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石头不想开花 太子非要结果 > 笼中秋千荡,情劫天上来。

笼中秋千荡,情劫天上来。

    姻缘仙到的时候,缚仙云锁我已经解开一半。

    双腿轻松多了,我随时准备撒丫子开跑,但伪装要做好。

    云锁虚虚缠绕下半身,上半身的自由正在我脑子里逐步达成。

    两个老头子绝不白给,他们给了谢烬洄不绑之恩。

    却贼心不死把我和他一起,咣啷一下,关在仙罩之内的一圈光牢里。

    他们得意地看着笼子里两只飞不了的蔫鸟,各自摸着长胡子来回擦手。

    擦什么擦,一肚子坏水,胡子再白也擦不干净。

    一丘之貉,一个臭水沟里的癞蛤蟆跟他的烂荷叶。

    哼!

    仙罩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敲击小鼓点,在距离我和谢烬洄最远端,出现一斑小缝。

    师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生怕有谁贼激灵挣脱牢笼,在他施法的过程中弄出乱子。

    他多虑了,不仅笼子设的谨慎,连在仙罩上开的门缝都刁钻狭窄。

    姻缘仙个子不高,肚子大,他前半边身子刚挤进来,就卡住了。

    多亏心急的穆珩神君动作快,捞起婚书卷轴碎片,抢过师父腰上收满红线的乾坤袋。

    一溜烟跑过去,硬生生将姻缘仙拽了进来。

    原来,来人不是肚子大,而是带了一大堆包袱、葫芦、乾坤袋……

    “葫芦里边没好药。”

    坐我旁边的谢烬洄冷言冷语,然后又乐乐呵呵地给我们的秋千推了把劲儿。

    秋千?

    这是谢烬洄有理有据的突发奇想。

    看呐,有笼子,有金丝雀(我俩)。

    没个晃悠悠的秋千荡木,显不出主人家的风趣雅味儿。

    我们坐的这把仙力流动的秋千椅,看上去简陋,但它很宽敞,还有个靠背。

    除了舒服,还极好的掩饰了我藏在背后,摆弄解锁的手势。

    另外,我们持续悠悠忽忽,俩老头看久了头晕眼花。

    即便我的小动作渐渐变大,他们也看不出来。

    我注意到那边的新情况,忍不住笑出声。

    那姻缘仙宁愿舍身,但绝不舍身上的物件。

    他用仙力包住身前紧抱的东西,没管得了屁股,当真是墩墩实实地墩~墩~墩~了地。

    穆珩神君蛮力拉起那位以红线系长胡,浑身叮当响的小老头,不听姻缘仙发泄疼痛的哼哼。

    将手里要命的婚书往他手里一堆。

    “姻缘老儿,赶紧地,修好它。”

    说着,穆珩神君摘下姻缘仙儿的葫芦,忽然扭过头来看向我!

    就是这时,我脑子里刚念出一个解,猛地吓一激灵,漏出了马脚。

    我竟伸手抓住谢烬洄的衣袖!

    幸好……

    一下子,我就缩了回来。

    幸好,谢烬洄预先见之明的朝我这边靠了靠。

    幸好,秋千恰好抬高。

    更庆幸的是,穆珩神君的关注点还是在婚书修复上,他扭头虚晃得极其到位,但浪费了。

    师父闭合完仙罩法阵也迎了过去。

    就听姻缘仙哭腔抱怨道:“这这这,烂成这样,叫老朽怎……”

    他应该是遇到难题便想四处求救,这不,眼睛瞟到了我们这边,然后就陡然变大,愣住了。

    “么修。”小老头的两个尾音无意识延续。

    只见姻缘仙露出震惊且兴奋的表情。

    “烂成啥样你拼了老命都得修好。”

    穆珩神君压力太大,直接给同僚加压,那声音跟天雷炸了有一拼。

    谁成想,姻缘仙突然撂挑子,他将婚书碎片,装红线的乾坤袋往地上一甩。

    火急火燎地翻起他随身携带的大包小袋来。

    “哪儿呢,哪儿呢!哪儿呢。”姻缘仙嘟嘟哝哝,着急但雀跃地翻啊翻。

    穆珩神君跳脚了。

    “好个姻缘仙儿,感情你也是来添乱的。看我弄不残你。”

    “且慢!”师父挡住穆珩神君,“缘仙为仙以来,从未毛手毛脚,也无任何差错过失。”

    师父没让穆珩神君动手,他气得唉声叹气。

    眼见着,从姻缘仙手里再次落地的婚书顷刻化为碎屑粉尘。

    乾坤袋里的红线逃了出来,成群结伙地往翻东西的主人小红鞋里钻。

    “谢烬洄,我们没有婚约了。”我如大难不死般兴奋地相信必有后福。

    “嗯。”谢烬洄轻轻应声。

    秋千在晃动,我望着他的侧脸,从他抬起的眸子里看见古怪晃动的半圆,和它忽闪忽闪的阴影。

    我看出异常,赶紧摆正视线,目视前方。

    “啥玩意!”

