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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顺便围观了练习赛

    “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烦人,但摆脱了敌暗我明的劣势之后,我已经不会在他面前束手无策了。

    “没有,只是刚好看到,过来问好。作为同学,这很正常吧?”

    看着这张堪称完美的面具,再联想到他明明讨厌我讨厌地要死还要刻意展示自己的友好,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做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还是对着讨厌的人露出笑脸,会让他感到开心?

    他脑子...没问题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都没——”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I know you hate me. I read those race reports, and I do have memory loss, but I'm not blind.(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看了那些比赛报导。我是失忆了,但我没瞎)”

    大概是因为在这里看书吧,所以那副平平无奇的黑色边框眼镜还挂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只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又伸手将它摘下,动作随意地挂在衬衫开口处。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在校外的时候,这人会解开原本老老实实扣到顶端的衬衫扣。

    “You think I hate you because you defeat me?(你以为我是因为输给你才讨厌你的?)”

    我一脸‘那不然呢’的表情看着他。

    “哈哈...So you still know nothing.(所以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咋了?我本来就失忆了。

    我继续对自己的一无所知理直气壮。

    “So you're gonna explain it to me?(那你会跟我解释吗?)”

    “No, I won't.”

    ...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不断翻涌的情绪,极力不让那个‘滚’字从我嘴中说出,虽然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让他滚。

    而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开始用手机打字,尽管和佐佐木等交流时并不存在语言障碍,我只是单纯不想跟这个擅自在我对面坐下的人说话。

    【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来烦我?】

    他用日语嘟囔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大概是在抱怨我的多此一举。

    证据就是他也开始掏出手机打字,可能不希望被周围的人以为自己有对着别人自言自语的癖好。

    【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也该轮到我来提问了?】

    我撇了撇嘴,他看上去很意外,像是没料到我会作出这样的表情。

    但他的惊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他就继续向我展示自己的手机屏幕——

    【你为什么不讨厌他?】

    我下意识想问他说的是谁,但一想,我印象里我们两个都认识、又彼此知情的人好像就那么一个...

    没错,从上午开始他就对国都表现出了来源不明的敌意。

    ...

    话说这人属炮仗的吗,怎么谁都能惹到他,不过...

    【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那你为什么讨厌我?】

    明明失去记忆了不是吗——

    我猜这是支撑佐佐木等问出这个问题的前一环逻辑。

    【还不是因为你那天让我当众出糗了,开学第一天就让别人陷入那种尴尬的境地,会给你好脸色看才奇怪吧?】

    “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喉咙里挤出一个孤立的音节。

    我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因为我说了实话。

    他也看出来了我没在撒谎,所以暂时收回了那种看着就让人火大的狐疑。

    “对不起。”

    他道歉了。

    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来得有点迟,但好在我大人有大量——

    “算了,原谅你了。”

    而且这下他应该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吧。

    “能问问...为什么吗?”

    “Because I hate to make things awkward, anything.(因为我讨厌让事情变得尴尬,任何事)”

    ——‘不要让局面变得尴尬,佐佐木同学。’

    听到这句话,佐佐木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Not just yourself,also, you wouldn’t embarrassing others, right?(不止是你自己,你也不喜欢让别人尴尬,对吗?)”

    当然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像在喝一杯超出承受能力的咖啡,但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吐出来,只能强逼着自己将口中的苦涩咽下。

    “所以那句谎话...其实是出于好意,嗤...”他开始喃喃自语,最后还发出一声冷笑。

    呃...虽然听不懂说了什么,应该不是针对我吧?不然他一定会说英语的。

    此时,他正坐在我的对面,因为他在我开口阻止之前,就相当自来熟地坐下了。

    也许是为了拉近交谈者之间的距离,这家咖啡店设置的座位都离得很近,也是这份不同寻常的距离,让我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

    在他左手的袖口深处,有着深深浅浅的疤痕。

    不知道为什么,我认出了这种形状奇特的疤痕,那是燃烧的烟头留下的烫伤。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我握住了这只满是伤疤的手。

    他下意识地想缩回,但我握紧的手更用力。

    他又满脸惊慌的看着我,下一秒,掩饰不及的慌乱被愤怒取代——

    “你在干什么?”他几乎是从紧咬的牙槽缝隙里砌出了这几个字。

    “谁干的?”但我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身体比理智先一步行动了。

    “关你什么事?”

    “谁干的?”得不到答案,我放不开这只手。

    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工作人员也是——

    “这位客人...”

    “松开,我告诉你。”

    于是我放开了他的手,但说实话,他这个人可信度实在不高,可是尽管如此,这一次我还是选择相信他的话。

    “...是家里人。”他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

    “所以?”

    “什么?”

