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端午,天气炎热,蔫巴的你趴在易遇蛇尾上,感觉不凉了就往旁边滚:“提瓦特的气候啊,没怎么见过下雪呢。”与易遇闲聊的你被问到家乡,“毕竟我到处旅行。”
“旅行?”
“我去沙漠,去过大海,去过绿洲,去过天空……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锅里煮的炖菜,好复杂的感受。”你伸手抹去锁骨上汇聚的汗珠,“不过也可能是身体的原因吧,我在提瓦特的身体可是高空坠落都没关系。”
“高空坠落?”
“嗯,因为体力不济、或风之翼过热等问题,会从天上掉下来。”
“我在的话一定会接住你。”
“唔姆,这个的话,也许你会被拉着一起飞,然后一起掉落。”
“哦?也有可能~”易遇轻笑。
你坐起身,捋了把汗湿发:“受不了了,我要去泡澡。”等你泡在池中,体感逐渐稳定,怠惰的感官一一复苏,易遇也带着零食到来。
吃饱喝足,精神焕发,腻在一起一下午,日落后相携而归。
转眼就是端午,易遇拿来许仙送的雄黄酒。你按着酒瓶摇摇嗅嗅,然后好奇地看向屁股下的蛇尾:“你确定要把这个泼在房间角落?”
易遇微笑:“大家都这么做。”
“你不会不舒服吗?”酒坛子旁还有雄黄艾草等驱虫用的香包。
他舒展尾巴:“顶多配合阳气最盛的端午让我妖力不畅,化形会出现瑕疵,但你又不会怕我。”
你拂开缠上来的尾巴,衣袖随着抬高到胳膊下滑,露出手腕上串着颗黑琥珀的彩绳手链。你起身活动坐久的身体:“还是有些硌得慌。”但睡凉席也一样,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些日子你就待在房里,有什么事我去解决,免得你一不小心露馅了。”
“好。”他收了尾巴,垂头给你系上香囊,“这里面是我的鳞片,比那些药物驱虫的效果更好。”
“那我就下去了。”你拿上许仙送的雄黄酒和病人送的香包下去,看见街上不嫌热到处跑的小孩,就招呼他们近前,“跑得汗津津的,也不怕招虫子。来来,给你们写个王字。”
小孩子们笑嘻嘻地凑上前来,叽叽喳喳地喊着:“月姐姐,月姐……”比那湖上的鸭群还要嘈杂。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你撸起袖子,拿起毛笔沾酒,右手腕上的黑琥珀彩绳随手腕活动而摇晃。
端午节过,雄黄退场,西湖进入梅雨季节,你们漫步在白堤上,他为你打伞挡太阳,但很快艳阳高照就成了阵雨淋透,敲得伞面噼啪响。
你依偎在他怀里,懒懒的不想动弹,阵雨很快过去,太阳直射下湖面升起烟雾。你懒懒打个哈欠,脑袋在他怀里蛄蛹,把头发蹭得凌乱。
“春困秋乏夏打盹,亲爱的,我现在完全不想动。”
“要我抱你回去吗?”
“唔……那伞怎么办?”
“确实是个难题,那我们继续休息会儿?”
“可是我不想动唉~”你语带笑意的为难他,“休息也好累~”
“这样啊……那试试这个~”
“啊!”你被他单手抱起来,像个小孩子般慌忙抱住他肩膀。
“不错,这分量扎实,可以用来做下酒菜,娘子要一起吗?”
