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以前那样,安静到了极致。他还像以往受伤时的模样,面色灰暗,不过此次不同,灰暗的脸上却没有了容光。
三日后,墨渊转醒。
便是极尽疯狂的占有她,索取她,仿佛是要从她那里得到补偿。
后来……又不理她了。
一开始白浅还能接受,觉得是师父心伤得太狠,体力不济也是正常的。可没想到,整整五日,师父再有没有主动与她亲近,平常对话也是忽冷忽热。
白浅的心被弄得毛毛的,为什么会这样,他还是在和她怄气吗?
晚间折颜来到青丘闲逛,见墨渊白浅二人神色都奇怪得很,一句话也没说过。白浅时不时关心的朝自家夫君那里看一眼,然而墨渊则是简单的抚抚她的背,而后就是垂目不语。
坐了一会儿,折颜耐不住了,调侃道:“我说墨渊呐,你这娘子一会儿给你端茶,一会儿给你倒水,何时见她这样乖顺过?平常不都是你在伺候她?”
墨渊听的出来这是在点他,接过了白浅端来的茶,轻咳了一声,“此等伺候,我怕是受不了多久。”墨渊本想说,他们不需多久就会重修旧好,根本不用折颜那老凤凰催,过不了多久又是他来伺候白浅,更何况,他的娘子,哪来“乖顺”这一说?自己再如何宠她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说出口,这话却变了味。
墨渊知道,一定又让她伤了心。
刚想来安慰,却被迷谷以有时的名义叫走。
只留下一脸失落的白浅和一脸无语的老凤凰折颜在那儿坐着,远处好像传来乌鸦的叫声,带来一地句号。。。
“我师父什么意思……”白浅面带委屈和失落,他这么说,明明就是不要她……当着老凤凰的面摸了一把泪,白浅只感觉羞愧难当,明明老凤凰帮了她的,却被师父的一句话了结。
越过案几,折颜的脚步声踏踏的回荡在狐狸洞中。“有时候说出口的话也是未经考虑的,墨渊虽然深谋远虑但他也是人啊。小五,别想多了,伤了身体。”折颜最懂得墨渊,也了解白浅,现在墨渊扔下了这烂摊子,让他收拾也算他倒霉。
“即刻出征……”
北海战乱激化,马上就要打到天族严防着的边境内。天族士兵死守住国门,再不让墨渊出兵,怕是政权不保。
墨渊接过兵符出战,佩戴好了紫金冠,玄金甲,皂角靴。戎马倥偬(已经身在战场),尽显战神英姿。
在北海,他看见了数以万计的人头正在对岸攒动,黑压压乌泱泱的排兵布阵,几千个长相怪异的鲛人站在前面,挥舞着刀刃就要发起总攻。
“杀!”鲛人族首领身先士卒。两方首级对峙,墨渊铁甲铿锵,纵马腾跃如鹞,刀锋翻飞间身形矫健,于乱军中进退如磐石。腾空而起,躲过了一次大刀的挥砍。
战斗以天族战胜结束,整个天族军队在黑暗的日光下搭起白色的营帐,在昏暗中显得尤为显眼。一个个营帐聚集,如同黑水中行驶过的白帆。
主营中,墨渊设了结界,不愿为人打搅。
砚台置于暗上,他提笔墨泪俱下。
吾妻白浅:
见字如晤。
暌违日久,思慕殊深。数日间未得晤谈之良策,吾之过也。事出仓促,未及尽言而仓促而行,不周之处,伏冀万望海涵。吾身在外,卿当善自珍摄,勿过恸伤。战事虽艰,然功成在迩。汝之起居虽有人侍,吾心犹悬。宜拨冗静坐调息,以养其身。待吾奏凯归田,再叙衷曲。
信件尺素寸心。
送出信鸽,墨渊送了一口气,战事再紧张,牵肠挂肚的仍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
墨渊那时的心情真的让手足无措,很显然,她知道浅浅一定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烂尾就烂尾吧,好好的甜文最后弄成了虐的。师父的人设已经大量ooc,各位看官凑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