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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的你(2)

    卫晴昭在办公室呆了一个白天,光明正大坐在杨寅谦的怀里,陪他看文件、处理公司事务,那些不便公开的财报信息也被她掌握得清清楚楚。

    “今晚回家吗?”

    杨寅谦嘴里的家,是指他俩的家,没有第三个人居住,就连何苓丹都不知道。

    卫晴昭知道他今晚还有应酬,不可能下班后就跟她一路回去,但她也不可能乖乖在家等他。

    “再说吧,我想去华玺会玩玩。”她点了点男人的喉结,笑盈盈的模样。

    华玺会是他的地方,只要在眼皮子底下,杨寅谦都依她,淡笑:“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昌京的霓虹灯在顷刻间点亮,蛛丝般袭卷这座纸醉金迷的都市。

    华玺会在全国仅有三家,分别在昌京、海城和鹏市,背靠某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由其子杨寅谦打理。华玺会以高端娱乐闻名,会员制,占地宽阔,内部设施齐全,安保和隐私极强,只要有钱,就算玩破天,消息也不会透出去,是有名的销金窟。

    卫晴昭回国也有段时间,还没去华玺会玩过,今晚正好进去玩玩,看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

    “卫二小姐还真是好兴致啊。”

    过了安检,穿着统一制服的帅气男侍正要领着卫晴昭去玩,突然,斜后方传来一道揶揄的嗓音。

    再熟悉不过了。

    卫晴昭脚步一顿,没有丝毫被抓包或撒谎的尴尬,抱臂转身,看着带人进来的程越,气定神闲道:“好巧,程老板,你也来办事呀?”

    “不是没空吗?”程越走到她面前,仗着个子高,垂眸看她时,喜怒难辨。

    既不温柔,还喜欢演,现在又多了一条坏习惯:骗人。

    卫晴昭一点也不心虚,抬眸直视他:“是没空呀,怎么啦?”

    没人比她更理直气壮。

    程越听笑了,低头凑近两分,“那卫二小姐现在有空吗?”

    “有是有,但你有吗?”卫晴昭伸出右手,笑问:“怎么?你要还我手链啦?”

    程越看了眼面前的手心,白里透红,手指细长,做的指甲也长长的,侧面泛着碎光,衬得这只手格外漂亮。

    他拉下卫晴昭的手,盯着女人的眼睛:“你的手链没带在身上,下次给你。”

    卫晴昭轻轻一笑,抽回被他触碰的手。

    “我待会要去跟合作方签合同,如果卫二小姐愿意,等我忙完了,今晚再约?”

    这些男人都很奇怪,喜欢让人等。杨寅谦有应酬,却希望她乖乖在家等他回去;程越有合作,也希望在完成自己的事业后,她能与他风花雪月。

    他们很贪心,什么都想要。

    卫晴昭没说好还是不好,抬手理了理程越的衬衣衣领,又拍了拍,“约女孩子呢,得拿出真心和诚意来,忙去吧,我要去玩了。”

    她转身带着男侍离开,余光后瞥,眼尾的笑容带着玩弄。

    程越盯着女人逐渐消失的背影,语气轻佻:“让她嫁给程文叙那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还真是可惜了。”

    多有意思啊。

    王捷站在男人身边,不敢擅自接话。

    …

    华玺会能玩的东西太多了。

    卫晴昭玩到九点,当得知这里还有博//彩场时不免觉得诧异。能在昌京这种地方,光明正大开这个而不被上面检查,看来杨寅谦这些年确实有手段,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

    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

    她手痒想去玩两局,跟在身边的男侍伸手作拦,低声道:“卫小姐,那边玩得大,老板吩咐过,不让您碰这些。”

    卫晴昭想去华玺会玩,杨寅谦欣然答应,还给她安排经理陪同,唯恐她在里面被怠慢,但卫晴昭说太招摇了,不想引人注目,最后只好派一个有眼力见的男侍一直跟着。

    “一点都不行?”卫晴昭似笑非笑。

    男侍点头。

    她顿觉无趣,“那行吧。”

    杨寅谦这人最恨赌博酗酒,尤其是赌这种东西,他深恶痛绝,所以绝对不允许卫晴昭去沾染这些恶习。

    当然,恨归恨,该赚的钱一分不少。

    她准备换下一场,只是没想到程越这么快就找来,看到他,卫晴昭也没有多意外。

    “忙完了?”