“啊?什么一起?”你茫然地看向仰头笑看你的易遇,努力回想他刚才的说的话,逐字分析后,你恼羞成怒地把他的脸蛋又掐又捏,“我看你也是盘菜,很适合上我的餐桌!”然后你笑了起来,语气也装样了些,“你自己乖乖配菜上桌,今晚我要品鉴全蛇宴,做的好姑奶奶就奖励你。”
“姑奶奶想怎么吃?”他停下步伐,脸埋在你腹部闷笑。
你推开那在你柔软肚皮上蹭的脑袋,又给他捋顺凌乱的额发,当手腕上的琥珀打到他额头,他笑容微僵后又很快收敛,因为视角因素没注意到这点的你还想着怎么料理他:“怎么吃啊,我想想……听说蛇有很多寄生虫,所以要剥了皮仔细清洗……”你手搭在他衣领上,自然的垂放让他的衣襟下翻,暴露出锁骨,“然后是涂抹调料腌制……”你手滑进他衣领,把他冰凉的锁骨暖热部分,“然后静待。”你抽出手,对上他的蛇瞳,露出个“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笑容。
他眨巴蛇瞳,冲你微笑,然后加快步伐往保和堂走。衣袂翻飞,保和堂近在眼前。你毫不胆怯。许仙的招呼声落在你们身后。用法术支撑的伞在进房间后啪嗒落地,门窗紧闭,眨眼之间,你就被放在了床上,纱帘垂落后,狭小的床内空间更显昏暗。
你心下一哆嗦,强笑道:“你这小蛇想做什么?我这不还没把你扒皮腌制吗,怎的这般看我?”
“给姑奶奶备菜。”把你堵在床壁间的易遇慢条斯理地褪去衣衫,一双充斥兽性的蛇瞳则紧盯着你。
你嘴角一抽,悔死了自己的口无遮拦:“咳,姑奶奶还是想吃——”
你反悔的话被吻堵塞。
算了——反悔不成的你主动给蛇扒皮腌制,可惜蟒蛇块大,你完全被那蛇尾缠绕,差点入蛇肚腹,当然蛇身上也有你的牙印,就是不小心饮下了他的妖血,身体醉酒般升温,意识乘船飘荡,好似找到了宝藏,拼命且贪婪地掠夺,却被不长眼的阻碍者禁锢阻拦,让你恼火又不甘。
次日醒来,彻骨疼痛。
你看到了臂膀上的青紫,碰一下能疼到骨子里,腿上也是蛇尾缠绕留下的淤青。冰凉的大手覆上额头,你用眼神向易遇征求答案。
“你昨晚喝了妖血,像喝醉了一般陷入亢奋,我只能拦住你。”
“拦我什么?我不发酒疯。”
他抱着你,在你耳边说:“你一直缠着我要,可你受不住了。”
你的脸瞬间爆红。
“谁、谁缠,你、我……”羞囧的你努力思索,然后想起了梦,难道那乘浪飘船和找到的宝藏就是,“所以就是你拦着我去搬宝藏了!”你很不讲理地怒视易遇,“都怪你,我找到了一座宝藏岛,上面都是宝箱,结果有个记不清的什么一直在拦我!那可是宝箱啊!即使打开后只有原石,那也是宝箱啊!怎么可以阻拦我!”
梦是梦,意象是意象,没有规定它们必须有联系,所以是阻止你获得宝藏的易遇不对——好吧,看着易遇那宠溺的笑容,越发心虚气短地嘀咕一阵后睡遁:“我要睡了,不可以打扰我,但你可以陪我一起睡。”
“不了,我去给你煎碗固本培元的药,你现在这样容易生病。”
你苦着一张脸说:“我睡觉很沉的,你叫不起来我的。”
“嗯。你睡就行,我喂你。”
“药好苦啊……”
“我们昨天买了新的蜜果。”
“不能不喝吗?”
“你月信要到了,若是再发烧……”
“呜!我喝就是了。”完全不敢想那是什么地狱的你抖了一下。
他出了房间。
你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不小心掉下床,微张的嘴巴酝酿惊呼,又在落地吃痛后闭紧,等缓过神,你爬回床榻,抖抖被褥,然后裹着发呆,接着一阵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恍然的你舌尖巡视,发现内唇一处伤痕。
龇牙咧嘴的你泪珠滚滚,发觉虎牙太尖的你含糊道:“要不啃点排骨磨牙吧,或者干粮烙饼?”回想易遇身上凝血的牙印,你衷心希望是自己牙尖嘴利,而不是咬得用力,毕竟那是妖的身躯,韧性可比人高,若那样的躯体能被破防,那可就……
你将脸埋进被子里,等易遇回来看到的就是床上一个“大乌龟”。
面红耳赤的你被翻出来。
“要我喂你吃早饭吗?”
