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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之谜

    正在她挽起袖子提起裙摆想要跃跃欲试时,从上空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想不到你还有飞檐走壁的本事。”

    舒茉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缓缓转过身四下张望,最后在头顶斜上方的屋顶上,发现了刚刚那个她救的男子。

    “飞檐走壁自是比不上公子,只是与其被他人瓮中捉鳖,不如试着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有公子一样说风凉话的资格。不是吗?

    舒茉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尝试搬动一旁的竹篓垫脚。

    宁昭没想到,舒茉呛人的本事,也这般厉害,跟初见时一样,倔强不服输。一瞬间竟然被她逗得哼笑一声。

    “寺庙大门也已经关闭了,庙中和尚都已经去用膳了,你现在出去,一样也是自投死路。”

    舒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表情实在可爱,让人看不出她生气烦恶的程度。在看到宁昭正脸时,迟疑几秒,似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看公子有些眼熟,是否从前你我二人见过?”

    宁昭想不到,舒茉一点也没认出他来,竟有些失落。他没有接话,飞身跃下,落到舒茉面前,“来吧,我带你出去。”

    舒茉稍稍疑惑:“为何帮我?”

    “你刚刚帮我了一次,算是扯平了。”

    说着,他带舒茉来到后面的院墙处,蜻蜓点水般,三两下就坐到了墙头上,伸手示意舒茉,调侃道:

    “主要我还是担心,如果你被抓到了,会把我供出来。”

    舒茉撇嘴拧眉,眼睛眯成了半圆形,有些生气还有些傲娇,盯着他的手掌,不屑地说道:

    “你放心,我这个人嘴巴向来很严,敌不犯我,我自然不会行小人之事。”

    随后她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好是坏。”

    宁昭手指微微蜷缩,回想起上次将她吓个半死的模样,莫名冒出几分歉意:“快上来吧,这点我知道的。”

    舒茉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懵懂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发呆。

    见舒茉迟迟不动弹,宁昭笑道:“或者,你可以走旁边的狗洞,如果你再不上来,过期不候了。”

    顺着宁昭手指的方向,舒茉看到了一旁确实有个狗洞。

    被宁昭拿狗洞打趣,她皱皱眉头白了一眼,凶凶的表情透露着可爱。随即她搭上了宁昭的手,一跃翻墙离开了寺庙。

    太阳西沉,夜幕降至。舒茉和宁昭同行下山。

    舒茉低头挽裙下着粗石台阶,平和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距离感:“今日还是多谢公子,只是烦请公子不要将与我相见之事与旁人提起,以免引起误会。”

    “放心。”宁昭转而又好奇地询问:“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又打算做些什么吗?”

    舒茉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回答:“公子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打听。”

    随即她停住脚步看向宁昭,神情严肃:“而且,我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不是吗?”说完,继续往山下走去。

    宁昭在原地望着舒茉的背影,她比想象中要更加聪明,有趣,仿佛......也更令他着迷。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霁月的呼唤,舒茉回头望去,霁月正气喘吁吁得从山上跑来自己身边。

    霁月累得汗如珠串,叉腰大口喘着气:“小姐......可......可算找到您了。那僧人说庙中已无人,我围着寺庙外饶了一圈,都没找到您。可把我......担心坏了!”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梨花树那还有些东西忘了拿。”舒茉没有过多解释,表现得十分平静。宁昭不禁暗暗佩服她说谎的本事信手拈来,竟无一点磕绊。

    霁月瞥见了身后的宁昭,立刻眼神从焦急变为警惕,询问舒茉:“小姐,这位公子是?”

    舒茉差点忘了身后的宁昭,但觉得还是少知道彼此的底细为好,于是敷衍地回答道:

    “啊......只是一同下山的香客罢了,不认识。”

    霁月点点头,随即二人丢下宁昭,赶往山下马车。

    宁昭本以为她至少会回头问一下自己的名字,居然说自己只是个路人,实在有些不快。他傲娇地甩了甩袖子,随即跟在后面下了山。

    来到山下,舒茉和宁昭正准备各自乘马车回府。

    舒茉还是秉承着礼数,向宁昭辞别:“小女就先告辞了,还请公子不要忘记答应过的事,在此谢过。”随后,舒茉提裙准备上马车。

    “我姓宁。”宁昭突然提高音量,神情有些不自然,明显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补充道:“下次若再见可别忘了。”

    随后他将手背起来,眼睛瞥向一侧在等舒茉说些什么。表情虽然冷漠,但掩饰不住那几分扭捏。

    舒茉只是侧过头礼貌微笑点了下头,随即进了马车,便驱车离开了。

    宁昭再次被气笑了,两次英雄救美却换不来舒茉留下一个名字。他不可置信地瞳孔微张,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侯府的马车远去。

    见任务都已完成,林辰眉开眼笑地上前询问:“王爷,那咱们现在去哪?”

