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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顺便成为了迷人的反派角色

    仔细看才发现...是下垂眼欸。

    不戴帽子的话,眉毛不会被刘海完全遮住,是棒球部的规定吗?头发好像比大部分男生短一点,这里的男生好像更习惯把刘海留长,遮到眼睛的也不少见。

    啊,说到眼睛,完全是黑色的呢,跟球棒的颜色一样,但怎么说,总感觉没那么冰冷,应该是材质的问题吧...

    “有我同学,你还好吗?”

    黑眼睛、不对,是国都说话了。

    “我很好!”

    “那就好。”

    笑起来又会变成弯弯的两道弧线,看着人畜无害的。

    假象!

    想想圭酱的惨状,不要被这个擅长伪装的坏男人骗了!但是国都是坏男人吗。

    “欸?那是什么?”

    虽然我是有转移注意力的意思,但那两个人也太怪了吧?

    而且还有点眼熟,有着蜡笔小新同款粗眉的白毛一条男抱在一棵树上——得亏是一棵身强体壮的老树,不然都不够他抱的。他自己就那么大一只了。

    这样就已经很莫名其妙了,但更莫名其妙的还在后面,他后面。

    一个身形相对清瘦的黑发男子正拿着一块苍蝇拍一个劲的拍打他。

    隔着三层楼的距离,我没听见声音,但不难想象,毕竟是苍蝇拍,又不是多罕见的东西。

    虽然但是。

    “是飞高前辈和千石前辈。”

    国都一本正经地说。

    我本来已经决定二十四小时以内都不要再看他一眼了,但听到这个毫无惊讶之意的语气,我还是忍不住回头——

    他一脸赞许。

    赞许什么,啊,也对,毕竟是同一个部门的,估计不是一次看到了,虽然但是...

    虽然但是你多少也惊讶一点啊!

    苍蝇拍是很少见,但谁会用苍蝇拍打人?还是一个扒在树上的人?话说他到底为什么要扒着那棵树不放,树得罪他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注意到我在看他,国都又看回来。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

    没有语言门槛,我现在过不去的是心里这道坎,一条名为无论如何都不能沦为台本最厚工资不涨的吐槽役的底线。

    “不,没有问题,我觉得很正常,不论是飞...”

    “飞高前辈。”他以为我没记住,以为对了。

    “嗯,不论是飞高前辈还是千...”

    “千石前辈。”

    “千石前辈...啊,看过来了。”

    这样盯着别人看还怪没礼貌的。我把头扭回教室,不再看窗外,结果刚扭回来就看见国都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还挥手。

    ...

    突然对佐佐木感同身受了。回旋镖来的真快。

    好在我跟那两个人不熟,之后也不会有交集,比起佐佐木等,老天还是偏爱我一点,嗯,一定是因为前者作恶多端。

    自我安慰完,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果然还是来太早了吗?都过了这么久了,离上课居然还有半小时。

    “门口怎么那么多人?”

    没听过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本来就托着腮帮子盯着黑板发呆、无聊 到快要睡着的我半眯着眼睛看过去——

    是...话说这个黑毛是千石还是飞高?

    而且好快,这么快就到三楼来了。

    “早上好。”

    跟我打招呼的是站在两人身后也完全没被挡住的金毛。

    ...

    还顺路拐来个人?!效率也太高了吧?

    “哈...早上好。”

    我也颤颤巍巍地抬手回应。

    应该是来找国都的吧。

    不过他人还真不错,只见过一次的人也会主动打招呼,还是一年级的新生,跟刚才那个狗屎前辈完全不一样。

    部门的问题吗,棒球使人从善,辩论让人刻薄。

    但我又想到大早上扰人清梦的哈鲁酱,哪家伙又算什么?...算意外。

    “有我和诗?”

    黑毛突然开口。

    嗯?

    不止是我,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国都,都转头看向他,接着又看我,动作整齐地吓人。

    这也是你们棒球部的默契吗?好没用,快丢掉。

    “你认识我?”吐槽之余我没忘记回话。

    “也不算,”他掏出手机,开始在上面划拉划拉,技能练度高的可怕,一看就知道上课没少偷玩手机。

    “这个。”

    手机屏幕太小,我跟国都对视一眼,也起身围过去——

    此乃谎言。

    需要起身的只有我一个,有礼貌的国都在前辈进教室的时候就重新站起来了。

    只有没礼貌的家伙在被高年级的前辈主动打招呼的时候还舍不得身下的椅子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喜欢坐着简直没眼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因为屏幕里的东西跟本人有关的,当看到我走过去——后来我才知道还真的是‘当’看到我走过去,因为侧身让出一个位置同时也是跟我打招呼的那个人真的叫‘当’,阳之本当。

    好可怕,谐音梗的密集程度跟棒球浓度一样高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但更可怕的,还是屏幕里那个长的跟我一模一样,但言行举止的成熟与从容都把本人衬托的一无是处的...

    “有我和诗...是你吧?”

