

    但沈雁歌摇着手中轻罗小扇,把身子往边儿上一斜便躲了过去。

    接着祁扬便又转身一剑砍来。

    “愚蠢!既然你们非要一再相逼,那我也不用再跟你们客气了。”

    沈雁歌这次却不再闪避,丢了扇子,一掌击中祁扬胸口,直接就将祁扬从窗户拍飞了出去。

    祁扬胸口狠狠挨了沈雁歌一掌,像被揍扁的一个沙袋一样兜着身体。

    “呜啊!噗……!”

    一声剧痛惨叫,猛吐了大口猩红!

    掉下二楼。

    恰好落在了楼下,包围客栈的枭镜司大队人马的面前。

    “祁刀头儿?!来人啊!快给祁刀头儿疗伤上药!”

    祁扬强忍着胸口剧痛,对枭镜司的人笑了笑,“我……我没事,快…快去救,楼上…我还有两位兄弟,他们还没还没有逃出来呢。再晚就来来不及了。”

    祁扬说完。

    便晕死了过去。

    “快!你们几个快跟我上楼救人去!”另外一个枭镜司的刀头儿小组长,随便招呼了了几个喽啰手下。

    便赶紧往客栈里冲了进来。

    “你们几个也去!其他人死活不论,但务必活捉那名神秘刺客!”

    枭镜司掌使枭首林峙徒唯恐那个小刀头儿和他那几个手下应付不了。

    又点了几组人马。

    跟着冲进了客栈!

    沈雁歌将那柄小团扇接到手里,稍运内力,随手一挥。

    便又把刚刚那冲上楼来,支援祁扬的那两名枭镜司的小喽啰。

    一并击飞。

    “啪”一声剧响,撞破了墙壁掉到了楼下的地面上。

    随即。

    枭镜司的人,又已经围了上来。

    而楼下……

    枭镜司的大批部队纷纷拔刀举盾,举着几十把弓箭全部瞄准了,刚刚墙壁被撞破的那间客栈二楼客房里。

    此刻正冷眼注视着楼下那一大批严阵以待的枭镜人,却仍旧摇着手里那柄轻罗小扇处变不惊从容不迫的沈雁歌,以及躲在沈雁歌身后,浑身寒毛直竖,早已被吓得心惊胆战满眼惶惑的墨晚竹。

    “看来本大人所料不差,她就是前天晚上刺杀圣上的那名女刺客!”林峙徒坐在一匹黑皮头罩笼着头的威武骏马的马背上,缓缓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霍然指向楼上的沈雁歌厉声大喝道:“来啊!给我活捉这名胆大包天竟妄图行刺当今圣上的女刺客,记住!本大人只要活的!如果她死了,那你们也都不用活了!”

    林峙徒一声令下,其余那些枭镜司的人也都跟着遵命喊道!

    “是!大人!请枭首大人放心,我等今日必会活捉此人定不辱使命!”

    “很好!那便去吧!”林峙徒冷笑道。

    “狗贼!无凭无据就胡乱抓人,这就是你们枭镜司的做派规矩吗?如果是这样,别说是刺杀什么皇帝老儿,便是说我沈雁歌大闹天宫想要刺杀玉帝太上老君,那不也一样可以吗?

    反正这是人是鬼,还不都只凭你们枭镜司空口白牙血口喷人的一张嘴罢了。”

    沈雁歌轻摇扇子,冷冷一笑,“但你们今日撞到本姑娘手上,那也只能算你们倒霉了!你们若想要活捉本姑娘,那倒也不难。只要你们一个个得…都不怕死的话!”

    乍然!

    沈雁歌狠话出口,扇动刹那,一道雄浑气劲看似绵柔随意。

    可却将楼下十几名枭镜司的小喽啰都震飞了数丈远。

    林峙徒惊讶发现沈雁歌竟身负如此深厚的武功内力,不由暗暗心惊,却反而愈发穷凶极恶,面容扭曲,撅嘴狞笑道:“岂有此理!好啊!尔等贼子恃武逞凶图谋不轨意图行刺当今圣上,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猖狂放肆!来啊!给我拿下!这次我要死的,谁胆敢临阵畏缩,给我当逃兵的,可别怪本大人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沈雁歌藐视一眼,冷笑道:“救人轻而易举,杀人如释重负!我实该多谢你们这么多人竟不惜舍命,也要为本姑娘积攒功德兴建浮屠!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悔,那本姑娘今日就以杀净世还道于天!”

    林峙徒忍无可忍,近乎疯魔,“放肆!给我…杀!”

    沈雁歌却从容一笑,道:“好啊!那我就陪你们!”

    然而。

    正当双方血火翻腾,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

    却闻……

    “放肆!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我沧鹂王朝鼎盛繁华的豳风城里,万人供奉万家安乐秩序井然民风淳朴的天子脚下,如此目无王法恣意妄为,无凭无据惊扰平民百姓,看来本太子是该向圣上禀奏谏言,诛杀奸佞,肃清朝野,还我沧鹂王朝和这豳风城一派祥和清朗了!”

    莽轿落地!

    赫见一人倜傥风流雍容华贵,从内中缓缓走出。

    正是羽沉太子徐折玉!

新书推荐: 安蓝的柯学生活 新血者 气运入腹龙神他假孕真生gb 浮世录 恁咋不早说,王者这样玩 死对头怎么不能嫁?! 五条夫人扭转万象 综影视朝瑾 不会魔法还不会修仙吗[西幻] 真千金在恋综劝喝中药爆红[古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