    “回府!”

    宁昭没由来的生起了气,一个跨步飞身进了马车,留下林辰和魏寻面面相觑。

    回王府路上,三人正在复盘今日得到的情报。

    依旧是魏寻率先开口:“王爷,属下在前院查看,发现这些和尚正在做平安符。听他们议论,此前平安符并未做过如此多的数量,是近几日突然开始的,像是早就知道,百姓们会来求符一样。而且这平安符不是入寺就能求到,一个平安符的香火钱,就要接近五两银子了。”

    林辰双手抱胸,很是愤愤不平。“这么贵,富足一些的百姓一年的收入,也就这些钱。还是出家人呢,心比黑店还黑!”

    魏寻解释道:“灵铭寺一直是达官显贵去的地方,所以这些银子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百姓开放。”

    宁昭也觉得蹊跷,眉头紧锁:“我今日进入书房,听到庙中住持和一个男人在议论些什么,还未得知太多就被......”

    宁昭想起与舒茉隔窗相望的画面,并未说下去。

    “怎么了,王爷?王爷?”林辰把手在宁昭眼前挥了挥,企图把宁昭从思绪中拉出来。

    “没什么。”随即他问起了林辰:“你那边怎么样?”

    林辰从腰间掏出一个半大的,喝水用的竹筒,然后打开递给宁昭:

    属下趁那侍女返回寺庙的途中,悄悄从那坛中倒了一点回来。闻着没什么特别的,像是酒。”

    宁昭凑近鼻子轻轻嗅了嗅,貌似并无异样,是酒无疑。盖上盖子后又递给林辰:“还不能完全下结论,先拿着,回去交给史太医看看。”

    “是。”

    魏寻稍微犹豫了一下,不知要不要开口。宁昭察觉他凝重的表情,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回王爷,属下也不确定,只是见他们做平安符的房中,有一口缸,他们做好的药材囊袋会放到里面浸泡。只是这药水颜色呈黑紫色,属下并不认识,只觉得有些怪异。或许......是属下多想,只是一味中药。”

    宁昭听完若有所思,从怀中掏出一枚平安符。那正是住持给舒茉的那枚。不知什么时候掉出来,竟被宁昭顺手牵羊捡走了。

    他递给林辰,“把这个也给史太医看看。”

    晚膳时间,侯府内。

    月挂中天,府邸内灯火辉煌。黄花梨桌上铺着细白的绢布,丫鬟们依次将菜肴布好,佳酿斟满青花鸟纹酒盏。

    众人齐聚一堂,故友多年不见,总是有千言万语道不尽。

    菜肴一道道上来,众人也都差不多入座,唯有舒茉的位置还空着。舒明谦同纪少生侃侃而谈,眼睛余光偶尔扫一下舒茉的位子,发现她迟迟未到,恐有失礼仪,于是私下遣下人去找。

    舒明谦首先端起酒杯,其余的人也都跟随端杯:

    “今日,一来很高兴能与多年故友重逢,畅谈昔日过往,二来恭贺纪兄此次高升。今后你我二人共同为陛下做事,成为朝中同僚,还要多多互相照应啊!”

    “多谢舒兄!我与夫人初来京都,对一切还不太熟悉,承蒙舒兄多年不弃,此次府邸之事也多亏舒兄帮忙打点。日后定当与舒兄同心同德,必不辜负珍视之情。”

    纪少生有些触景生情,感叹人生如罗浮梦,话语发自肺腑。

    舒明谦年轻时,曾在淮阳任职多年,与纪少生结识。二人友情深厚,虽多年未见,也一直保持书信来往。此次纪少生升任大理寺司丞,好友重逢,气氛一片祥和。

    众人畅谈许久,纪少生见舒茉的位置一直空着,以为舒茉还在厨房,便对舒明谦询问道:

    “舒兄,二姑娘可是还在庖厨忙着?我见这菜都上的差不多了,要不叫她来坐?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隆重。”

    纪夫人也附和着:“是啊,我记得当时第一次见茉茉的时候,她还不满两岁,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了,还专门为了我们在庖厨忙活半天,这怎么好意思呢。”

    舒明谦纳了闷,素日舒茉从来不会在礼仪上有所失态。他心虚地笑着,再次使眼色给旁边的丫鬟,遣她再去找人。

    “额......茉茉刚刚说在庖厨弄脏了衣裳,梳洗下即刻就到,咱们先吃,咱们先吃。”

    “父亲,抱歉女儿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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