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标志覆盖在霍格沃茨上空的时候,你叫来了沙菲克。
这个年轻人已经跟随你很多年。
“让董事们都离开英国,你知道我们面临着什么,能逃多远逃多远。”
“那您呢?主席?”沙菲克没有立刻出门。
“我还有事要做,”你看了他一眼,“离开,现在。”
在伏地魔找上门来的时候,沙菲克却匆忙赶回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别做无谓的牺牲,”你只能最后提醒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钻心挖骨,”还没来得及和伏地魔对话,深入灵魂的疼痛已经让你栽倒在地上,根本不是能忍受的痛苦,你开始尖叫。
“我的仆人福利向我引荐了你,罗齐尔小姐,我猜你不会让我失望?”你感到自己的大脑被审视,伏地魔像翻书一样阅览你为他提前设计好的画面。
“恐惧死亡?”伏地魔露出像一个真正长辈一样的笑容,“我们当然不会这样对待我们的朋友。”
你颤抖着嘴唇,“请求您放过我,我愿意追随您。”
伏地魔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满意,“追随?你为什么没有主动投入黑魔王的怀抱呢?”
“罗齐尔,有很多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沙菲克看了你一眼,举起魔杖,“别当个懦夫!”
“阿瓦达索命,”他咚地一声倒下了,伏地魔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你的办公室很干净,他的死亡甚至没有扬起一点尘土。
你崩溃地尖叫着跪在角落,浑身都在发抖,“不要杀我!求求您!”
“反抗的下场,好了,罗莎莉,”他拍了拍你的肩膀,“别弄的这么狼狈,只需要你在这封文件上签个字。”
围观的食死徒笑了起来,他们像看老鼠一样瞧不起你。
你的手哆嗦个不停,签了这辈子最难看的字,你同意任命西弗勒斯·斯内普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
伏地魔离开了,斯内普这才走进来,他的眼神空洞,“罗齐尔小姐,那么,合作愉快!”
他握住了你的手,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瓶镇静剂滑到了你的衣袖里,他僵硬地扶起你离开。
为了方便下达命令,你被控制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被食死徒,准确地说是西弗勒斯亲自看管,他拥有伏地魔的信任。
伏地魔认定你被沙菲克的死亡吓破了胆子,又或许是对你的女性身份太过轻视,他不再召见你了。
“闭耳塞听,”在确认没有任何活人能够听到你们谈话的之后,“力松劲泄!”束缚你的锁链消失,但他的手却禁锢住了你的胳膊。
“你又要做什么,罗莎莉!你想要成一具尸体吗?”他急切地喷洒着他的毒液,油腻的黑发甩来甩去,“还是你的脑子完全被格兰芬多的巨怪们同化了,你妄想做一个英雄?”
“西弗勒斯,这样逼问女士不是绅士的行为,”邓布利多教授的画像正在空相框里打盹,此刻打断了他。
“闭嘴,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邓布利多?”斯内普完全不管不顾了,“有我还不够吗?我告诉过你不要牵扯她。”
“这完全是我本人的意愿,”你注视着他怒气冲冲的眼睛,语气平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很好,我假设你知道自己刚刚可能会死,”斯内普讥笑着,“或者如果没有沙菲克,你想硬抗十几个钻心咒?成为圣芒戈躺着的隆巴顿夫妇?”
“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人,西弗勒斯,”你甩开了他的手,邓布利多教授的画像回霍格沃茨去了。
“如果你尊重我,就应该给我和你一起抗争的机会!如果你正视我,那就不要总将我当做一个幼稚的学生!我比任何人都更有价值站在你的身旁!”
“价值?罗莎莉!如果你就此死去,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价值?”他质问你,“你尽可以嘲笑我的爱!西弗勒斯·斯内普在你的心里不值一提!可就算现在,我的心都在可耻地为你跳动!”
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通红的血丝,他还在倾诉,但你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知道你恨所有的食死徒,我的灵魂在你看来或许就想一块破抹布一样,肮脏而且满是破洞,”他哽咽了,“看到你受了钻心咒,让我心像遭受了无数个四分五裂一样痛苦。”
你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开始说这些,但你终于意识到命运给你们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
你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对不起,西弗勒斯,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我不要道歉,永远高傲的罗齐尔小姐,你的礼貌往往意味着你的拒绝。”
“我也爱你,”只有这句话可以解释一切。
“我求你别说...”他愣住了,“你说什么?”
“西弗勒斯,我不知道什么行为让你会觉得我厌恶你,我喜欢你很多年了,这一点从没变过。”你不敢抬头看他。
他钳制住了你,强迫你直视他,“看着我!罗莎莉,不要妄图欺骗我,你应该清楚,我从不信花言巧语!”
幸福在你的心中洋溢,没有什么比心意相通更加重要了,“我并不是不在意你的食死徒身份,可我更看重的是你的灵魂。我来过这里,科克沃斯的蜘蛛尾巷,在你刚刚加入食死徒之后,我那时恨你玷污自己的灵魂。”
你看到他暗淡的眼神,觉得自己有些狠心了,“可我并不认为一个人犯了错就应该被宣判死刑,我们当然要为错误付出代价。你已经做了很多,西弗勒斯,无论你觉得有没有对得起死去的人,我想,活着的人已经原谅你了。”
“那你呢?罗莎莉,你会看不起我的爱吗?”
“我从没这样过,事实上,我以为你爱的是莉莉,嫉妒曾经也填满了我的脑子。”
“罗莎莉,我犯了严重的错误,”他松开了你,脸却涨红了,不停地踱步,“曾经我的那些话,肯定刺痛了你的心。”
“我也有错,我从来没有直白地表达过我的心意,西弗勒斯,我们扯平了。”
“不要互相道歉了,我是说,如果我没有会错意,你是在表达愿意同我在一起的想法吗?”他的眼睛像黑曜石般闪闪发亮。
“当然,西弗,我当然愿意,在过去十六年的日夜里,我每天都在爱你,”你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话来了。
他勒得你快要窒息,黑袍笼罩住你的身体,你闻到了久违的魔药苦香。
“罗莎莉,我的玫瑰,”他低沉地呢喃,“这绝不是梦。”
黑暗笼罩着一切,在此刻,没有什么能比爱人的双唇更能抚慰人心。
你们的灵魂与躯体都在彼此渴求着,他托举你,承接你,每一次碰撞都是直达心灵的震颤。
你们终于抓住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