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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费苦心一探真容

    “姑娘,你的短刃。”

    沈芜乱了心神,他竟是景王!他转身而来的瞬间,她瞬时慌乱地低下头。

    冤家路窄,沈芜镇定地行礼道:“臣女见过景王殿下。”

    沈芜有意地变换了声线,双手接过短刃。

    陆理勾手抬起她的下巴,紧盯着她乌黑的双眸问道:“姑娘为何戴着面纱?”

    沈芜咬紧牙关退后两步,请罪道:“回禀景王殿下,臣女日前不慎染了风寒,眼下还未大好,常咳嗽不止,故报禀皇后娘娘允臣女佩戴面纱,谨防病气传染她人。”

    陆理转头望向缓过神来的皇后,皇后微笑点头。

    “本王瞧着姑娘的身形与一位旧识颇有几分相似。”

    沈芜腹诽道:“眼力如此清晰作甚!”

    陆理的眼神打量着她,追问道:“不知姑娘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沈芜平静地回禀道:“臣女乃户部侍郎沈谨贤之女。”

    沈姓如同一颗大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荡起陆理心湖的千层涟漪,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沈芜借机察看他的神色,只见他神情毫无变换,心想道:“幸好,他并未起疑。”

    陆理转而躬身道:“皇后娘娘,沈小姐以短刃断剑,依您看可算闯过了武关?”

    皇后转而问道:“沈小姐可擅武艺?”

    沈芜心中犹豫了片刻,欺瞒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女不擅武艺,只是幼时贪玩弹弓,方才情急之下,故一试。”

    陆理问道:“沈小姐既不擅武艺,为何随身携带短刃?”

    沈芜装糊涂蒙混过关道:“平日里用来削鲜果。”

    此言引起了一阵哄笑。

    皇后将问题抛回去给陆理,说道:“景王,此关乃你所设,自由你来定夺。”

    陆理展眉一挑,说道:“沈小姐勇气可嘉,已然过了武关。”

    皇后紧随道:“如此一来,沈小姐便摘下面纱吧。”

    贵女们等着看她的笑话,低语道:“即便过了武关也无用,容貌登不了大雅之堂。”

    “且等她露出真面目,惨遭景王殿下唾弃。”

    沈芜的手缓缓抬至耳后。

    陆理及众人的视线皆聚集在她身上。

    环扣解开,面纱随风落下。

    陆理微微抬额,剑眉细微一挑展开,眼睛似有星辰在闪烁。

    贵女们脸色哗然一变,沈芜非但不如传言中容貌丑陋,且是绝色佳人,一袭月白粉烟纱裙,粉面桃花妆,矜贵娇艳。

    陆理策马在前,沈芜怀揣不安地坐在马车内,碎玉激动地低声道:“小姐,景王殿下亲自送您回府!这是莫大的殊荣!”

    沈芜手指抵在唇中,示意她缄口不言,悄然地掀开车帘一角,陆理器宇轩昂地策马向前,招摇过市。

    沈芜心中狐疑道:“他既为武将,方才他身隐楼阁之上,为何不出手?”

    沈谨贤恭敬地在府门迎接,碎玉悄悄地从西北角的后门直奔百济堂。

    外头风雪正急,柳梦娴气得来回踱步,“遥儿,你瞧瞧,若是你去了茶会,景王妃的人选便是你。”

    沈遥服下汤药,菱霜替她擦拭嘴角,她反驳道:“我看未必,今日特设武关,长姐自幼跟着大夫人修习武艺,方能在景王殿下面前一展风采,其她勋贵小姐也只能望其项背。”

    柳梦娴叮嘱道:“虽不知何故,沈芜既说了她不擅武艺,你且不要漏了风声,否则便是欺瞒之罪,沈府上下必受牵连。”

    沈遥说道:“许是长姐并无攀龙附凤之心。”

    柳梦娴不屑道:“母凭女贵,沈芜若是成为景王妃,老爷日后亦不敢再薄待大夫人,沈芜处处伏低做小,可在大夫人的事情上从不让步,当年为修习医术侍奉母亲,不惜跟老爷争执不休,老爷一气之下断了她们的月例,从此她们不再使过府里的银两,颇有骨气。”

    夜黑风急,沈芜关上百济堂的大门。

    碎玉在府里急得团团转,正欲提着灯笼前往角门,菱霜送来了衣裳首饰。

    碎玉愣愣地看着她们端着东西入内。

    “所为何意?”

    菱霜应道:“此为柳姨娘对大小姐的一番心意,碎玉姑娘务必收下。”

    侍女端走了足浴木盆,沈谨贤闭眼享受柳姨娘为他揉按脑穴,夸赞道:“娴儿一贯识大体,我很是欣慰啊。”

    “一切皆是为了沈府,为了老爷着想。”柳梦娴坐在他身旁,为他续茶,“遥儿不争气,可我也不愿意景王妃之位落入她人手中。”

    沈谨贤轻握她的手,说道:“皇后娘娘寿辰将至,外邦及藩王来京献礼拜贺,户部事务繁琐,府中事务便靠你全力操持了。”

    柳梦娴说道:“老爷放心,我已命人准备贺礼,必定不会失了老爷的颜面,此外。”她贴近沈谨贤耳边低语片刻。

    沈谨贤闻言开怀道:“如此甚好,还得是娴儿识人心啊。”

    碎玉提着灯笼前往角门,身后传来了声响,她顿时停住脚步,转身探寻声源。

    院落里的黄竹已然干枯如柴,挂着些积雪,待来年春天重焕生机。

    堵塞的犬洞逐渐松开,碎玉不解道:“竟还有耗子?”

