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郁妄是悟到了，看见他走向自己身后，孟念清略感欣慰。
谢临翊继续call流程，“身前的导师是大家想象中的吗？”
此刻不会有人说不是。
谢临翊笑道:“不管是不是，也不能改了，导师们可以带着自己的学员去练习了。”
走往训练室的路上，谢临翊有些不爽质问:“孟念清，你是不是给那小子透题了。”
那小子指的自然是郁妄。
他只要有机会见到孟念清，就跟着她。
他们四个都知道她身边又出现一个坏东西。
孟念清有些心虚，“没有，怎么会呢。”
“好了好了，你先走吧，结束后一起去吃饭。”
谢临翊心情稍好，还是听话的走了。
孟念清这组，排名都是偏后的，排在他们前面的人都不会选甜美风的，幸好舞蹈难度本就不高，他们也听话，教起来也没那么累。
看他们稍微熟悉后，孟念清问:“你们有想要C位的吗？”
三个人同时举手，其中就有郁妄。
孟念清倒不惊讶，之前公演每次郁妄都会竞争C位，没有一次竞选成功。
主要还是跳的太难看了。
“你们都上来跳一下。”
片刻后，众人一致觉得那个叫周瑾的男生跳的更好。
“那C位就……”
“等一下。”郁妄抿唇:“这个舞台最主要是和导师合作，和导师合跳才能看出来谁更适合吧？”
他想尽力出道，这样才能更靠近孟念清，所以每次C位他都会竞选。
以前没选上就算了，但这次，他想再试试。
这话很有道理，其他人都同意再来一遍，孟念清也没理由反对。
“那你们谁想再试试都可以和我跳一下。”
郁妄四周环绕了一眼，只有周瑾颤颤巍巍地举手。
“你们俩谁先来。”
周瑾小声道:“我……我先来吧。”
他怕在郁妄后面，压力会更大。
孟念清朝他温和笑了笑：“没关系，放轻松，我会带着你的。”
孟念清一笑，周瑾感受到背后的视线更灼人了，欲哭无泪:“谢谢孟导师……”
……
孟念清十分苦恼，她有这么吓人嘛，周瑾和她跳的太过拘谨，还没有自己跳表现的好。
郁妄恰好相反，原本50分的舞蹈和孟念清一跳，飞升到了90分。
舞蹈技术自然是没变的，主要是两人呈现出的氛围，明明小甜歌BGM都没放，两人周围就出现了粉红泡泡。
怪不得吴老师说表现力很重要。
这次，他们都投了郁妄。
孟念清再次问一遍，特别是周瑾:“你们真的没问题？”
众人齐刷刷答:“没有！”
他们才不敢和这个疯子争，要知道节目刚开始，有个学员说了几句孟念清带颜色的话，被郁妄听到后，差点被整死。
虽然这事没有爆出去，但他们学员都知道，那个人已经退赛了。
孟念清狐疑看向身后，郁妄眼神一变，朝她投来一个浅浅的笑容。
时间过得很快，三公表演前几天已经结束，网上铺天盖地的讨论。
【佳嘉那组跳的好性感，看的我全程尖叫。】
【顾知声那组也不错，可惜没有郁妄，不然感觉会更好听。】
【我也想听声声和郁妄一起唱歌！】
【周粥他们也很燃，那个语速，我的妈。】
【我最喜欢孟念清那组，明明是最普通的小甜歌，但是郁妄和孟念清好有cp感啊，看得我想谈恋爱。】
【你疯了？说爱豆和导师有cp感？】
【不守豆德。】
【就磕就磕，你们能磕学员和学员，不准我磕导师和学员啊。】
【看他们三公舞台的眼神，要说没什么，我不信。】
【念念不妄szd！】
【喜欢清宝和妄妄的宝子们，来我们念念不妄超话呀~】
这几天休息，学员们拿到了手机，纷纷在网上看起了观众对自己的评价。
郁妄也不例外，他反反复复看着他和孟念清的那段表演，看见弹幕磕他们两个的马上点赞。
当然，有些弹幕就不符合他的心意了，比如有人说:【磕，都能磕，我还磕导师和导师。】
【终于找到同道中人，我磕翊见清心！】
【谁和你同道中人，对家滚啊，我磕孟念清和顾知声好吗？】
【就我一个人觉得孟念清和宋佳嘉双美也很好嗑吗……】
【我服了这届网友，之前孟念清炒绯闻，你们一个个都在骂，现在人家不炒了，你们又拉郎配。】
看见这种弹幕，郁妄就低沉着眼，乌黑的睫毛不停刷过眼睑，显示眼睛主人不平静的情绪。
然后将这些弹幕点踩，举报，拉黑一条龙。
想起弹幕中提到的超话，他点开大博，轻车熟路地点进孟念清的超话，上面显示已关注185天。
郁妄先把前面断签的用补签卡补上。
然后熟悉刷着帖子，把每张图片小心保存到一个名为清宝的相册。
越看越眼热，打开和孟念清的聊天框，输入“清宝，想你，清宝，想你，清宝，想你，……”
满屏的清宝，想你，但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他不敢，她一直在推开他。
“该交手机了。”工作人员进来提醒。
郁妄如梦初醒，在要交手机前，快速进入念念不妄超话，点了关注。
出道夜后台。
导师表演退场后，孟念清看着这群男孩有些感慨，没注意到后面悄悄靠近的身影。
她感觉背后一热，孟念清转过头去，看见郁妄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在她背上。
她四周看看，幸好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没人注意到他们，飞速把郁妄推开，“我刚刚下来，身上还有汗，别靠我这么近，你待会上台不要紧张知道吗，把你最好的状态表现出来……”
孟念清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忘记了从前她怎么可能会对郁妄这么贴心。
郁妄伸出手指贴在孟念清的嘴唇上，堵住了她的话。
“你希望我出道吗？”
孟念清点头，她看见了他的努力，自然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做偶像。
郁妄听到回答，手指抑制不住的用力，将孟念清嘴上的口脂都擦了下来。