    “不得不快点忙完,你今晚要是走了,下次想约你就更难。”

    当时卫晴昭的言外之意,他听懂了。

    他可以忙,但她不会等他,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要是想抓住机会,就得赶在卫晴昭玩尽兴之前找到她。

    卫晴昭对男侍说:“你不用跟着我了。”

    后者看了看程越,点点头。

    他一走,程越微笑着问:“想玩什么,陪你啊。”

    卫晴昭背着手,往前走了一大步,凹凸有致的身段与他若即若离,“我想上桌玩两局,程越,你有筹码吗?”

    程越饶有兴致地凝望她。

    两人静静的对视,俊男靓女,脸上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良久,程越颔首,“筹码管够。”

    华玺会是杨寅谦的地盘,他本来就消息灵通,要是再在他的地方玩□□,保管会有不必要的麻烦,稳妥起见,卫晴昭换了一个地方。

    她和程越去了香山澳。

    三小时的航程,落地已经是凌晨。

    昌京有昌京的繁华,香山澳也有自己的纸醉金迷。俩人下了飞机,王捷提前安排专车送人过去,豪车绕过冲天耸立的喷水池,停在正门,车门打开,卫晴昭和程越下车,俩人低调的来,锃亮的皮鞋和红底高跟鞋一并踩过地上的红毯,如同普通情侣般,踏进这座恢宏气派的赌场。

    一楼人山人海,但空气依然清晰,空气中弥漫着令嗅觉舒适的香氛气味,连带疲惫也一扫而空。

    很快,穿着西装的经理过来带俩人上楼,“程二少,卫二小姐,请。”

    圆柱形的透明电梯随着数字的跳跃往上攀升,程越单手插兜,居高临下,淡漠地望着下方赌红眼的普通人,卫晴昭抱着手臂,随意往下一扫,复而看了看室内永远明亮的天空。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不适合,但又莫名契合现在的情形——天空不设限,金钱永不眠,世界是你的游乐园。

    杨寅谦严令禁止卫晴昭做的事,程越带她干了。

    十分钟后,两人在牌桌前落座。

    “各位,这两位分别是国恒集团的二小姐和华坤集团的二少爷。”

    经理卑躬屈膝,对牌桌上的贵客们露出笑容。这里是一处私包,与外界隔开,专门供这些权贵玩点重注,除特殊情况外,一般情况下大家都能一起玩,这也算一种心照不宣。

    在座有眼熟的面孔,但交情不深,也有生面孔,大多数是外国人。

    很快,有四个领口戴着蝴蝶结领带的年轻男人端着托盘走进包厢,将垒得整整齐齐的筹码放在两人面前。

    卫晴昭一眼扫过去,挑了挑眉,又歪了歪头,靠近身边的程越,抬手挡在嘴唇前,跟他说悄悄话:

    “程老板好大的手笔,这里有两千万吧?就不怕我给你全输了?”

    程越与她头靠头,嘴角啐笑,“不怕,输了还有,筹码管够。”

    卫晴昭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深绿色丝绒牌桌是长长的椭圆形,性感漂亮的荷官在发牌。他们现在玩的河牌,一开始在座上桌的玩家会有两张底牌。

    发到卫晴昭面前时,她难得坐直了身体,程越懒洋洋靠着椅背,指节间夹着一根没点的香烟,朝她投去一眼,丝毫不关心桌上的筹码会不会输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她正襟危坐,又看到她用新做的美甲压在牌面上,微微揭开一角,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纵横牌桌的老手。

    “牌面怎么样?”

