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你认得此物,应该还在找此物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吧。”

    越舟行的话,让孙荧整个脸都皱在一起,眼神凛冽,却是一言不发。

    “你不用紧张,此物并非是本王的,本王与你并非是敌人。”越舟行见孙荧神色紧绷,浑身上下全是攻击意识,不得不开口解释,“本王的人是在后面追杀你的人身上搜到的。”

    孙荧抬眼,朝越舟行看你了眼。怎么他就这么赶巧:“你在查我啊?”

    “自然,你有嫌疑。”越舟行顿了顿,“本王不查,怎么还你清白?”

    他拿眼忐忑地看向孙荧,深怕她脾性上来。

    “算了,总比自证清白来得强。”孙荧想了想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背后之人,反正她也不需要自证清白,省了不少麻烦事,“那你有查到什么新线索么?”

    越舟行示意孙荧给他添茶,等他慢悠悠地开始喝茶,就听孙荧已经坐在他身旁的空位,嘴里嘟囔着。

    “木质令牌随处可见,可这木质就是个寻常木头做的,看不出特别,倒是着图腾。”孙荧啧了一声,只觉得一道黑影压过来,吓了一跳,将令牌放置在桌上,差点对着越舟行冒出粗鄙之话,硬生生的忍住,“图腾可不像永历朝的,你倒是过来看看这图案,是不是能看出点门道。”

    “嗯?”已经凑近的越舟行,只觉得孙荧话密,呼出的热气不断地扑在他脸上,明明是脸颊发烫,怎耳根都会微微发热,这孙荧怕不是在宫里沾了什么了,明明盯着木令牌,思绪倒是笼不住,“你到底是看出了什么?我去,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孙荧不管越舟行的拒绝,直接拉过他的手,开始把脉:“奇怪,这脉象没毛病啊!不应该啊。”说着掌心已经贴在他的额头,越舟行推闪不及,任由着孙荧,听她嘟囔着,“这也没发烧啊,是热的么?”

    “不应该啊,大冷天的,怎么会热出汗呢!真是奇了怪了,是太虚了?”

    越舟行听着她越来越不对劲的话,脸色猛然一黑。

    “你还想不想知道这令牌的事了。”

    孙荧猛然点头:“想啊,想。你快跟我说说。”

    见越舟行没动,孙荧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肘,急得不行,“瑞王,王爷,您到底是查到了什么啊?”

    不等越舟行说话,孙荧拿起瑞王放在桌上的令牌,琢磨着看了会儿,想到之前自己在另一人身上拿到的令牌图案,上面的图案应该是出自从一个地方,用的鎏金工艺以及图案笔触的小习惯几乎都一致,要是那块令牌现在在身上就好了,可以拿出来比对比对,一目了然。

    “此图案,跟西决图腾尤为相像。”越舟行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它的制作工艺却跟西决截然不同,以及西决善用骨雕,而非木雕。”

    这块令牌到底出自何处的线索也断了,此时,看着眼前的令牌,想要查处背后之人就难上加难了。

    越舟行见孙荧没有搭腔,自是抬眼朝孙荧看去,以为会看到她脸上为难而失落的神色,然而,事实并没有,她此刻正捏着这块牌子琢磨着看了几眼,举着令牌伸到他眼前。

    “这牌子,你可是从死去的人身上搜到的?”

    越舟行点头,又摇头:“并非是本王的人搜到的,京兆尹搜到,移交给明镜司的。”

    “那你的人可有亲眼看到你现在手中这牌子,是从死人身上扒拉出来的?”孙荧将令牌还给越舟行,“你调查了我,应该知道,我当时抓了一个人到一间废屋,可惜了那人嘴很硬,我倒是没问出个所以然,但也看到了牌子,跟这上面的还是有差别的。”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现在的身上可没有什么牌子给你琢磨着看的。”孙荧说着,身体往后倒,离开越舟行几寸远,警惕地跟越舟行对视着。

    “没有就没有呗。”越舟行语调轻松,收好了令牌,“总会有点线索的,那群人第一次没完成任务,总会有第二次,那么就会有第三次……”说到后面,他声音轻了下去,“不过,我有个事还真想问问你,霅川的发展为何区别与其他地方,你在其中是起了什么作用?”

    孙荧凝神,歪了歪头:“霅川如何发展,可不是朝廷官员的事,我撑死就是个医馆馆长,你说我是什么作用,再说了,卫铮生活在霅川的这几年,他难道没跟你汇报么?”

