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的血病

    可恶,撒娇失败了。贝拉和安多米达两个人盯着我写作业。

    安多米达搬来一张小凳子,就坐在我边上。她说,她要好好看看我的作业为什么每次都会被好几位教授点名批评。

    贝拉有些不高兴了,她说:“那些教授什么都不知道,维达又没读过书。”

    “读过的,读过的。”我赶紧说,真害怕这人马上就要教我字母的几种写法。

    老老实实地捏着笔没有几分钟,我就开始思考坐在这里写作业是否有什么实际意义。对于我而言,施法并不是什么难事,巫师与麻瓜的不同之处不就是念咒语么。如果我能够施法,正确地念出咒语,那我之后去做一个麻瓜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贝拉,这位小姐立刻皮笑肉不笑地开始讽刺我,说我不学无术。然后,她又许诺我,如果我能在圣诞节之前得到好成绩,她就会送我一个圣诞礼物。

    圣诞节太远了,我试图站起来跑掉。安多米达立刻按住我,她也说:“维达,如果你写完今天的作业,我就让贝拉周末去霍格莫德的时候给你买糖果。”

    还要周末呢。我继续蠢蠢欲动。

    贝拉忍不了了,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揍了我一顿。我十分不服,脸上挂着情绪,安多米达从贝拉床头的礼物堆里随便拿了一个塞到我手上。

    “写作业吧!”她说。

    我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写作业。一旦有不服从的念头,就想想被贝拉放在桌子一角的礼物。好不容易写完,生怕她们拽着我补课,飞也似的卷着作业逃走。

    之后,我像是被布莱克家这两个坏女人控制了。安多米达觉得我总在暗地里教唆贝拉,就借着她和我同一年级的便利,天天看着我。贝拉觉得我与安多米达过于亲密了,多次警告我离她妹妹远点,让我平时多跟着她,她会带我认识些像样的朋友。

    我就像被两条狗抢来抢去的布娃娃,她们两个扯得高兴,到头来受伤的还是我。

    周五下午,在这两个坏蛋的监视下,我快速又高效地完成作业。安多米达看了看她才写到一半的论文,盯着我的本子。

    “我写的比较快。”我狡辩道。

    贝拉把我的作业抽走,快速地给每一处拼写错误画圈。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然后鬼鬼祟祟地企图溜出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布莱克,你们两个怎么又把这个麻种带进来了!”有个我不认识的斯莱特林在我溜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大喊。

    他是故意的!

    我恼怒地瞪向他,又乖巧且隐忍地坐回到位置上,盯着摆在桌子上的糖果,好像对它起了浓厚的兴趣。

    贝拉觑我一眼,像是没发现我逃跑一样,打开糖果罐,拿了一颗出来塞进我嘴里。

    “你管我带谁进来。”贝拉说。

    “你们三个怎么不去图书馆?”那个人接着问。

    贝拉被问得烦了,大声拍桌子。我缩缩脑袋,她最近越来越吓人了,脾气很差,动不动就打人。之前我们在图书馆,可惜图书馆里不能吃东西,安多米达就建议把我带回休息室。

    斯莱特林对我这样的人确实不太友好,我一进来,好多人就喊我麻种或者更难听的。贝拉闹了好久,又是骂人又是打人。后来,这些人就不太理我,一直将我当成空气。

    只是偶尔给我使绊子罢了。

    我立刻瞪大双眼,狠狠记下这个可恶家伙的脸。

    布莱克家的两位小姐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能教训她们就算了,难道还真能让随便一个斯莱特林爬到我头上来。

    可能是我面上的表情过于凶狠,又或者我麻种的脸实在是污人眼球——说起来真是可怜,这群人光是和麻种待在一个大房间里都要死掉了,那他们出生是干嘛的呢?真是平白让他们的父母伤心——这位纯血小先生先我一步移开视线。

    安多米达的手轻轻盖在我的头顶。我心里想过无数种秋后算账的场面,收起脸上愤愤的神色,刚想开口,就被贝拉拍了一下脑门:“你看看你到底在写什么。”

    我闭上眼,生无可恋地接过本子——至此,贝拉小姐的教师扮演游戏终于结束了。她放过我,也放过她自己:这篇论文终于由贝拉口述,我抄写,安多米达盯着纠错告终。

    我想,说不定我们从来都没有离开那个小镇的午后。布莱克一家在春日和煦的日光中享受野餐,孩子们在过家家,至于我,就是那个被抓过来扮演谁都不愿意当的小孩子的流浪儿。

    等到我离开地窖,路过礼堂,盯着天边上那枚橙红色的太阳重重吐息。

    这样好的阳光,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就在我难得诗兴大发,心里升起一些柔软浪漫的念头时,一些走廊上的只言片语传入我的耳中。