    他以为我没有听懂,但也不耐于重复,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我只看见刚才还神色紧绷的佐佐木等嗤笑一声——

    “你还是先学会听话,再来关心别人的事吧。”

    我大概是真的把他惹急了,以至于让他忽略了我听不懂这种句式复杂的日语。

    但他下一秒又想起了这个事实,只是他已经不愿意再用英语重复一遍刚刚那句发言。

    “...I'll never bother you again.(我再也不回来烦你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含义,但基本的判断能力我还是具备的。

    这跟刚才那句...

    不是同一句话。

    阴差阳错般,我成功让佐佐木等主动举起了白旗,按理说我应该庆祝自己的胜利,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撂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这里,虽然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但我还是看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莫名地,我也不想再在这个空间里待下去了,这里的空气凝滞到几乎要令人窒息。

    走在家和学校的分岔路口,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现在去看比赛的话...应该没人会注意到我吧?就跟前天一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回到了棒球场边。

    然后发现场内爆发出一阵欢呼——

    “看这边————!国都——————!”

    “国都————————!”

    “国都万岁——————!”

    ...这里是在开粉丝见面会吗?

    我来得正巧,此时站在场上的正是国都英一郎口中的天才投捕,也是我醒来以后第一次交到的朋友,圭酱和哈鲁酱。

    而他自己,也正在用棒球棍辅助着拉伸。

    我看到他笑着向圭酱说了些什么,圭酱看上去也挺开心的...

    所以应该是解除误会了吧?

    真是皆大欢喜。

    但紧接着,圭酱突然摆出了一个熟悉的起手式——

    等等!

    不是、你先等等!

    你们不是在比赛吗?比赛的时候不该做那个吧?!

    而且绝对不能在这个人面前——————

    “paige~~~~~~~~~~~~~~~~~~~~~~~~~~~~~~~~~~~~~~~~~~~~~~~~~~~~~~~~~~~~~~~~~~~~~·”

    ...

    啊。

    好难受。好像脚下有蚂蚁在顺着皮肤往上爬。

    当然了,哈鲁酱对此倒是一如既往的受用,只是...

    “要同学。”

    国都英一郎的语气相当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了。我从来没有听他用这种语气跟谁说过话,就算是对佐佐木等,也没有。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刚刚是说‘paige’了吗?”

    明明被逼问的对象不是我,但我却有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这是我在看他打出那种看上去能击飞人头的挥棒后,第二次对这个平时看起来畜无害的人产生切实的恐惧。

    而场内的圭酱也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惊慌,他甚至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是...我说了。”

    “也就是说...胸部那边的毛吗?”

    “呃,那个...”

    “别想蒙蔽过去,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国都...好可怕。

    如果他这样盘问我,不超过三秒我绝对会哭出来,还会一边哭一边向不在身边的妈妈求助。

    “是,是长在□□(奇酷比)周围的毛发...”

    奇酷比?奇酷比是什么?话说圭酱好像很喜欢在一些句子里用这个词,是语气助词之类的吗?

    “要君你有长吗?”

    怎么还没完。

    好漫长。

    这段质——

    ...

    我刚刚。

    想说什么来着。

    将我拉回现实的,是还深陷在精神溃散中无法自拔的圭酱。

    “并没有...”说着,圭酱双手撑地,彻底不敢面对他了,“我一直在想要是能长出来就好了!”

    长...什么?

    “现在就算你胸前密如丛林...”

    说着,国都英一郎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一边作出一个准备击球的动作,一边继续开口——

    “刚刚那招一发技,我也完全不觉得好笑。”

    虽然听不懂你说了什么但...

    别说了。

    场上有个人要碎了。

    但现在没空找人给他拼回去...那什么...你自己努力吧,圭酱。

    只是哈鲁酱看上去明显生气了,接下来的球,他投得都非常用力。

    不过也都被国都英一郎打了出去。

    而等他下场以后,能压制哈鲁酱的球员就几乎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局结束地都很快,直到——

    砰————!

    怎么回事?球怎么从那边?!

    “没事吗?”

    “诶?是!”

    “打中了面具吗?”

    “是!没问题!”

    ...看来是打中人了,虽然有护具,但那种力度...

    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一旁的铁网,铁丝在指腹间刻出深色的勒痕。

    接下来的几球,圭酱都接得很艰难,或者说大部分球根本就没被接住。

    哈鲁酱也发现了,所以他放缓了投球的速度,即使他引以为傲的投球也因此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打出——

    他也投着那些很缓慢,但或许能被圭酱接住的球。

    比赛结束后,监督就召集大家解散了,在散场的时候,国都英一郎看见了我,但我隔着铁网,将食指竖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向他示意希望他能保密、对我的存在。

    也是隔着铁丝网,他向我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天知道我现在有多怵他。

    那位监督还拉着小手指的几人说了些什么,临走的时候,几人手上提了一个白色的纸袋。

    见他们要出来,我连忙躲到了一边,找了一条小路,先去了校外。

    今天...还是先一个人回去吧。

    我打开手机,打算给圭酱再发一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了,但在此之前,我收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讯息——

    【我看到你了。】

    我下意识看向四周,果然在一条小路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看上去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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