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妥当的你带着相机出发,因为知道了这次副本是白蛇恋的糅杂传说,你就去了大名鼎鼎的雷峰塔。
你随着人流到了自动梯顶,按习惯在塔周围绕了一圈,确定没看见什么地脉宝箱后才进去,若不是游客太多,你蛮想爬树顶看看的,可惜人类血脉的身体病弱沉重,连个直角都爬不动,更别提想办法爬塔了。
怀着遗憾进去,看到了玻璃围着的遗址,毫无波动地出来,忽然明白了网恋奔现见光死的原因。
你目光瞟向树梢,追随略过的飞鸟,看到了雷峰塔顶——真的没办法爬上去蹦一蹦吗?实在心痒难耐的你往上走,看着雷峰塔的牌匾,脑子里回荡着“俱收并蓄”,但并没有岩柱出现让你爬:“唉,要是钟离在……”回想你“制造”的钟离分身,知道其可以和真正的钟离通感你就不敢造次了,毕竟也是你的取材问题,拿雷神之心换来的仙祖法蜕来做分身,加上掩藏在自己体内的岩神之心,这样的组合不招来钟离本尊的神思才怪呢。
回过神,你进了塔,顺着楼梯往上,看到镶在墙上的木头雕刻,拿起手里的相机想拍下来给空他们看,但想起这是副本世界给的道具,怕两手空空的你连忙掏出留影机拍摄。(事后分发大家,看到一盒子相片,赛诺还以为是新的七圣召唤卡组:并不需要赛诺羁绊的你说要去送礼,留下赛诺模板没有满命的空和派蒙。空:我很怀疑赛诺是舍不得我这个牌友,所以他的命座很难抽。派蒙:难道不是你为了保底只在赛诺池补抽数就略过的原因吗?空:钟离先生就是我一个十连出金的,那时候我可刚用完大保底次数,这怎么说?派蒙:难道不是你反思一下自己只能大小保底才能出金吗?空:我这不是菜吗?派蒙:你怎么不按牌理出牌?空:我只是很明白我的运气都耗在哪里了。派蒙:耗在哪里了?空看向派蒙佩戴的黑色手环:这个嘛,小派蒙猜猜看。(我这个系列走的派蒙失忆天理说)
再上一层,你看到了房檐上的彩画,端起留影机就是拍,穿过塔门看到塔外风光的你被风铃吸引,然后是那吊着风铃的角檐,想着能不能来个倒挂金钩翻上去。心思都在爬塔的你草草逛了其他层,最多花了心思拍摄那些房檐画,毕竟前两层都拍了。
“唉,突然旅游的心情没了。”打着哈欠的你仰望塔尖,明知这里没有地脉系统,也不会有地脉宝箱,但就是很想爬上去看看找找,“什么什么神瞳也行啊——嗯!那就在我的神国提瓦特里弄些在犄角旮旯的收集物来满足我不能去寻宝的渴望吧!”
下山路上,路遇凉亭的你歇脚打瞌睡,一个踉跄,后翻出栏杆,仰倒入草丛。失重的你懵懂清醒,你听到人声,然后是更多人声,肩上感受到压力,当你对上小黑蛇吐信,被蛇信扫到鼻尖的你在周围人的惊叫声中意识涣散。再清醒,浑身烧痛。
有人推门进来。
“这饭菜都还没动。”
“她这姿势也好像没动。”
“毕竟水里捞起来的,不知道飘了多久。啧,好歹得撑到明天,不然咱俩的赏钱就没了。”
“那现在怎么办?给她喂药吗?”
“喂个屁!赏钱不是这么打水漂的!给她把粥喂下去,死活看天。”
你听着,努力动弹,但眼皮十分沉重,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很快。
你被掰开嘴巴,没什么米粒的汤被一勺勺灌入,缓解了干渴。
他们走前,给你脑袋上放了块冰凉的布,你听到落锁的声音。
高烧耗损着你的精神,让你倍感沉重的灵魂困顿,你努力清醒,成效不高,只觉得时间快速,额头湿布很快干燥,门又被再度打开。
你被架起来,带到河边,充沛的水汽让你高温的身体很是稀罕。
强烈的渴望让你凝神,直接进入侧影空间,浑浑噩噩的扑在不知道是谁的身上。你被挤开嘴,苦而少的药水送入喉咙,臀部一阵刺痛。
不知多久,你睁开眼,手被坐在床下的易医生揉捏着,床边的立架的垂着吊针用的软管。你张嘴,一时没挤出声音,发觉的易医生解释:“知道你在通关,就给你用了猛药,但作用不大,就想要不要来点缓的。”
所以是被打了屁股针啊。
你声若蚊蝇:“如果只是高烧我不该半梦半醒,但我却半梦半醒地度过一夜,显然这是前置剧情。”
易医生蹙眉:“你想出去?”
