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九月的风带着南半球特有的干燥暖意,拂过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时,孙恩夏拖着行李箱站在方尖碑下,眼里还藏着对未知世界的纯粹好奇。

    她的旅程从阿根廷的潘帕斯草原开始,跟着当地牧人的后裔钻进被夕阳染成蜜糖色的草甸深处,听他们用带着土语腔调的西班牙语讲百年前牛群迁徙的秘辛……

    后来又在玻利维亚的盐湖旁,守着星空与采盐人同住,看那些被盐粒磨出厚茧的手,如何在夜色里把粗盐堆成闪烁的小山……

    这些连攻略手册上都找不到的角落,像一把把钥匙,慢慢打开她被精心保护的世界——她曾对着贫民窟里孩子溃烂的脚踝红了眼眶,却还是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包细细处理,后来索性在利马的一片棚屋区留了下来。

    一个多月的义诊日子里,清晨她踩着泥泞去搭建临时诊台,午后顶着烈日给老人量血压,傍晚坐在篝火旁听妇女们讲被生活磨出裂痕的故事。

    那些关于失去、挣扎与微小希望的片段,像种子落进她心里,让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握在手里的不仅是听诊器,更是能实实在在托住别人的力量。

    曾经对未来的迷茫,在一次次被需要的瞬间里,渐渐变得清晰。

    旅途里的情绪总需要出口,而权志龙恰好是那个最耐心的倾听者。

    起初只是偶尔在他开始的聊天里分享见闻,比如发一张亚马逊雨林里会发光的蘑菇,配文“原来童话里的荧光森林是真的”。

    权志龙总会很快回复,有时是带着点夸张的惊叹“我们Nora发现新大陆了啊”,有时是故作委屈的撒娇“我也想看,可是要赶行程,好可怜”。

    他从不用自己年长的姿态说教,只是在她讲起贫民窟的窘迫时,轻轻说“能帮到别人的你,一定很耀眼”;在她因错过一场当地庆典而沮丧时,发来一张自己在舞台后台做鬼脸的照片“我用鬼脸赔你好不好”。

    他的引导像温水煮茶,不知不觉就让她养成了依赖。

    火车穿越安第斯山脉时,她会拍下窗外掠过的雪山发给权志龙;在哥伦比亚的市集淘到手工编织的挂毯,第一反应是“这个颜色很衬他家客厅那面墙”。

    那些寄往不同城市的快递,装着秘鲁的羊驼毛围巾、巴西的彩色琉璃珠、智利的红酒巧克力,每一件都附着手写的小纸条,字迹从最初的拘谨工整,慢慢变得随意洒脱,有时还会画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权志龙收到礼物时的样子,总带着点孩子气的雀跃,在第二天工作里好心情一览无遗。他甚至不在意外界眼光,在直播结束时,故意让镜头扫过桌上那个印着阿根廷国旗的马克杯,慢悠悠地说“今天用一个很特别的朋友送的杯子喝水,味道都不一样了”;会在采访里被问到最近喜欢的饰品,举起手腕上那条孙恩夏寄来的、用南美彩绳编的手链,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是很特别的人送的,戴着就觉得有力量”。

    粉丝们很快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权志龙口中频频在公开场合提起“特别的朋友”,那些来自南美的礼物像坐标一样,在地图上连成一条浪漫的轨迹。

    随着猜测声浪越来越高,崔舜浩心累了,“志龙啊,你就不能默默地开心就好吗?”

    权志龙对着镜子理了理那条彩绳手链,漫不经心地说“不能,我就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

    舞台上那个唱跳时气场全开的王者,转过身面对手机里孙恩夏发来的旅行视频时,眼神里的温柔能溺死人。

    他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用看似不经意的炫耀宣告所有权,用恰到好处的示弱激发她的保护欲,一步步把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拉进自己精心编织的情网里。

    而孙恩夏,在厄瓜多尔的基多写完《月色下的教堂》最后一个字时,正趴在旅馆的阳台上给权志龙发消息。小说里融合了她听过的所有故事:雨林深处关于献祭的诡谲传说,贫民窟里母亲为复仇隐忍多年的秘密,还有那些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模糊的人性光影。她从未想过这部心血之作能获奖,接到出版社电话那天,她握着手机在原地转了三个圈,第一个拨通的就是权志龙的号码。

    “欧巴,我得奖了!”她的声音里还带着难以置信的雀跃,“阿加莎最佳短篇奖!”

    电话那头传来权志龙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得像晚风:“我就知道,我们Nora做什么都能成功。等你来首尔,我用你送的酒杯,开一瓶红酒庆祝好不好?”

    那一刻,安第斯山脉的晚风拂过她的发梢,孙恩夏忽然发现,自己不仅在旅途中收获了成长,心里还悄悄住进了一个人。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权志龙挂掉电话后,摩挲着桌上那个最新寄来的、刻着自己名字缩写的秘鲁银质书签,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温柔。这场由他主导的爱情游戏,显然正朝着他期待的方向,慢慢走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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