    一块青石破开了雪层,碎玉吓得退后了几步,厉声道:“大胆贼人,竟敢擅闯沈府!”

    “闯你个头!”沈芜缩着身子爬进来。

    “小姐!”碎玉扔下灯笼,扶她起身。

    沈芜双手挖雪冻得通红,靠近碳盆取暖,幽怨道:“近日总有人暗中盯着我,我躲了进暗巷半个时辰才甩开了他。”

    “小姐心中可有猜疑对象?”碎玉为她奉上一杯热茶。

    “那日我恐景王殿下生疑,遣你速去百济堂与宋伯伯通气,可景王殿下一直未来百济堂一探虚实,可见并未对我的身份起疑心,跟踪我的人并非是他,一时半会,我心中并未有存疑人选。”

    “小姐,难道是杀手?”碎玉惊恐道:“茶会上您无意压了她们一头,现如今京中世家皆传您将与景王殿下喜结良缘,柳姨娘为了巴结您,出手阔卓,特意送来了不少好东西。”

    沈芜放下茶盏,望了一眼茶叶,说道:“我说这茶怎味道变了,原是上等的曲府茉莉。”

    碎玉急声道:“火烧眉毛了,您还顾得上品茗呢,万一是世家小姐暗妒您,派来的杀手,如何是好?”

    沈芜抽出短刃压在案上,眼里充斥着杀气,说道:“我的短刃一贯不削鲜果。”

    林暄垂头禀道:“殿下,属下不慎.......把人给跟丢了。”

    陆理正在阅览来京献贺祝寿的名单,抬眸生趣道:“事情仿佛有趣起来了,明日你下请帖与沈府,本王会一会沈姑娘。”

    皇家别苑梅园,丝竹声不绝于耳。

    沈遥坐立不安,却不敢抬头与陆理对视。

    沈府的管家高兴地接了请帖,众人皆认为是沈芜,却不料竟是沈家二小姐。

    柳梦娴开怀喜笑在沈府家祠上香,祈祷道:“沈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的遥儿姻缘顺遂,早日喜得天子赐婚,一朝高嫁景王殿下!”

    碎玉一边碾药一边念叨道:“小姐,您说景王殿下究竟何意?为何突邀二小姐?”

    “我无空闲揣度景王殿下的心思。”沈芜心中松了一口,陆理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沈遥,多日与跟踪之人斗智斗勇,沈芜些许疲乏,若是景王的人,她从此便可放心了。

    “沈二小姐,尝尝这桂花枣泥糕。”陆理将瓷碟移至她面前。

    沈遥像提线人偶一般,礼谢道:“臣女恩谢景王殿下。”随即拿起一块桂花枣泥糕送入口中。

    陆理的目光一刻也未从她身上移开。

    菱霜在一旁伺候,心中发颤。

    一位护卫忽然倒在雪地中,林暄快速察看他的情况,回禀道:“殿下,属下无能,竟探不出此人为何突发恶疾。”

    陆理瞧了一眼沈遥,神色慌张地命令道:“那还杵着作甚?赶紧送往太医院啊!”

    林暄为难道:“太医院离此处甚远,只怕送到之时,人已归西。”

    沈遥握着菱霜的手腕,神色恐惧,直勾勾望着躺在地上的护卫,他脸色发白,唇色发黑,已然是将死之相。

    陆理咆哮道:“一条鲜活的生命,难道就此湮灭了吗?”他痛苦地走向护卫,无奈道:“家中的老母亲,妻儿还在殷切期盼着他回家。”

    沈遥无措地劝慰道:“景王殿下,人各有命,殿下不必过于伤怀。”

    地上的护卫猛然坐起,瞳孔睁大,喷溅出一口鲜血,而后倒在地上,吓得沈遥捂眼低呜。

    林暄蹲下探他鼻息,摇摇头禀道:“殿下,他已危矣,除非此刻有医者在侧。”

    陆理环视他们,周遭的护卫和宫女皆低眉摇头。

    陆理痛心疾首,闭眼道:“好生厚葬,安顿好他的家人。”

    他颓废地走向沈遥,说道:“沈姑娘,本王今日失礼了,望你见谅。”

    沈遥无措道:“景王殿下言重了,望殿下宽心。”

    二人雪夜策马同回千雀楼,林暄问道:“殿下,可要继续盯着蒙面医仙?”

    陆理慢条斯理道:“不必了,若她真是沈家大小姐沈芜,沈遥与她为姐妹,耳濡目染,应懂得三分药理,桂花枣泥糕中掺了巴豆粉,巴豆粉味辛,有毒,可致腹泻,入口辛辣,可她毫无察觉,神色淡然。且今日这出戏,医者仁心,若沈遥是蒙面医仙,自不会袖手旁观。”

    “那日属下在百济堂对立的茶楼,亲眼瞧着沈姑娘看诊归来,且寻访了病人,沈姑娘出诊的时辰与他说的一致,且沈姑娘住在堂内并未踏足沈府,如此看来,沈家姐妹二人虽与蒙面医仙身形相似,却皆不是她。”

    沈遥受了惊,病情方愈却又复发,且腹泻不止,虚弱不已,叫苦道:“此等姻缘绝非我一介凡胎□□可消受!”

    沈芜为她看诊,从菱霜口中探听了全貌。

    沈芜自言道:“难道他在试探我们姐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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