    她倒是看到越舟行的脸色闪过意思不自在,但她倒是没在意太多,回头看了眼天色,想到今晚年三十的团圆饭,她得回孙府。

    “你倒是不怕上头查你。”越舟行看着孙荧,“今天年三十,你应该回家吃团圆饭,本王送你回去。”

    越舟行回头看了眼天色,对着孙荧说完,就让侍卫进来。

    孙府门外,孙荧从瑞王府的马车上下来。

    孙府管家将消息递了进去,孙淼扶着姚氏出来,赶紧出去迎这瑞王。

    “这瑞王,好端端地来我们府做甚?”姚氏想不通,他们家老爷跟瑞王根本没有任何往来不说,这瑞王自从残疾之后,一门心思在明镜司,心狠手辣,铁血无情,早就成了上京人人避而远之的人物,这孙荧招惹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招惹了他,姚氏越想这个女儿的行径,越皱紧了眉头。

    “娘,今日我与妹妹从宫中出来,刚要上马车,妹妹就呗瑞王喊走了。”孙淼对着头,像是做错了事,小心翼翼地说道,“瑞王看着像是专程在等妹妹出宫。”

    姚氏这么一听,握着孙淼的手腕加大了力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淼依旧颔首,不敢抬眼看去,一副不敢回答的模样。

    姚氏冷哼了一声:“她还真是不让咱们好过。惹谁不好,惹到了煞神。”

    两人进了正厅,跟孙建嵘碰了头,姚氏正欲开口,便见孙荧已经到了正厅,面色疑惑地看着他们几人。

    “你们这是?”孙荧没想到这几人聚在一起,这么隆重的模样是要做什么,不自觉地问出口。

    却见素兰铁道部她耳边。

    “小姐,他们可能以为瑞王会进府吧。”

    素兰的话音刚落。

    “瑞王呢!”孙建嵘出声问道。

    素兰好像变聪明了,孙荧笑了笑,侧头看了眼素兰,继而看向神色凝重的孙建嵘,只她还没说一句话,便听到孙建嵘无端的指责。

    “是不是你冲突了瑞王?素来听闻瑞王殿下不近女色,是不是你做了什么龌龊事?”

    孙荧听着孙建嵘似乎不会停止的指控,开口打断:“孙大人,私下议论皇亲贵胄可是大罪。瑞王殿下唤我,是为了那日乌衣巷案件,听闻我那日在全惠德,不过是为了公事。不过很可惜,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孙荧说着,目光却紧紧的落在几人的脸上,并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表情,很可惜,没有她想要的,不由的暗想,死士并非出自孙府?奇了怪。

    “嗯。既然无事,便可。”孙建嵘清了清嗓子,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你们无事少出府溜达,最近上京并不太平。”

    “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且听我的。”孙建嵘声音带有疲气,环顾了一圈孙府,“明日便是初一,按理应是给母亲请安,如今已分家,自是不用,但礼数不可废,夫人你且往伯府送了拜帖。另外,淼姐儿跟意书那孩子的婚期尽快定下,诚儿也该到了议亲的年岁。”

    “是,妾身明白。”姚氏听着孙建嵘的话,这当家主母的重担一下子就压下来,视线从孙建嵘脸上划过,落在四个孩子身上,笑了笑,“我已让厨房安排了膳食,这团圆饭,开宴?”

    孙建嵘拉过姚氏的手,满脸欣慰:“辛苦夫人了。听夫人安排。”

    二房的团圆饭,今儿是头一遭,气氛轻松且融洽。

    天色渐晚,吃完饭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

    孙荧站在庭院,今夜无落雪,外头飘起不少的孔明灯,孙霄展从房间跑出来,指着夜空的烛光。回头对着屋内的人喊道。

    “娘,爹,我也想出去放灯,你们听啊,外头还有放鞭炮声,我也想去玩,往年府里也闹腾玩耍,今年虽是人少,但这也不影响放灯放炮啊!”孙霄展被外头勾得迷糊,根本不管身侧站着的是他厌恶的孙荧。

    “你说,对不对?。”

    他见自己没听到回应,伸手拉了拉孙荧的衣袖,轻声地恐吓。

    “你快点应答我,不然我永远都不认你!”

    孙荧挑眉,还有这等好事,熊孩子,谁爱认谁认,不作声,甚至往旁边退了几步远,对着他摊开双手,耸耸肩,无声地对着他说道:“与我无关。”

    被打扰了兴致地孙荧,迈步回了正厅,炭火烧得暖,孙霄诚不知何时伏在案桌前写春联,孙淼贴着姚氏做女工,孙荧伸手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角落的空椅,一不留神,竟打起了瞌睡,梦回了现代,供着地暖的出租房内,电视里播放着每年必看又比吐槽的春节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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