    黑毛前辈都不确定了,他低头看了看屏幕,又用那双可能没什么嘲讽的意思但在现在的我看来就是嘲笑意味十足的死鱼眼看着我。

    当时我就确定了,这人跟佐佐木等是一路货色,而他也真的叫千石明日路。

    “同名同姓。”我觉得他们没有证据。

    “可是她跟你很像欸。”我怀疑金毛也是故意的,果然是白切黑对吧!

    “嗯,是很巧。”我试图偷换概念。

    黑毛又瞄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手指放在播放键上,为了方便大家看清人才暂停的视频继续播放:

    “本场比赛获胜的队伍是,埠水山女子中学代表队。”

    他绝对是故意的,因为播完这句他就又按了暂停,接着好整以暇地收起手机,双手抱臂,只看着国都。

    国都英一郎这个叛徒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我,尽管他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不管。

    “是我,但不完全是。”

    也不承认。

    此乃真话。

    国都不为所动,他绝对没信,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大概知道我是个喜欢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也学会自动过滤我那些胡言乱语,比如现在。

    金毛还在开朗...他到底在开朗些什么?!

    白毛说话了。

    “好厉害。”

    不如不说。

    只能靠自己了,我清了清嗓子,右手握拳抵在下唇,左手抱胸顺便给右手肘做支撑,自己撑着自己,深沉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说日语,而她,嗯,还挺能说的,所以我们虽然都是有我和诗,但从哲学意义上来说,我们又不完全是同一个人,毕竟构成一个人的东西很多,如果拆掉一部分,结果就会改变,特斯拉之船你们听说过吗?”

    除了一脸‘看你瞎编’的坏心眼黑毛都摇头,又是整齐划一的动作,但这次我看着很顺眼。

    有效果。

    “差不多大概也许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好厉害,好多副词。”白毛叹为观止。

    “发现它们都是副词的你也很厉害。”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发现够不着——脸看着挺可爱的一个人,身高一点也不可爱。但我没有放弃,举到一半的手又放下,朝他伸出。

    他也伸手,握上了,最后在我的主导下完成这场由我发起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的握手。

    一切都很自然,如果忽略他嘴里那些无意义的碎碎念:“很厉害,我吗?我这种人吗?骗人的吧。”

    是的是的就是在骗你行了吧。

    虽然话题结束的有些不知所谓,但结束了就好,别的少管。

    少管——

    “是忒修斯之船吧。”一个穿西装的女生走过来,尽管穿出了与狗屎前辈全然不同的韵味,但我还是认出这本质是同一身衣服。

    “而且你现在不是说的挺好的吗?”

    一边说,一边也向我伸手,见我不为所动,还轻轻牵过我的衣袖,把还握在男生手中的右手拎出来,跟自己的手握上。

    她的手没有茧,但跟大部分女生的手比起来,骨骼的存在感更强,配合略带凉意的体温和细软的皮肤...完全讨厌不起来。

    与此同时,我听见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惊呼,跟棒球部的三位进来时相比也毫不逊色,且女声的比例明显增加。

    “我也好想跟神原学姐握手...”

    “好羡慕啊,有我同学。”

    “辩论部怎么还不开始选拔,可恶,好想被神原学姐面试,想被她狠狠——”

    stop!

    这不对吧?虽然你也是女生但青天白日说这些是不是有伤风化,而且...

    你又是哪来的魅魔?!

    这张雌雄莫辨的雕塑脸是怎么回事?雕塑?还有别笑了,桃花眼笑起来杀伤力简直像开了作弊器!

    “啊啊啊是神原学姐的微笑,快拍快拍!”

    拍完发我。

    ...

    我猛地抽出手,又甩了甩头,试图物理摆脱中毒debuff。

    “我不去,你们换谁来都没用。”

    “欸...好挫败,还以为我会比那家伙管用一点呢,还是我被他连累了?”

    我下意识摇头,让神原学姐受伤的事情我做不——

    我及时止损,一个后撤步,来到唯一的熟人身后,只从国都身侧冒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

    好了,现在做得到了。

    “我承认你有点东西。还有那边那位...”

    “千石前辈。”国都小声说。

    “千石前辈!...别拍照了。”

    “是录视频。”千石说。

    “那也不行!更不行了!”

    你其实是摄影部的吧?!

    “总之,我是不会去什么辩论部的,别看我现在还蛮能说会道的。”我试图补正自己的说法。

    “居然在夸自己。”原来你才是吐槽役,千石前辈。

    “好厉害。”说点别的会怎样,飞高。

    “但我很快又会忘记说日语,国都知道的,对吧!”我抬头看向离我最近的人,这次他没有背叛我,跟我一起点头。

    “我不信。”她笑眯眯的说。

    “啊,国都你还是可以信的。”千石说。

    原来他们认识?

    “国都同学或许不会撒谎,但他可能会被人蒙骗,尤其这个人...”她走过来,绕到国都身后。

    躲不过了。

    “还是个数一数二的骗子。”

    搞半天跟那个人还是一伙的啊...