“不用。”你套上他拿来的衣服。
他满脸遗憾地去布菜。
你侧脸舔着已经愈合的内唇,张着嘴无声呐喊一瞬,而后小跑到易遇身边,从背后抱住他的细腰。
话说回来,易遇是蛇妖,那他的腰算是水蛇腰吗?陡升疑惑的你在他腰上比划,被他握住手,他回身无奈看你,劝慰道:“过犹不及。”
你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可这次你没有任何旖旎心思,但你觉得:倘若解释,他可能信,但不会信。
“哼!”你轻哼一声,走到屏风后去洗漱,看着水盆中自己满身蛇元素的装束,渐渐陷入沉思:自己是不是太悠闲了,好像忘记做任务了,但任务是什么来着——咦?没有吗?
“怎么了吗?”
时间可能有些久了,易遇站在屏风后询问,你晃晃脑袋,放下扒拉衔尾蛇耳扣的手,漱口擦嘴,扬起笑容往屏风外快步走去:“来了来了。”抱住他的胳膊,依靠在他身上。
吃完早饭,你在前堂坐诊,哭哭啼啼或蔫了吧唧的孩子在你面前都格外乖巧,昨天买的甜果也在顺手的分发下散尽,让你喝药时只能用忘我的深吻来抑制那糟糕的味道。
下午,易遇出诊,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趴在窗边百无聊赖。
啪嗒,啪嗒,迅速坠落的雨珠砸在你搭在窗外的手臂上。
你一时懒得动弹。
衣袖很快被淋湿,被压麻的手臂也在雨淋下迅速失温。
在这空寂的空间中,你只想坐化成石雕,意识迷失在浩瀚中。
“喵——”
你对上琥珀色的双眸,恢复焦距到视野中呈现双眸的拥有着。
一只健壮的黑猫,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你,熟悉又……
你视野一晃,脑袋晕乎乎的。
“啊切!”原来是感冒了。
你毫不在意地捏捏鼻梁,然后看向那只扒拉你手腕珠子的猫。
“是被‘逗猫棒’吸引来的?”你收回麻疼的手,扒拉你手链的猫爪被你一起带回窗内,然后你另一只手把猫咪揽入怀中,“想吃东西吗?我带你去厨房看看。你长得真壮实,一定是猫咪里的老大哥吧?哈切——”
打个哈欠的功夫,猫在你胳膊上用力一蹬,跟着晃悠了下的你顺势转了一圈,然后左右环顾,在衣柜上看到了那只黑猫翘起的尾巴。
你听到了猫爪划拉的声音。
“难不成有老鼠?”你蹙眉:不应该啊,我养了那么大一条蛇。(瞬间想到蛇易和鼠你配对儿,仓鼠的你正待在蛇易遇张大的嘴巴里,口水糊了一身都睡得不省人事,但蛇易的嘴巴却不知为何没有直接闭合。)
正想着,风压临头,感知敏锐的你下意识后退,然后咣的一声,一个红漆盒子落地,砸到你脚趾后向前滚动,你停顿片刻,倒吸凉气,仰头忍泪,看到了探头下望的猫头:“坏猫猫!”你想伸手去捞,猫却灵活缩回脑袋。你颤着身子,呼吸颤抖,眼前一个黑影略过,猫跑到窗沿,你单脚蹦去,神情狰狞,“小猫猫!”
“刷拉——”猫爪划过手腕,勾着宽松的手链崩断,彩绳和黑琥珀掉在地上,你以别扭的姿势顿在原地。
猫不知何时消失。
眼神飞速变换的你蹲下身,沉着脸捡起彩绳琥珀:“大意了!”你没去管那只奇怪的猫,而是一瘸一拐地回到衣柜前,捡起那摔开的盒子,从中看到了那台相机:“咦?对哦!”你一拍脑袋,想起自己身在副本,“无聊的话我还可以去做任务——呃,这是突发性副本,没有任务——也许那个管家说得拍照片就是任务,所以我得回到西湖,拍他要的照片?”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
“哈欠,算了,好不容易打完纳塔的战争,过了个热闹的海灯节,之后又是《愚人欢庆》卡池,一连串的事情下来,我才想来休假的——”正要往床上扑的你停顿,召唤侧影给黑琥珀加了层禁锢,“差点忘了。”然后钻入被窝,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感受到有手贴着额头才清醒过来。
“易遇?”
