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许千渝累到骨头快断了,没日没夜地往医院跑,昨天晚上她陪许砚到11点多,被他赶了才回家。
早晨跟睡不醒似的,她迷迷瞪瞪地往厨房走,肚子里空荡荡的,想看看有什么吃的,看到一个人影在倒水,她反应过来,今天周六,爸爸在家。
许千渝睡觉后嗓音微哑,用撒娇的声线说:“爸爸,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好饿啊。”
谈澈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瘦长,黑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缠着纱布的手臂。
他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你想吃什么?”
许千渝穿着小猫图案的粉色睡衣,发尾翘着。
许千渝往人身上靠,鼻尖快撞上谈澈胸膛才猛然惊醒,眼前的人是谈澈!
“怎么是你?”许千渝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是你!”
谈澈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肩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实招来,昨晚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许千渝往后跳开:“你、你怎么在我家厨房?”
她慌乱地扒拉头发,把原本就凌乱的发丝弄得更糟,她想起来之前妈妈说过,计划请谈澈跟裴持来家里吃饭。
“我妈妈邀请你过来的?”
谈澈放下玻璃杯,“不然呢?我私闯民宅?”
谈澈倚着米白色橱柜,他的目光顺着许千渝凌乱的发丝往下,瞥到许千渝睡衣上歪掉的纽扣,眼神很轻地落在她急促起伏的胸脯。
两颗歪掉的纽扣间,一截白皙的肌肤时隐时现,像春日里半遮半掩的海棠花瓣。
谈澈压着嗓子说,“回去换衣服再出来,裴持也来了。”
许千渝逃回房间后,扑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尖叫。她抓过床头的玩偶一顿乱捶,“丢死人了......”
江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千渝,开饭了。”
许千渝盯着衣柜,取出蓝色小香风套装,收腰设计让身形更显纤细。她对着镜子戴上珍珠耳钉,褪去了早晨的狼狈。
她踏入餐厅,蒸腾的热气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
谈澈握着汤勺的手微顿,眸光从瓷碗上抬起,视线带着热度,缓缓落在许千渝身上。
许千渝在谈澈对面坐下,有点手足无措。
江蔚给谈澈添了碗汤:“小谈,尝尝莲藕排骨汤,我炖了一上午。”
她夹起最大的一块排骨放进谈澈碗里,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欢喜。
江蔚说话比较直接:“你长得比电视上还俊,瞧瞧这漂亮的眉眼。”
谈澈恭敬地接过汤碗:“阿姨过奖了。”他坐姿端正,每一口都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清贵气。
江蔚打量着谈澈:“小谈今年多大了?”
“你出道时间跟许砚差不多吧,成名已久的大明星了,阿姨科室的小姑娘对你可疯狂了,尤其小张,把你的照片贴在休息室了。”
谈澈放下汤勺,“江阿姨,我今年29岁。”
江蔚只是随口问问,谈澈回答的语气十分认真:“未来我打算参与更多的幕后投资项目,拍戏会减少。”
“瞧瞧,你多有想法!哪像我们家小砚,整天不回家,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工作狂一个。”
她转头看向许千渝,“你也是,整天就知道瞎玩,也不跟小谈学学。”
“我半年拍了两部剧,我瞎玩?”
“你努力,怎么还没红?看看人家谈澈多红。”
许千渝磨牙:“你不看看他的长相,我能比得了?”
“比不了,小谈外形条件好,连你哥哥也比不上。”江蔚认为,儿子性情没有小谈好,谈澈见人说话总是未语先笑。
谈澈笑着解围:“许砚办了这么多场演唱会,时间紧张有情可原。千渝很优秀,合作拍戏的导演和制片人都看重她,她以后会有更好机会和角色。”
江蔚笑得合不拢嘴,给谈澈夹了块红烧肉:“听你说话让人舒心。”
她突然问:“小谈啊,你有没有女朋友?阿姨单位有不少好姑娘。有个林医生,刚从国外回来,家里是开公司的,年龄跟你不相上下。”
谈澈黑睫掩住眼神:“女朋友的事,我顺其自然。”
许千渝抢着说:“妈,你别瞎操心了,他有女朋友了。”
“真的?”江蔚恍然大悟:“可以理解,这么帅的大明星,怎么可能单身?”
许千渝目光与谈澈相撞,慌忙移开,耳垂泛起红晕。
江蔚不停给谈澈夹菜,盘子里的菜堆成了小山。
“妈,他胳膊刚好,饮食要清淡,不能吃那么多。”
“我忘了,怪我。”江蔚把盘子里的小山,分掉一部分给许千渝。
谈澈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偶尔打了一个喷嚏,江蔚声音关切:“你感冒了?”