你撑起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靠向/被易医生揽入怀中,起皮的嘴唇贴上他柔软顺滑的唇瓣。
他眼中流露无奈,然后拥抱住你好似被高烧烘焙酥脆的身体,与你沉浸深吻,几个来回后,你把获得的爱意提升体魄,离开侧影空间。
侧影一用,你在外面烧疼的身体果然减轻状态,可以听清那些聚集在河边的人想做什么:这是一场给湖君的祭祀,因为水灾,道士说要把镇长女儿嫁与湖君,以求风调雨顺。
“原来是人祭。”你喃喃,然后高声道,“你们要的是镇长女儿,但我不是——”你被家奴捂住嘴巴。
镇长忙道:“女儿啊,女儿!都怪为父,都怪为父啊——”
道长没对这插曲说什么,甚至说起了推诿之词,说嫁女也不一定会奏效,一听就是个大骗子。
你一脚踩在家奴脚上,在他吃痛松手后询问:“道长,你确定要将我祭祀给湖君吗?镇长,你确定要将我祭祀给湖君吗?庶民们,你们确定要将我一个活人祭祀给湖君吗?”一连三个问题,止了现场杂声。
道长清喉咙:“姑娘,你为石水镇的牺牲是值得的……”
镇长反应过来:“对,女儿,你放心女儿,你下去伺候湖君,我们给你立庙供奉,我们绝不忘本。”
庶民哗啦下跪,哭哭啼啼:“姑娘啊,姑娘,求求你姑娘,求求你说好话,让湖君保佑风调雨顺……”
你在万众一心中笑开:“这就是你们的心愿吗?好啊,我同意,你们要记得你们说的,献祭我,然后给我立庙信仰我,违诺者暴毙!所以绝对不可以违背和我的契约!!”
镇长也跪下了。
唯有仙风道骨的道长站着,但在这莫名的情景下他也有些慌了。
侧影时效过去,你开始虚弱,但你推开了架着你的家奴,摇摇晃晃地走向祭台,虚弱重复:“石水镇全员将我献祭,代价便是……”晃悠的身体跌入湖中,但你病弱的呢喃却能清晰传给众人,“这百里内的物质!”
你不断下沉,虚弱的身体内心脏狂跳,然后在某一瞬间止声,在你右胯骨处的花朵胎记透衣而出,你的身体从实转虚,那独立存在的胎记也越发像那魂交时眼中的六目花。
六目花随身体虚化凝实扩大,最后直冲天际,白白昼染成黑幕,几颗星子构成的全视者座悬挂余天,夜幕下的人们失魂祈祷,天地间所有物质都出现了六目花虚影,河边那些人祭祀的神像直接崩碎成六目花,祭拜的失魂人们眼中也都浮现六目花。
身在海底的你虚影一颤,睁开眼睛的瞬间:你由虚转实,关节延伸出骨刺保护,耳朵化作鱼鳍,下半身成漆黑的近两米长的鲛人鱼尾,深蓝色的纱裙像是飘逸的尾鳍般荡开,一头长发也被百鱼戏明月(冠主体像是珊瑚,期间游曳百鱼,最大的鲸鱼仅有拇指大,月是夜明珠)冠束起,露出带有少许漆黑鱼鳞的瓷白脖颈。
你抬起手,挑眉:“还以为能直接换成我魔神之体,结果在我人类血脉报废后是切换鲛人血脉。”
仙侠世界,金尾一族的你在族人安排下和夏萧因换血换心融魂,因此得了海皇权柄成了实力上的鲛皇,但代价是永困海洋,为了给海族一条活路,也为了自己自由,你破坏海柱用自己的身体吸收那些负面之气,金尾因此成为黑尾,最后归还心脏,练就魔心,被拿回海皇权柄的夏萧因敕封鲛皇,得百鱼戏明月冠加冕,传播功绩,受海族供奉,万族传唱,不过这也就是你那身份死了,不然指不定就是被讨伐的大魔了,但那可能没有发生,所以你就是牺牲自己吸收四海支柱煞气释放海皇归还权柄的鲛皇。
从那个副本出来后,你就有了这个鲛皇血脉,但因为是吸收负面之气而成的魔鲛,及其他原因,你少有机会用到这个血脉,而在现代,你只能使用人类血脉,如今人类血脉经由契约的拉扯报废,倒是让这第二个获得的血脉出现了,不过借由人类血脉报废后产生的物质为媒介,加上湖底冤魂掩护,你顺利的让这方圆百里的物质归了你,就是直接侵染了你鲜血的水脉平静无波,显然是有主的。