“嗯,是我。感觉如何?”
“那妖气本就扰人心智,虽被我力量凝练压缩后带了些隐匿性,但只要意识到就不是问题,就是……”
“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
“帮我拿一下。”你指着桌上放着相机的漆合,易遇给你拿来。
你打开盒子,拿出你顺手丢在里面的彩绳琥珀,彩绳已经被猫的利爪勾破,线絮张牙舞爪地晃着。
你捏着黑琥珀,不好意思道:“我看你会吸收病人体内的邪气,就自己也收集了些,本想着捏成珠子后再送给你,结果一时不查,被我凝练后产生质变的邪气影响,忽略了这东西的存在,今个我清醒后,发现这珠子里的邪气损耗了不少……”
“这是给我的礼物?”
“唔。”你不好意思地缩回手,“结果搞砸了,让功效大打折扣,现在对你来说可能只算个零嘴了。”
“只要是你送得我都喜欢。”易遇笑得很惑人,他拥抱住你,“之前我看你戴着,有点记忆紊乱,但你我初见你就吸引了西湖内的妖气,我不清楚这对你是好是坏,不敢妄动。而且那时是端午前后,阳气最胜,我也没太注意,注意时,我见这东西和气机相连,多翻思考,实在忧心你的身体受不住,就给你了逆鳞护身。”
“逆鳞?香囊?原来那不只是驱虫的啊。”你不自觉笑开,“妖气邪气对我是有影响,但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副作用,那些也能算我食谱。至于这珠子的邪气来源,因为和生灵有纠葛所以我不愿沾染,就想送给你。”
“……其实……”易遇沉吟片刻,“其实临安城几个月前大部分病都是因为西湖中大妖残体散溢的妖气侵蚀,在你吸收了那些后,就只剩下潜藏在人类体内的妖气了,而我本可以提早吸收那些妖气,却还是选择了他们忍受不了求医时吸收——经过血肉滋养的妖气更有助与我修行。”
你眨眨眼,没有说话。易遇的表情也不像是想要你给个回答,毕竟你做的“礼物”就足够表明态度:你早就知道他在吸收病人体内的妖气,却只是治疗好那些病人并制作礼物。
你收拢手指,把玩琥珀:“如今临安城的妖气也只有这里了,我没办法再给你做个品质好的珠子了,倒是我体内有些这珠子散发的妖气,可也在昨晚被你好好吃过了吧?”
他把头埋在你颈肩:“嗯。”这也是他早上说你受不住的原因。
“哼!”以你的身体素质,要真是那种激烈的厮混,上午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坐镇,他只是抽走了你体内带有外来血气的妖气和他妖血的妖气,你的疼痛和虚弱都是由此导致的。
“易遇。”
短暂的沉默后,你呼唤他。
“什么?”
你看向漆盒。
“我有种预感,我可以走了。”
他抱着你的手收紧,整个人恢复妖相,黑色的蛇尾蜷在床上。
“你是我的妻,夫妻一体,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走。”
你仔细感知了一下,冥冥中被什么推开:“不行,易遇。”
“为什么不可以?”他语带哭腔。
你动用侧影加强后感知,但依旧是拒绝,但你得到信息:这是根据白蛇传说组成的混杂世界,现在的易遇是黑色尾巴,没有了青蛇白蛇,虽剩许仙,却没有白蛇恋流传,这只是个不完整的小世界,撑不起你顺手牵羊的代价,你也带不走“蛇妖”。
蛇妖两字加粗加重,好似在你脑中咆哮嗡鸣,想要像带走饕餮一般带走他,得这个世界足够完整,不至于缺了个“蛇妖”就运行不下去。
你有所明悟:除非你能像在仙途飘渺般做出足以影响世界的功绩并和那个世界深度绑定,还得易遇的位格和饕餮柏源般足够特殊才行,饕餮柏源已经是那里容不下的存在,所以你才能轻松带走饕餮和剑灵,相反就是裁决柏源,为了带走裁决柏源,你向系统妥协,引发了一系列问题。
见你迟迟不说话,易遇收了那副洋装的委屈,只默默抱着你。
你轻抚他的脊背:“易遇。我们会再见面的,我向你保证。”
许久后,他颤声:“好。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会讨利息的。”
“嗯。顺便问一下,利息要多少啊?啊!”你被他咬了一口。
“好嘛,好嘛,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嘶,破皮了吗?”