    眼前出现的东西,吓我又一激灵。

    光牢外,一只硕大的眼睛正扒着仙力柱围城的笼子,卡吧卡吧地审视我们。

    这眼睛,眼珠子粉红色,天青色的眼白里冒绕着某种熟悉的泡泡。

    闭眼时,泡泡压扁成一条线,睁眼后,它们迅速爬成一个圈。

    眼睛眨了几次眼,里面圈圈交叠起来,成了忽深忽浅的漩涡。

    我盯得来了感觉,觉得它一会儿把我吸了进去,一会儿又吐出来。

    谢烬洄唉了一声,提醒我往上看。

    我从那股拉扯的眼神圈圈里挣脱出来

    顺着他的方向看

    只见,一片若隐若现的朦胧镜子影正在上空盘桓。

    这镜子外框鎏金镂空,浮雕处刻有连理枝。

    镜面里,看上去幽远深邃,涌动着红绳结海,在云雾缭绕间翻波。

    我发现,那只奇怪眼睛的开合,正对应镜影的明暗显隐。

    而这片镜影的真实源头,就在姻缘仙手握照天的一柄法器镜子上。

    姻缘仙望空的双眼,流光溢彩,竟「嘿嘿嘿嘿」开怀笑了起来。

    他太专注了,以至于半天之后张口接的茬还是以前的。

    “看见了,看见了。”姻缘仙声音表情极其兴奋,“修什么修,这还修什么修,用不着修。

    一纸婚书怎能承载两位上神的……”

    什么?承载什么?

    我好像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的事,我充满好奇盯着他看。

    可姻缘仙即便过于激动,依然没有冒失开口,瞬间打住。

    穆珩神君忍不了了,上手连连摇晃小老头肩膀,就像想用签桶直接摇出签辞似的。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师父扶额,出手起走这位表现虔诚,但并不敬神的暴躁精。

    “姻缘仙,你这关子迈得太大,劳烦您简明扼要,实话实说。”师父解围规劝道。

    姻缘仙随即收了镜子神通。

    大眼睛的压迫感太强了,它一没,我浑身都轻松了。

    姻缘仙摸着自己的镜子宝贝,舔了舔嘴唇,按耐了几下身上那群,正群情亢奋的四处冒头红线。

    “我这牵机昭缘镜乃是上古神所造,能照得出有情人缘分深浅,也能看出彼此情投意合几分,更能照见有几世姻缘。”

    “你的意思,是说他俩缘分重呗。

    可在仙界,缘分再重也得有婚书呀。”

    穆珩神君急躁插话。

    我身边谢烬洄叹了一口气,秋千也停了下来。

    他忽然问我:“鸢姀,我们缘分太重,怎么办?”

    我来不及理解他,回应他。

    姻缘仙又开始翻东西,他一边翻一边摇头,最后感慨万千地郑重宣布。

    “缘分之重不足道。

    鸢姀神女和谢神君那可是……老朽当值以来,头一遭震撼如斯的情根深种啊!”

    !!!

    情根深种?谁种的,在哪儿呢?

    唉?我斧子呢?姻缘仙刚说的四个字儿呢?我是不是得劈了它们。

    谢烬洄刚才问我怎么办,对对对,他一定比我还要慌,他是求救呢,对吧?

    得先安抚他,我,我,我胆子大。

    “那个,别怕别怕,稍安勿躁,事缓则圆,还可能……嗯……镜子是假的,他们一直在,诓我们……”

    “鸢姀,镜子是真的,古籍里有记载,不会错。”谢烬洄说。

    古籍里,我也知道啊,假不了……

    谢烬一定是失魂落魄了,我得重振旗鼓。

    “谢烬洄,我们现在没有婚书,便不受天规戒条制约,我们已然重获自由。

    至于那四个字,你别放在心上,我也忘了,以后你绝对自由,做什么爱谁我全不干涉。”

    谢烬洄抬起左手,轻落在我肩膀,眼神玩味地打量。

    他这是……

    在感激我,对,他不那么怕了,他笑了。

    “鸢姀神女你放心,我始终都会站在你这边。

    婚书不就是我们一起劈的。

    你相信我吗?”

    谢烬洄这同盟的觉悟太感人了。

    看来谢烬洄也铁了心赞同我的想法。

    换谁也不愿意由着没事儿干的老神仙们乱拉红线。

    虽然他忽然冒出来,且身份不明,但他很有志气,我喜欢。

    我带着赞赏朝他点头。

    “所以啊……”他歪着头放缓声音,两只手全搭了过来。

    我不太自在,但我是真想封他为有趣的玩伴。

    可他的手开始加重力道,气氛变得点儿瘆人。

    “为了一直站在你身边。”他说。

    他的手是在搬我?