“那就打一场吧!”你露出嗜血笑容,尾巴一摆,冲着感知到的强大气息直线冲去,破水而出后,你携浪上岸,像个冲浪手一般站在前进的浪头上,当看到个盘石而坐的男人,你抬起布料般的水流匹练,挥手向那身影扇去,途中匹练化作锁链圈,与那身影抬起的蛇尾撞出金石之声。
他睁开金眸,威势自显。
鲛人血脉良好的视力让你看清了树木阴影下的那人的脸。
你勾唇一笑,尾鳍摇曳:“你就是想娶本姑娘为妻的湖神吗?”你虚空滑到他身边,拿起他的下颌,“长得这么好看,难怪天天娶妻~”
顾时夜金眸清冷,却用蛇尾卷住你的腰身,被你拿住下巴也不躲,只淡漠一句:“不是我。”
“嗯?”
“不是我娶媳妇,是人类擅自向我祭祀,我从未管过他们,水灾等也只是自然规律,与我无关。”
听到这么一大段清冷语调解释的你迟疑:“所以,你不和我打?”
你已经被他圈在怀里,那蛇尾还在收紧力度,让你与他贴得极近,只是你鲛人血脉强悍,并不会因为这些力度不适,你的心思都在这人外风情的顾时夜身上,却不知鲛人的你于他也是一道让他迷惑的风景,他很好奇你的存在,他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负,神智却不受“负”影响。
“为什么天道没反应,你这样的大魔出世,该有预兆才对。”
“哦?预兆?我还以为你这清清冷冷的都不在意呢。”在仙途飘渺中你就明白,这个神系的底色是先祖崇拜和自扫门前雪的独,很万能,很灵验,但随着时间发展又讲究不沾因果不染凡俗,与凡人各过各的,主打一个实用、自我、强大和克制,又因为是先祖崇拜,面对为祸人世的灾难也不会袖手旁观,就很矛盾,有种身在闹事修心又定力不足的热血感。
他垂眸:“一切自有定数。”
你歪头:“所以你觉得我扰乱了你的认知?想要追根究底?还是说你要替天行道,来灭我呢?”
他:“天不需要代行者,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天的意志体现,所谓道法自然,即是顺其自然。”
你眨眨眼:“听不懂,我不是悟道的好苗子,我走功德成圣。”
“功德?难怪。”他上下打量着泰然自若的你,“难怪你一身魔气、煞气、浊气、怨气、阴气等负面之气都没有失去理智,你也是‘道’,是这自然中的一环,你是个变数。”
你满眼好奇:“我就是‘道’了?不过我的确是天理中的一环。”不管是仙途飘渺副本还是提瓦特,你就是天理运转中的一环,这是事实。
他看向你的冠冕:“你的神职关乎海洋,为何要管陆地?”
“呵呵,谁让凡人不开眼的惹了真神呢?而且是他们主动许诺给我信仰的,既如此,我自然要庇佑承载对我信仰的这方土地,好让我的信众繁衍生息,这是神该尽的责任。如此你这湖君就是威胁,我必须得到这方水脉的控制权,即让你臣服于我!”
你挣开束缚,拉开距离,深蓝色轻纱转换为鳞甲:“或者说你要逃走吗?那样的话也可以哦~”
他解了好奇,转身就走。
你不依不饶:“你要去哪?是要逃走吗?可是不行呢,没有你也没有我被祭祀的一环,所以作为另一位主人公的你——最好给我留下来!”
湖面浪花翻涌,岸上恢复自我意识的民众虔诚叩拜,假道士也惶惶下跪:“我到底招惹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