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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合力捣天言(掉马一)

    “究竟是谁动了灵骨?胆敢断了本座好事!!”那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国师陡然间换了张丑恶嘴脸。

    他面孔扭曲缓缓睁开眼,露出那双如狐狸般精明的冷眸:“莫非...是你?!”目光如冰霜寒露,刺向连山。

    连山冷笑,祭出早已备好的六爻铜板高声道:“天域天命早在十九年前就已降临此间!但那人,是女子!阁下可现在就变作女身?!”

    台下众人惊愕,闻言皆窃窃私语。

    “荒唐!”台上那人怒极,一掌朝他拍出——

    连山避之不及,反应过来时一股磅礴巨力已打在他肩头,身体控制不住瞬间飞了出去!

    “噗!”他翻转身子卸去力道,缓冲落地时吐出了翻涌上来的鲜血。

    这人实力恐怖如斯!根据线报,他早该料到的...

    那宗主似发狂的野狗,法杖配合国师术法接连朝他袭来,穷追不舍。连山险险躲避仍被波及,再撑不住,向后方倒去。

    直至宁逍赶到时,见他单腿跪于台中,用武体强行支撑着,所跪之处,大滩浓稠的血液渗入地下......他受了重伤!

    宁逍见状脚踩人头,飞身上前,接住了他滑落的身躯,急急道:“你!你怎么样?!”眼下情况不明,她不敢轻易暴露他的身份。

    “...殿下?”他见来人时满脸诧异,随即无力笑开,浑身几乎被血液浸泡,唯独那裂了半副的面具仍牢牢粘在脸上。

    “呵......殿下,两个时辰,您真守时啊......”他以为她走了,未曾想她竟又折返。

    宁逍见他话都讲不利索了,果然是在强撑!

    “别晕,我带你走!”她沉着眉眼,神带戾气地望向对面二人。

    国师收回了手,静静地伫立在那望着他们,或是说,望着她——

    禅宗宗主怒喝道:“阁下又是谁?!这是我禅宗内部之事,若要阻挠,休怪本座不客气!”

    以她现在的修为对上这禅宗宗主应该不在话下,然而另一位......宁逍未曾见他出手,也不清楚他的招式路数,何况听闻此人已入飞霄境,那便是几近师父那样的大能。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她如今这般实力在这人手底恐怕过不了十招!

    如若连山此时鼎盛,二人就此毫发无损地撤离也并非难事,可是......

    连山连连摇头,将她往外推:“殿下...强敌当前,您挡不住的...不必管我,快走!咳......”

    宁逍没理他,只将他胳膊挂在肩上,躲过那宗主的偷袭,揽着人直接往上方踏空而去。

    其余黑袍起了内斗,应是连山与阿齐奴的暗桩在挑事,难怪站台上许久都没再上人。

    趁着混乱,她借两旁石灯柱,脚踩山壁,几个起跃不过片刻已跃上血月之顶的凸岩。正要钻出穹顶洞口离去时,耳边响起他虚弱的声音。

    “咳咳...殿下...错了...”

    “什么?”

    “那月光,是假的...”沙王早就叫人封了穹顶,此处血月不过是水镜的虚影罢了。

    “你怎的不早说!”

    又见他身子软得像条泥鳅,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也不禁啧了声。

    宁逍此时体内灵力用之不竭,堵得难以消化,正愁没地发泄,便将他翻转过来,双掌拍在他背后猛地灌入!

    “咳咳咳!!”他倏然被这股汹涌灵力呛得直咳,直到内府的伤势以奇迹般的速度快速愈合时,才抬眸惊异道,“殿下...是见到若陀了?!”

    她轻应,见他好些了,才放开他。

    然而刚想问他如何出去,身后一阵疾速的破空之声就朝她身旁射来!

    “咻——!”

    时间仿佛骤然静止,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两个灵彻高手都没反应过来!

    这便是越阶的实力...

    犹如人比虫鸟,对方只需轻动手指,便能顷刻间取你性命!

    “咔...”面具遭凌冽气劲割断了绳子,掉落在地。

    随面具应声而裂还有连山此刻的心。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望着前方。

    方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抱着他转了半身......惊愕叫他下意识喊了出来,撕心裂肺的悲鸣响彻整片穹顶高崖。

    “阿姐!!!”

    不过须臾,方才还神色鲜活之人已然面色惨白!

    “唔!”宁逍同样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前,心脏被瞬间洞穿,大滩浓血噗的吐了出来,像开花一样顺着下颚一路淌下,与前胸血洞汇集一起,浸湿了前襟。

    她胸口还插着那冒着寒气的冰棱,身子无力地朝下方倒去——

    连山伸出手,惊慌地喊道:“阿姐!不要!!”

    这时一层一声轰隆巨响,叫人炸开了石门!似又有两拨势力入了王陵,与那些黑袍众混战一起。

    高台上的二人已顾不及穹顶这边,连山便趁机一把拉回了快掉下崖的宁逍。

    他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失而复得的感觉叫他心脏方才缺了一块,怦怦直跳,根本停不下来!

    “阿姐!阿姐...”他抱着人坐下,紧张地轻晃,“...你醒醒!阿姐,你莫要吓我!”

    “都怨我!阿姐,求你了...求你醒醒!”这孤狼似的人竟像要哭了。

    宁逍虽被那飞霄鼎力一击得手,受了重伤,但好歹刚承过妖血,此时兽相渐显,倒没有完全晕厥。冰凌离心脏似乎仅有一寸,受击时她及时调用灵力封住了心脉,又捡回一条命。

    她双眼紧闭,额间渗出密汗,耳鸣嗡嗡响什么听都不清,她虚弱地抬手贴上他的脸,却摸到了一手的冰凉。

    “咳...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阿...!殿下你怎么样!”那人似从失智中清醒,慌忙改口。

    “你方才......唤我什么?”宁逍半睁开眼,浓金眼眸映照出他布满血丝的深瞳,眼下的红衬得他戾气更显,他又要发疯了...