    程越笑着看她的脸。

    卫晴昭看了两眼,又抬头扫了一圈牌桌,最后回头冲男人笑,理直气壮道:“程越,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根本不会玩什么河牌。”

    “所以呢?”他也根本不在意,屈指点了点桌面,“卫二小姐,上了桌,就没有回头路。你的上家下注了,按照规矩,这轮你至少得是他的两倍。”

    卫晴昭坐在大盲位。

    话落,她眼睛都不眨,推出一沓筹码。

    “哗啦——”

    卫晴昭单手托腮,神情无辜,“是这样吗?”

    这一轮底牌,她的下下家弃牌离桌。

    游戏继续,以三轮形式发放五张公共牌,每轮依旧要下注。

    卫晴昭的手气太臭,偏偏她又不服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到最后直接□□,将牌桌上的筹码拉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对于卫晴昭这种胡来的架势,程越翘着腿,气定神闲,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座的玩家,桌前的筹码所剩无几,全部进入牌桌等待最后开牌,决定谁输谁赢。

    毫无疑问,卫晴昭以稀烂的牌面,一局输光两千万。

    “怎么办呀?程老板。”她丝毫没有歉意,声音又嗲。

    程越盯着她,抬手,示意不远处的陪侍,没过多久,又有人送来同等数额的筹码,规整地码在卫晴昭面前。

    游戏继续,荷官发牌。

    趁着这个空档,卫晴昭用只有他俩可以听见的声音调情:“两面之缘而已,程老板就为我花这么多钱,总不可能做慈善吧?”

    程越也不避讳,与她耳鬓厮磨,“那你玩得开心吗?”

    卫晴昭的笑声更撩人,指尖戳着胸口,将人推开,继续玩牌。

    然后,她又全输光了。

    程越还是四平八稳的做派,继续扬手示意后边的陪侍。

    “算了,没劲。”卫晴昭可不是楼下那些杀红眼、想着一局翻盘的赌徒,她轻轻拍了拍红唇,一副懒骨头的样子,“不好玩,困了。”

    金色的钟面挂在墙上,时针又转了一圈,现在落到一点方位。

    程越起身,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卫晴昭坐在椅子上,目光错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顺着结实有力的手臂往上,滑过衬衣下紧致又块垒分明的胸肌,最后定格在男人脸上。

    他现在可绅士了。

    绅士到邀请她去酒店套房。

    卫晴昭把手放在男人的掌心,轻轻一握,她便翩然起身,笑盈盈和他离开包厢。

    另一边,杨寅谦今天回家很晚了。

    他在十一点的时候结束应酬,并谢绝玩第二场,那种声色犬马的靡靡之地,他的晴昭不会喜欢,他也深知不能触碰她的红线。

    他好哄。

    但是卫晴昭不好哄。

    杨寅谦喝了一些酒,约莫四分醉,理智尚且清醒,他正要询问司机一些关于卫晴昭在华玺会玩得怎么样的事——

    司机姓肖,长相平平,很年轻,早早出了社会,人很机灵,是为数不多知道他和卫晴昭关系亲密的人。卫晴昭今晚去华玺会玩,他让小肖去跟那个男侍保持联系,目的是为了掌握卫晴昭的动静。

    小肖看了眼后视镜,男人摘了眼镜,抬手捏了捏鼻梁,“杨总,卫小姐在华玺会……”

    他一口气报了很多娱乐项目,精确到xx时间玩了xx。

    杨寅谦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嗯。”接着又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九点十八分。”

    这么早?

    男人微微皱起眉头,这不是晴昭的风格。

    他正要细细盘问,接到杨书义的电话,脸上的醉态又少了两分,升起挡板,点了隔音,这才接通放在耳边,声线低低沉沉带着尊敬。

    “怎么了,爸。”

    杨寅谦半路调头回了趟杨家,等他再次出来,回到家中差不多凌晨一点半。

    室内空荡荡,冷清得没有人气。

    这种情况,对杨寅谦来说已经屡见不鲜,卫晴昭出国这几年,不许他去国外找她,让他留守空房,每晚回来……

    他拿着西装外套走进客厅,叫了声晴昭,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杨寅谦看了眼时钟,想起回来时小肖说的话。

    “杨总,卫小姐是跟一个男人一起离开华玺会的。”

    “男人?”