“嗯,见血了。……算是还你昨晚咬的。好了,已经愈合了。”
“咳,你不能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她不记得的事。”
他似笑非笑地看你,还褪下了衣襟:“那要来数数我肩膀上有几个牙印、几个疤吗?”
你慌忙给他拢好衣襟,强撑着笑道:“别,可别着凉了!”然后心虚的嘀嘀咕咕,“你都能用妖术给我治疗了,怎么你自己的还好好留着。”
“我总得留着证据,就怕某人酒醒后不认账。”他轻咬你耳廓,你能感受到衔尾蛇耳扣被碰触的力,“虽然你现在就在不认账了。”
你被他呼出的气弄得耳朵痒,身体不自觉的偏移,然后被他一路逼着压到了床上,你对上他清冷漠然的蛇瞳,却意外的从中感受到不舍。
你抬手摸他的脸,想了想,摘下自己的耳扣,在他的等待下,把两个耳扣戴在他耳朵上:“我不知道你会等我多久,但这个沾了我的血,还被我戴了这么久,总归是有了联系,如今这耳扣沾了你的血,就好似你我水乳交融。易遇,不要忘记我。纵然我会忘记你,也不要忘记我。这不是恳求,而是我凭借位格下的诅咒。我不知道全貌如何,你又会如何,但我发自内心的把你看做私有,请承受我的禁锢,但我无需你的原谅,我只要你同等或超量的渴求,无论那是美好的还是不美好的,我要你铭记我。”
“好,此身此心,唯属于你。此爱此情,亘古不变。此恨此怨,皆系于你。此时此刻,望你铭记!”
刹那间,眼前易遇散做荧光,在你眼前形成一张侧影,但不等你伸手去碰,还未显露画面的侧影随整个卧室画面拉远,你看到拉远的画面中重新出现妖相易遇,他沉着脸,捡起那彩绳琥珀,眨眼间,你就坐在了白日西湖的长椅上,腿上是那相机。
你晃晃脑袋,看向自己身上易遇做的衣服,隐约的虚幻感退去。
你呼唤系统:“打开卡池。”
你看到了卡池《有孚顒若》,看到了没看到的侧影画面:短发的易遇伏案算卦,漆黑蛇尾身后蜿蜒。卡面反转:妖相的易遇倚池假寐,耳边的衔尾蛇耳扣折射月光,波光粼粼的池水下是蛇尾的阴影。“吸溜——”
“咳,是渡见春的路子啊。只不过那里是直接给我一套卡,而这里则需要我抽卡,啧,易遇最后明显是想直接化作卡牌跟我走的,那样我就能得到一张满花侧影了,结果……所以易大夫,这可不能怪我啊,之后要算利息可得算准些啊。唉,我会很快把你捞到手的,所以别伤心太久啊。”
活动池没有保底,砸进去大半身家的你停手叹息:“看来不解决传说世界的稳定性是抽不到了。”
“那就先完成拍照任务吧。”然后向酒店走去,你得换身衣服,副本带出来的服饰很有纪念意义,回到酒店的你把换下来的服饰塞入神国。
“月信快到了。”人类血脉是你在现代行走的躯壳,生理状态都跟着人类来,尝试血脉切换失败的你准备过了月信后再去拍照触发副本。
已经想起玩家身份的你毫不担心会消极怠工会有不良影响,实在有问题,你相信系统会催促你过关的。
就这样你等到了月信那天,又很快度过了经期,这期间系统毛都不见一根,你也联系不上现代组:“看来现代世界还是禁止非凡血脉的,真要在这里切换血脉,除非我有比魔鲛和黑龙血脉更平凡的血脉才行,或者毁坏人类血脉用我的魔神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