    她瞧着他慌乱的神色,缓了气道:“哈...我都...听见了......”

    “我......!”他在她睁眼的瞬间就拿袖遮掩,此时手臂停在空中,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呵...”宁逍伤得眼睛都虚迷睁不住了,嘴里还冷笑一声,接着语气平静轻道,“别躲...我摸到了,也看到了...”

    气氛顿时尴尬不已,他刚想解释便听台下一阵吵闹盖过了他的话音。接着,一个声音熟悉的男子扯着嗓子吼道:“老大——!!!”

    连山不由看了眼崖下,却见那人,正是他的下属朱雀堂星宿。那小子远瞧见他望过来,兴奋地蹦跶了一下,朝他招手喊道:“老大,我等来相助了!!”然而下一刻,他就被一旁的黑袍偷袭,忙又甩了他的绳镖去应敌。

    连山见司部来了许多人,不禁舒了口气。他轻缓摘下宁逍的面具,戴到自己脸上,又脱了外袍将她整个裹住,挡住了那头银白雪发。

    做完这些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单手抱起,才低声轻道:“阿姐...是我的错,但此地不是解释的好地方,待你我安全,我再慢慢与你说...”

    宁逍阖眼安静地靠在他怀中,没有回话。

    他抿了抿唇,召来一条金光困灵锁连结地底,乌招子的银链绕过锁链缠在他的手臂上,待他牢牢抓稳武兵后,带着她从高空顺锁滑下。

    此时崖底极其喧嚣,几波势力混战时,到处都是术法符箓的灵光,犹如一场盛大的烟火大会,点亮了黑夜。

    宁逍本虚得发着愣,但当下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当风灌进黑袍时,叫她的白发也吹出去了一些。

    知他无手,她便主动伸手拢了拢,又往上坐了坐。这个动作虽叫她坐得舒服些,却也与他的身子贴得更紧。

    连山托着她的臂膀不由一紧,在高空中便有些晃,令宁逍不得不伸出手臂搂住了他。

    “阿姐...”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此时她侧脸贴在他颈处的皮肤上,抬眸顺着脖颈向上望,却见那人面具后边,耳尖至下已然全部熟透了。

    宁逍见状不由暗自发笑:这人莫不是虾子做的?

    崖底的争斗恐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停。然而蚁多足矣抬象,蝗飞多可蔽日,纵是飞霄境,也怕蜉蝣撼树,那国师竟为了避战提前走了。

    “老大!你与殿下先走,此处有我们断后!”星宿见中空金链放下就一直守在一旁,替他们击退上前干扰的黑袍众。

    司部不知何时将三堂堂属的司员都召集于荆牧,方才那暴力破门的正是朱雀堂的□□炸药。

    三方友军替他们挡下敌人围攻,连山身轻如燕抱着宁逍在此间穿梭自如,犹如战场踱步,没一会儿就见到了门边接应的瞿通。

    “殿下,抱歉!在下来晚了!”后头的归藏风尘仆仆赶来,迎上前道,“殿下,您...她受伤了?!”她见宁逍满身是血重伤昏沉,不仅眉头紧锁,愧意难挡。

    她边走视线边在这气氛古怪的二人身上打转,正想从负伤的连山手中接过宁逍。却见那人只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后又咬牙死撑,抱着人直接掠过她朝山洞外跑去。

    归藏虽有不解,但也只好指挥着撤离。

    当众人杀了大半追兵,逃至那血月凌空的峡谷出口处时,见那边早已守了一群人。

    阿齐奴骑在一头带着金纹的黑色灵狮身上,向远处眺望。

    离近后见到来人,他愣了,神情紧张道:“宁逍怎么受伤了?”随即蹙眉,劈头盖脸地呵斥道,“你怎么照顾的人!!”

    连山抱着人凝眉望他,不客气道:“下来!”

    “你把她交给我!”座上那位当仁不让。

    “滚下来!”连山瞪他,语气低沉已含了怒火,“她现在急需治伤!别叫我说第二次...!”

    “啧!”阿齐奴啧声,不甘心地下了坐骑,上了另一匹宝驹。

    连山带着宁逍刚坐上灵狮,这畜生还有些不满,被他灵彻威压狠狠压制一番,瞬间成了乖巧家猫。

    他低头轻唤怀中人:“阿姐,阿姐?”伤势拖得太久,宁逍此时已彻底昏了过去。

    见状他急促催道:“魏驰野,带路!”

    小沙王极其不爽:“你这圣子好不讲道理!抢了我跑得最快的灵宠还要我带路?”

    “你他娘的到底走不走!”

    “先把本王的王妃还来!”

    话音未落,乌招已划过阿齐奴鬓边,他侧身躲过还是被割掉一缕头发。

    阿齐奴见此发了疯,也朝他攻去,俩人在路上就这样动起手来了...

    “你说谁是你王妃?阿姐分明是我的道侣!”

    “呵!好一个你的...你这老鼠瞒她许多,还有胆子提这事!”

    “你骂谁是老鼠?!姓魏的,她根本不认得你,你才是老鼠!”

    “你......!混蛋!!”

    二人你来我往的如同小孩拌嘴,虽都嚣张嚷嚷着‘你的’、‘我的’,但若此时那人醒着,怕是一个都不敢乱吱声。

    归藏见他们打斗的动静越来越大,惟恐宁逍被波及,便骑着马从二人中间穿过,趁机抱走了她。在身后那两位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已朝着侍从指的行宫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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