    “唉呀,别误会,学姐我可是很愿意被你骗的,只要能让有我同学来辩论部,我做什么都愿意哦。约会也行。”

    ?

    ??

    ???

    ????

    “啊啊啊啊——”

    “快答应她有我同学!”

    “约会、能带我一个吗?”

    有事吗你们?有谁在乎我的意见?有人来在乎一下吗?

    “我是异性恋,你省省吧。”

    “只是约会而已,而且...耳朵红了哦。”

    @#&%¥#@%¥(不是乱码)

    “请不要再玩弄有我同学了,神原前辈。”

    国都伸手,将我彻底挡在身后。

    我谢谢他,如果他能换个词。

    “嗤...”千石笑了。

    我心死了。

    “原来是在开玩笑吗?还以为要吵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好在哪?我请问你好在哪?开朗也看看场合吧!

    “神原好厉害,像我这种人肯定没法跟女生说这些话。”

    “你说一句试试。”

    笑我就算了,别害飞高,他这么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要被你用苍蝇拍打。

    神原直起上身,我才发现她没比国都矮很多,明显没我多,真是可恶。

    “这样吧,只要你来参观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辩论部的人来找你。”

    只是参观一次吗...我忍不住抓了抓手中的布料,过了一会,才松开一半,在意识到这是国都的衣服后才完全放开,还拍掉皱痕,试图掩盖犯罪痕迹。

    这下应该不会发现了吧。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还是定个截止日期吧,今天之内怎么样?”

    “这算什么都可以?!”驴我呢这是!

    “难道你下午有事?”

    “...”还真没有。

    “那就说好了。”

    “明天——”我试图拖延。

    “怎么这么多人?”上课的是历史老师,他眼神不太好,戴副圆框眼镜,手里夹着课本,差个保温壶。

    眼镜度数也差点,没认出这群人里没一个是我们班的,除了我和国都。

    “下午见。”神原心满意足的走了,还跟路过的好几个眼冒红心的女生打招呼...饭撒都有,会不会太全面了点。

    “我们也回去上课啦,下午见,国都~”

    “下午见,阳之本前辈,飞高前辈,千石前辈。”

    你也很全面啊国都。

    话说金毛原来是叫阳之本吗,还真是人如其名。

    事情看似圆满结束,实则不然。

    名为神原的罪恶之人只用十分钟,就给本人的校园生活留下一堆烂摊子。

    作为报复,下午我决定放她鸽子,谁爱去辩论部谁去,反正我不去。

    至于说来找我...腿长在她们身上我是管不着了,但我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尤其是被威胁着做不喜欢的事情。

    不过...听着是讨厌,话里包含的信息还是有一定价值的,对于了解有我和诗的过去,和解开我身上这个说不定是诅咒的...失语症?

    她说有我和诗是个数一数二的骗子,这让我很难不想到那天的结论:因为想要说谎,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

    而失去日语能力的我又被圭酱评价为‘不会说谎’的人。

    真相呼之欲出,但有一个前提。

    前提是擅长说谎的有我和诗,和被想说谎就可能会被惩罚的我,是同一个人。

    否则说不过去了,凭什么撒谎的人是她,付出代价的人是我?

    但我那些前世记忆,和烙在灵魂的认知又不会骗人,车祸的记忆现在想来都无比清晰,不可能是幻觉。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没有一点和辩论有关的记忆。

    难道失忆这回事还有针对性?

    叮——

    糟糕,忘记给手机调成静音了。

    还好还没上课...干脆先看看消息?

    【圭酱:对不起和诗酱!昨天忘记跟你说了,刚才听叶流火说你们去了家庭餐厅才想起来约好一起去聚餐的事情,你有没有等太久?虽然这么说有找借口的嫌疑,但我觉得,我可能是被那颗棒球砸懵了...对不起对不起![哭哭]】

    还真有。

    连病房都挨得那么近。

    我没有当即回信,距离上课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何况教室里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要打电话也不是现在。

    但到了中午,一边和杏奈、结衣、莉绪分享便当,一边听大家讨论着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从早上的轮番找茬到下午的辩论部宣传活动,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应该要面对了,至少要做点什么。

    但我还是没能点开短信,或者回复圭酱的消息,或者打那通犹豫了很久的电话。

    不是圭酱的问题,是我的。

    因为我知道,一旦看到那个界面,自己该做什么,但也正因如此,我才迟迟不想看到、不想面对问题,自己,或者是有我和诗的问题。

    是拖延症?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该怎么解决,但就是不想去做。

    但又有区别,有没有更准确的说法呢。

    这样的纠结一直持续到放学。

    放学以后我没有去辩论部,我决心要放鸽子,不会半途反悔...

    好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输入框上方悬空的手指,最终还是落在联络人姓名上,点进去——

    几乎是秒接。

    “圭酱,关于棒球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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