    大约是什么外面有了一个极端保守主义团伙,像白人至上那样试图使纯血至上。

    我听过两耳朵,但是不感兴趣。白人至上那也是男人——中产阶级以上的男人的事情。向我这样的底层女人和与我一样的底层男性与黑人比起来也好不到那里去,中产女人也一样。像这种团伙,动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忽悠选票和金钱的。

    至于纯血至上,那就更扯淡了。因为肤色问题不会因为几代黑人结婚而漂白——巫师却会。什么是纯血?

    父母都是麻种巫师的巫师是纯血,还是父母都是混血巫师的巫师是纯血,又或者父母都是纯血巫师的巫师是纯血?

    哎呀呀,总不能像那些犹太佬一样遵循什么“一滴血原则”吧。

    难道萨拉查·斯莱特林祖上从猴子开始数,都是猴子巫师吗?

    算了,这种团伙估计就是一个骗子政客弄出来忽悠像布莱克那样的家族的。把他们哄开心了,让他们给钱。

    至于可怜的维达·加尔,等大魔术师加尔发财了,有了许多许多钱,说不定也能弄出一个孤儿至上主义。

    相信维达·加尔小姐吧,维达·加尔小姐这样的在人类、丛林之间都能生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这样想着,把自己逗笑了。只觉得说不定以后能劝贝拉把她的小孩丢进山林里,让未来的纯血大小姐大少爷也过一过野人的日子。

    那帮在走廊上支持“纯血至上”的家伙看见我的笑脸,看不得我过得好。便不怀好意地围过来。

    “你在笑什么,加尔?”其中领头的问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不惧怕他们,像他们这种人,找借口都是费神费力的无用功。他们就是看不惯我,因为我是麻种,他们打麻种,就像蛇去吃小虫子,猫去抓壁虎,就这么简单。

    我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们,我是蝎子,是老虎,是他们惹不起的敌人。

    我一旦硬气起来,这帮家伙的气焰就消沉下去。种族主义大多都是纸老虎,特别是这帮连主心骨都没有的,更是一盘散沙。他们挑衅我就像是狼群里的那些小崽子总是不知死活地试探首领一样,万一呢?

    万一狼王受伤或者老了呢?

    十分遗憾,我没受伤,也很年轻,所以我把他们打了一顿。然后喜提禁闭。

    要我说,学校里这帮教授也是纸老虎。既然放任种族主义在学校里盛行,那不如就干脆恢复决斗制,麻种、混血、纯血早早地就上台操练一番,省得私斗不断。这样也早早为未来走进丛林做准备嘛。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领我去劳动的费尔奇,费尔奇警告我不要当崇古派,因为更早之前,城堡里还能把小巫师吊起来上刑。

    “真的吗?你被吊起来过吗?”我问这个看起来年纪相当大的管理员。

    他撇我一眼,不说话。我立刻大声叹气:“哎呀,可惜现在不能再把人吊起来了,也不能和同学上台决斗了。”

    “我对制造决斗事故相当拿手哦。”

    管理员不理会我大放厥词,他把抹布往我手上一塞:“希望你对打扫卫生也相当拿手,加尔小姐。”

    我讨厌打扫卫生。

    从农场开始就讨厌至极。

    布莱克家的两位小姐对这场决斗表现得相当冷淡,或者说,她们忽视了我与那些废物之间的争端。我也知道,她们是站在纯血那一边的,就只能十分不满地抱怨这帮人对我不友好。

    贝拉不会为我的血统问题向纯血讨要一个说法,这与开学时的霸凌不一样。

    安多米达也不会,这个女孩子连打架都没学会呢。只不过,她与贝拉又不同。她会安慰我血统不那么重要,甚至隐隐透出几分不赞成,并希望在我这里得到认同。

    我从这对姐妹观念的细微不同中嗅到一丝撕裂的迹象,转转眼珠,哄二小姐道:“是呀,他们为什么突然打我呀,难道就因为我在走廊笑了一下吗?他们太坏了!安多米达,他们为什么那么坏呀!”

    安多米达搜罗语言向我解释这帮纯血论者,说着说着,陷入沉默。

    “好痛!”我抱着脸,打断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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