    “是华坤集团二少爷,程越。”

    对话犹在耳畔,杨寅谦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乎,好像酒劲还没缓过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捏着手机,眉头锁得很深,沉默好一会,最终还是解屏,拨通置顶的电话号码。

    “滴。”

    房卡刷门,酒店套房的灯光立马骤亮,一对身体紧贴的男女拥抱着接吻。程越的手掌落在女人的腰上,却也只放着,没有到处乱摸,如果仔细看他的动作,会发现有一丝别扭的僵硬,好像并不熟络。

    反观卫晴昭,她攀着男人宽阔平整的肩,无需垫脚,勾得程越自己低头和她接吻。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好一会,他俩才分开,卫晴昭并没有气喘吁吁快要软成水的感觉,如果真要评判,杨寅谦的接吻技术比他好太多,程越果然是看着经验丰富,实则……

    也行,以后慢慢再调//教吧。

    程越搂着腰,与她额头相碰,沉声道:“今晚的真心和诚意够吗?”

    他是指抓紧机会过来找她,以及为她一掷千金。

    卫晴昭竖起一根食指,推开他的薄唇,笑道:“那要做吗?”

    程越眉头微皱,一时间没跟上她跳脱的思维:“做什么?”

    “我先去洗澡了。”

    卫晴昭忍俊不禁,踢掉高跟鞋,光脚踩过地板往浴室的方向走。

    程越这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他气笑了,但并没有很开心,因为他知道卫晴昭这种态度就是玩玩。

    程越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他拿了一包烟,扯开外面的薄膜,咬着一根烟,低头点火。

    幽蓝色的火苗蹿起,舔砥烟丝,尾端烧焦飘出一缕白烟,袅袅盘旋,溃散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嗡嗡嗡——”

    突然,手机的震动声拉回程越的思绪,他夹着烟,侧身看过去。

    卫晴昭的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起,程越走过去,弯腰捡起,看到来电显示【哥哥】。

    这么晚了,卫祁延还打电话查岗?

    卫家兄妹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程越怎么也想不到杨寅谦,再加上他跟卫祁延打过照面,还算熟悉,于是指腹一滑,接通了。

    “喂?”

    程越淡声道,随手摁灭半燃的香烟。

    电话那边,杨寅谦在这个时间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像被针扎过一样,刺痛密密麻麻袭卷,顺着神经倒灌进鼻腔,扯得呼吸发疼,鼻梁连着眼眶处火辣辣的痛。

    他扶着额头,险些酒精过敏晕过去。

    程越没听见那边的声音,也皱了皱眉,没什么耐心,“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她在洗澡。”

    洗澡。

    快凌晨两点了在洗澡。

    杨寅谦紧紧攥着手机,脸色阴沉得滴水,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气血这一刻翻涌,令他难以调节,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杨寅谦,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那个气势汹汹的勇气去质问卫晴昭。

    「晴昭会永远爱我,对吗」

    「我爱你,最爱你了阿谦」

    “砰——”

    杨寅谦沉默又窝囊地砸了手机。

    手机四分五裂,立马黑屏。

    程越这边迟迟没得到回应,正要挂了,结果一看,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他冷冷一笑。

    没礼貌。

    什么臭毛病?

    卫晴昭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见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心头一跳,快步走过去夺回。

    “程老板,你拿着我的手机干什么?”

    程越听到动静,就知道卫晴昭洗完了,他刚转身,一股馥郁中掺杂水雾热气的香味袭来,还有些不适应,退了半步,没想到对方抢走手机后,劈头盖脸就是这番话,和刚刚的卫祁延一样,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程越气笑,也丢出一句让卫晴昭莫名其妙的话:“你跟卫祁延不愧是兄妹。”

    “什么?”