    还盯着我的眼睛?

    微妙使我警惕。

    “我,一定娶你。”他说。

    !!!

    闹啥呢,石头也是会被吓崩的!

    仙力瞬间出手,我挣开了他差一点儿得逞的怀抱。

    我还装什么装,卸下缚仙云锁,跳下秋千就是跑啊。

    谢烬洄他有病吧?

    “鸢姀。”谢烬会用哀怨的声音喊我,“你不是说我们自由了吗,你不是说我做什么,想爱谁,我都绝对自由吗?

    我想爱你,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爱你。”

    我吓死了,一边跑一边喊,但笼子拦住了我。

    胆战心惊,回头。

    看谢烬洄颓靡不解地坐在秋千上没动,我紧贴光牢柱子,声音都发颤。

    谢烬洄起身,我瞬间烙成一张薄饼。

    挤啊挤,这破光牢,挤不动啊。

    “鸢姀是好神女,我知道我得死缠烂打,对吧?”

    对个头啊。

    谢烬洄说着,一步步逼过来。

    我吓得嗷嗷喊师父。

    “师父,师父,快来劫狱啊,你宝贝徒弟遇到怪物啦,这玩意太吓人啦。”

    我边嚎叫回头。

    谢烬洄打算长驱直入,师父正慢悠悠迈着四方步。

    谁也指望不上。

    然而,我眼前出现一线光。

    秋千上那是……

    救命稻草!

    我才学会了它的使用法诀。

    “缚仙云锁,束。”

    我喊出口。

    就见,缚仙云锁捆住谢烬洄,弹他回秋千位上,坐好。

    现在,谁管他一声一声,嚎我名字,嚎得多可怜。

    师父慢悠悠撤下光牢我,我犹如一根鱼刺,立马扎进他怀里躲起来。

    “鸢姀啊,他是狼窝,我是虎穴,这你也跳。”师父无奈道。

    “师父说的对,”我说,“不是狼窝就行,我跳跳跳。

    师父我就没见过谢烬洄这样的,你看他刚才,刚才,来回倒戈,跳了多少回。

    哦哟,我脑壳子疼,不带这么吓我的。”

    师父一下一下拍我后背。

    “其实小谢神君挺好的,要不你们试试?”

    “不好不好,不试!”我痛苦摇头,

    “师父,鸢姀就是个石头脑袋,谢烬洄那不知道装了云还是装了雾的脑海。

    他一翻腾起来,我磕不过呀。”

    我感觉穆珩神君从我身边飘过,他干啥?

    要放谢烬洄?

    我惊叫了一声,搬住师父当挡箭牌。

    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在师父面前停下了。

    “鸢姀。”是谢烬洄的声音,他说:“你不用躲。

    我现在不娶你,我只是想缠你。”

    这这这,纯有病不是。

    亏我刚才还觉得他腹黑,深谋远虑,玩弄我们于股掌之间呢。

    我从师父肩膀探出一只眼睛。

    “我不喜欢你,缠了也没用。”

    “不好说。”他垂下眼帘,一副大智慧者,深思熟虑后的表情。

    谢烬洄一抬眸,又犯病了。

    “鸢姀。”他直接伸手过来要掏我。

    穆珩神君正嘻眯嘻眯乐,手里头拿云锁当翻绳玩。

    我一点他名,他立刻跑过来帮我堵住左边身位。

    姻缘仙不知翻出个啥,像一朵莲花?像喇叭?

    不管是啥,招呼过来堵右边。

    就这样,我们四个开始转圈圈。

    没一会儿,圈圈转得头晕。

    我身后还有个空位,破绽太大。

    不如换个阵法?

    “穆珩神君,你去我我后面,姻缘仙你到穆珩神君后面。”

    我急忙安排,老头们都特别听话,很快,我们的新队形就摆好了。

    谢烬洄一点儿也不着急,跟我们一起来回跑。

    在这风驰电掣的游戏里,他玩得好像很开心嘛。

    他开心了,我不开心,于是更不开心的事发生了。

    排尾的姻缘仙似乎一直在吹气,好像终于吹通畅了什么。

    然后……

    我听到长空苍穹,各界内外都在回荡的声音。

    “至晟天帝三十二万年历。

    清凝阁,群山苑神女鸢姀。

    莫须尘渊神君谢烬洄。

    情根深种,缔天地相携之约,亘古众神,悉请共证。

    望普天同乐,共沐天缘。”

    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我屏住呼吸。

    因为我听到了那几个字。

    「莫须尘渊」

    谢烬洄来自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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