“伤风而已。”
“医院里气温低,你出院了,回去酒店多盖点被子。我家里有感冒药,一会儿给你拿点。”
送谈澈出门的时候,许千渝看到他带来的礼盒整齐摆放在玄关,有上等的龙井茶叶,给江蔚的手工苏绣丝巾。
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不显刻意,又让人倍感贴心。
许千渝找个借口,从家里出来,刚出小区,看到一台黑色宾利,后面停着黑色商务车,她直觉谈澈应该在宾利车里。
她拨通电话:“你没走?”
谈澈:“嗯。”
“你看到我了吗?”
“我在车里,你过来。”
他坐在车后座,倾身给许千渝开门,许千渝刚上车就被谈澈搂进怀里。
许千渝把他的袖子往上撸,露出伤口,结痂了看着无比心疼:“你出院太早了。”
“我住院不方便。”谈澈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院了。
他的身份住院的确不方便。
“手受伤了,生活不方便吧?”许千渝心疼地靠在他身上,手指在伤疤周围细细抚摸,可惜她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
谈澈查看她额头的伤:“这里还有伤痕,有按时擦药吗?”
“擦了。”许千渝躺在他怀里,沉醉于他怀抱的温度。
“又骗我。”谈澈粗粝的指腹反复摩擦伤痕。
她微微打颤:“别摸了,感觉好奇怪。”
谈澈扣住许千渝的手,“我们的关系,你打算瞒你爸妈多久?”
许千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谈澈没放过她脸上犹豫的表情:“你不敢说?”
“也不是,等许砚好一些,我不想刺激他们。”
谈澈眉峰蹙眉:“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刺激到他们?”
“你不许阴阳怪气,你这么优秀,他们肯定很喜欢你,你没看见我妈妈今天对你的态度?巴不得你是她的儿子。”
谈澈心中有着隐隐的担忧:“我……”
“你怎么了?不开心?”许千渝揉了揉他皱起的眉心。
许千渝吻了吻他眉心,谈澈身体顿住。
谈澈的手落在她腰侧,刚要收紧,被她含住了滚动的喉结,湿热的触感让他一颤,掌心掐进她身体:“继续亲我。”
他半垂的桃花眼燃着暗火。
“我想你了。”许千渝真的想他,每次看见他,看不够,几日不见,想念得紧。
谈澈白皙的耳垂被她舌尖舔过,许千渝上瘾似的,迷恋地吻他,他好看的眼尾,他性感的喉结。
“真想我了?”谈澈呼吸变重,仰着脖颈。
“想。”
谈澈垂着漆睫看她:“想我,你也不应该靠我这么近,我感冒了。”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伤风感冒不传染,又不是流感。”
谈澈将她按进怀里,车座的隐私玻璃早已起雾,模糊的光影里,她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混着他低沉的叹息。
他的舌打开她牙关,触到她颤抖的软腭时骤然放缓。
许千渝指腹隔着布料蹭到他手臂的绷带,心疼让她眼眶发酸。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谈澈捕捉,他松开她唇瓣,喘息间吻落她鼻尖。
“会弄疼你的胳膊吗?”
谈澈瞳孔里的光像落了层薄霜,“我喜欢被你弄疼。”
许千渝咬住他的唇,换她主导,软舌缠着他的追逐,呼吸交缠。她看见他眼底的星火,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
许千渝心跳疯了一样,身体想跟谈澈贴合在一起,不要分离,深吻已经不能缓解她的渴望,她的手顺着谈澈的领口往里伸,带着电流的手指在他胸口留下痕迹。
许千渝的手指刚触到谈澈锁骨下的皮肤,他身体绷紧。
衬衫被她扯开,纽扣崩开的声响混着两人紊乱的呼吸。
白嫩手指划过他凸起的肋骨时,谈澈薄唇溢出一声压抑的声音。
他想抓住她的手腕,抓了个空。
许千渝跪坐在他腿间,散开的长发垂成帘幕。“谈澈”她喘息着叫他名字,手指滑到他腹部的肌肉上,皮肤因她的触碰而微微颤抖。
谈澈将她压在座椅上,受伤的手臂撑在她头侧。
他吻她的样子有些失控,车内的空气烫得要燃烧,许千渝的手在他衬衫里游走,指甲不经意刮过他后背,谈澈轻咬住她下唇。
疼痛混着快感让她轻呼出声,两人喘不过气才分开。
谈澈看着她红肿的唇瓣,桃花眼里的暗火明显,“再这样下去,我快把持不住了。”
他被许千渝重新堵住嘴,带着渴望,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后颈。
谈澈的回应是将她抱得更紧,受伤的手臂不顾钝痛地圈住她。
“我不想停嘛......”她贴着他的唇呢喃,解他衬衫剩下的纽扣。
谈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蕴含着浓重的情欲,他声音沙哑,“停下,我怕我会弄疼你。”
“我不怕疼。”
谈澈声线带着极力克制的低颤:“我可以疼,我怕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