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这些天的修行宽松了些,清闲时便游山玩水。
想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阿音,便想去狐狸洞看看。
“迷谷。”
“你就是迷谷吧,你知道阿音她在何处吗?”胭脂言语关切。
“姑姑她……昨日险些小产,现在在折颜上神的十里桃林修养呢。”
迷谷略显悲伤。
“什么,阿音她差点小产?”胭脂一惊。
“我要去找阿音。”
一个飞身架起云彩就向桃林飞去。
“阿音……她怎会突然小产?”胭脂想得太过专注,刚出了青丘的地界,看着远处飞来的黑风,躲避不及就被一阵黑风卷走。
“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抓我?”胭脂与几个黑衣人缠斗了几个回合,招招处于弱势,毕竟寡不敌众。
黑衣人绑住胭脂的双臂,将她一路带去北海。
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眼熟,这正是自己儿时夫君常带自己来的地方。“这是哪里?你们是鲛人?应儿呢?你们是她的人?”胭脂不停的挣扎,花容失色。
黑衣人押着胭脂到了鲛人族黑压压的牢房,漆黑又阴凉的环境让胭脂内心颤抖,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大紫明宫,更没有来过这鲛人营房。黑暗处传来一个神秘的女声。“姑姑。”
这个声音让她既熟悉又陌生,既然是应儿,那她为什么会将自己绑来,难道她连几万年的亲情都不顾了吗?
“应儿,是你吗应儿?”
不等她再问,那人直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胭脂:“好久不见,我的好姑姑。”
“前日爷爷传音给我,说是你阻碍了他出来,可真是如此?”
离应凛若冰霜,脚步声回荡在冰冷的牢房,一声声就像针头次在她的心脏。
“应儿,为什么要抓我来这?擎苍是你爷爷,也是我父君。他若出来必然带来战火,生灵涂炭,你还那么小怎么忍心看到他们死?”
胭脂心急如焚,她的侄女就要酿成大错,近乎咆哮,她想将离应从罪恶的悬崖边拉回来,不要伤害她,不要让擎苍得逞。
“我有何不忍?我的出生,从开始,到结束,为的就是替我爷爷和父君报仇雪耻!他们死是活该!”离应声色俱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剑架在她的颈前。
胭脂的双眼盯着眼前这个嗜血且暴怒的少年魔君,眼泪已经从下巴滴落。“你还小,不要被利用了……”
离应听完呵呵一笑,“听说你住在白浅那里。”离应盯着她的眼睛,要在眼中知晓她想要的答案。
胭脂的心似乎碎了,更是目眦尽裂,“你要对白浅做什么,你抓我来做什么?你……”
一阵烟飘过,离应迷晕了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
黑峻峻的海崖,墨渊正极目远眺,他的眼里容得下漫无边际的海面,容得下浩瀚的天空。此时,他的眼底却浸满了愁。
他的小十七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是不是像他在那时一样按时服药?
他不在的日子里折颜有没有照顾好她……
若说是相思却不能相见,此刻便是了。
他的心里空得很,他还有一些话没有与她说通,不过也无妨,等待着凯旋之时再与她讲。
只希望信鸽传来的信能快点送达,让他知道她过得很好便安心。
“墨渊,你的众多弟子可看过你现在这幅样子?”东华在一边淡淡说道,言语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讥笑。
墨渊闻此抿了抿嘴,道:“不巧,他们当中仅有一人见过。”墨渊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现在什么样子?”
东华好像是看了极有趣的热闹一般,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说了:“像个思夫。”
墨渊听了苦笑一声不想与他多嘴,抬脚就走了。
司命马上打圆场:“墨渊上神与夫人感情甚好哈,我若是有娘子,大概现在也如上神一般。”司命偷偷瞄了一眼东华,又说:“可惜啊,本星君替凤九小殿下办事,赔的连老婆本儿都没了。”
本是表示无奈又自嘲的一句话,说者无心,东华有意,“司命,该改口了。”
司命战栗一下。
“是,是是,司命……该叫小殿下帝后娘娘。”
司命心虚地点头,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这还差不多。”东华走在司命前面,坏笑着的人儿有些得意,等到司命快走近了,马上停住。
“哎呦……”
可怜的司命被绊下了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