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步入爱情的恋人总在一起互诉衷肠,除了西弗勒斯要参加食死徒的活动外,你们一直黏在一起。
每当有巫师在他面前死去,他总是睡不好觉,无力感严重折磨着他。
你能给他的只有拥抱,好在他总能快速地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开学后你随他一起进入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他经常和邓布利多的肖像谈话。
在他忙碌着为哈利波特摆平后顾之忧的时候,你会帮他处理一些学校事务。
“罗莎莉,辛苦你,帮助我熬制几份抗蛇毒药剂,就是曾经咬伤亚瑟·韦斯莱的那条。”斯内普靠近了你,与你紧紧拥抱着。
“那条蛇有碗口一样粗,西弗勒斯,要几个刚成年的学生去对付这样一条蛇吗?”你戳了戳他。
“只有梅林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来。”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西弗勒斯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在惶惶不安,你看得出来,“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罗莎莉,我陪伴你的时间太少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碌。”
他总是对邓布利多的任务闭口不谈,直到那天,你们正在相拥入眠,西弗勒斯翻身起来,他左臂上食死徒的标记烫得要烧起来了。
他快速换掉了睡衣,“速速禁锢。”
你被限制了行动,“西弗勒斯,你要去做什么?”
“最后的任务,罗莎莉,你在这里很安全,只要计划顺利,哈利波特会来救你。你到时候把蛇毒血清交给他,不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 ”他喃喃自语道,不忍心说下去,“如果不顺利,你就可以自己离开。”
“不,西弗勒斯,你要去做什么,”你不敢信他如此平静地说这么残酷的话,“难道你要我困在这里,直到听到你死亡的消息吗?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你的喊声可以称得上凄厉了,他将你抱到床上,贴心地为你整理了一下头发。
他不敢看向你的眼睛,“罗莎莉,抱歉。这是最后一次自作主张,”他吻上了你的唇角,“我永远爱你。”
他翻滚着黑袍离开了,没有回头看你一眼。
你听到了爆炸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忽然强劲起来的风声,轰隆的撞击声,还有曾经听过的高亢刺耳的蛊惑。
“咒立停!”你第一次施展无杖魔法,“咒立停!”
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你的嗓子沙哑着说不出话。
在你感到巨大的悲愤与绝望的时候,束缚你的魔咒终于松开了,你不知道这代表着斯内普的去世还是魔咒真的生效了。
来不及细想,你翻身起来,抓住魔杖,风一样地冲出了校长办公室。
你找到哈利时,他正从有求必应屋里冲出来,飞天扫帚撞到了走廊墙上。
你快步向他们奔去,战斗还在继续,“钻心剜骨”“统统石化”,你击倒了两个带兜帽的食死徒。
“砰!”空气忽然爆炸,“盔甲护身!”你的月桂木魔杖施展出来的法术极其强大,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走廊,保护住了站在这儿的所有学生。
“哈利!”你看着他的眼睛,想到了莉莉救下你的那个阳光明媚的正午,“抗蛇毒血清,你需要这个,”你把瓶子抛给他。
几乎同时,攻击咒语齐齐从碎掉的城堡漏洞里打进来,你护着一行人从这里快速离开。
“去做你没做完的事,哈利!”你不敢提起西弗勒斯,生怕打乱他们的计划,你要留在城堡里战斗。
哈利奇怪地看了你一眼,赫敏拉住他,附身和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哈利再回来时你刚救治完一个受伤的学生,浑身都是喷溅的血液。
你“腾”地站起来,“你是去见他了吗?他还活着吗?”
哈利正急着去校长办公室,“我不知道,罗齐尔小姐,但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有气,你给的药剂派上了大作用。”
你脚因为受了伤差点栽倒,“他在哪?”
“尖叫棚屋,伏地魔不会再去了。”
大理石和木头坍塌的到处都是,你在废墟上飞奔。
你终于在尖叫棚屋见到了他,他靠坐在墙边,脸色灰白,手里还握着那瓶空了的刻着S.S.R.R.的瓶子。
他的喉咙里只剩呼啦呼啦的声音,浑身湿冷。
你瞪着眼睛看他,他却忽然冲你笑了一下。
你不敢耽搁,虽然你的脑袋已经不管用,但手里的动作一直没停。
三人已经给他的脖子近心端做了结扎止血,白鲜香精撒的不太及时,他的身体因为大量失血已经冰冷到极点了。
他的心律失常,这不要紧,是中毒后的正常反应,你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抗蛇毒药剂的发挥需要一定时间,你熬制的药没有任何问题。
你强迫自己双手稳定下来,“生血灵!罗莎莉!不要再抖了!罗莎莉!求求你!”。
你喂给了他大量的生血灵,又伤口上进行了抗炎处理,你已经从事治疗师工作许多年了,没道理最简单的伤口处理做不好。
他昏迷过去,又重新醒来,“西弗勒斯,活下来,西弗勒斯。”你不知道祷告有没有用,只能麻木地念着。
如果他死去,如果他死去,你实在不敢在想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有力,你松了一口气,垂坐在墙边的旧家具上。
清晨的日光洒了进来,金色的,照亮了这间屋子。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爆发出轰动人心的呐喊声和欢呼声,就和那天的礼堂一样。
你想,战争结束了。
“罗....莎....”微弱沙哑的声音,“别哭了。”
你回头望到了他漆黑的,正在注视你的眼睛。