    卫晴昭解锁看了眼手机,在监控后台了解到杨寅谦在一分钟前给她打电话,想来是被程越接到了,再一想他刚刚说的话,卫晴昭顿时明了,同时也松一口气。

    这是把杨寅谦当成卫祁延了。

    程越扫过她,视线定格在亮起的手机,在他的注视下,卫晴昭再次黑屏。

    也不知是接了吻还是出于别的,他哂笑:“这么紧张自己的手机,里面有秘密?”

    卫晴昭淡定自若一笑:“能有什么秘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手机。”

    程越盯着她。

    良久,他又嗤笑:“你最好是没有。”

    卫晴昭一脸坦坦荡荡。

    “否则——”程越捏着她的脸,凑近,笑意瞬间湮灭,“我真的会弄死你。”

    他不可能让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间。

    “噢?”她媚眼如丝,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恐吓,“你要怎么弄死我呀?在床上么?你也别忘了,我跟程文叙还没见面,要是到时候真的看对眼了,我可就成了你的小嫂嫂。”

    “那又怎么样?或许跟嫂嫂偷//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用等到那时候,现在就可以。”

    卫晴昭抓住他的衣领,拽到面前,程越像撞开的巽风,而她深处台风眼。

    “做吗?程越。”

    五分钟后,卫晴昭拿着手机,孤身盘腿坐在床上,而程越早就找了理由落荒而逃。女人解锁,不屑一笑,跟她斗。

    现在屋里没人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给杨寅谦打电话。

    卫晴昭拨了号码,放在耳边,等待对方接听,然而,那边却显示无人接听。

    “又生气了?”

    她打了几通都没反应,耐心告罄,直接给杨寅谦发微信。

    卫晴昭:【哥哥你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我生气了,你自己想办法哄我吧!】

    消息发过去,她关掉手机放在床头充电,裹着被子迅速进入梦乡。

    *

    杨寅谦摔坏手机的后果,就是在第二天换上新手机,收到几通未接电话以及卫晴昭发来的微信,说她生气了,要他哄。

    她心里还是有他。

    杨寅谦这般卑微地安慰自己,但心脏深处仍留下一颗酸涩肿痛的种子。

    彼时,他尚且没有在意,重新收拾好情绪给卫晴昭打电话。

    两人的沟通也有效率。

    只是一场误会。

    解决完杨寅谦这边,还有程越那边,卫晴昭闲着没事,跟他在香山澳又呆了几天,再次回到卫家时已经快傍晚了。

    知道她回来,主幢的李管家请卫晴昭去餐厅吃晚饭,“二小姐,您这几天不在家,先生很念叨您。”

    卫庭郁要真有这么慈爱就好了。

    卫晴昭根本不会被这点不落实际的花言巧语蛊惑,她不是何苓丹。

    但她面上装得很好,满心欢喜过去,还没见到卫庭郁的身影,就已经在撒娇喊他:“爸爸,几天没见,我好想你呀!”

    卫羡晔只觉得肉麻死了,碍于卫庭郁的面不好表现出来,幅度很小地扯了扯嘴角,讽刺意味拉满。

    卫祁延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余光瞥见靓丽俏皮的身影闪过。

    “爸爸也想我们乖巧听话又懂事的晴昭。”卫庭郁用了一大堆美好的词汇形容她,仿佛很爱这个女儿。

    卫晴昭抱着他的手臂笑得娇憨。

    “晴昭,你要是真想你爸爸就少出点门,这几天去哪了?也没见到你的影子。”何苓丹当起一家三口里唱白脸的那个坏人。

    如今,冉云君身体抱恙已经不出门了,偌大的庄园,何苓丹也说得上话。她现在除了没有正式的卫太太头衔,其他也差不到哪去。

    卫晴昭肯定不会说她跟程越的事,于是把杨寅谦推出来当挡箭牌,“我当然是去哥哥那里了呀。”

    哥哥两个字叫得很好听。

    卫庭郁疑惑,看着女儿:“哪个哥哥?”

    这时,卫祁延放下茶杯,淡笑着接话:“是上次那个哥哥吗?妹妹。”

    他没有叫二妹,而是妹妹,听起来还真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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