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进门准备后,几人屏住呼吸等待方戌隐的倒计时,天黑后,迅速进入各自的房间。
这次李忧和方戌隐来到的是一个卧室,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上面铺着凉席,枕头的样式是绿底带粉色小花的,李忧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些平常的短袖和两条裙子,这应该是一个女孩的房间。
他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床边的书桌上,书桌的正上方是一张漫画《橘子酱男孩》的海报,李忧也看过这本漫画,桌面上是整齐的摆着课本和教辅书,李忧顺手拉开了桌子上的抽屉,一个带锁的粉色本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李忧将笔记本拿在了手里,继续探索着这间卧室,这里透露的信息比之前两个地点加起来都多,每个人的卧室都是其最放松的地方,也最容易暴露人的内心和破绽。
这个房间虽然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但是通过里面整齐摆放的物品,不难看出屋主生前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使用过的每一样东西都其被细心呵护。
这并不是一个宽裕的家庭,房间内无论是家具、用品还是柜内的衣服,都显得很旧了,书桌的每一条边都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被磨得发白,抽屉拉扯起来也有些吃力。
衣柜里的衣服也被洗得有些发白了,通过衣服的大小,可以看出女孩的身材应该是相当瘦弱,在衣柜有两个抽屉第一层是摆放整齐的内衣内裤,第二层是打底裤,收腹裤和几条吊带背心。
李忧的心里在此处打了个问号。
他们继续翻找,在床底下的尘封的箱子里找到了一只验孕棒,上面显示的是两道杠,阳性。
“这就解释的通了,”李忧恍然大悟,“为什么她的抽屉里会有收腹裤。”
“也许她嫌自己胖呢?”许吉年问道。
“如果她是一个特别爱美的人,还有可能,但是你看她的衣橱里,衣服的样式都很朴素,说明她对外在并不是特别看重,”李忧翻了翻衣服上的标签,“而且她的衣服码数都很小,可见她非常的瘦,又不是经产妇,很瘦的高中女生很少说有很大的肚子。”
他们继续搜寻,想找些其他线索,直到再一次天黑,却再无所获。
众人拿着笔记本研究起来,上面是那种和密码箱一样的三个数的密码。
“试试000。”许吉年建议。
笔记本开了,居然这么简单……
“这种笔记本你们没买过吗?我买过好多……”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还写日记吗?”李忧一脸不可置信。
“每次都想写,写两篇之后就……嘿嘿,没坚持下来。”
日记本的封面上是很经典的糖果屋系列,戴帽子的小男孩在轻轻推着秋千上的爆炸头女孩。打开这本日记,扉页上是她的名字--李秋子,字迹清秀。
……
2000年9月1日星期二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英语老师休产假,换了新的老师,今天没有英语课,没有看到新老师,我感觉有点焦虑,我英语本来就一般,换了老师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刘玲说这个新老师留过学,长得还帅。这个花痴,一定是从她妈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帅有什么用,课讲得好才能叫好老师。
……
2000年9月18日星期五
今天放学的时候,秦老师叫我去办公室,说我上课的时候回答问题,发音口音很重。我很少说英语,我觉得考试又不考发音,这有什么重要的。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说:“语言的作用最重要的是用来表达,它是一门学科也是一门技术,语法在上学这几年虽然很重要,但是在将来的生活中你会发现,说好英语更重要的是口音。”
他拿出音标认真的给我辅导发音,他的发音真好听,有时候我会在他说话的时候有点走神,我喜欢看他的长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样子。
……
2000年10月12日星期一
自从收假回来,秦老师一直对我很冷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节前我拒绝他拉我的手,我只是害怕这一切是假的,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很梦幻,他怎么会喜欢像我这样平凡的女孩,他是那么的耀眼。
现在我每天都盼着上英语课,虽然我告诉自己能看到他我就应该觉得很满足了。但是他的冷淡让我觉得痛苦,我奢侈得想拥有更多,我想要拥抱他,虽然我知道这不应该。
……
2000年11月3日星期二
老师的吻像花瓣一般温柔,让我内心充盈着汹涌的爱意,几乎要冲破我的心脏,冲破这狭小的储物间,冲破一切阻隔,让我们在一起。
……
2000年12月25日星期四
很抱歉我的日记,昨天空了一天,实在是有不得了的大事情要和你宣布,我不再是一个女孩了,而是成为了女人,你只是一本日记,当然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而且还是在平安夜这么特殊的日子。
虽然骗妈妈说去刘玲家,心里很愧疚,但是一切都值得,老师的家里好漂亮好高级,甚至我俩还一起买了一棵小小的圣诞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我感觉就像已经嫁给老师了一样。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怀孕,但是老师说第一次没事,如果真的怀孕,一定会对我负责,想到能生一个小小的老师,我甚至有一点期待。
……
日记到此结束,后面的内容不知道被谁粗暴的撕掉了。
“好浪漫~我一直很向往像这样的师生恋~”刘宁宁一脸憧憬。
“别花痴了好不好,老师和学生谈恋爱说白了就是不道德,利用影响力操控心智不全的小女孩,变态。”李忧啐了一口唾沫。
“高二了,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好吧?你懂不懂浪漫?”刘宁宁不服。
李忧懒得和她讨论这些,“最后真的怀孕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验孕棒。
“这次我们去的场景是一个天台,上面留下了两个人的脚印,一个脚印站到了天台的边缘上,而另一个,距离那个脚印一米处,就停下了。”方戌隐说。
“难道是这个老师知道李秋子怀孕后,没对她负责,李秋子跳了楼?”杨海川猜测。
“为什么你不认为是他逼迫的李秋子?”方戌隐反问。
“离着一米远,我觉得可能是再劝说,如果是逼迫的话,是不是应该离得更近一点。”杨海川回答。
“你们这次去的哪里?”方戌隐没有继续上一个话题,不知道是因为认可还是不认可。
“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感觉和这次的事情关系不大似的……”杨海川一脸困惑,“我们去的是一个咖啡厅,里面什么线索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