后台另一处，谢临翊和江淮之说着话，只看表情还以为两人关系多好，实际上对话内容字字珠玑。
“江淮之，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么废，连个毫无背景的个人练习生都处理不了。”谢临翊的话一如既往的毒。
江淮之面无表情，他也没想到郁妄能走到这，在那天看见郁妄纠缠孟念清后，江淮之就在搞郁妄，发通稿，买水军，黑粉是多了，但他也硬生生吸了很多粉撑到现在，特别是在三公后，人气一跃到了第十。
票数马上要超越第九，到出道位。
“他不会出道的，容寂已经和节目组打过招呼了。”
谢临翊笑道:“那希望容寂能比你有用点。”
几人除了在孟念清面前，其余时候根本不是良善之人，讨论起这种坏事，也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谁让他非要缠着孟念清？
出道夜结束，郁妄没有出道。
第十，离出道位仅一步之遥。
孟念清一直注意着票数波动，按郁妄最近的势头怎么可能涨幅突然变小。
直播弹幕也轩然大波，【黑幕黑幕！】
【郁妄……我们母子俩被做局了。】
【呵，这种黑料满身的人还真有粉丝啊。】
【你们快看热搜，之前退赛的学员出来说郁妄霸凌！】
【果然，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这种没有豆德的老天爷都不让他出道。】
第九名的粉丝也在其中浑水摸鱼，【还黑幕呢，郁妄什么德行只有你们粉丝装看不见。】
【参加节目一点礼貌都没有，目中无人。】
【就是，只对孟念清有好颜色，到底是来参加节目的，还是来当孟念清舔狗的。】
【抱走清宝，和我们没关系。】
……
孟念清看着网上的消息，烦躁地关掉手机。
也不知道郁妄现在怎么样。
就在这时，江淮之进来问道，“念清，要现在回去吗？”
看着江淮之，孟念清突然意识到什么，怪不得她感到熟悉，这不就是江淮之之前对付她的手段嘛！
“江淮之，是不是你做的？！”
江淮之沉默，孟念清红着眼睛，“你说过不会再骗我了。”
江淮之叹气，将孟念清抱进怀中，老老实实交代:“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你就可以这么做吗？”
她不喜欢的自然要这样做。
但这句话江淮之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这时候说出来讨打。
然后来了一招祸水东引，“不只是我，他们三个也出手了。”
孟念清：……你们四个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江淮之摸了摸她通红的眼眶，“好了，别难过了？”
早知道念清会这么难受，他就不这样做了……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孟念清开口:“我要去找他。”
这个世界的郁妄和现实的郁妄不一样，他不应该这样被对待。
不等江淮之回复，孟念清跑上楼顶天台。
郁妄和她说过，他每次录制结束后，都会来天台。
果然，孟念清看着靠在护栏上的郁妄，心一跳。
“郁妄，你别做傻事！”
郁妄有些迷茫抬头，不知道是脑海里的声音，还是她真的来了。
直到眼中看见了那抹彩色的身影，才确信，她来找他了。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孟念清摇头，“是我该说抱歉。”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你才没有出道，你会怪我吗？”
郁妄笑了，“不会，我永远不会怪你，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
他没有问什么叫因为孟念清他才没有出道，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会怪她，他参加这个节目本就是为了她。
孟念清更加愧疚了，小心翼翼问:“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郁妄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
“那我先送你回家？”
郁妄抿唇，“我没有家。”
他是孤儿，节目组提供住宿，租的房子在参赛的时候为了省钱退掉了。
A.带他回家
B.不管他
孟念清毫不犹豫选了A。
“你要是没有其他工作安排，愿意来我家吗？”
郁妄心一跳，他知道孟念清吃软不吃硬，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去你家做什么？”郁妄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问道。
“当保姆？”孟念清脑袋疯狂旋转，找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郁妄：“……哦。”
孟念清的心情好转，“我带你回家！”
【郁妄好感度+10】
正巧，江淮之此时打来电话，声音有些着急:“念清，你现在在哪？找到了吗？”
孟念清眨巴着眼睛，“额，我找了个保姆……”
保姆？念清不是去找郁妄吗？怎么找了个保姆？
……
江淮之看着面前的郁妄，陷入沉默。
“这就是你说的保姆？”
孟念清肯定点头。
江淮之拿出手机，找到他们的四人小群，发了条消息，【情况有变，念清要把郁妄带回家了。】
谢临翊:【？】
苏橘:【6】
容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